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飛自己,心裏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這顆草種子,姑且不管它現在被稱作什麽古怪的名字,都無法磨滅它充滿靈氣的本質。

靈氣遜於它的神藥,在市場上都已經被爭搶到了價值連城的地步。

這樣的種子若是在識貨的人眼中,被賣出天價都不稀奇。

沈飛想了想,從錢包裏抽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米亞涵。

“幹啥?”

米亞涵不解的看著沈飛。

“算我買的。”

沈飛又把銀行卡向前遞了遞。

“行吧!”

米亞涵也不客氣,直接就接了過來。

她看沈飛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大富大貴的有錢人,隻當卡裏沒多少錢。

再加上沈飛的態度也很堅決,米亞涵就順水推舟的收下了。

火車已經開走,兩個人商量著出了火車站,一起去了附近的汽車站,打算幹脆坐汽車前往霧州。

剛走到客運站門口,人流擁擠中,一群人正蹲在廣場邊閑聊。

其中一個人,一抬眼看見沈飛和米亞涵往這邊走了過來,把手裏的煙頭往地上一摔,豁然起身。

他一指沈飛:“糙哥,剛才打我的就是那個王八蛋!”

他半邊臉還腫著,正是剛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

被他稱呼為糙哥的男人,一身的江湖範兒。

身材魁梧,上身**,脖子上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鏈子晃**著。

“走!”

他一聲招呼。

一群人馬上衝過去把沈飛和米亞涵團團圍住了。

糙哥叼著煙,斜著眼看著沈飛。

“臭小子,你敢打我手下的兄弟?不想好了嗎?今天老子就給你放放血,讓你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

他說著,手底下好幾個人應聲掏出了彈簧刀。

糙哥自己,則獰笑著掏出了一把Buck折疊刀,熟練的在指間上下紛飛著。

刀都出來了,真要動起手來,那還不是一刀一個血窟窿,沈飛僅憑雙拳肯定是要吃虧的。

明晃晃的刀光,讓米亞涵開始慌了。

“大哥,沒必要,剛才也是一時衝動,咱們有話好說。”

她換了一種商量的口氣懇求道。

“衝動尼瑪……”

糙哥習慣性的破口大罵。

剛罵出第一句,就突然停住了,因為他剛剛看見從沈飛身後冒出來說話的米亞涵。

“小妞這身段不錯啊,去混場子肯定吃香!”

糙哥的注意力被米亞涵前凸後翹的身材吸引了,色眯眯的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著她。

他的眼光,看得米亞涵很不舒服,但是看在這幾把折疊刀的份上,她還是忍氣吞聲的說道:

“大哥,咱說事兒呢,剛才的事真的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

米亞涵一邊說著,一邊在包包裏摸索著錢包,打算破財消災。

但她的動作馬上被糙哥的下一句話,嚇得頓住了。

“誰聽你的解釋,你要真想解釋,咱們到那兒去,咱們一邊辦事你一邊解釋!”

糙哥一指火車張旁邊掛著紅燈的小旅館,**邪的壞笑著。

米亞涵的整個人都僵住了。

糙哥看她那副樣子,幹脆拿沈飛做籌碼。

“這樣吧,你點點頭,跟我走,這小子我就放他走,這交易咋樣?”

他一指沈飛。

米亞涵為難的看了一眼沈飛,更糾結了。

正當她拚命想還有什麽辦法可以脫身的時候,沈飛拉了她一下。

“別廢話了,你們要是想收拾我就趕緊動手,我們還要趕時間買票呢!”

沈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客運張廣場上的大鍾顯示的時間。

他的態度,讓這群混子頓時火了。

一群人對一個人,這人還敢這麽放肆,這不是上杆子找虐嗎?

糙哥終於把眼神從米亞涵身上移開了。

他死死的盯著沈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你自找的,可別怪爺們幾個下手狠!錘他!”

糙哥指揮著手下,一群混子馬上把兩人圍得密不透風,生怕兩人奪路而逃。

糙哥自己則伸手去拉米亞涵。

“你朋友看著就不聰明,他自己找虐,小妞你跟我走,哥哥有別的方法虐你!”

他說著,手就快抓在了米亞涵的胳膊上。

其他人則亮出家夥衝向沈飛。

沈飛連眼神都不屑於給一個。

以他的身手來說,這群人就算人數再多,也是飛蛾撲火,完全不夠看的。

隻見他周身氣浪席卷,抬手一下,放倒一個,分分鍾就撩到了一群人。

而所花費的時間,甚至還不夠糙哥抓住米亞涵。

“這?!”

糙哥沒想到,自己美女還沒摸到手呢,自己的兄弟就全癱在地上了、

他一下子慌了神,一臉震驚的看向沈飛。

米亞涵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

沒想到沈飛的身手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哎呀!兄弟!沒看出來!這真是,兄弟也是混江湖的嗎?這身手專業啊!咱剛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怎麽著就真動起手來了?”

糙哥反應不慢,眼見情勢不對,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訕笑著對沈飛打哈哈。

“原來是個玩笑。”

沈飛淡淡的笑了笑。

糙哥滿臉陪著笑,正要說些什麽,突然手裏一空,他的折疊刀被沈飛抬手就奪走了。

“那我也跟你開個玩笑好了。”

沈飛說著,刀光突然舞成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糙哥隻覺得自己周身完全被飛舞的刀光所包圍,他一動也不敢動,僵硬的好像一座雕塑一樣,死死的閉著眼睛。

刀鋒在他皮膚上遊走,觸感冰冷,但又沒有感覺到疼痛。

糙哥一顆心始終提在嗓子眼,生怕自己一動就會受傷。

但是等了又等,等到了涼風襲來都沒有受傷的感覺,他才悄悄地睜開眼睛。

麵前已經沒有人了。

沈飛和米亞涵早就走遠了。

糙哥鬆了一口氣,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全身都是涼颼颼的,感覺特別奇怪。

“我應該沒受傷啊?”

他困惑地想著,下意識地低下頭,突然驚慌失措。

糙哥所有的衣服,確切說,是褲子,全都碎成了和蝴蝶一樣的布片散落在腳邊上,他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幹淨的出現在客運站廣場上,周圍一圈人在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慌忙護住重要部位,逃一般的跑了,身後留下一片哄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