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大雪崩(四)

“又要出發了!想不到我這麽快就要離開你—美麗的邊境重鎮—噶倫堡!”坐在印度陸軍自行研製的重型軍用野戰指揮車上,新近上任的印度陸軍第1集團軍所屬第31裝甲師師長瓦克爾.拉賈準將無比感慨的看著窗外夕陽之下的美麗風景。昨晚在孟加拉首都達卡局勢的劇烈變化已經引發了拉賈準將太多的思緒,雖然一夜無眠,但是此刻亢奮的大腦總是停不住運轉。窗外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射著,但是拉賈準將心中卻從未如此冰冷過。

作為一支印度陸軍精銳裝甲部隊的最高指揮官,瓦克爾.拉賈準將有著驕人的履曆,作為印度高級國防學院的優秀畢業生,瓦克爾.拉賈準將曾在印度陸軍裝甲部隊中心和學校執教多年,在那座設立於印度南部城市—艾哈邁德納加爾的學院裏,瓦克爾.拉賈準將為印度成功的培訓了數以千計的印度裝甲部隊初級軍官。不過瓦克爾.拉賈準將卻並非是一個充滿了書卷氣的學院派,在他軍事生涯的最近幾個年頭裏,他一直戰鬥在國家最需要的第一線。

作為印控克什米爾駐軍的指揮官,瓦克爾.拉賈準將離開了他為之奮鬥多年的教學崗位來到印巴長期的對峙實際控製線旁的尼魯姆河畔。從一個裝甲作戰領域的專家和教官到步兵師的師長,這一角色的轉變更多的並非出於自願,在角逐印度陸軍裝甲部隊中心和學校校長這個位置的過程中,沒有任何背景和權勢的瓦克爾.拉賈準將毋庸質疑的成為了一個失敗者,而新德裏的對他的補償卻是將他調往了充滿了炮火和狙擊手的陰影的火線。

如果不是喬京德爾的出現,或許此刻瓦克爾.拉賈準將仍在尼魯姆河穀地的公路上天天提心吊膽的躲避著從巴基斯坦不時打來的冷槍冷炮。應該說和瓦克爾.拉賈同樣年輕的喬京德爾給了瓦克爾.拉賈準將一個真正施展自己所長的機會。從印控克什米爾回到新德裏之後,瓦克爾.拉賈準將被任命為了印度陸軍最為強大的裝甲部隊—第1集團軍第31裝甲師的師長,雖然瓦克爾.拉賈深知這一任命不僅出於喬京德爾對自己的信任,更是基於在這個並非喬京德爾嫡係的裝甲部隊之中,眾多優秀的中層軍官都曾是自己的學生。

“我們張網以待了這麽久,最終卻還是不得不放棄。教官這還真是令人遺憾啊!”從野戰指揮車的通訊頻道裏傳來了此刻部署在噶倫堡北部的前沿伏擊陣地之上的裝甲突擊集群指揮官氣餒的聲音。是啊!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才將一個裝甲旅左右的兵力秘密運上喜馬拉雅山脈南緣的山林之中,現在一線部隊剛剛在伏擊陣地上駐紮下來,但此刻卻又接到了加爾各答方麵轉移的命令,這又怎麽不令眾多在山林中機動艱難的印度裝甲兵們叫苦不迭呢!

噶倫堡是印度西孟加拉邦北境城市,緊鄰著被印度吞並了的錫金。這座位於海拔1200米群山之上的城市,常住人口雖然隻有2.86萬。但是由於交通位置重要,自古以來都是印度與不丹西部以及中國西藏的貨物交流、民間來往要站,但是真正令這個群山環抱之下的小城舉世聞名的卻不是中印兩國自古以來山水相連的茶馬古道,卻是近代史上一次次血與火的洗禮,以及眾多的陰謀和背叛。

坐擁整個印度的英國致命者曾把這裏作為侵略中國的橋頭堡,兩次入侵西藏。50年代美國中央情報局又策劃*喇嘛從西藏叛逃到這裏,眾多覬覦西藏的國家,都曾派間諜在這座小城裏頻繁活動,種種的一切為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地方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而噶倫堡更長期以來都是印度陸軍“北防中國”的戰略支撐點。而在喬京德爾發起的這場針對孟加拉的戰爭之中,喬京德爾更南轅北轍的在戰爭開始之初便將重兵駐紮於遠離戰場的中印東部邊境一線。

“孟加拉的軍隊根本無法抵擋印度陸軍的鐵拳,我們真正的對手隻能是雪山另一側的中國人。”除了長期以來部署在靠近控製線的拉糾裏-阿克努爾地區,主要擔負打擊比爾本賈爾嶺南部的武裝分子任務的印度陸軍第27山地師在戰前換防至西孟加拉邦的大吉嶺和噶倫堡地區之外,剛剛由拉賈準將接手的印度陸軍第1集團軍也在戰前由印度中部的駐地秘密調集到西裏古裏走廊—噶倫堡一線,與印度陸軍第33集團軍一共在印度東北部構成一道向北展開的“攻勢防禦”戰線。

一旦中國陸軍的遠征軍越過冰雪覆蓋著的中印邊境,那麽擔任著前鋒的中國陸軍山地部隊將在疲憊之餘率先遭到印度陸軍邊防部隊和山地步兵師的迎頭痛擊。當然喬京德爾並不奢望部署第一線的山地部隊可以真正抵抗中國遠征軍的前進的腳步,真正擔任阻擊中國遠征軍行動的任務的將是部署在西裏古裏走廊以北山嶺地帶的印度陸軍第1集團軍的1個裝甲師和1個機械化步兵師。他們將是保護印度通往東北部各邦戰略樞紐西裏古裏走廊的最後屏障。不過此刻這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了。印度陸軍第1集團軍此刻已經奉命撤離了原本的防禦陣地,他們將調往孟加拉的戰場。

在噶倫堡這座小小的山城之中一塊難得一塊大點的平地之上,一個印度陸軍的臨時兵站已經占據了離城中心不遠處的一塊相對平整的空場,進進出出的印度陸軍車輛將兵站入口處擠得水泄不通,兩車相交之時不得不頻頻倒車。憨厚的藏人們端著一盤盤雞肉饃饃沿途叫賣著,自從1959年西藏平叛以後,很多藏人追隨*喇嘛逃到這裏。過了近半個世紀,一些人已經返回故鄉西藏,剩下的很多人還未改變對中國的仇視情緒。他們對中國依舊的敵意和戒備。在這個跟藏族人有曆史過結的地方,還是和印度人打交道比較輕鬆。

“當時戰區司令部要將眾多的重型裝備運上這群山之巔就讓我們費盡了氣力,可是現在卻又要我們撤下去,這未免也有些太……。”此刻已經在這座山城之上秘密駐紮了一周之久的印度陸軍第31裝甲師的官兵們麵對著這頻繁的調動已經顯得有些不厭其煩了。士兵們的各種行李包裹擠滿了BMP-2型步兵戰車的車頂,陸續鑽進戰車車廂的士兵不得不規規矩矩按號找自己的座位坐下,擠在狹窄的坐位裏心裏暗暗念叨著。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裏他們都將在崎嶇的山路上“享受”顛簸的樂趣,直到他們吐出今天所吃下的所有食物。

當然他們還不是最可憐的,因為一周之前拉賈準將便親眼目睹著印度陸軍裝備著“大地”近程戰術彈道導彈的第222獨立導彈團重型的導彈發射車艱難的在海拔100米的西裏古裏被裝上軍方征用的蒸汽小火車開望海拔2200米、以產茶而聞名的大吉嶺。連接印度西孟加拉省的大吉嶺和西裏古裏的“大吉嶺—喜馬拉雅鐵路”是印度最早的鐵路之一。

這條鐵路曾在1999年以環山鐵路係統的經典之作而被納入世界遺產清單之中。如果乘坐這種今天仍保留著良好使用性能的英國Sha

itish機廠在1889年到1925年間生產的15噸的蒸氣火車,在這條總長約60-80公裏“玩具鐵路”上進行一場旅行,應該說是一種無比愜意和悠閑的事情,但是當這種老舊的鐵路上承載著的是重型的導彈發射車時,這種愜意和悠閑將無疑在瞬間轉化為無邊的恐懼和緊張。在翻越重重山嶺的過程之中,隻要出現任何一個小小的差池,到將直接導致整列火車翻下山崖。但是對於坐鎮在加爾各答的喬京德爾來說,這一切卻是無奈之選。如果不能將這些導彈順利的部署在喜馬拉雅山的南麓,那麽在下一階段的對抗或者談判之中印度將永遠處於中國高壓之下。這強大的壓力正來源於那高高聳立於天地之間的雪域高原。

喜馬拉雅山脈這座世界屋脊不僅擋住了來自印度洋的暖流和水氣,更如一道固若金湯的長城將印度陸軍的重兵擋在一望無垠的平原之上。長期以來在中印兩國邊境的一線軍力的對比之下,印度陸軍完全有能力在邊境線的衝突之中占據上風。甚至將中國邊防軍隊趕出邊防哨所,但是這種軍事優勢卻是難以持久的,即使憑借龐大山地部隊的數質量優勢在進攻初起時可以占據一些優勢,但是隨著戰線的延伸,印度陸軍一方麵將麵臨惡劣的自然條件考驗之下的後勤補給壓力,另一方麵中國陸軍卻可以利用多年以來精心建設的鐵路和公路網絡源源不斷的開上高原,最終將印度陸軍的所謂進攻優勢將化為泡影。

而更為危險的是,隻要中國政府需要,部署在西藏高原之上的中國二炮部隊的中程戰術導彈和中國空軍的機群完全有能力居高臨下將摧毀印度的中北部地區的主要工業基地、軍事樞紐、軍用機場,這對印度來說無疑將是一場滅頂之災。這是一個印度與生俱來卻永遠也無法彌補劣勢,那就是中國西藏高原與印度核心地區之間的距離。中印邊界線到新德裏的距離,是到北京的距離的十倍之上。中國軍方任何部署在西藏高原之上的戰術武器對印度來說都將是戰略武器。

為了擺脫這一看似無解的困境,新德裏的曆屆印度政府一直采取的是一種傳統的力量遞增法,在中印邊界部署了將其近三分之一的軍事力量,將最精銳的機械化部隊和十個山地步兵師中的九個部署在這一地區。但是喬京德爾卻知道這樣的部署並不能帶來任何的安全感。要真正在印度的北方建立起一條穩固的防線,贏得印度陸軍一直渴望的安全感,那麽唯一的方法隻能是放手一搏。

在北京的中國人民國防軍總參謀部的虛擬兵棋推演中心內,擔任著藍方指揮官的胡維風中將此刻所關注的已經不再是印度與孟加拉邊境線上再度全麵展開的全麵軍事衝突了。通過中國軍用偵察衛星傳來的情報,印度陸軍從喜馬拉雅山南麓的撤軍行動已經成為了目前虛擬兵棋推演中心內大家所密切關注的最新情況。

“故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敵分。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則我眾敵寡,能以眾擊寡者,則吾之所與戰者約矣。吾所與戰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則敵所備者多,敵所備者多,則吾所與戰者寡矣。故備前則後寡,備後則前寡,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無所不備,則無所不寡。”沿著中印邊境一線布防雖然不是明智之選,但是麵對著居高臨下的中國陸軍強大的壓力,印度陸軍還能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呢!此刻全線撤防,看似瀟灑,但是難道印度陸軍真的能棄北方戰線於不顧嗎?

“看來加爾各答方麵已經放棄了直搗達卡的突擊策略,改為利用優勢兵力和重型裝備全線進攻的正規打法了。”負責指揮印度陸軍第1集團軍的北京軍區第38集團軍黃玉成少將此刻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在加爾各答的指揮中心內喬京德爾焦躁的情緒。作為印度陸軍目前唯一的機動預備隊,印度陸軍第1集團軍此刻撤出防禦陣地,目的無疑是增援印度與孟加拉兩國邊境地區的正麵戰場。

“印度陸軍本來在錫金—不丹一線布置了一個的口袋陣,想要‘請君入甕’,現在看來還是自己的底氣不足啊!”負責指揮印度陸軍第33集團軍的原西藏軍分區司令盧定山中將是印度陸軍北部軍區的老對手了,對於印度陸軍在中印邊境東段的防禦態勢他比任何人都更為清楚。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印度陸軍不僅將部署在西裏古裏走廊北部的第1集團軍調走,甚至還從第一線防禦主力的第33集團軍之中抽調了近2個山地步兵師的兵力,此刻在中印邊境上印度陸軍的兵力已經可以說是空前的虛弱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原本機動兵力就捉襟見肘,在恒河之中又丟了幾乎半個機械化步兵師。現在印度和孟加拉兩國單純從地麵部隊的數量上來看已經旗鼓相當的了。如果不迅速增兵的話,恐怕印—孟戰爭將打成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了。”負責指揮印度陸軍第3集團軍的沈陽軍區第39集團軍軍長艾寅少將此刻也忍不住開口說道。印度陸軍第3集團軍在突襲達卡之役中,可以說是損失慘重,擔任突擊任務的印度陸軍第3機械化步兵師一度行進順利,但是此後卻在恒河之上突然遭到了孟加拉陸軍炮兵部隊的伏擊,不僅損失了幾乎一個機械化步兵旅的兵力,還將眾多重型裝備留在河底的淤泥裏。更糟糕的是隨著師長喬杜裏準將在炮火奇襲所造成的混亂之中失蹤,目前全師的指揮係統幾乎崩潰。印度陸軍第3機械化步兵師—這支本可以一舉奪取達卡的重拳,此刻宛如癱瘓的章魚一樣僵臥在孟加拉南部的河網之中。

由一個輕裝步兵旅的兵力組成的突擊集群仍在達卡附近的登陸場—納拉揚甘傑市內河碼頭附近堅守著,而後續部隊卻不得不放棄水路在恒河兩岸各自尋機登陸,一時之間整個原本強大的機械化突擊力量化整為零,成為了孤懸於敵陣深處的一個個營、連級的小股遊兵,如果不快速得到增援的話,這些孤立的據點最終將在缺乏補給的窘境之中被孟加拉民兵部隊逐個擊破。麵對這樣的局麵,除了迅速增兵之外一向以隨機應變而著稱的艾寅少將也找不到更好的解決之道。

“一局好棋,滿盤勝算,想不到會下成這樣!”作為一名優秀的戰區級指揮官胡維風中將此刻對於他一直以來的競爭對手—任令羽在這一晝夜之間波瀾起伏的達卡攻防戰中的表現敬佩不已。利用縱橫的河流網絡將一個機械化步兵師運動到敵方核心區域、特種部隊先期秘密滲透作為內應,再加上巧妙的利用攻心戰術陣前策反敵方守備部隊,這一連串的殺招環環相扣,幾乎無懈可擊。如果自己與任令羽易地而處的話,或許除了倉皇出奔之後便隻有投子認負這一條絕路可走了。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任令羽卻頑強的挺了過來,不僅從這凶險重圍之中成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還將對手逼入了死胡同。“真有你的!”胡維風中將一邊在心中默念著,一邊不得不將目光轉向戰場的邊緣,此刻代表著中國的紅色兵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在印度東部戰線的正北方,一大片紅色的兵棋正在迅速的集結著,那是從成都和蘭州軍區秘密入藏的中國陸軍主力—第13集團軍和第21集團軍將有4個師級規模的地麵重錘通過連接西藏高原和中國西部的鐵路和公路網絡運動到拉薩附近。而在這些重裝部隊的前方還有早已習慣了雪域高原戰場的中國陸軍駐藏部隊野戰主力—中國人民國防軍第52和第53山地步兵旅,這些強大的兵力宛如雪山之上積累千年的萬丈冰雪,一旦崩塌下來將頃刻摧毀印度陸軍此刻空虛的北方防線。

與來自北方的強大壓力相比,在東北方向之上已經潛伏在印緬邊境地區的紅色兵棋數量上少得可憐,但是胡維風中將卻清楚的知道那是由“十三翼將”之一的榮波大校所指揮的“牙旗”部隊,一旦這支部隊投入實戰對於印度陸軍將是另一場空前的災難。而且那些威脅出現的形式很可能遠不是如雪崩般的雷霆萬鈞,而是悄無聲息。但是一旦“牙旗”顯現,那麽印度東北各邦所將麵臨的很可能就已是滅頂之災。

“如果我是喬京德爾,此刻我會如何選擇呢?出兵孟加拉本身就是騎虎之勢,此刻進退兩難更已早有定數。調空北方防線的兵力固然是無奈之舉,但是難道真的就坐視中國人磨利刺刀,乘崩南突嗎?不!如果我是喬京德爾,此刻隻有放手一搏!”胡維風中將的目光之中突然顯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猙獰,是的,既然常規武器已經難挽頹勢,那麽隻有乞求於那決定性的力量—核子裂變。

正如在北京的胡維風中將所料想的那樣,此刻的喬京德爾抱著同樣的猙獰出現在印度核武庫的麵前。“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嗎?”站在這個遠比自己年輕的軍人的身邊名義上掌控著這個國家的印度總統阿卜杜勒.卡拉姆此刻分明嗅到了一種瘋狂。被喻為“印度導彈之父”的阿卜杜勒.卡拉姆博士曾以印度“國防研究與發展研究組織”負責人的身份開始了印度雄心勃勃的“導彈綜合發展計劃”。但是他卻比任何都不願意看到這些顯現在地圖之上的名為“大地”、“烈火”、“長弓”、“太陽神”導彈從發射架上咆哮著點火升空,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意味著是怎樣的一種毀滅。

“沒錯!核武器最大的威力是在發射架上。這一點我想我並不需要您來提醒我!我也同樣不希望我們有一天會按下這些意味著世界末日的按鈕。但是此刻的我們和印度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麵對著一臉憂鬱的印度總統,喬京德爾已盡量平靜的聲音回答道。實際上作為一名軍人,喬京德爾還遠沒有成為一個戰爭瘋子。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已別無選擇了,無論是印度還是他本人都已經積重難返,惟有倒行逆施。

“我需要印度所有的戰略武器在接下來的幾天中處於一級戰備之中,我們必須向中國攤牌。我想北京當局應該還沒有傻到為了一個小小的孟加拉和我們打一場核戰爭的境地。”這將是無比艱險的一步,但是在喬京德爾看來或許一切都還有回旋的餘地,畢竟對於印度而言,明天意味著生存或毀滅,而對於中國僅僅是手下留情而已。“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句中國北方流傳的諺語,或許也同樣適用於國際社會吧!

但是喬京德爾顯然錯了,他錯在低估了一個崛起的大國在麵對核訛詐時的決心,一旦作出了第一次讓步那麽就意味永遠沒有盡頭,中國甘願為了一個小小的巴厘島與美國劍拔弩張,又怎麽會屈從於印度那還未發育完全的核武庫呢!喬京德爾的選擇最終將印度推向的不是輝煌的圖存之路,而是萬劫不複的痛苦深淵。

“包括‘蘇裏雅’嗎?”印度總統阿卜杜勒.卡拉姆沉凝了許久之後,說出了他最後的憂慮。“蘇裏雅”(Su

ya)在印度古代神話體係之中是創造世界的大神梵天所繁衍的十二天神之一,是掌管著太陽的神靈,又被稱為毗婆薩婆。不過此刻印度總統阿卜杜勒.卡拉姆所指的顯然不是一個虛無的神靈,而是印度一直處於秘密研製狀態之下新型洲際彈道導彈。關於這個關乎印度在21世紀國際地位的武器項目,印度政府於1994年開始研製這種新型洲際彈道導彈,目前這個計劃已經秘密開展了多年,但新德裏卻從來沒有公開承認在發展這種遠程殺傷武器運載平台。

作為印度有限核威懾力量的最重要組成部分,正在研製的“太陽神”(蘇裏雅)Ⅰ型實際上僅相當於印度中程彈道導彈項目的終極型號—由於試射失敗而並沒有真正列裝部隊的“烈火”Ⅳ型導彈,其最大射程僅為5000公裏。但是“太陽神”(蘇裏雅)型洲際彈道導彈項目卻並非是“烈火”係列導彈的放大版,在“太陽神”(蘇裏雅)型洲際彈道導彈項目之中,印度科研機構第一次成功的將低溫發動機技術運用於軍事領域。

火箭發動機在火箭上的地位,有如心髒和心血管係統在人體中的地位。因此運載火箭的發動機技術可以說是航天高技術之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所謂火箭發動機,是指由飛行器自帶推進劑(燃料和氧化劑),不依賴外界空氣的噴氣發動機。火箭發動機與其他噴氣發動機的不同之點在於:飛機等其他各種噴氣發動機隻自帶燃料,燃料燃燒所需的氧由大氣中獲得。所以其他噴氣發動機隻能在大氣層內使用,而火箭發動機既能在大氣層內使用,也能在大氣層外使用。

按推進劑的物態火箭發動機又可以分為**火箭發動機、固體火箭發動機和混合火箭發動機。**火箭發動機比衝高,工作時間長,可以多次啟動,推力調節和方向控製簡單,但結構複雜,推進劑不能長期貯存,一般多用於各種航天運載火箭和載入航天器;固體火箭發動機比衝低,工作時間短,不能多次啟動,推力調節和方向控製較困難,但結構簡單,工作可靠,勤務處理和操作方便,適合於各種軍用導彈;固液混合火箭發動機雖然兼有固體和**火箭發動機的某些優點,但技術上還不很成熟。目前,技術上最成熟的仍是**火箭發動機,尤以使用液氫

液氧的發動機性能最高,這種火箭也就是一般常說的低溫(高能)發動機。

一般的**火箭發動機由推力室(包括推進劑噴注器、燃燒室和噴管)、推進劑供應係統和發動機控製係統組成。液氫、液氧發動機以其性能高的特點通常用作上麵級發動機。發動機在高空環境下點火啟動,按指定的程序工作一段時間後關機滑行,然後再次點火進行在高空之中的二次點火。盡管這種火箭發動機在理論上並沒有太多高深之處,但是放眼全球真正掌握這種實用技術的國家目前也僅有美國、俄羅斯、法國、日本和中國這5個國家而已。

2003年印度空間研究局(ISRO)首次宣稱印度已經掌握了用於發射高軌道衛星和將人類送到月球所需的火箭技術—印度自行研製的低溫發動機(使用液氫和液氧作燃料)在地麵上的工作持續時間達到了1000秒,超過了太空飛行所需的721秒,這標誌著印度低溫發動機已經達到太空飛行的要求。印度的低溫發動機可以發射2.5噸重的衛星到36000千米高的軌道上。目前,印度使用俄製發動機發射高軌道衛星。低溫發動機技術對於登月火箭也是至關重要的,印度計劃在2015年之前實現登月任務。

但對於印度這一冠冕堂皇的宣傳背後所隱藏著的導彈危機,世界各軍事大國實際上早已洞若觀火,印度軍方隻需要將運載火箭進行一些技術上麵的改造,並用核戰鬥部代替衛星,就完全有形成了向世界各地投射死亡的洲際彈道導彈。1992年俄羅斯曾答應提供給印度低溫發動機技術,但是隨著俄羅斯和美國簽署了《導彈技術控製體製》協議之後,出於美國擔心印度使用該技術製造核導彈,因此俄羅斯又拒絕向印度提供該項技術,改為向印度出售已經製造好的火箭發動機。

所以在“太陽神”(蘇裏雅)型洲際彈道導彈項目之中,印度更多時候難以假手於人,很多核心技術和部件全都隻能依靠印度的科技人員白手起家。這其中所經曆的種種艱辛,阿卜杜勒.卡拉姆直到此刻仍然感同身受。印度“烈火”-III型彈道導彈雖然已經是印度自行研製的威懾王牌,能夠攜帶重達1.5噸的核彈頭,飛躍超過3000公裏,足以覆蓋亞洲大部分地區。但是要想在全世界張揚印度的聲音,僅僅依靠“烈火”係列中程彈道導彈仍是遠遠不夠的。

盡管“太陽神”(蘇裏雅)-I型射程僅較射程5000公裏的“烈火”-III型稍遠些,但是“太陽神”(蘇裏雅)-II型射程就已經達到了8000公裏~1.2萬公裏。這個攻擊距離前者可以涵蓋整個歐洲,後者則可以直接打到華盛頓。而這種恐怖武器的最終生產型號“太陽神”(蘇裏雅)-III型的射程將到達2萬公裏,也就是說,全球所有國家的所有重要戰略目標都難以逃出其射程範圍。這種印度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運載火箭直徑達到3.1米,是個空前巨大無比的“毀滅怪獸”,他的出現已經全麵超越了在冷戰時代被西方稱為“撒旦”的前蘇聯時代所研製的SS-18型洲際導彈,成為全球最巨大的毀滅性武器,而其發射重量也較美國和俄羅斯現役的洲際彈道導彈更為巨大。

這種可以攜帶10枚50萬噸獨立多重重返大氣層載具的核彈頭,可以同時對敵方10個重要戰略目標實施核打擊。而同時所攜帶的4個輔助穿透裝置、金屬片或誘餌則可以穿透世界最強大國家尚為成熟的反導係統。不過印度的航空電子技術仍一直難以取得重大的突破,尤其精確製導技術無法快速發展,所以該型導彈誤差範圍達700米左右,不過這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任何一枚50萬噸的核彈頭都能夠把500平方公裏範圍內所有敵方戰略目標摧毀。

盡管“太陽神”(蘇裏雅)係列導彈目前的在印度軍隊中的裝備情況仍隻有寥寥數枚,但是隻要有這幾枚便足夠了。隻要印度擁有著偉大的“太陽神”,這個地球之上的任何國家都無法安然度日。一旦蘇裏雅大神咆哮著飛向遠方那麽整個地平線都將無情的“燃燒”起來,而他隕落的地方,一切都將落入太陽神之子—冥王閻摩的控製之中。

“這個方案的製定者究竟應該說一個精明的戰略家呢?或者還是一個無知的瘋子?”在位於美國東部首都華盛頓特區之內的那位作為整個西方世界心髒的白色宮殿,今晚又是注定一夜無眠,在紅色橢圓形大廳的總統辦公室,身為美利堅合眾國的最高領袖—邁克.李總統此刻正麵對著他最為信任的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霍華德.泰勒喃喃自語的說道。在他目光所聚焦的桌麵之上,此刻正擺放著一份來自美國中央情報局、五角大樓以及負責軍控的副國務卿羅伯特.約瑟夫聯合簽署名為《印度核威脅評估》的絕密報告。

“或許這是一種假想和猜測而已,我想新德裏還不至於瘋狂如斯吧!”麵對著這份報告中所描繪的種種可能,霍華德.泰勒知道這些並非都隻是聳人聽聞的謠言,但是作為世界核大國俱樂部的準成員之一的印度竟然會選擇向擁有世界最多核武器的美國揮起核大棒,這一切在普通人眼中就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但是對於邁克.李總統和霍華德.泰勒來說,這一切卻不再是一個無聊的玩笑,而是真實存在的威脅。

“毫無疑問,如果新德裏想在一場核博弈中戰勝遠比自己強大的中國,那麽唯一的機會就隻有采取核捆綁戰略。”麵對邁克.李總統堅毅的表情,霍華德.泰勒以一種輕鬆的語態向總統闡述著自己對於新德裏未來一段時間之內可能采取的核捆綁戰略的理解和預測。所謂“核捆綁”學說,簡單來說就是核力量相對弱小的國家通過已方核力量將某個具有更強核能力的國家捆綁於己方的戰車上。其目的是防止一個核戰力強於己方、而已方難以打擊的第三方對自己發起核攻擊。

關於“核捆綁”學說和戰略興起,不能從美蘇冷戰正酣的20世紀70年代說起,美國和蘇聯都是采行針對對方的進攻性戰略且擁有足夠毀滅世界多次的核彈頭,所以這兩個超級大國的終極核戰略都是“確保毀滅”,也就是說一旦美國與蘇聯之間爆發全麵核大戰,不僅要以核武器徹底的消滅對方,同時也要消滅中立者和盟友,理由很簡單:絕不能讓某個國家得漁翁之利,在美國與蘇聯相互毀滅之後崛起而成為這世界的主人。

在冷戰時代美國政府曾很明確的公開表示:一旦美蘇核戰的話,擁有巨大人口基數的中國也要被一起毀滅。當然不用明說這其中未必也包括與關係若即若離的印度和法國,以及日本、德國這些“親密的盟友”,否則美國被夷平之後,這些國家將會成主世界的主人。而蘇聯政府也不甘人後,一旦與美發生全麵核戰,它也自然會將成堆的核彈投向中國及任何可能在戰後成為王者的國家。

這種“全球確保毀滅”戰略應該說美蘇兩大國的國家利益的必然選擇!當然製定這種終極核戰略並不表明它們一定要這樣做,核戰略的最高作用是威懾。正是通過可怕的威懾讓對方打消了核冒險的企圖,從而這個世界才在那風雨飄零的冷戰歲月之中保證了長久的和平。不過這種“全球確保毀滅”戰略在20世紀80年代開始卻被意外的從美蘇兩大國之間的專利,逐漸蛻變成了一種核大國人人可以采用的辦法。

“核捆綁”學說最初據說是冷戰期間美國智庫設計的一種處在第二梯隊的有核國家保全自己的恐怖均衡實現方式。這種學說主要針對的是全球核博弈之中擁有核打擊能力,但無力與美蘇正麵的抗衡的國家—如中國和法國。當時美國政府的智囊團便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雖然中國在核彈頭數量、核武器運載平台以及核武器防禦能力方麵都無法與美國正麵抗衡,但是如果美國嚐試以核武器來摧毀中國的話,那麽等待著美國的也將是最終毀滅的命運。這一說法看似癡人說夢,在可對美國本土構成縱深與全境地打擊的中國第二炮兵部隊的東風—41型地麵機動發射洲際導彈和巨浪—2型潛射洲際導彈的大規模成軍之前,中國能對美國本土縱深進行打擊的隻有東風—5型**燃料洲際導彈。由於這種導彈全都部署於固定發射井中,所以生存能力很低,一旦與美國處於對抗的邊緣將極有可能被全部突襲於地麵。因此它的對美國威懾能力是象征大於實際。即便有數枚成功突防,對美國來說這樣的損失仍足以承受。

但是美國政府的智囊團卻向五角大樓展現了另一幅不一樣的畫卷:在中國遭到美國全麵的核武器突襲之後,中國第二炮兵幸存下來的百餘枚地麵機動發射東風—31型中程彈道導彈按預定程序轉向北方的蘇聯

俄羅斯發起核攻擊,200多枚核彈頭將向蘇

俄首腦指揮機關、導彈發射井,戰略預警雷達、核心型大中城市、核基地、重要的工業中心等關鍵目標飛去。由於中國與美國發生核衝突,蘇

俄所有的戰略導彈都處於最高戒備狀態。俄國的預警係統將迅速發現了中國的核彈突擊集群。在這些核彈突破蘇

俄導彈防禦係統落地爆炸之前,蘇

俄便極可能向戰略火箭軍下達向全世界目標開火的命令,因為一旦讓中國核武器在俄羅斯的領土之上全麵的爆炸,那麽蘇

俄國在與美國對抗中就必然會處於失敗的結局,所以為了避免美國成為核戰的勝利者,蘇

俄很有可能選擇世界共同毀滅。

但是這一學說在此後漫長的歲月裏除了常被美國政府用來妖魔化自己的敵人之外(比如中國“核捆綁”俄羅斯、伊朗“核捆綁”法國、俄羅斯,甚至出現了朝鮮“核捆綁”中國),在實際上卻從未得到過這些“核捆綁”戰略可能實施國自身的認可和默許。事實上對於所有的有核國家而言,核武器的威懾效能遠大於實戰效能已經成為了了一個約定俗成了的共認,而一旦全麵的核戰爭爆發,無論發起者是誰,世界各有核國家事實上都無可避免的會卷入其中,所以無須所謂的“核捆綁”戰略,世界各核大國之間的命運本以達成了一種恐怖的平衡。

但是對於仍處於世界核大國俱樂部門外徘徊的印度而言,它顯然並不具備享受這種VIP級恐怖均衡的權力。雖然根據西方主流媒體的推測印度的核武器原料主要是來自兩個實驗反應堆的乏燃料,經提煉後成為武器級的,利用這兩個實驗反應堆印度的核武器生產能力可以高達470枚。但是印度實際所列裝部隊的核彈頭卻僅有30-35枚。當然印度方麵還有相當數量的成品部件儲備,可在數天內組裝和追加部署一定數量的核彈頭。武器用釙儲量約225-370千克,足夠生產50-90枚核彈頭,另外還有一定數量的武器用鈾儲備。但是即便最樂觀的預計印度在核戰爭全麵展開之前所能部署的核武器也將不超過100枚。

印度國防部一位沒有透露姓名的官員最近剛剛向美國《防務新聞》表示,在未來1年時間裏,印度核工業將加速生產,“為了更好的保衛自己的國家”印度將部署300—400件核武器。但實際上美國政府卻很輕易便能從這些誇大的言辭之中讀懂印度核武裝力量的尷尬。實際上印度的核工業基礎並不弱,在核物理的理論和實踐領域,印度在20世紀中期都走在了中國的前麵。

印度在發展原子能事業上起步較早。1945年,在中國仍在為抗日戰爭作著最後的衝刺和勝利之初的慶祝自時,印度便相繼成立了TATA基礎科學研究院、原子能委員會。1948年,當新中國仍為成立,內戰的烽火讓席卷全國之時,印度政府正式通過了《原子能法案》。1954年,在中國剛剛結束了艱苦的抗美援朝戰爭,重新開始國家建設之際,印度已經成立了原子能部,全麵負責印度核工業的發展。在此後的50多年之中,印度主要依靠自身力量,建成了完整的核工業體係,擁有從鈾礦開采到放射性廢物處置整個核燃料循環的必要設施及能力。這不能不說是發展中國家之中的一個奇跡,但是這個奇跡如果與中國核工業體係的飛速成長相比卻顯得黯淡無光起來。

雖然印度政府也一直積極進行核武器的開發工作。但是直到1974年5月18日,印度進行了和平地下核試驗,以表明印度已掌握原子彈設計、製造和試驗技術。而此時距離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新疆羅布泊爆炸成功已經過去了將近10個年頭了。而到了1998年5月11和13日,印度又進行了兩輪5次地下核試驗,以宣布自己正式成為核武器國家,此後一直拒絕簽署《全麵禁止核試驗條約》之時,中國早已在1996年7月29日進行了最後一次核試驗之後,宣布全麵停止核試驗。

印度不僅在核武器的研發領域進展緩慢,更重要的是長期以來其核武器運載平台的缺乏也一直成為印度核威懾力量這個水桶之中最短的一塊木板。雖然印度一直努力建設屬於自己的“三位一體”戰略核威懾力量,但是實際上在這個方麵印度所取得的突破和成績卻乏善可呈。陸基核力量是一個國家核威懾力量的基礎,而相對於中國完備的地麵導彈發射井網絡和第二炮兵機動導彈旅而言,印度的陸基核力量幾乎拿不出台麵。

“烈火”係列彈道導彈可以說印度陸基核力量的中堅,但是它的初期型號並不完美,帶有兩級發動機的“烈火—I”型彈道導彈第1級使用固體推進劑,第二級是縮短型的“普裏特維”(“大地”)**燃料短程彈道導彈,而這一粗糙的組織理論射程隻有700千米,隻能算是一種近程彈道導彈。“烈火II”型彈道導彈的性能顯然要出眾一些,在1999年3月首次進行的首次試射之中,其在11分鍾內飛行了約2000千米,理論上可以可能攜帶了一枚核彈頭從印度北部的發射陣地打到中國中部的武漢和重慶。

真正被印度政府寄予厚望的是“烈火—III”型中程彈道導彈,這種武器的有效射程為3500~5000公裏,可以覆蓋包括北京和上海在內的亞洲大部分地區。一旦這種武器被大量部署,那麽中國的主要城市將都在印度核打擊的陰影籠罩之下。根據印度官方的計劃,“烈火-III”最早應該在2003年就可以進入試射,但由於當時印美正在緊密磋商民用核協議,印度擔心試射會造成負麵影響,所以一忍再忍未敢有所動作。直到2006年印度軍方才在美國的首肯之下,在印度南部奧裏薩邦的惠勒島試驗基地發射了一枚射程為3500公裏的“烈火-III”型中程彈道導彈,但是試驗的結果卻讓人大跌眼睛,火箭的第二級沒有按時脫落,導致導彈在發射之後5分鍾、僅僅飛行了1000公裏(不到三分之一射程)之後迅速跌落在印度洋之中。

雖然半年之後印度政府再度組織了一次導彈試射,並取得了圓滿的成功。這一久違的喜悅讓印度的新聞機構著實興奮了好久,新德裏的一家英文電視台在報道該條消息的導語中說,“導彈的發射增強了印度對付像中國那樣可能的對手的核威懾能力”。一位印國防技術專家表示“導彈的發射將使在射程範圍內的)一些首都感到顫栗”。在該電視台的新聞報道中,一條鮮豔的黃線一直將導彈發射地的奧裏薩邦同北京連結著。但是吹噓歸吹噓,實際上漫長的等待和第一次試射的失敗已經給印度帶來了無可挽回的損失—時間,在蹣跚之中,印度失去了生產和部署“烈火-III”型中程彈道導彈的最佳時機,在中印戰爭全麵爆發之前,印度軍隊僅有4枚可以打到北京的“烈火-III”型中程彈道導彈和20枚“烈火II”型彈道導彈

印度陸基核力量的主力仍是針對巴基斯坦部署的“大地”係列短程彈道導彈和“烈火—I”型彈道導彈。“大地”係列短程彈道導彈於1983年開始研製,並於1988年首次試射。從1988年至今,所有型號的“大地”導彈都已進行了28次試驗,可以說是印度導彈家族之中最為可靠的成員,但他的射程僅有250公裏,而且隻有“大地—I”(陸軍型)被確定為可執行核打擊任務。

與陸基核力量的長短不一不相匹配相比,印度空基核力量可以說是規模龐大,種類齊全。印度可以用於投擲核武器的戰機包括法製的“幻影”2000H、英國生產“美洲虎”IS、來自俄羅斯的“米格-27”型戰鬥轟炸機,以及在戰前向俄羅斯訂購的6架圖-22M3型戰略轟炸機以及4架圖-160“海盜旗”戰略轟炸機。這些戰機在開戰之前組成了印度200架次以上的空中核打擊力量,但是隨著殘酷的中印戰爭的消耗,這些龐大的機群已經所剩無及了,而要利用空中力量突防對中國內陸進行核攻擊,在目前的戰場條件下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而印度海基核力量則顯得更為單薄,海基核力量特別是攜帶著核武器的核動力潛艇一度被視為可靠的“二次核打擊力量”,但是自開展以來印度原有的3艘“先進技術艇”和2艘租借於俄羅斯“阿庫拉”級攻擊型核潛艇已經大半喪身於大海之中。如果不算上仍沒有返回軍港的俄羅斯“阿庫拉”級攻擊型核潛艇K-152“海豹”號的話,那麽印度海軍隻剩下部署在西海岸的“拉傑拉傑”號“先進技術艇”了。

所以麵對著運載平台和投送能力的限製,印度並非不想多部署一些核彈頭,而是多作沒有意義,“有彈無槍”還不如“有槍無彈”。在印度開始將核彈頭裝上新近研製的“太陽神”(蘇裏雅)係列導彈之前,世界麵臨一場核戰爭的風險似乎並不大,但是隨著美國中央情報局將“太陽神”(蘇裏雅)係列導彈的情報發回華盛頓,五角大樓才第一次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印度很可能在與中國進行正麵核對攻的同時,將現有3枚‘太陽神-2’(蘇裏雅)洲際導彈向美國發射,以毀滅整個世界了。”這顯然是五角大樓對印度開始研製“太陽神”(蘇裏雅)係列導彈真正用意的最新理解,3枚“太陽神”(蘇裏雅)導彈可以釋放15枚核子彈頭,即便是擁有全球最先進反導係統的美國,也僅可能攔截其中的1

3,也就是說將有10枚以上的導彈在美國的國土之上爆炸。美國當然可以選擇對印度進行核報複,但可能在那時印度有價值的目標便已經被中國的核武器掃平了。而美國隻能選擇忍氣吞聲或者將核戰爭進行到底。

“‘核捆綁’美國!這或許是我見過這個世界最大膽的主意。但也同樣是最愚蠢的!”就在邁克.李總統與霍華德.泰勒對印度的核戰略進行著進一步分析的時候,一個老邁的聲音從門外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