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飛,新仇舊怨,已是死敵!以後,在青城市,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今天在場的各位朋友,我給你們一點時間考慮清楚,到底是選擇我,還是投奔沈飛,兩大靠山隻可擇其一!選他的人,就是我俞某人的敵人!”
“選我的,到這裏來畫押即可!”
俞大師說完,隨手一指會場的一側。
那裏早就已經擺放了一張條桌,紅紙鋪滿了全桌,毛筆蘸墨放在一旁,還有一方紅色印泥,可簽字,可畫押。
當俞大師最後一個字出口之後,會場安靜的片刻,忽然變得嘈雜。
有的人毫不猶豫的走向了俞大師所指的方位,擁過去搶先排隊簽字畫押;有的人則站在原地竊竊私語;也有的人紋絲不動,麵露猶豫。
俞大師的名頭雖大,沈飛的實力也不小。
他近日來崛起的經過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沒有誰敢貿然拋棄他而投奔俞大師,再加上投奔俞大師的人肉眼可見的增多,如果投奔了卻排不上號,吃不上肉難道還不能喝點湯嗎?
眼見著一小部分人舉棋不定,俞大師似乎早有預料。
他在台上輕咳了兩聲,突然加重了聲音說道:“對了,今天到場的,除了我之外,還有我的一位朋友前來助陣。”
“俞大師的朋友,應該也是一位不得了的高人吧?”
周華嶸心領神會,抬高了嗓門應和道。
“高不高人不知道,名氣倒是挺大的,你們應該也都聽說過的他——浦北袁大師,有人知道嗎?”
俞大師明知故問。
全場的一片嘩然已經給了他答案。
浦北袁大師,即使在青城市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俞大師今天能說出這種話來,並把他請到了現場,這已經不是在暗示了,而是明示:俞大師和袁大師,兩位高階大師赫然聯手,至於沈飛,勝算突然驟降為零。
原本猶豫的人中又有一批人衝向了登記處。
而俞大師的一位弟子,則手舉托盤疾步上台,走到了俞大師的身邊。
托盤被紅布覆蓋,上麵放著數方小木盒,俞大師從中拿起一個,當著眾人的麵打開。
木盒中是一枚小小的丹藥。
他朗聲說道:“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也為了感受到你們的誠意,這八枚丹藥將會贈送給最具誠意的合作者。此外,我代袁大師說一句,他的宗門正在考慮吸納新鮮血液,今天在場的諸家後人,說不定有機會成為他的門下弟子……”
這一次,俞大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沒有人再猶豫了。
所有的人都蜂擁的向登記處湧了過去。
這已經不是選誰站隊投靠的問題了,俞大師給開出的條件,簡直是百年難得一遇,隻要是智商正常的人,沒有誰會想要錯過。
尤其是那些最精明的商人,僅僅是宣布投靠已經不能滿足了,他們在盤算著如何最大限度的表現自己的誠意。
俞大師心中滿意暗笑,他緩步走下台,周華嶸在台下迎著他。
“情況怎麽樣?”
俞大師輕聲問道。
“俞大師出馬,無需擔心任何事情,您的威名,足以讓整個青城市所有勢力盡數歸順,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問鼎青城之人非您莫屬。”
周華嶸早就在暗中觀察著情況,現在幾乎已經要樂開了花。
“我登不登頂無所謂,為周家報仇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是新晉霸主嗎?我就要親手把他從霸主之位上拉下來!”
俞大師說完,冷了臉,一甩手在弟子和保鏢的簇擁下向著三樓揚長而去。
周華嶸則樂滋滋地留在登記處收尾。
有了俞大師這句話,周家再度崛起,指日可待!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他大聲提醒道:“登記完的賓客請前往三樓用餐,我方按最高規格設宴,靜待八方來客!”
張寅夾雜在眾人之中,她沒有去登記處的唯一原因,是以她的身份,不夠資格簽字畫押。
但是,她卻親眼見到了青城市最頂級的那些名人大佬們,像是不通秩序的大爺大媽們一樣,在登記處擁擠著,她整個心都是提著的。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沈飛。
‘光俞大師一個人已經不得了了,再加上浦北袁大師,再加上罕見丹藥和宗門收徒,沈飛啊沈飛,你一個人再怎麽厲害,又怎能鬥得過這些老一輩?’
張寅咬著嘴唇,說不上是擔心還是感慨。
她從人群中擠了過去,幹脆直接去了三樓宴會廳,趁著人少找了個視野良好的位置落座。
不多一會兒,登記完的人們陸陸續續的也都來到了宴會廳。
當整個大廳差不多坐滿的時候,登記處也統計出了結果。
周華嶸調用了宴會廳的音響設備,代表俞大師,當眾現場送出了俞大師所承諾的那十枚丹藥,讓全場再一次陷入了小小的沸騰之中。
送出單要承諾的現場兌現,更是給在場投靠俞大師的人們吃了一記定心丸,這說明,俞大師今日所言,全無虛言,能投靠上他,真是上輩子積下的福分。
“我看見有人沒得到丹藥,似乎有些失落?”
俞大師直接坐在主桌的主位上開口,他甚至不需要話筒和音箱,化音聲便可讓每個人聽得清晰,猶如在耳畔。
沒有得到丹藥的那些人瘋狂的點著頭,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俞大師。
俞大師笑了。
“不要擔心!今日你們既然已經投靠了我,以後就是我俞某人的合作夥伴,來日方長,今日你們雖然沒能得到丹藥,但未來也少不了其他的好處!”
以他的身份,說出的話一言九鼎。
全場頓時沸騰起了一片歡呼之聲。
宴會在一片熱鬧歡慶的氣氛中開啟,不過,一眾名流大佬的焦點卻不在精致的菜肴上,所有人都端著酒杯,伺機想去給俞大師敬酒。
隻不過,有資格上前敬酒的,光是青城市的頂級世家,都已經排起了長隊。
晚宴剛開始沒多久,俞大師便差人請出了袁大師。
袁大師從宴會廳的正門獨步而入。
他一進門,俞大師便起身相應。
全場其他人自然更加恭敬,全部停箸起身,用充滿豔羨和崇敬的目光看向袁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