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城南的那塊地皮,升值潛力不可估量。
是多少集團企業眼中的肥肉。
周家的主業就是商業地產,自然早早盯上了城南地塊,在得知龍魂集團也有意入手之後,周華嶸便派出團隊調查了競爭對手的資料,尤其是掌舵者沈飛的資料。
周平許不停的翻看著手裏沈飛的資料相關。
厚厚的一摞紙,前麵大部分是官方信息,周平許一邊看一邊不屑的咂嘴。
但是,越往後翻,他的眉頭皺得越緊。
突然,他翻資料的手突然停住了,目光凝固在一張紙上。
“他是沈家的後人?”
周平許略有震驚的問道。
周華嶸沉重的點了點頭:“當年沈家的公子,如今或許卻是沈家僅存在世的唯一血脈了。”
“沈家已經傾覆了,他有什麽資格和我們鬥?”
周平許鄙夷的冷哼了一聲。
“往後看。”
周華嶸皺眉不展。
周平許依言行事,又往後翻了幾頁,突然傻眼了。
“這……這算怎麽回事?”
周平許單獨抽出了一張紙,上麵赫然寫著沈飛就是龍魂集團的董事長。
沒想到,自詡擅長武力的沈飛,卻在商界也高居王者之域!
“沈家後人,能商能武……爸,這小子出現在青城,一定沒安好心,我們可不能放任他胡作非為!”
周平許隱約預感到了一絲不祥。
以周家一貫的狠辣作風,還在繈褓中的威脅,已經值得他們先出手除之以絕後患。
更何況是沈飛這樣一顆明顯來者不善的定時炸彈。
“我何嚐不想!”周華嶸搖了搖頭,“但這次不行!”
他說得是如此斬釘截鐵,以至於周平許都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董事長又怎樣?咱家暗地裏除掉的董事長還少嗎?隻要找對人用對方法,還是可以和之前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拉下馬!”
周平許加重了語氣。
周華嶸還是搖頭。
“董事長隻是他多重身份之一,他還有一個更隱秘卻更重要的身份,目前還鮮為人知。”
周華嶸說話時,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周平許低頭嘩嘩的重翻資料,以為自己漏看了什麽。
這時,一聲清脆的女音,從門外響起。
“不用翻了,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不會白紙黑字落在書麵上的。”
薑素柔出現在門口。
“素柔姐!”
周平許聞聲抬頭,衝著引領薑素柔過來的菲傭擺了擺手,菲傭禮貌的退開了。
“那他到底還有什麽身份?”
周平許迫不及待地問道。
“青城市幕後那位‘重要人物’。”
薑素柔一字一頓地說道。
周平許呼吸一滯。
任誰都能感覺到,青城的地下世界,近期暗流湧動,有一些固有的平衡正在不斷被打破,一位“重要人物”橫空出世,極其牛逼卻又足夠低調隱秘,以至於大部分人提起他時,隻能用“先生”來指代。
“他就是沈先生?”
周平許備受打擊。
如果說龍魂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還隻是讓他感覺到了同齡人之間的差距,那麽沈飛就是沈先生這件事,則直接給予了他致命一擊。
昨日初見沈飛時,周平許隻將他當作張璿的小保鏢看待。
誰能料,此人竟然會是必須仰望的風雲大佬?
周平許眼神黯淡。
“原來是我追也追不上的人物。”
他苦澀的說道,滿臉止不住的頹然。
薑素柔輕笑了。
“也不必這麽早就說出這樣泄氣的話,想勝過他,你又不是沒有機會。”
她款款而言,讓周平許的眼神驀然放出希望的光。
“素柔姐,你的意思是?”
他看向薑素柔,揣測著她話中的意味。
周平許雖然年輕,但也跟著父親在商界耳聞目染多年,當然察覺到了薑素柔此番無預約到訪,一定有要事相商。
從她的言語中不難揣摩,這個“要事”,十有八九與對付沈飛有關係。
“我自有法子對付他,不過,必須要和你們周家攜手合作,才有機會將他置於死地。”
薑素柔話說得輕柔,態度卻堅決如鐵石。
“怎麽個合作法?”
周平許和父親周華嶸對視了一眼,都頗為感興趣。
“城南的地皮,周家必須死磕!我們雙線並行。”
“商業上,阻斷龍魂集團的拿地計劃,一定會造成商業上的波折。另一邊,我差人對付沈飛,暗中解決掉他!”
“這樣一來,龍魂集團在重創之下,又逢群龍無首,自然會被虎視眈眈的資本給吃幹抹淨!”
薑素柔的話言簡意賅。
她一說完,周華嶸便毫不猶豫地點頭,一口應承:“可以!”
“我一定全力以赴!哼!沈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外來的和尚,真當自己能騎在我周家頭上了?他想得美!”
周平許的鬥誌重燃,他揮起拳頭。
……
城南掛牌的地皮。
在競拍之際,登上了全市報紙的頭條。
原因無他,此刻,這場競拍已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兵家必爭之地。
此前,在得知龍魂集團意欲拿地之後,大部分競爭對手都已經偃旗息鼓,主動選擇了退讓。
誰也沒想到在行程過半時,周家會調遣大量資金突然入場,為成為“地主”發起了強有力的衝擊。
按理說,周家企業,實力雖然不俗,但遠遠沒有到可以和龍魂集團分庭抗爭的地步,如此大量的資金也不是短時間可以調集的。
坊間傳言喧囂之上。
最令人信服的,據稱是這次大張旗鼓衝在明麵上的是周家,但背後助力的,卻是馮家。
與其說是周家在和龍魂集團搶地皮,不如說是馮家在暗中和龍魂搶奪商業的話語權。
這塊地皮的最終歸屬,就是答案。
就在全市商圈聚焦於此的時候,沈飛正在幫張璿簽收新送來的鋼琴。
“施坦威Steinway & Sons!品味不錯。”
沈飛讚許的點了點頭。
正當他準備下班離開之際,恰好張璿從浴室出來。
她身著白色浴袍,一邊擦著濕頭發一邊叫住了他。
“你會彈嗎?”
張璿本來買回這架鋼琴是用作裝飾的,沒想到聽沈飛的意思竟然是個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