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華夏神劍大顯身手,而從絕望轉為慶幸的趙天涯一行三人,瞬間又跌回了絕望的深淵。

“沒想到華夏劍神竟然和巫毒寨主是舊相識,我們這邊能戰的人隻有他一位,若他礙於情麵不出手,那個叫沈飛的小子決然翻不出什麽花來!”

趙天涯心中暗叫糟糕,一顆心剛提起來又沉了下去。

他緊張的看向道屹,不知道他會作何決定。

沒想到,沒等道屹回答,沈飛卻已經走了出來。

他輕輕拍了拍道屹的肩膀:“你退下吧,這個少主,我來會他。”

有了沈飛吩咐,道屹低頭欠身,馬上領命後退。

趙天涯隻覺得自己一陣昏眩。

沈飛畢竟是太年輕了,毫無城府,根本禁不起激。

巫毒寨少主三言兩語,他竟然真不打算叫道屹出手了,除了道屹,這裏有誰的實力可以對抗這位蜚聲雲西的天才少主?

趙天涯看向孟威。

不用他開口,孟威就果斷的搖了搖頭,很有自知之明的樣子。

趙天涯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巫毒寨少主看見沈飛走到他的麵前,仰天狂笑起來。

“你?”

他不屑的掃了沈飛一眼,雙拳一握。

恐怖的黑色霧氣驟然從他的周身炸開,仿佛是有自我意識的活物一樣,迅速扭曲擴散,瞬間彌漫開來。

“給我死!”

巫毒寨少主一句話。

那遮天蔽日的黑色霧氣便向沈飛這邊湧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向後躲避,隻覺得此地的溫度驟然下降到了0度以下,冷的人牙齒直打顫。

這正是那黑色霧氣席卷出的陰風,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趙嶽然滿臉驚恐,她覺得,沈飛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誰知,就在黑色霧氣觸及了沈飛的額前發絲的那一刹那。

沈飛突然微微啟唇,用力一吹。

黑色霧氣便像遭遇了颶風一樣,瞬間便被吹散!悉數卷走,化解殆盡!

什麽都沒有了。

什麽都沒剩下。

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一樣,溫度也回來了,陽光甚至有些和煦。

隻有巫毒寨少主的臉色冰冷。

冰冷到他失聲驚呼“這怎麽可能?!”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

趙天涯他們也看得呆了。

這麽厲害的苗疆邪門招式,竟然被沈飛一口氣就吹散了,這是什麽匪夷所思的招式?甚至能不能被稱之為招式都難說!

沈飛竟然比華夏劍神還厲害嗎?

“你是誰?你叫什麽名字?你師從何門?”

巫毒寨少主一連三問,語氣急促。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你隻要知道,今天取你性命之人名叫沈飛就行了!”

說話間,沈飛身形一晃,竟然就出現在了巫毒寨少主的眼前。

下一秒,他的右手就按在了巫毒寨少主的臉上,五指發力。

啪。

巫毒寨少主五官瞬間扭曲,一聲慘呼壓抑在喉嚨中叫不出來,演變成了一種怪異而瘮人的悶叫。

當沈飛將他扔在地上的時候,他的臉已經完全不是正常人臉的模樣了。

生命之息,自然也隨之而去。

一秒。

從沈飛說話,到取他性命,僅僅花費了一秒。

時間快得令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也沒有人能接受。

尤其是趙天涯三人,他們聽聞了無數關於巫毒寨及其少主的神秘傳說,說他如何神通廣大,如何異於常人,如何的強悍,又如何的無敵……

被他們視作救世主一般的人物,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死在了沈飛的手裏,而且連抵抗都來不及。

難怪道屹對這個青年如此恭敬!

難怪這個青年此前說話如此囂張!

難怪……

當趙天涯終於意識到沈飛才是真正強悍到常人不可及的那般人物之後,沈飛留給他的依然是一個背影。

解決了巫毒寨少主,便達成了此行目的,沈飛對此地便再無留念,帶著道屹翩然而去。

僥幸存活的那些巫毒寨弟子,已是鳳毛麟角,再也掀不起什麽為非作歹的水花了。

……

回到雲西酒店,沈飛終於有了空閑去找樂毅。

異域空間,樂毅將沈飛帶來的至寶靈劍翻來覆去的看。

“龍森劍,竟然真的被你找到了!隻有這樣的上古靈劍,才能具有充沛的靈氣。你可知它為什麽名為龍森劍?”

樂毅將劍還給沈飛。

“我記得在哪裏看到過相關的資料,是不是這把劍可以吸收木屬性的靈能?”

沈飛對這柄劍的名字依稀有些印象。

樂毅點了點頭:“將這柄劍與你的種子建立聯係,種子就會汲取它的能量。”

“那龍森劍的能量汲取完了之後怎麽辦?至寶變廢品?種子又怎麽說?”

沈飛順著樂毅的思路推測著。

樂毅搖了搖頭:“這種汲取並不是一種奪取,而是相輔相成的。種子在汲取龍森劍靈能的同時,劍本身也會因種子的存在而提升品質,在這個過程中,這柄劍說不定還真能成為一件世間罕見的神器寶劍!”

樂毅的話,解惑的同時,也讓沈飛安心了不少。

告別樂毅,離開項鏈的異域空間,沈飛在酒店中回神,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

青城,華瑞製藥公司大樓,所有人都在張璿經過後才悄悄的議論她。

“什麽情況?張總今天竟然哼著歌來上班?”

“有什麽喜事嗎?還是公司接了什麽大單?沒聽說啊!”

“那應該就是張總個人的私事了,不知道是什麽好事情,能讓她高興成這樣。”

隻有負責安排張璿日程的助理知道其中緣由——今天是沈飛回來的日子。

雖然這位新來的小助理餘靜琦很是不解:“我們張總人又漂亮,又有能耐,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華有才華,怎麽會偏偏看上一個要什麽都沒有的小保鏢呢?”

但她依然很快打理好了一切,載著補好妝的張璿往火車南站趕去。

對於老總的審美和擇婿對象,餘靜琦身為下屬口風嚴謹,自然不敢多說什麽,隻不過是在心裏悄悄嘀咕罷了。

而且她剛到火車站,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走了注意力。

今天的火車南站,簡直就像是舉辦了一場豪華車展一樣,價格昂貴的豪車超跑一輛接著一輛的停在路邊車位上。

豪車多就算了,還有幾個牌照一眼看過去,就意味著來的真正是錢權雙全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餘靜琦好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停車位,剛拉開後車門讓張璿下車,兩個人恰好從她們身邊匆匆走過,差點撞到了剛下車張璿。

“欸,你們走路不看路的嗎?”

餘靜琦馬上不高興的衝著他們嚷嚷起來。

“啊,抱歉,我們趕時間,沒注意!”

那兩人倒也客氣,馬上停下腳步道歉,

“沒事的,看他們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接人或者趕火車吧?我又沒有被撞到,別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了人家的事兒。”

張璿已經下了車,整理了衣衫,製止了餘靜琦。

“好吧,既然我們張總不計較,那就算了,你們趕緊趕火車去吧!”

餘靜琦叉著腰。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歉意的笑了笑:“我們是去接人的!”

就在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又有幾名和他們同樣裝束的路人急匆匆的從幾人身邊過去了。

這讓餘靜琦不免好奇了起來。

“不知道今天南站在舉辦什麽集體活動?又是豪車又是統一著裝的,應該是什麽公益號召吧?”

她在兩人轉身離開之前,忍不住脫口而出。

大約看餘靜琦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再加上張璿的態度也友善,兩人便聽了她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其中年紀大的那個人和藹的解釋道:“不是的,大家都是自發趕來的,為了接人,今天有一個了不起的人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