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勇為沈飛定好了酒店,又將他送到包間,臨走前執意留下了一個錢包,錢包中隻有一張銀行卡,卡中金額驚人。

沈飛老實不客氣就收下了。

他這次以胡須勇幫派的名義出戰,一旦奪魁成功,那胡須勇會從一個小小的地下幫派的首領,瞬間成為統領靜源市及周邊主要城市五道門派的話事人,僅次於沈飛一人之下。

這樣的殊榮,沈飛如果不收下胡須勇這份孝敬錢,隻怕胡須勇要整夜整夜的輾轉難眠。

沈飛躺在**,參與靜源會武的所有事項都無需他操心。

他唯一需要煩心的,是明天將要舉辦的李澤的婚禮。

雖然之前答應他要陪同他去迎親,但是經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有在場這麽多同學的見證,沈飛知道,明天自己一旦露麵,將會奪走身為新郎官李澤的所有風頭。

這不是他主觀上就能改變的事實。

思前想後,沈飛給胡須勇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籌措一支全市檔次最高、最豪華的車隊,明天派給李澤迎親。

至於禮金,也讓胡須勇看著代送了。

胡須勇這人雖然是混地下出身,但是眼力界相當不錯,辦事也有分寸,交代他的事情,沈飛目前還比較放心。

至於李澤的婚禮,沈飛已經打定主意不露麵、不現身了。

所以第二天起床後,沈飛沒有去找李澤,反而找到了當地的刑偵大隊。

依據方敏的請求,他這趟過來靜源市,需要順便解決逃竄的死人飛屍的麻煩。

有官方背書,就要走官方的流程,方敏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和當地的刑偵大隊牽上線。

結果也不知道專案組那邊和當地的行政大隊是怎麽溝通的。

沈飛自報家門之後,隻來了一個小文員接待他,連刑偵大隊領導的麵都沒見上。

“留下你的聯係方式,這個是登記表格全部要填,填完以後在這裏簽名,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那小文員忙得不可開交,對沈飛愛搭不理的,直接扔了三張表格過來讓他填寫,態度極其敷衍了事。

沈飛就也填寫的同樣敷衍了事。

填完就準備走。

在刑偵大隊的門口,他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他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沈飛回過頭,用略帶驚異的眼神打量著那個女人。

是個美女,非常罕見的大美女,但這不是吸引沈飛的唯一原因。

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美女的身上竟然帶著足足五件靈寶,其中三件,貴為法器!

隻不過這五件靈寶,都被打造成了首飾的模樣,帶在她的身上毫無違和,僅僅是看起來非常漂亮而已。

然而,隻有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一件法器依據它的稀缺程度,甚至有可能拍出千萬以上的價格。

這女人把五件靈寶當做首飾帶,那三件法器更是隨隨便便的點綴在她的耳朵和手腕上,這女人的來頭絕對不小!

如果僅僅是如此,還不足以讓沈飛感到詫異的程度。

最讓他不得不住不停留的,是那個女人所佩戴的一條鑽石項鏈。

那項鏈的樣式非常精美,看起來像是高端私人定製的,項鏈很普通,但項鏈的掛墜卻極其不普通。

那是一塊被雕琢出造型的寶石,在燈影下泛著璀璨的光,被美女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正垂在雙峰中間,非常之抓人眼球。

最重要的是,這塊寶石中正散發出一股明顯的強悍而又邪惡的能量。

如果沈飛沒有判斷錯,這股能量與當時他在與鄒大師對戰時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沈飛駐步,轉身,原本還想看的更清楚一點。

不幸的是,那掛墜的位置實在太過於巧妙,以至於那個美女注意到了他之後,猛的雙手捂胸,毫不客氣的便唾罵了一聲:“流氓!”

她氣咻咻的趕緊快步走了。

沈飛哭笑不得。

眼見著坐在接待台後的小文員已經誤會了他,也正在翻著白眼瞟他,沈飛趕緊離開了刑偵大隊的辦公樓。

其實,如果剛才那位美女對待他的態度好一點,沈飛是打算好好提醒她一下,這個掛墜可能會給她帶來的危害的。

實在是命運不給他這個機會。

‘靜源會武’正式舉辦的日子要到了,沈飛起床之後便有人敲門。

原以為是胡須勇派人來接自己,沒想到打開門之後竟然看見了趙粵。

“你怎麽來了?”

沈飛把她進了酒店房間。

“住的不錯啊!”

趙粵笑眯眯的在酒店房間裏轉了一圈,轉身向沈飛遞出了一張票。

“給個麵子?”

趙粵眨巴著眼睛看向沈飛,嘴角含笑。

“這是要邀請我去哪裏?”

沈飛順手接過了邀請函,打開來掃了一眼。

“靜源會武,你知道嗎?這可是我們靜源市的盛事,我弄了兩張票來,想邀請你一起去觀戰。”

趙粵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攀附沈飛,為了弄到這兩張票,她可是花費了大心思,這會兒別看她表麵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心裏緊張的直打鼓,生怕被沈飛拒絕了。

“行啊!我本來也就想去看看的,既然你也要去,那我們就一起吧!”

沈飛純粹是為了圖省事。

趙粵馬上高興起來,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胡須勇親自來接沈飛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沈飛和趙粵兩個人。

趙粵長得漂亮,打扮又入時,乍一看上去風情萬種,胡須勇馬上笑了。

大概是猜到了胡須勇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沈飛不動聲色地瞪了他一眼,胡須勇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沈先生,靜源會武快開始了,會場有點遠,在市郊,我們現在出發正好能趕得上。”

胡須勇陪著笑小聲的請示道。

沈飛點點頭,率先走向了停車場。

他和趙粵一輛車,胡須勇和馬大師坐另外一輛車,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出了停車場,向著位於市郊的‘靜源會武’場地進發。

一路上,趙粵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和沈飛拉近距離。

但是兩人畢竟多年沒見,生活也沒有什麽交集,而是能聊的那些回憶早就被翻來覆去地聊過很多遍了,相當的幹澀無味。

以至於趙粵所能找到的話題,沈飛都不感興趣,冷淡應對,這讓趙粵很是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