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你也來了!”

人群中一個女孩率先叫出了沈飛的名字。

沈飛扭頭看去,隻見杜悅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有些驚異的打量著他——主要是他身邊的米亞涵。

“我不能來嗎?”

沈飛奇怪的問道。

“早說你要來,我就讓人幫你也占一個好位置了。”

杜悅這麽說道。

大多數人聽到的消息,隻是賀天師與沈先生一戰,至於這個沈先生是誰,倒甚少有人能把他和沈飛聯係在一起。

以至於杜悅還以為沈飛是過來湊熱鬧的。

眼看著杜悅一眼又一眼的瞟著米亞涵,神情古古怪怪的。

而米亞涵也被看得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沈飛忍不住開口向杜悅問道:“怎麽了嗎?”

杜悅欲言又止。

他拉著沈飛往旁邊走了兩步,才借著嘈雜的人群聲小聲的對沈飛叮囑道:“你怎麽和那個女人湊在一起了,你得離她遠一點,我這可是好意提醒你!”

“啊?”沈飛扭頭看了無辜的米亞涵一眼,“為什麽?”

“你傻啊?你不知道她是沈先生的女人嗎?今天又是賀天師教訓沈先生的日子,你和她走那麽近,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杜悅苦口婆心。

沈飛的關注點卻偏了:“你說今天的比試是誰教訓誰?”

杜悅白了他一眼,正要解釋,就聽見旁邊一道戲謔的聲音加入了進來。

“呦,看看這是誰也來了?老‘朋友’啊!”

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

沈飛不用回頭就知道鄭天斐來了。

鄭公子徑直走到了沈飛的麵前,挑釁地打量著他。

眼下,他被沈飛廢掉的雙臂已經被賀天師治好,完全活動自如了,這讓他看起來比之前還要飛揚跋扈的多。

“你真敢來?!”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沈飛。

沈飛無奈地聳了聳肩:“怎麽今天一個二個都在問我這個問題?”

“你斷我雙臂的仇,我可還記著呢!我非殺了你不可!”

鄭公子抱著雙臂,嘴唇皺了起來。

“哦?你有這個本事?”

沈飛聽他說的厲害,卻忍不住啞然失笑。

“看不起人嗎?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賀天師的座下弟子之一了嗎?”

鄭公子看見沈飛的反應,滿意的笑了。

他就是要達到這樣的效果。

讓沈飛以為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公子,還是很好欺負。

實際上,他已經拉了赫赫有名的蒼苟山宗門作為靠山,江南最尊的賀天師作為後盾。

眼下的鄭天斐,雖然還沒有學會一星半點的武道,但已經敢以武者自居了。

“我告訴你,在我沒有搬出我師父之前,你現在就給我跪著磕頭,磕出血我就放你一馬,機會給你了,就看你要不要了!”

鄭公子說著,眼中冒出了歹毒的光。

“這種機會,不要也罷。”

沈飛好笑的說道。

鄭公子的雙目瞪圓了。

“你不要,我就請我師傅出來教訓你!我警告你,我師父出馬,到時候場麵可一定比現在難看的多!”

鄭天斐沒好氣的威脅道。

沈飛又笑了。

笑容越來越冷,他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

“你要真有本事就自己上,仗著宗門的名義在這裏對我大呼小叫,別說蒼苟山這個宗派我不當一回事,就連你的那個師父,在我眼裏也算不上什麽東西。”

沈飛的話音一落,鄭天斐已經震驚到驚呼出聲了。

“你這是在辱沒家師!”

他氣從膽邊生,一邊惡言相向,一邊捋起了袖子。

鄭天斐被賀天師收作弟子沒有幾天,也談不上什麽係統的武道學習,隻跟著師兄弟學了幾招算作入門的粗淺拳法,但對於他來說已經新奇的覺得自己戰力飆升了。

盡管還打不過師兄,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找人試試手。

沈飛就是最適合的試手對象。

此前鄭天斐還擔心作忌憚於為靠山的薑家和汪家,現在能端出賀天師的名號給自己作保,自然不會再懼怕霧州的任一世家了。

鄭天斐和沈飛說話間,原本總跟著他的那群富二代慢慢的聚攏了過來,看向沈飛的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嬉笑。

有人坐在鄭天斐的耳邊慫恿他出手。

“不瞞你說,我也是這麽打算的!”

鄭天斐歪嘴一笑,杜悅被其他相識的富二代公子,拉著往旁邊走了幾步,離開了沈飛的身邊。

隨後,鄭天斐便掄起拳頭就向著沈飛打了過去,

沈飛漫不經心的身子一側。

鄭天斐的這第一拳當然就落了空。

正當他摩拳擦掌準備第二拳打向沈飛的時候,沈飛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既不屑於親自與他動手,又似乎想解決他這個麻煩,隻聽見沈飛喊出了一個名字。

“尤釋!”

沈飛招呼著。

一個身高足有兩米多的壯漢從旁邊的地上站了起來。

他壯實的身高和體能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這小子右手不想要了,捏了吧!”

沈飛輕描淡寫地看向鄭天斐握起的拳頭,對遊屍吩咐道。

遊屍不聲不響的走了過來,一把就將鄭天斐提到了半空中。

“你是誰?你在幹什麽?”

鄭天斐奮力的掙紮著,不時用雙腿拚命的踢踹著遊屍。

遊屍完全不會吃痛,他舉著鄭天斐,聽見了沈飛的命令,想也不想的便伸出一隻巨手,拉住了鄭天斐的右臂。

“你……你幹什麽?!”

感受到了遊屍手掌上的力量,結合沈飛吩咐的話,鄭天斐的聲音都抖得不像樣了。

“我警告你不要對我亂來,我師父可是……”

鄭天斐用變了調的聲音警告著遊屍。

沒等他說出師傅是誰,遊屍已經手臂用力,硬生生的將鄭天斐的右手臂從身上扯了下來。

它的動作是那樣的輕鬆,簡直就像是在撕扯一個縫製的並不牢固的玩偶娃娃一樣。

鄭天斐慘呼了一聲。

遊屍完成了沈飛的吩咐,順手將他向旁邊一丟,鄭天斐整個人被甩出去,撞在了崖壁上,跌落下來滾了幾圈,不動了。

杜悅在一旁徹底看傻了眼。

“這是你找來的保鏢還是打手?哎呀不管他是誰,你是瘋了嗎?你竟然讓他打傷鄭公子?你明知道鄭公子現在是賀天師的弟子,你這樣做,賀天師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杜悅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