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這是季道澤再一次要證實容仁真實身份的話,因為他知道上官夫人是不會讓他扶她回房的。在下一秒道澤的話就得到了證實。上官夫人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邊起身邊假情假意地笑著說:“季公子,讓我來吧。”
道澤詭異地笑了笑說:“沒事的,我來吧。”說著他扶起了容仁。
酒醉的容仁身輕如羽,剛一被道澤扶起,她就不自覺得倒向道澤的身邊,上官夫人見後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欲要上前攙扶,但被上官仁光機警地暗自攔下,道澤下意識地看一眼肩頭上的容仁,她身上香氣宜人,膚細如玉,他沒有任何驚奇地撇一眼她的這一切,道澤扶著容仁對季正賢說:“爹,不要再打容仁公子的主意了。”說罷他對季正賢露出一個壞笑。
這個壞笑讓季正賢一頭汙水,莫名的不懂。而道澤的壞笑令上官夫婦倍感不安。但令道澤不解的是為什麽當自己在扶起容仁的那一刻,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心靈為什麽會有被觸動的感覺。麵對道澤的話,季正賢心裏暗暗憋氣,他不明白道澤到底在玩什麽花招。
每次容仁男裝出席酒宴,玉兒是最輕鬆的時候,因為幾乎她不用拋頭露麵,但今天她因為聽到上官仁光的話後,很好奇容仁每次男裝的原因。她雙手環於腹前,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來到前廳,她小心地將頭探向前廳,透過半開的門縫,她清晰地看到季道澤的側臉和酒醉的容仁。然後她將頭快速地伸了回來,露出一副即喜又氣的表情,心卻快速地跳著,她真的很想衝進去,借著服侍容仁的機會好接近季道澤。但她看到道澤扶著酒醉的容仁的那副得意的表情,便有些吃醋地收回了剛才的想法。但情竇初開的玉兒,怎麽也無法按捺住對道澤的愛慕,於是她又像做賊一樣的將頭探過去,這次她更加仔細地看著道澤帥氣的側臉,但也無意中看到上官夫人那一臉的緊張,於是,她眉心緊皺地眨眨眼,然後將頭伸回來,低下頭,手在不停地擰著袖角,心,卻有無數個疑問。上官夫人是很識大體的,她知道什麽時候該露什麽表情,但今天,她居然不顧季家父子的擔心容仁,這隻能說明容仁的身世一定有問題,絕對和容仁的男裝有關係,但,會是什麽關係呢?
玉兒不知其解地側一下頭,這時,她聽到道澤說:“我先告退。”的話,玉兒知道道澤要出來,情急之下,她左右望望,然後急忙地向一個拐角跑去。她剛躲進拐角,道澤就扶著容仁走出了前廳。容仁還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嘴中嘟囔著聽不清的話,道澤下意識地撇她一眼,隨後露出一絲朝笑。玉兒雖然躲進拐角,但還是忍不住地看向前廳的位置,也正好看到道澤衝容仁的那一笑,有些誤會的玉兒立刻臉色一陰地怒目圓瞪著眼睛,然後白了一眼容仁地轉身離開了。
知道容仁是個女兒家,所以道澤沒有將容仁扶進房間,隻是將她扶到長廊上。任由微風的吹拂。他用有些嘲笑的表情看著容仁清秀的臉龐,回想著當日在集市上見到容仁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女扮男裝的容仁更加可愛。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麽初見容仁那次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早在十年前就見過。
人的變化真是不可小視,十年的光景,上官容仁居然有這麽大的變化。道澤心底想後不禁地冷笑一下。這時容仁竟然說起了夢話:“我要上戰場!我一定要把那個季道澤比下去,真是個好討人厭的家夥。不會放過他的。決對-不-能-放過-他。”
說著說著聲音開始拉長了。慢慢地她又睡著了。道澤一臉好奇地半低下頭,一副看似不正經地地看著她並露出一絲微笑。一邊無奈地搖頭一邊心想:真是與眾不同的女孩啊。
這時他俯下身湊近她的耳畔,半笑著說:“好,我等著。”說罷他轉身離開。
但當他一轉身卻看到玉兒就站在他的身後不吱聲。令一向可以自由控製麵部表情的道澤不禁愣了愣神,大為吃驚,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就跟在身後了?原來一心不甘的玉兒,從拐角處跑開沒兩步,就決定跟在他們身後。
玉兒看到道澤被嚇後一臉陰笑著說:“公子為何這麽吃驚?”
道澤轉驚訝為平靜地看著玉兒,微風在道澤與玉兒之間打了個轉,道澤眯起眼突然想起當日在茶館裏,玉兒說的那些話。
隻有她能說出那樣的話。
於是他笑著說:“沒什麽。隻是你家公子喝醉了,我讓他吹吹冷風,有助於解酒。”
借口
!分明是借口。玉兒心底暗想。
玉兒看到了道澤對容仁的一切表情,她自然能知道道澤的話是借口。隻是如果現在拆穿,遊戲便沒了意思。“解酒?嗬,多謝公子的美意,好啦,現在可以把我家公子交給我了吧?”玉兒淡淡地說。
也許是因為心虛,道澤始終感覺玉兒話裏有話。他始終感覺玉兒好像看到什麽?因為他一轉身就看到玉兒一臉陰謀地站在自己身後,不可能什麽都沒看到。隻是他不能確定玉兒到底站了多久?但玉兒的話又不無道理,於是他尷尬地笑兩下,感覺渾身不自在。正當玉兒扶容仁離開時,道澤驚慌地說:“嗯,那個……”
玉兒冷靜地抬起頭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問題,但道澤許久都沒有說出什麽,隻是‘嗯,那個。’了許久。這時玉兒一臉平靜地說:“什麽?公子想說什麽?”
道澤不知為什麽會如此驚慌?麵對從未有過的驚慌,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應如何應對?玉兒看出道澤的意思於是笑著說:“公子是擔心我家容仁公子嗎?”
真是不錯的借口,他不得不佩服玉兒這丫頭的機靈。於是他肯定了她的話。玉兒笑著說:“公子真是有心了,別擔心,我會照顧好我家公子的。您放心請回吧。季老爺還在前廳等候公子呢。”
多好的借口,多好的理由,多委婉的逐客方法。道澤感覺自己此時好丟臉,但不知為什麽會不想回去?不知道自己想等待什麽?但玉兒的話很明白,自己又不能再賴在這裏,隻好尷尬地離去。這時,一陣冷風吹來,吹涼了道澤因為尷尬而發燙的臉,吹冷了玉兒原本對道澤的一顆火熱的心,吹醒了酒醉的容仁。
玉兒扶著容仁,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道澤離開的背景,雖然心有些冷了,但對他的那份情,她仍然抱著一絲希望。此時,容仁半醒半醉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手自然地揉著太陽穴,眉心皺著左右環視著,好久沒有回過神,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長庭裏?她站穩後一臉疑問地看著玉兒仿佛在問‘這是怎麽回事?’玉兒故做心底平靜地笑著打趣道:“公子也太不勝酒力了吧,酒過三旬就醉得不省人世。還不知道你在席間說了什麽瘋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