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全速過彎?”
第三個彎道近在眼前,張寅期待的問道。
沈飛都不屑於回答她。
順利的通過了第三、第四、第五個彎道之後,又在第一個大彎上全速超車,那些本來領先得連尾燈都看不見的改裝車,已經一輛又一輛的被寶馬Z4超越。
沒有一個車主不因此感到震驚。
在普通的直路上,他們看著寶馬Z4以正常的最快速度在行駛,而在彎道上,他們親眼所見沈飛那猶如神助般的全速過彎。
每一位車主都捫心自問,根本無法做到這種地步!
僅僅在幾個彎道上占據了優勢,沈飛便殺出了重圍,跑在了眾多車的前列。
前方,就是保時捷的尾燈。
“咦?那不是張寅男友的寶馬嗎?”
趙青最先從後視鏡裏注意到後方寶馬Z4的接近,驚呼出聲。
“什麽?”
本來正在專心開車潘庚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他從發車起就自信至極的一路領先,早在沈飛還沒有過彎的時候,他就已經從第二個彎道的高度看見了那輛落在最後的寶馬Z4,當時還和趙青在保時捷中笑成了一片。
完全沒有想到幾個彎道下來,沈飛的車竟然緊隨其後了。
“他是怎麽追上來的?!難道他是一個專業車手?!就算是專業車手也不可能開著這輛車追上我的保時捷!”
潘庚倉促之中百思不得其解。
“追不上的,你可是潘少啊!再說了,眼前現在也隻剩下最後一個彎道和直路了,以他那車,就算是全速追擊,恐怕也追不上了。”
趙青安慰著潘庚。
她說得在理,潘庚頓時收心,專心的開始衝刺最後一個大彎。
就算是經過改裝的保時捷,也不可能在全速的狀況下過彎,因此,在進入彎道的時候,潘庚依據經驗踩下了刹車。
正當他開始減速過彎的時候,一輛車突然橫插進來,和他並行了。
“切內彎?走全速?”
當潘庚察覺到那輛車的駕駛方式之後,連他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保時捷已經盡可能的以最小的弧度入彎了,但是,沈飛所駕駛的那輛寶馬Z4,比他更加貼近山壁。
當寶馬Z4入彎之後,車頭幾乎挨在了山壁上,車輪從道路旁的排水溝上摩擦而過。
他的入彎幅度,比潘庚的保時捷縮小了整整一圈。
再加上寶馬Z4還是全速過彎,瞬間,本來並行的兩輛車,便分出了前後。
“臥槽!這小子怎麽做到的?!”
潘庚難以置信的大吼了一聲,也不管自己經驗之談了,為了贏他失去了理智,從而不擇手段,幾乎是下意識的一腳油門踩到底,打算在出彎的時候搶贏。
趙青尖叫了一聲。
即使是她這樣對賽車不甚了解的女孩子,都清楚的知道,這絕對不是踩油門的好時機。
如果不是有神仙一般的過硬技術,現在踩油門無異於自尋死路。
但是潘庚已經這麽做了,盡管他在這麽做以後的第1秒就已經感覺到了後悔。
因為保時捷的車身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輪胎發出了尖銳的摩擦聲,盡管潘庚猛打方向盤,但是車輛依然失去了對方向的控製,整個車向道路外側撞了過去。
好在,這最後一個彎道,之前也是事故的多發地,專程設置了多重護欄。
“咣!”
保時捷全車側麵直接撞在了護欄上,撞斷了兩重低矮護欄,又被幾根立柱擋住了,這才危機的停在了懸崖邊。
潘庚以最快的速度踩下了刹車,然後跳下了車。
趙青一邊啊啊的叫著,一邊六神無主的從駕駛席爬了出來。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副駕駛下車,因為副駕駛那邊的車身已經完全變形了,連車門都打不開。
趙青隻能慶幸自己沒有受傷。
潘庚則心有餘悸。
兩人下車之後,對望了一眼,又一起望向那輛麵目全非的保時捷,趙青的眼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而潘庚的雙眸中,卻幾乎要噴出火來。
一方麵他是在心疼他的愛車,另一方麵,他憤恨於輸掉了賽事。
若是輸給別人倒也罷了,可是偏偏輸給了沈飛,而且還壓上了與錢無關的賭注。
他猛地扭頭,才發現寶馬Z4已經一騎絕塵的離去,直路的盡頭就是終點線,而整條直路上,隻有那一輛寶馬而已。
冠軍是誰,不言而喻。
“獲勝者,沈飛和他的寶馬Z4!”
終點處,已經有負責擔當裁判的賽車愛好者,按照慣例扯著的大喇叭洪亮的呐喊起來。
顯然寶馬Z4已經順利通過了終點線。
響起的掌聲稀稀拉拉。
事實上,等在終點的圍觀者,大部分都愣在了原地,吃驚地看著沈飛和他那輛未經改裝的寶馬Z4,完全不敢相信這竟然會是這次比賽獲勝者。
更叫人不可思議的是,“裁判”隨後宣布的完成賽道的時間,這輛寶馬Z4竟然打破了曆屆的記錄!
大部分人都傻在了原地,沒有人想起要為沈飛歡呼。
“潘少呢?”
“誰看到他的保時捷了?落後了?”
就在其他車也開始陸續抵達終點線的時候,圍觀的人群才意識到,潘少的保時捷不應該慢到這種地步才對。
不過,其他跑完全程的車主,已經告知他們,潘少的保時捷在最後一個彎道因操作不當出車禍了,人沒事,車毀了。
正當眾人唏噓的時候,潘庚和趙青兩個人,徒步走完了最後的直路,走到了重點線前。
潘少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擰出水來。
沒有人敢跟他打招呼,大部分人甚至連和他對視都不敢。
倒是沈飛,大大方方的喊了他一聲。
“我贏了,兌現賭注吧!”
他輕鬆的對潘少說道。
“沈飛!別搞那麽難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懂嗎?”
張寅本來因為贏了賽事又破了紀錄正在高興的不行,聽到沈飛一張口對潘庚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頓時猛的拉了他一把,壓低聲音對他提醒道。
與其說是“且饒人”,說白了,張寅也是怕沈飛把潘庚往死裏得罪,以潘庚那種人的性子,那是真的會玩命的報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