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153章 談不攏的條件
代號“蓄電池”的研究項目在研究中心獲得了重點扶持，但與之並行代號“硬盤”的研究項目卻也沒有被取消，這個“硬盤”項目甚至還獲得了一筆數目不小的科研經費，以及馬龍在科研大方向的指導。
毫無疑問，所謂的“硬盤”項目，就是試圖將蜂巢虛擬世界進行存檔的那個項目一。
就算“蓄電池”的研究成功了，誰能保證“蓄電池”就能完全保證魔能的供給絕對不會中斷？
蜂巢虛擬網絡的魔能隻要哪怕隻中斷一秒，它上麵所承載的一切虛擬新事物就會全部消失，整個蜂巢虛擬網絡就會恢複到出廠狀態的啊！
所以了，這並不是冗餘，而是在馬龍看來也必須進行的研究。
不過隨著充足資金的注入，研究中心那邊卻又給馬龍反饋過來個新的問題，這個問題是研究中心的研究員不夠用了。
事實上研究中心的研究員隊伍一直在擴充，一開始的時候馬龍是在全國的報紙上登廣告，許諾各種優渥的條件去招募研究員來白沙城加盟研究中心。
接著，馬龍又主動出擊，他讓那些被吸引到研究中心的研究員們，向自己推薦他們認識的其他掌握著一技之長的任何類型研究員——再宅的科研工作者，也都會有一兩個同樣搞科研工作的朋友，或者他們崇拜的對象或者導師什麽的不是麽？
靠著這些辦法，研究中心的研究員隊伍真的是在不斷滾雪球般在膨脹著，但隨著研究中心不斷開創各種新研究課題，以及原本的諸如蜂巢網絡係統、虛擬彩票網絡、《守護遺跡》對戰遊戲等等已成功項目，都需要留人繼續盯著去隨時修補各種稀奇古怪的BUG，以及那些試圖試圖魚目混珠濫竽充數的假科研者被不斷清退等等緣故，現在的研究中心還真就是缺研究員缺的挺厲害。
“啊啊啊……人才啊人才！”所以，在接到研究中心的行政主管，一次又一次派人送來的加急求廣招人才之報告後。馬龍是忍不住都開始抓自己頭發了：“你們說這個光明曆四十三世紀最貴的是什麽？”
圍觀馬龍抓狂的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互相交換著答案——馬龍少爺想要的答案，該不會就是人才吧？
“沒錯！最貴的就是人才！”在眾人吱聲接話之前，馬龍就已經主動說出了問題答案。然後他繼續抓頭：“可問題是，能夠搜索到的零散人才基本上都已經被送搜索到了，所以現在我難不成給研究中心玩大變活人啊？！”
“所以說了，教育是百年大計，教育才是第一生產力有木有！那些笨蛋白癡，居然還要等著本少爺來給他們辦基礎教育有木有！尼瑪，等本少爺建立的大學培養出來的合格的人才。那起碼到十幾年之後去了有木有！到時候黃花菜都快涼了有木有？！”
因為被催的很了，馬龍已經連曾經風靡一時的“有木有”體吐槽都吐了出來。
“其實，馬龍你至少還可以通過至少兩條渠道，可以招募到不少的研究者到研究中心。”
說這句話的人，是托羅密。
“我最親愛的托羅密姐姐哎，你就別再說一半留一半了，快說說是哪兩條渠道？”
馬龍一個箭步躥到了托羅密的麵前，如同隻色魔般的緊緊握住了托羅密的軟溫如玉的小手。
“魂淡馬龍你、你快點先放手！”
托羅密試圖擺脫掉馬龍的狼爪。當眾被人握住手兒不放這種事情，她還真是從來都沒有遭遇過。
“你說了我就放。”
處於病急亂投醫狀態的馬龍臭男人了一次，無論是托羅密怎麽甩他都咬定青山不放鬆。抓住托羅密的手絕對不放鬆。
馬龍與托羅密支見這很有意思的對話與互動狀態，惹的其他幾個站在旁側圍觀的女孩都忍俊不禁的噗嗤笑出了聲。
“你這個家夥實在是、實在是……”神情已經是大囧的托羅密，現在恨馬龍已經恨的牙根癢癢了，可如果換了別人那托羅密還可以動用防身的魔法道具，可現在對象是馬龍她還真是沒辦法了，所以她隻能恨恨的繼續說道：“馬龍你贏了，第一條渠道是煉金術士公會，第二條渠道是黑爾法。好了，這下你總該放手了吧！”
“暈了，原來你想說的是這兩條渠道啊……”
托羅密的話音剛落。馬龍便已經略失望的鬆開了魔爪。
馬龍露出失望之表情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兩條渠道其實他都打過主意的。
如果要問這個異世界裏知識分子與技術宅哪兒最多，那毫無疑問就是煉金術士公會。
想要掌握煉金術，就必須先掌握足夠多的知識，所以煉金術士公會的會員識字率不用任何調查，那都必須和魔法師公會一樣都是百分之百。
掌握知識必然就要多讀書。而想要掌握煉金術又需要無數次機械訓練，所以呢許多煉金術士讀著書訓練著魔法的一不收不住，就把自己玩成了學院派技術宅。
而同樣的道理也套到魔法師公會上，不過魔法師公會那些魔法宅們研究的是魔法，與馬龍現在正在搞的那些研究項目上沒有什麽可以互相關聯的地方，所以同樣很清楚研究中心狀況的托羅密才提都沒有提魔法師公會。
可問題是，人家煉金術士公會不帶馬龍他玩啊！
和其他那些日子過得苦哈哈緊巴巴的那些職業公會不同，手握著龐大數量專利並且與各大家族的軍工產業都有關係的煉金術士公會，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和中東酋長般富的朝外流油。
而且更那什麽的是，馬龍覺得自己鼓搗的那些研究與產業，似乎好像已經被煉金術士公會當作了潛在的競爭對手。
所以了，昨天才剛剛跑去煉金術士公會“白沙分舵”尋求支持的馬龍，與煉金術士公會的談判結果完全可以用很不爽來形容——
對於馬龍的到訪，煉金術士公會的“白沙分舵舵主”倒是笑臉相迎。
可是，等到馬龍開口求合作的時候那個滿臉笑到分會長，張口就開出了個讓馬龍完全不可能會接受的條件：“我們煉金術士公會可以向馬龍-李斯特閣下您提供幫助，但我們公會也有個小小的合作條件……凡是在我們煉金術士公會派遣成員參與後研究出的所有新技術專利。我們煉金術士公會必須成為新技術專利申請書上的第一署名者。”
這話什麽意思呢？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以後隻要研究中心研究出的新技術有煉金術士公會的會員參與，那麽這些新技術專利都會因為連署著煉金術士公會的名字之緣故，以後因為專利而產生的商業利益他們煉金術士公會都要分潤走一大部分不說。而且煉金術士公會還能夠光明正大的將專利拿去授權給任何人使用！
因為地球世界的天朝缺乏專利觀念，所以因為物極必反的緣故而滿腦子專利意識的馬龍，怎麽可能會答應這種離譜的條件？！
尼瑪，缺了你們煉金術士公會這個王屠夫，爺們我難道就隻能吃帶毛豬了不成？
“會長，這條件太高了點，我們研究中心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研究專利。第一連署者都是研究中心本身，第二連署人才是發明那些專利的研究員。而且，不區分任何情況，隻要有煉金術士公會成員參與研究，就不論其在研究中所發揮的作用大小，就要求專利權的第一署名者是煉金術士公會這個，不合適的吧？”
雖然滿肚子都是不爽，但馬龍也隻能忍著不爽嚐試著再和對方談談條件。就算馬龍對商業談判再怎麽的不擅長，那至少也是知道不能因為對方漫天要價自己就拂袖而去。
“嗬嗬，李斯特閣下您呢。既然覺得煉金術士公會成員參與研究，就不論其在研究中所發揮的作用大小，就要求專利權的第一署名者是煉金術士公會不合適，那怎麽仿著我們的這個製度讓閣下您那個研究中心，也成為了那些專利的第一連署者呢？
雖然依舊是滿臉笑，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就寫著“沒得談”幾個大字的那白沙煉金術士公會分會會長，卻給了馬龍一句嗬嗬。
嗬嗬？
額頭青筋都快要忍不住暴跳的馬龍，很想一記老拳揍衝自己嗬嗬的那張臉個滿臉花——丫的，你特麽當麵罵少爺我？！
“首先，我從來沒有試圖模仿過煉金術士公會的製度。我製定這樣的製度隻是因為我的研究中心所有的公共研究項目，都是由我本人提供的資金以及規定的研究大方向。其次，我的研究中心的研究員們，在完成公共研究項目之後，如果還有自己的私人研究項目想去做，那麽他們都可以向研究中心申請一筆資助。而這些私人研究項目如果研究成功，專利隻屬於那些研究員本人。”
馬龍覺得自己大概找到了對方敵視自己的原因，所以他試圖稍微做做解釋，以此來緩和下雙方的關係。
“嗬嗬，原來如此，李斯特閣下您真慷慨。不過……李斯特閣下您大概不知道，我們煉金術士公會沒有私人研究項目的規矩。所以，我們公會最多隻能讓步到給您十年以內的專利獨占權，畢竟我們公會與幾乎所有的千年家族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我們必須讓所有願意使用新專利的千年家族們在願意的時候，都可以隻需付出較低的代價就能夠使用我們公會的專利。聽說李斯特閣下您與好幾個千年家族還關係不錯，所以您完全可以向那些家族的真正主事者求證，假如……您能夠和那些真正主事者說上話。”
那煉金術士公會白沙分會的會長，先貌似很恭敬的誇讚了馬龍一句，接著才又說出了讓已經在異世界打拚到了馬龍這個程度的任何穿越者，都絕對不可能答應的所謂讓步條件。
甚至，為了證明煉金術士公會的底蘊深厚與勢力龐大，這個煉金術士公會白沙分會的會長，後麵的那幾句話完全已經稱的上市隱隱的威脅之語了。
“也就是說，完全沒得談了。”
馬龍什麽都吃，可就是不吃威脅，所以原本還坐著說話的他，直接就站起來身來。
“嗬嗬。我們公會可以在派出煉金術士參與研究的同時，向研究項目本身提供充足的研究資金。”
那分會長，倒是一副貌似打算好好談的表情。
馬龍缺這個研究資金麽？
嗬……日進鬥金的馬龍，現在會缺這點技術研發資金？
所以。完全沒得談了。
沒得談，那馬龍當然是拔腳就走——我白手起家，現在假假也算是新晉千萬富翁一枚，你們煉金術士公會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想給我玩技術訛詐與權勢訛詐？
技術？
技術算個吊毛！爺慢慢研發，遲早總有把想要的技術研發出的一天！爺慢慢自己建學校培養人才，遲早有讓爺培養的技校生、大學生全麵超越你們煉金術士公會的一天！
權勢？
嗬——有本事。你們煉金術士公會，就把那些千年家族全部鼓動來對付你家大爺我！你當大爺我是誰都可以欺負的“我大清”麽？
再者說，你們煉金術士公會要是有這個本事，那還至於被魔法師公會壓製著？那些千年家族與你們合作，為了不過就是利益而已，隻要大爺我能夠給他們提供更多更大的利益，信不信他們直接調轉刀口捅你們煉金術士公會個三刀六洞？
“李斯特閣下，我覺得有些技術啊。可不是隨便找些人就能研究出來的，所以我猜您遲早還會回來繼續和我們公會談……”
那位滿臉帶笑的煉金術士公會白沙分會會長，似乎篤定的相信馬龍絕對還會回來求自己。所以在馬龍轉身就走時他抬高了聲音如是語言了一句。
馬龍回頭看了對方一句，他……什麽狠話也沒有撂下，而隻是轉身就走。
很好，咱們不看廣告看療效，你會明白什麽叫做打臉打到腫的。
不過這件事情因為昨天才發生，所以忙著管理繁雜集團公司業務的托羅密似乎並不知道，這才導致了托羅密又將這個建議提了出來。
至於托羅密第二個建議，想黑爾法那位皇太子求助沒錯的話確實應該能夠弄過來一批技術宅，可問題是黑爾法帝國與洛靈共和國這邊遠隔重陽，馬龍倒是已經給人家皇太子殿下寫求助信了。可天知道那封求助信在猴年馬月才能送到黑爾法皇太子的手中啊？
所以，托羅密所說的兩條渠道，其實無論哪一條都已經變成了馬後炮。
“事實上，還有第三條渠道。”托羅密的觀察能力是極好的，一看馬龍對自己提的前兩條建議並不感冒，她立即就將原本並不單算說的第三條渠道給說了出來：“不過這個第三條渠道。花費的代價大概會稍微大一些。”
“怎麽說？”
一聽托羅密說還有第三條渠道，剛鬆開其柔荑的馬龍，就在此露出了“我是摸手色魔”的表情。
“龍巫妖！”
搶在馬龍抓自己的小手之前，托羅密將自己想到的第三條渠道是什麽，主動交代了出來。
“龍巫妖？你是說那些在生命終結時，因為想要繼續研究一些東西而不想死去的那些學者型龍族？”
很顯然，馬龍是聽說過龍巫妖這個特指名詞的。
“回答正確。”
托羅密點了點頭。
“據說，龍空山的龍族墓地，有一位曾經以尤瑟夫-拉格朗日之名行走世界的龍巫妖。這位拉格朗日龍巫妖在活著的白龍的時候，曾經為了學習煉金術而以龍脈精靈的身份，在煉金術士公會總會的圖書館待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然後，這位拉格朗日龍巫妖就成了煉金術大師，據說煉金術士公會曾經試圖給他頒發十級煉金術大師的榮譽徽章，但被他給當眾以煉金術士公會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他研究的東西這個理由拒絕了掉，讓煉金術士公會丟盡了顏麵……”
很顯然，托羅密是在講述自己為什麽將龍巫妖當作一個渠道的原因。
托羅密的講述，輕而易舉的吸引到了馬龍的主意，因為她提到了那位拉格朗日龍巫妖，曾經讓煉金術士公會丟盡了顏麵。
偉大舵手教導我們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馬龍可是看過真正紅寶書的。
所以，馬龍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逗留在繁花庭院蹭《守護遺跡》玩兼蹭吃喝的紅龍王後與紅龍公主。
隻不過，在馬龍說明了來意之後，年長的紅龍王後卻露出了充滿著的表情：“尤瑟夫-拉格朗日？抱歉小馬龍，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的龍巫妖。”
馬龍一拍腦門子，他終於想起自己說的有些急，都忘記了尤瑟夫-拉格朗日這個名字，是那頭龍巫妖在人類世界中行走時所使用的名字。
“阿格莉皮娜阿姨，尤瑟夫-拉格朗日是這位龍巫妖在人類世界遊曆時使用過的名字，它在活著的時候沒錯的話曾經應該是頭白龍，他曾經為了學習煉金術而變身成了個龍脈精靈，在煉金術士公會總會的圖書館幹過很長呃，相對於龍族來說，應該是比較短一段時間的圖書管理員，他……”
馬龍趕緊將托羅密之前的講述，歸納總結著給紅龍王後複述了出來——
“嗯，這下知道了，你說的是那個把自己改造成了傀儡龍的瘋子——喬爾丹諾-布魯諾。”
這一次，紅龍王後終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馬龍，你想見他可不太容易。”
紅龍王後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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