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嬋仔細一看,發現漂浮在江裏的男人似乎還有微弱的動靜。
不顧周圍人的阻攔,三兩下跳入河中將這男人拉倒河邊。
阿姑一看頓時浮現厭惡的神色:“小嬋你幹嘛撿個屍體回來,這太晦氣了,你看看他都什麽樣了,半邊身體都爛了,趕緊丟匯河裏,讓村長爺爺給你打打拂塵驅驅晦氣。”
韓小嬋眉頭緊皺,眨眼一看這男人好像是真的死了,但似乎剛才確實看到他還有動靜。
仔細一看胸口竟有微弱的欺負。
韓小嬋趕緊撲在這人身上聽了聽心跳,驚喜的喊道:“阿姑,他還沒死,快救人啊。”
阿姑嫌棄的說:“沒死也就半口氣了,別管了,讓他自生自滅吧,難不成你還真想救活他嫁給他啊?這種人來路不明的。”
“救人要緊!阿姑幫我收衣服,我帶他去找村長爺爺!”
說著韓小嬋就背起這男人朝著村長屋子跑去。
常年在山裏幹活,韓小嬋人小力不少,很快將這男人送到了村長家。
村長已經年過八十的老人,查看了一下這男人的傷勢後眉頭緊皺:“這男人還真命大,這麽重的傷居然熬到了現在,不過他遇到你是他的福氣,要是再再河裏泡一會,估計神仙難救了,我試試吧,能不能完全救過來也就看天意了。”
聽到這話韓小嬋欣喜的說到:“謝謝村長爺爺,那我有空就過來幫忙!”
三天後,韓小嬋小嬋在村長家裏幫著男人換藥。
忽然一隻粗厚的手掌抓住了韓小嬋的手腕。
韓小姐轉眼一看驚喜的喊道:“你醒了?”
男人似乎坐起來,卻感覺全身無力,腦袋中跟是如螞噬般陣痛。
“你別動,你先好好休息,我在替你換藥呢。”
韓小嬋安慰道。
男人感覺到眼前的姑娘沒有惡意,也就躺了下來。
隻是一雙眼眸充滿了迷惑之色。
韓小嬋一邊換藥一邊說道:“你還真命大,爺爺說你渾身好幾處致命傷,換做其他人早死了,你全身大麵積被燒傷了,你後腦勺還被一個鈍物給擊中,可能會你裏智力造成影響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什麽名字?”
男人聽到這話皺緊了眉頭。
他努力的回憶,似乎有很多片段閃現,但就是記不起自己的名字。
可惜周圍沒人其他認識的存在,不然一定會有人認出他就是龍魂殿之首,龍帥秦定坤。
隻是當時秦定坤為了將飛機開向河麵耽誤了最好的跳機時間。
當打開艙門的時候,飛機已經發生了爆炸。
強大的衝擊氣流將他直接推入江中。
這感覺就跟從高處平摔在水泥地麵上一樣。
接著飛機殘骸又紛紛刺入河中,秦定坤的後腦勺更是被一塊鐵皮給直接砸中後昏迷。
江麵下暗流湧動,墜入江中的秦定坤直接被暗流卷走。
也就是命大,待到暗流平靜後,秦定坤身子殘留的的一些本能反應讓他飄在了河麵上。
順著河流票了幾天幾夜,到邊河村。
韓小嬋見到秦定坤神色痛苦,連忙安慰道:“怎麽了?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叫村長爺爺?”
“我……我想不起來我是誰,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秦定坤神色痛苦。
韓小嬋回答道:“這裏是邊河村,你先休息一下,我叫去叫爺爺來看看你。”
不多時村長爺爺回來,替秦定坤把脈之後微皺眉頭說:“他身體恢複的很快,這讓我有點意外,不過你說他失憶了我沒有辦法,這除非到大城市裏的去檢查醫治才行。”
韓小嬋追問道:“去歐國還是我們大夏的城裏?”
村長淡淡的回答:“去哪邊都行,隻要是大醫院都可以檢查,不過這得話不少的錢,小嬋你有這錢嗎?”
韓小嬋尷尬的回答:“這些年存了一點點,大概也有幾千塊吧,夠不夠?”
村長爺爺搖搖頭:“在大城市醫院看病是很貴的,他這個看腦子的病更貴,懂不懂就要幾萬十幾萬,還不見得一定能治好,還是算了吧,或許有一天他自己想起來呢?另外小嬋你出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韓小嬋跟著村長走到屋子外。
村長語重心長的說到:“小嬋,這男人來路不明,等他好些了就送走吧。”
韓小嬋擔心看了一眼房間:“村長爺爺,他現在好些失憶了,送走了豈不是太可憐了?”
村長爺爺嗬斥到:“你懂什麽?這男人不簡單,他身上很多處傷勢不是刀傷就是搶傷,尋常人哪有這樣的傷?你留下他可能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韓小嬋有些固執的說:“可是,村長爺爺我感覺他可能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男人,他的樣子應該也是大夏人,要是他能記起事情來,說不定我還可以嫁給他呢。”
村長爺爺聽到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你還想嫁給他?你不看看他什麽樣子?他好起來也毀容了,半邊臉見不得人,你要嫁給這樣的男人會讓別人笑話的?”
韓小嬋到是無所謂聳聳肩:“樣子醜點無所謂,人踏實不就好了嗎?總比有些人麵善心惡的要好,上次不是歐國來了一個很帥的男人嗎?還把燕紅姐給騙走了,結果呢後來不是說把燕紅姐騙到歐國的窯子去了,燕紅姐逃回來還差點自殺呢。”
“誒,你這孩子,怎麽不聽勸,算了,算了,你自己看著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阿爹知道了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村長搖搖頭走到一旁。
韓小嬋到是自信的一笑:“放心,我有辦法說法我阿爹,我先去看看他了。”
房間裏,秦定坤掙紮的站了起來。
他看到一麵鏡子走了過去。
而鏡子在他渾身纏滿了黑黢黢的紗布,仿佛過程了一個木乃伊。
他的頭上也纏了好幾圈,左半邊臉也被嚴嚴實實的捂住。
稍微伸手一摸,隻感覺渾身刺痛。
這種感覺尋常人是完全無法忍受的。
但秦定坤隻是皺緊了眉頭,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總覺得有什麽總要的事情需要做,但想不起,他隻能不斷的心裏自問。
“我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