第四十四章 新的戰場(三)

“大家不要緊張,回到國內一切都會好的!”作為此刻戰場上的最高指揮官—唐劍上校也並清楚發生了什麽。巴厘島南部的登帕薩國際機場之上,一架架已經發動了引擎的中國空軍運-8S型中型運輸機此刻正在跑道上焦急的等待著。一批又一批的臉色蒼白、步履蹣跚的中國空降兵正在戰友的攙扶下,艱難的向自己的戰機走去。他們曾經是百裏挑一的戰士,是共和國的長臂,但此刻曾經健壯無比的他們,隻是一個個虛弱的傷兵而已。

“我們團已經有近300人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曾經進入過新加拉加,或在其附近戰鬥過。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奪取機場時的傷亡數字。我並不是想抱怨什麽,我隻是想知道我們究竟遭遇了什麽樣的攻擊?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當送走了滿載著傷兵的運輸機群,唐劍上校回到了自己的指揮中心,他已經第一時間將情況向師指揮所匯報了,但卻石沉海底,此刻他隻有利用無線電台直接向中國在印尼聯邦駐軍司令—馬亦齡中將通報正日益嚴重的事態。

“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在新加拉加究竟發生了什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中央軍委已經關注此事,48小時之內就會一支受過嚴格訓練的裝備有新型三防裝備的特種部隊,抵達登帕薩國際機場。你們團的任務是堅守陣地,命令部隊待在登帕薩,盡量不要北上。畢竟這裏距離新加拉加有90公裏以上,中間又有大片的山地阻隔,如果是生化武器襲擊的話,應該短時間之內不會威脅到你們。”

在登陸部隊出現大量怪異病症之後,馬亦齡中將已經將情況上報給北京方麵,但是到目前為止,除了將有特種部隊抵達巴厘島進行調查之外的消息,北京方麵仍沒有任何新的指示。

作為一名軍人馬亦齡中將知道新加拉加所發生的一切將會成為共和國的最高機密,此刻無論是他還是唐劍上校都不能將事實的真相公布出去,如果他們知道事實真相的話。所有被接走的傷兵都不會返回雅加達,而是直飛中國軍隊位於越南的軍事基地—金蘭灣,進行加油之後轉飛中國國內位於河南的某空軍基地,在那裏已經有從全軍調集來的醫藥專家正焦急的等待著。“怎麽會這樣?”結束了與唐劍上校的通話之後,馬亦齡中將緩緩的取下了自己的軍帽,“這就是代價嗎?”

馬亦齡中將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數十年那個漆黑的雪夜,一張單薄的陣亡通知書,將他的父親—一個走過中國西部那片死亡沼澤,在太行山上痛擊過日寇,在山東半島參與過圍殲“皇牌師”的優秀軍人,永遠的留在朝鮮的戰場上。

“美國人擁有遠超過我們想象的進度!”與此同時,在北京來自中國的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學者們正在緊張的分析著美國人在新加拉加所實施的攻擊。雖然美國軍方一再對任何關於美國正在進行伽瑪射線彈研發工作的報道都采取否認或沉默的態度,但實際上國際各大核能研究機構都清楚,美國政府此刻正在進行的這一項新型武器計劃,唯一不同是對其進度的了解和猜測。

多年以來,科學界早已知道某些元素如鉿的內核存在一種高能狀態,在它向低能狀態過渡的漫長衰變期內,原子核可以持續輻射出高能伽馬射線,然而,處於自然狀態下的“鉿178m2”自發進行的伽馬射線輻射太耗時、低效。正在這一背景下,1999年,位於得克薩斯州達拉斯的得州大學專家卡爾.柯林斯宣布,他率領的研究團隊利用低能X光引爆“178m2”,成功地人工激發了60倍的射線輻射,從理論上說,激發的輻射能量還可大規模提高。這看似為伽瑪射線彈的運用奠定了理論上的基礎。

但實際上卡爾等人采用的辦法其實並不稀奇:他們用一束低能的X射線照射、來撞擊“鉿178m2”的原子核,使遊離於內核附近的電子吸收外來光子能量而被激活。結果,“鉿178m2”原子核內電子與構成內核質量主體的質子、中子的總能量平衡被打破,使“鉿178m2”的原子核射出高強度的伽馬射線能量輻射。

包括世界各國核武器實驗室的專家在內的眾多科學家均對卡爾的理論表示懷疑。反對的理由無非分兩種:

一是懷疑“伽馬彈”的原理,認為理論和實驗數據都不足以證明其可行性;認為卡爾.柯林斯的實現不過是在實現室裏偶然發生的小規律事件,美國核武器實驗室的科學家,用阿貢實驗室的同步加速器認真地

重複了這個實驗。他們發現,即便所提供的X射線強度比醫用X射線機大5個量

級,觸發鉿

-178m2衰變的概率也比柯林斯等宣布的結果低

5~

6個量級。

除了原理和實驗中的爭論之外,各國科學家對“伽馬射線彈”是否能成為實用的武器也存在不同看法。現階段獲得核同質異能素的方法,主要是通過重離子

(如質子)碰撞來產生。生產足夠量

(如幾十克)的鉿

-178m2會非常困難、成本要很高。雖然位於美國阿拉巴馬州的“SRS科技”公司已獲訂單,要求他們從核廢料中分離、再生“鉿178m2”,但是生產規模卻限定在0.0001克以內。

即使有足夠的鉿

-178m2能被生產出來,但是要在實戰中用X射線觸發衰變,

令其發揮武器的作用實際上仍然還有許多關鍵問題要解決。在中國的高能物理研究所內,同樣的問題也困擾著致力於“核同質異能素”的中國科學家們。

“伽馬射線彈”能否在瞬時爆炸。是“核同質異能素”武器化的第一難題。鉿

-178m2不但要能放出能量而且要瞬時釋放,

才能實現爆炸。而用X射線很

將處於激發態的鉿

-178m2同時退激

、釋放能量,更何況鉿

-178m2衰變到基態

前先要衰變到鉿

-178m的狀態,

而鉿

的半衰期隻有短短的4秒種,

此必須有一個及近完美的爆炸裝置,否則很難實現瞬時爆炸

“伽馬射線彈”的內部能量平衡是各國核機能研究所遇到的第二大問題。在柯林斯教授最初的實驗結果中就已經表明,打入約600個X射線光子,可以觸發一次鉿

-178m2的受激發射。

以X射線平均能量

30千電子

伏特計算,

輸入能量為

18兆電子伏特,而輸出能量僅為

2.5兆電子伏特,能量是虧損的。用這樣的原理製造武器,其可行性顯然有問題。

對於“核同質異能素”的研製工作,中國的各大核研究機構仍處於理論和實驗階段。但是通過實驗中國的科學家們也注意到了將其武器化的種種問題。中國的核物理學家們認為鉿

-178m或其他類似的同質異能態核素受X射線觸發衰變

的現象,是核物理基礎理論中的有趣問題,值得作為基礎研究來進行;

但目前將它與高新技術武器聯係起來則過於盲目。

中國由於基本原理和武器化方麵都存在著嚴重的問題,鉿

-178m2彈的前景是黯淡的,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即使原理成立也不應將其軍事化,而且研究

這種武器顯然不利於軍備控製,甚至會引發新的軍備競賽。根據中國科學家的猜測,美國雖然在該領域雖然處於領先的地位,但是要將其伽瑪射線彈真正投入實戰仍需要漫長的時間。美國軍方最快也將在2008之前進行第一階段的武器試驗,最晚在2012年左右才能完成實戰需要。

但是顯然這一預測大大低於美國軍方的研製速度,B2A型隱身戰略轟炸機在新加拉加投放的“伽馬射線彈”顯然已經達到了實戰的水準。根據一般武器的研發過程,在此前美國軍方應該已經進行了長時間的計算機模擬實驗,而如此精密的殺傷半徑更應該已經進行了多次生物實驗。

按照這個水準進行推斷的話,在“核同質異能素”的研究領域,中國的核物理學至少落後美國10—15年的時間而並非原先所樂觀的估計4—5年左右的時間。麵對著從河南某空軍基地傳回的剛剛巴厘島召回的中國空降兵身上采集的一組組數據,長期從事核物理研究的中國科學家們此刻內心仿佛宛如刀割一般。

“不是有情報顯示美國國防部內一些技術專家也已經承認,由於核心技術難題的攻關仍未完成,要想製造實際部署可能的伽馬射線彈,最快也得在十年後。”麵對著一個個麵色凝重的核物理學家。一位身找軍服的中國人民國防軍上校顯然難以相信此刻所麵對的現實。

“美國國防部《軍用關鍵技術清單》明明白白的提醒人們:從人類首次發現核聚變原理到1945年引爆第一枚原子彈,隻不過用了6年時間。”一個低沉但是富有活力的聲音打破了此刻房間內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作為曾經在美國留學多年,在“核同質異能素”研究領域的冉冉升起的新星—李安博士無疑是此刻最有發言權的了。

早在1997年在美國芝加哥大學求學期間,李安博士就曾經提出的被認為是理論和實踐的完美結合,物理學上的一項重大突破—“康普頓效應發生機理”而震驚了美國核物理學界。

李安博士的研究發現,X射線能夠致使原子核激發作衰變並發射正電子,而後正電子湮滅發射康普敦射線,隨後原子核能級自發調整,會發射各種射線(包括伽馬射線)而返回到基態。由於原子核的電荷結構發生最顯著的改變,原子核所發射射線的能量大小受決定於X射線所激發原子核同所能回到的穩定原子之間的質量及能量差。

應該說而其後被認為是“伽馬射線彈理論之父”

—卡爾.柯林斯的實驗實際上隻是李安博士這一理論的驗證而已。雖然李安博士的天分和勤奮得到了大多數美國同行的認可,但是五角大樓和中央情報局顯然對這位天才沒有任何的信任和尊敬。

美國軍方總喜歡將中國在科學領域上的任何進步歸咎於中國在美國“竊取”了先進的技術。在核物理領域更是如此,美國中央情報局更是揚言:在美國的幾萬名留學人員當中,起碼有上千名高技術人員(包括高能核物理領域)正在竊取和企圖染指美國在高科技領域方麵尖端技術。

在美國求學的那些日子裏,李安博士可以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邊無所不在的充斥著美國軍方和中央情報局的眼線,對於美國人對自己的種種監控李安博士絲毫不感到意外,畢竟在一個日益強大的中國麵前,華盛頓總是需要一些借口和理由來向習慣了世界第一的美國人民來作解釋。

李安博士清楚的知道任何的辯解和宣誓都無濟於事,在西方人眼中,華人永遠隻能是被利用和犧牲的對象。無論你如何放棄尊嚴,一張綠卡和公民身份並不能真正溶入美國人的社會。他所能作的隻有加倍努力的學習,早日回歸祖國,為自己的國家和民族盡己之所能。

作為“核同質異能素”研究領域的資深學者,時刻關注著大洋彼岸同行進度的李安博士,同樣難以相信美國人此刻的突飛猛進,但是此刻事實卻已經擺在了眼前。美國已經成功的研製了可以用於實戰部署的伽瑪射線彈。作為一種武器,伽瑪射線彈有著難以言喻的優勢。它的攻擊甚至難以感知,這種武器是無聲的、具有瞬時效應。宛如一個“悄無聲息”

的冷血殺手。很難想象掌握了這種武器之後,美國人會如何有它來張揚自己的國家利益。

但是此刻怨天尤人和恐懼都與事無補,中國核物理學家和軍事工業所能作的隻有迎頭趕上。

蔚藍的南太平洋的黎明總是那麽的美麗,站在和自己一樣老邁的美國海軍CV-63“小鷹”號常規動力航母的甲板上,柯斯特少將饒有興致的看著一架架隸屬於美國海軍第15艦載機聯隊的F

A-18F“超級大黃蜂”艦載戰鬥機迎著那絢爛的曙光重新回到“小鷹”號航母的懷抱。

“真是羨慕這些年輕人,還能如此自由的翱翔在戰場的天空。而我們這些老家夥就隻能待在船上當他們的保姆。”

柯斯特少將有些羨慕的對著自己身邊的“小鷹”號航母的艦長托瑪斯上校調侃道。美國海軍向來對航空母艦上的艦長和副艦長的要求非常嚴格,一般規定隻有在艦上架機起降過800-1200次、有4000-6000小時飛行紀錄、擔任過飛行中隊長或航母艦載機聯隊長職務的優秀指揮軍官才有資格擔任航母艦長和副艦長。作為“小鷹”航母號的艦長,托瑪斯上校曾是美國海軍航空兵中優秀的飛行員。

但是如果與柯斯特少將比起來,托瑪斯的那點飛行記錄顯然算不上什麽!1973年畢業於美國海軍學院的柯斯特少將,又在美國空軍學院中接受了兩年的飛行訓練,1989年年輕的柯斯特少將便已經出任F

A—18A“大黃蜂”戰鬥機聯隊指揮官。1991年的海灣戰爭“沙漠風暴”行動,柯斯特和他的隊員們在伊拉克和科威特執行了數十次飛行任務。

“讓那些小夥子們下去好好休息吧!畢竟沒有比冷戰更折磨人的了!”看著一個個疲憊的美國海軍航空兵從各自的戰機坐艙艱難的爬出來,柯斯特少將不僅想起了自己那些在大洋上空對抗和驅逐前蘇聯海軍航空兵的圖-95“熊”型戰略轟炸機的日子。

實際上從中國空降兵在巴厘島空降以來,中國海軍航空兵和空軍的戰機便不斷的出現在“小鷹”號航母戰鬥群的航空警戒範圍之外。整個夜晚機翼上繪有“八一軍徽”的中國戰機便不斷的騷擾著向巴厘島方向挺進的“小鷹”號航母戰鬥群。

由中國空軍的殲-11型重型戰鬥機群護航的運-8F型大型反潛機,是位於美國海軍“小鷹”號航母戰鬥群前方的2艘洛杉磯級攻擊型核潛艇最為緊張的威脅,雖然理論上講中國軍隊不會打響兩大國直接對抗的第一槍,但是麵對運-8F型大型反潛機不斷投下的聲納浮標,作為“小鷹”號航母戰鬥群“清道夫”的2艘洛杉磯級攻擊型核潛艇仍然感覺到一種無所遁形的壓力。

為了保護己方的攻擊型核潛艇和維護美國海軍“世界第一”的榮譽和尊嚴,美國海軍第15艦載機聯隊不斷從“小鷹”號航母上彈射起飛,飛望“戰鬥的區域”,自美蘇冷戰以來,人類的海空戰史就有了一種全新的戰鬥模式—擠壓和碰撞戰術。

如果飛翔在南太平洋帝汶海海域的飛鳥真的富有人類般智慧的話,它們一定會好奇,在那個夜晚為什麽滿載著攻擊性武器的中美兩國戰機會打開防撞燈一次又一次的如橄欖秋運動員那般嚐試著用自己的機身將對方擠出自己的領域。

與中國空軍的殲-11型重型戰鬥機和運-8F型大型反潛機相比,在午夜以後出現在“小鷹”號航母戰鬥群周圍的中國海軍航空兵水轟-5型反潛機無疑是美國第15艦載機聯隊最為厭惡的敵人。這些擁有大長寬比的機身和較大容積的貨艙,內可搭載電子器材或其他有效載荷,顯得體態肥碩的水上反潛轟炸機被美國海軍航空兵私下稱為“中國鸕鶿”。

作為70年代的產品,由中國自行研製開發的一款反潛機型,水轟-5型反潛機用於中近海域海上偵察、巡邏警戒、搜索反清等任務,但也可以監視和攻擊水麵艦艇。這種老舊的戰機在實戰中根本不可能對擁有眾多先進戰機和強大防空能力的“小鷹”號航母戰鬥群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但是偏偏此刻柯斯特少將和他的部下還沒有得到五角大樓任何可以與中國人直接交火的許可。

掛載著C-101超音速反艦導彈的水轟-5型反潛機大搖大擺的飛行在強大的美國海軍上空,體態臃腫的他們好似一群重量級摔交手,對於體積比自己小太多美國海軍F

A-18F“超級大黃蜂”艦載戰鬥機的一再逼近和電子對抗係統不斷傳來的被鎖定警告根本無視,旁若無人盤旋在“小鷹”號航母戰鬥群的上空。對於中國人的這種挑釁,柯斯特少將隻能努力的克製自己把對手打下來的衝動。他甚至有些佩服派出水轟-5型反潛機的那位中國指揮官,能如此簡單的將自己的部下備感屈辱。

但實際上這卻是中國印尼駐軍司令—馬亦齡中將的無奈之選,中國空軍和海軍航空兵在印尼的兵力已經全力以赴了,印度洋上的戰鬥已經牽製了中國軍隊太多的兵力和裝備。除了這些老舊落伍的戰機之外,馬亦齡中將實在已經找不出可以騷擾美國人的力量了。

更令美國“小鷹”號航母戰鬥群上的官兵備感氣憤的,是一再突入“小鷹”號航母戰鬥群上空的水轟-5型反潛機中竟有一架在黎明時分,利用其水上起降大大咧咧的降落在距離“小鷹”號航母數十公裏的海麵之上。這一空前大膽的舉動令美國海軍的臉上感覺幾乎是被迎麵打了一個耳光般的火辣。但也對這個中國海軍航空兵機組成員的勇氣感到敬佩,畢竟麵對著“小鷹”號航母戰鬥群的龐大火力,摧毀一架水上反潛轟炸機隻是彈指之間的事情,當然美國人並不知道,實際上這一幕的產生完全是因為這架水轟-5型反潛機本身的機械故障。

“感謝上帝,這個肮髒的世界還沒有毀滅。”在剛剛過去的那個千鈞一發的夜晚,越是接近權利金字塔頂端的人實際上越是承受著空前巨大的緊張和壓力。那些200個人住一個艦艙的海軍下士們顯然遠比徹夜待在“小鷹”號航母作戰指揮中心(CDC)上焦急的等待這場以整個太平洋為中心的世紀豪賭。

負責攻擊巴厘島的2架B—2A型隱身轟炸機此刻已經順利的降落在了關島的安德森戰略空軍基地。雖然目前還並不知道在這次危險的飛行中,五角大樓究竟對那個美麗的天堂做了些什麽,但是憑借著一個軍人的敏感,柯斯特少將可以推測出那是一種介於核武器邊緣的毀滅力量。

五角大樓已經不惜為新一代的核打擊力量的部署而廢止一項1994年通過的法案,該法案禁止美軍研發低於5000噸當量級的核彈(即迷你核彈)。美國軍隊中強硬派早以一再表示,一旦在武力爭端升級時,可以動用這種威力特別強大的炸彈作為終極殺手鐧。

“一個時代已經無情的過去了。美利堅再依靠1~2個航母戰鬥群就能左右中國政策的日子恐怕已經不去不複返了。”麵對了雖然一再修繕和改進但依舊顯出疲態的“小鷹”號常規航空母艦,柯斯特少將多少有些惆悵。五角大樓已經下達了要求“小鷹”號戰鬥群中止向巴厘島前進的命令,此刻距離“小鷹”號戰鬥群結束這最後一次的戰鬥部署的時刻相信已經就在眼前了。

麵對著50年代日益激烈的美蘇冷戰,美國政府開始建造被稱為“超級航空母艦”的“福萊斯特”級航空母艦,但在隨後的服役過程中“福萊斯特”級航空母艦還是被發現了種種不足,於是在1956年建造完第4艘“獨立”號時,美國海軍決定對其進行了大幅度改進並連續建造了3艘,這就是此刻正航行在中美對抗第一線—帝汶海的“小鷹”級。它不僅是美國建造的最後一級常規動力航空母艦,也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級常規動力航母。

3艘“小鷹”級航母—CV-63“小鷹”號、CV-*“星座”號、CV-66“美國”號先後在紐約駛下船台,成為了當時美國海軍新銳力量的象征。但此刻昔日的明星已經成為了美國海軍航母中最後的老兵。而更令那些曾在“小鷹”級航母上服役過的水手最為淒涼,是最先淡出人們視線的是“小鷹”級中最為年輕的“美國”號。

這艘幾乎參加過服役之後所有的重大衝突,包括越南戰爭、“沙漠風暴”行動和波斯尼亞的“持續自由”行動,先後獲得過5次“戰鬥之星獎”,3次“海軍集體嘉獎”,3次“部隊優異獎”和7次“遠征獎”的功勳戰艦,竟成為了全世界戰爭與和平時期葬身洋底最大的軍艦。

被撤除了動力之後的“美國”號航母被拖離美國海軍位於費城舊軍港的,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美國海軍殘忍的在這艘航母的內部安裝了多處高爆zha藥,按照海軍海洋係統司令部事先的精心策劃的攻擊計劃對其實施“實彈攻擊”。

在此後連續25天的狂轟濫炸之後,這艘84000噸的鋼鐵巨艦終於支持不住,最終開始大量進水,然後“優雅”地沉入大西洋,實驗現場的美海軍官兵集體目睹“下沉”過程並行禮致敬。航母上安裝的數百套傳感器和攝像機拍下和記錄了整個過程的所有試驗數據,這些數據將成為美國建造21世紀新一代航母的重要參考依據。

與“美國”號的“壯烈”相比,“小鷹”級中2號艦—“星座”號的退役多少有些功成名就的意味。共參加了21次戰鬥部署的“星座”號,最終在美國軍隊攻陷巴格達的凱歌聲中走完了自己的軍旅生涯,從硝煙彌漫的波斯灣直接駛進了他的終老之地—皮吉特灣海軍造船廠。等待著他的將是漫長的封存和最終無情的被肢解。

與兩位“孿生兄弟”相比,“小鷹”號無疑是幸運了,一連串的延長服役年限計劃令他至今仍擁有“強健的體魄”,作為一艘航母他仍然可以在大洋上馳騁數年,但是五角大樓仍然需要他讓出位置,來部署一艘全新的“CVN-21福特”級核動力航空母艦。

其實所謂的‘小鷹‘(Kitty

Hawk)是美國北卡羅來納州的一個小鎮的名字。1903年12月17日,奧維爾和威爾伯•賴特在該鎮附近駕駛了第一個載人航空器升空。為了紀念這個具有曆史意義的事件,美國海軍使用了‘小鷹‘來命名這艘新造的航母,是美國海軍第二艘用這個名字的艦船。

雖然此前曾有過眾多關於“小鷹”號最後命運的傳聞,從轉讓給日本到賣給澳大利亞,但柯斯特少將卻寧願相信見證過美國最為輝煌的時代和那些中國崛起的歲月,小鷹號最終可以在屬於自己的碼頭上細數著回憶,與海鳥為伴,直到被拆成鋼板。因為無論是日本、韓國還是澳大利亞,在此後對抗中國的日子,“小鷹”號或許再也沒有昨天晚上那些的好運氣了。

“我希望你和我一樣,對‘小鷹’號維持和平和投入戰爭的巨大威力,以及這些強大的航空母艦和它們的護衛艦隊幫助全世界,包括遠方國家維護自由的作用留下深刻的印象。”

柯斯特少將默念著1963年6月6日,美國前總統肯尼迪在登上“小鷹”號,觀看軍事表演之後,他在給和他一起登上“小鷹”號的宋慶齡的一封信中所寫下的名句,背對著升起的朝陽走向自己的艦橋。

隨著“小鷹”號的退役,這位駕駛過15種戰鬥機,總飛行時間超過4500小時,在12艘各式航空母艦上進行過1193次起降,獲得過無數軍功勳章的老兵也將走完他的服役生涯。在同樣的朝陽之下,一艘中國海軍的“宋D”型常規動力潛艇突然在“小鷹”號左舷數百米處突然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