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仁撅著嘴地,一臉無奈認錯地點點頭,雲香思量著走到門口,然後轉身看一眼她們那祈求她不要說出去的眼神,她又看著容仁的傷,突然她心中一沉,陰著臉地迅速轉身離開。看著雲香的離開,容仁如泄氣的皮球一般地用手不斷地拍著桌子,心底的恐懼要通過此種舉動發泄一般,玉兒側著頭,一臉無奈為難地看著門外,她心裏很清楚一會上官夫人就到,三天前的場景恐怕又要再現。

雲香走出容仁房間幾步,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容仁的房間,一副不輕鬆的回憶著玉兒的表情,這時,上官夫人曾經的話回**在耳畔。上官夫人很擔心玉兒會害容仁,原以為隻是上官夫人太過擔心女兒才會出現如此偏激的想法,但通過今天的事,她也相信那句話。容仁受傷玉兒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想到這,她有些改變了要告訴上官夫人的初衷,但一想到容仁手臂上的傷已有惡化的趨勢,又不能不報,於是她長歎一聲地抿著嘴來到上官夫人的房間。

雲香見到上官夫人正在打著圓扇乘涼,她有些猶豫地上前接過上官夫人的扇子為她繼續扇涼,上官夫人半閉著眼,將手放下,淡笑著說:“從容兒那邊過來的?”

雲感到意外地說:“您怎麽知道的?”

“白天你提過要替我去看看容兒,雖然我不同意,但她好歹也是你一手拉拔大的,那份擔心我了解。”上官夫人語重心長地說。

雲香絲毫笑不出來地說:“小姐,受傷了。”

上官夫人立刻直起身,將頭側向雲香,一臉擔心地說:“什麽時候?哪裏受傷?為什麽不早說?”

上官夫人生氣、著急,早已在雲香的預料之內,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如實稟報,但今天不會了,因為玉兒。於是她一臉嚴肅地用勸慰的語氣說:“手臂受傷,但已化膿了,夫人隻請大夫就好了,沒有必要去追究。”

“這是什麽話?容兒受傷,做娘的,怎麽可能不追究?”上官夫人責備雲香說話不當。

雲香解釋道:“夫人心情奴婢可以理解,但您想,小姐受傷有誰跟在身邊?而如今您追究起來,誰最心虛?如果事情一旦鬧大,誰又會吃虧?”

聽著雲香的話,上官夫人似乎冷靜了些,她慢慢起身,在屋子裏踱來踱去,思量著雲香的話,她的話很明顯在暗示玉兒的不安分。這也正是上官夫人最擔心的,而上官夫人也很清楚,如果不是雲香感覺出什麽,她也不會暗示,於是上官夫人轉過身,直視著雲香一臉不甘心的表情說:“此事如果就這麽算了,那豈不是更縱容她了?”

“這叫小不忍,則亂大謀。大夫一到,她自然明白一切,還用您說明嗎?”

上官夫人覺得雲香的話也有道理,便

差一名仆人去請大夫。

良久,仆人帶著大夫回到上官府,大夫恭敬地向上官夫人問好、行禮。上官夫人麵露威嚴地先是上下打量大夫,然後起身說:“跟我來。”

大夫半彎著身子恭敬地應下後,跟在上官夫人身後,雲香也一臉嚴肅地陪在她身邊,越過二個長廊,他們來到容仁的房間,隻見容仁與玉兒一臉緊張的表情,如等待死亡宣判般的無精打采,上官夫人穩穩地跨進房間,坐在椅子上,挺直上半身,用命令的口氣說:“容兒,讓大夫看看你的傷。”

容仁此次也格外的聽話地應下一聲後,撩起袖子,一道紅腫的傷口立刻映入眾人眼前,玉兒心虛地眼底快速地瞄了一眼上官夫人。而上官夫人看也不看玉兒,隻一心顧著容仁的傷,而站在一旁的雲香則看一眼玉兒驚慌的神情。

看到容仁的傷,上官夫人露出嚴肅的神情衝著大夫說:“大夫,您請吧。”

大夫應下後,連忙來到容仁麵前,隨後放下診療箱,小心翼翼地半抬起容仁的傷臂,仔細地看後,一臉嚴肅地為容仁處理著傷口。玉兒看著大夫處理著傷口,她時不時地露出難受、疼痛的表情。而容仁卻一副忍著疼痛、堅毅的神情,那副神情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生佩服。大夫把容仁的傷口包好,隨即收拾好診療箱來到上官夫人麵前恭敬地說:“小姐的傷已無大礙,隻要按時換藥,靜養幾日,便可痊愈。”

上官夫人聽後一臉感激地說:“那這幾日就有勞大夫了。”

“夫人請放心,我自會……”還未等大夫說完,容仁搶話道:“不要,大夫把換藥的方法及需要的東西告訴我,我自己來。”

大夫立刻露出意外驚訝的表情,玉兒也暗自倒吸口氣地看一眼容仁,上官夫人聽後與雲香對望後,無奈地拉長聲音說:“容兒。”

“娘,我不想讓爹知道,而且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容兒,大夫比你有經驗,再說這也不是你可以獨立完成的。”

“誰說我不可以獨立完成?大夫,您就教我吧,娘,您快發話呀。”

大夫看一眼上官夫人,上官夫人半側著頭,平靜地思索一下後,一臉果斷地說:“好吧,大夫您受累教會小姐吧。”

“知道了。”

大夫應下後轉身衝著容仁把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容仁認真地記著,大夫說完後,上官夫人打了賞錢,大夫謝這後離開了。

容仁見大夫離開後,立刻由剛才的堅毅轉變為聽話的表情,她低著頭撅著嘴,一副要被判刑的樣子,玉兒站在旁邊更是準備好了被批評的心理。上官夫人掃一眼她們後,高傲地起身說:“玉兒照顧好小姐。”說後她離開了。

玉兒剛聽到叫自己名字時,心底一慌,但聽到後麵的話後,她輕了口氣地應下。容仁眨眨眼睛一臉不解地看著母親遠去的身影。雖然不明白上官夫人為什麽反常地沒有教訓她們?但總算是過了母親這關,就是值得高興的。於是她一臉輕鬆地對玉兒說:“好啦,總算沒事,你快去休息吧。”

“是,小姐睡覺時要小心傷口。”玉兒輕鬆調皮地說。

容仁臉上勾出一抹笑意說:“知道了。”

玉兒笑著行了禮地退下了並關上了門。容仁見玉兒出去挭坐在床邊,下意識地看一眼手臂上的傷,然後長歎口氣,歪一下嘴地聳聳肩地躺在**閉目睡下了。

威嚴的金鑾殿和,皇上一臉心事重重地坐在龍椅上,眉心緊皺地看著朝堂之上的大臣們議論紛紛,不知過了多久,聽得有些不耐煩的永樂帝突然揚起嘴角,怒罵道:“好了!邊關戰事應如何解決?滿朝之上卻無一人能答,聯!要你們有何用?”

朝堂上的大臣聽後都紛紛低下頭,互相張望著彼此,吱唔地說不出話來。而一直站在朝堂之上卻一語未開的上官仁光,明顯一臉顧慮、為難、不知所措的表情,身為輔國將軍理應推舉適當人選應戰邊關,但朝廷上下可用之人寥寥無幾,可信之人更是少之可憐。這讓上官仁光隻能厚著臉皮,裝傻地看著大家討論,甚至因為心虛,連頭都不敢抬地看皇上。而在朝堂之上同樣與上官仁光一樣,一言未開的季正賢,正用陰謀、詭計的眼光注視著他,季正賢胸有成竹地撇了一眼皇帝,當他發現皇帝有些煩燥的時候,他突然站出來,歉恭地說:“豈奏皇上,老臣有一人推薦。”

這話真是喜了皇上,驚了上官仁光。皇帝一臉興奮地讓季正賢說出那人是誰?上官仁光一臉驚慌地看一眼正在斜視他的季正賢,稍候季正賢一臉奸佞地笑著說:“臣的獨子,季道澤,季少將軍。”

“嗯,季少將軍曾與愛卿共同戰過沙場,好!”隨後他將眼神轉移到上官仁光的身上說:“上官愛卿以為如何?”

“回皇上,季少將軍早已被定為少將軍,平戰之事本也是分內之事,臣自然無異。”上官仁光已反常地冒了一頭的冷汗。

“那上官愛卿可有人選?”皇帝沒有發現上官仁光反常地問。

季正賢聽後立刻用犀利的眼光看著上官仁光,上官仁光頓時臉色大變地,手有些發抖地,低著頭眨眨眼,心中無底地說:“尚無。老臣無能,望皇上贖罪。”

“愛卿言重了,但,聯希望上官愛卿能在三日內推薦一名人選。”

“臣遵旨。”上官仁光深知皇帝的意思,於是他下意識地偷窺了皇帝一眼。此時,季正賢正用得意的眼神看著上官仁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