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難怪他可以當你的私人保鏢,身手真厲害啊!”

林妍看的都要呆了。

她可是聽父親林仲斌說過,核彈頭大哥可是雪安市赫赫有名的武者之一,可不是一般人能撼動得了的。

沒想到沈飛也不弱。

其他人更是看得嘩然不已,但是他們又怎知道,沈飛這完全沒有拿出自己的真實本事,他使出的隻是一些普通拳腳上的功夫罷了。

不過就算是最普通的招式,由沈飛使出來,也非同小可。

“能踩斷我的肋骨,你該不會也是武道中人吧?”

何勇凱被馮少攙扶起來,咬著牙問道。

他怒意不減,但也自知憑自己的身體素質,絕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保鏢可以輕易傷到的,瞬間判斷出了沈飛的身份。

“巧了,我還真是。”

沈飛挑了挑眉毛。

“是就是,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可知核彈頭大哥的師父是誰?”

馮少看見沈飛的樣子也是來氣,毫不猶豫的搬出了何勇凱的師父來。

“不知道,也不關心。要麽你把他叫來,我連他一起教訓了,一了百了省事些,省得後續還陸續不斷的找我。”

沈飛這樣的事情見的多了,巴不得一次性解決,免得後患頻頻。

何勇凱簡直要被氣傻了:“大言不慚!我師父可是位列天涯榜的武者,你能教訓得了他?!”

馮少舍不得在旁添油加醋:“核彈頭大哥,這小子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要不咱們請蔡大師出麵吧?看他還怎麽囂張!”

“不用!”

何勇凱一推他站了起來。

他借著這點兒時間,勉強用內息調理了狀態,掄起拳頭便又朝沈飛衝了過去,大有要親自教訓他的意思。

隻不過,這一次,他甚至沒能衝到沈飛的身前。

沈飛抬起右手,食指輕輕一彈。

一股氣勁從他的食指上發出,彈射向何勇凱,直接把他撞的倒飛了出去,撞開了身後的一大片人,然後撞在了走廊上的一尊銅質雕塑上,啪的趴在了地上。

原本隻斷了兩根肋骨,這一下,何勇凱全身的骨頭至少斷了十幾處,嘴角都滲出鮮血了,爬都爬不起來了。

馮少倒吸了一口冷氣,拚命衝著人群中的小領班使眼色,小領班一溜煙兒地就跑了。

不多一會兒回來,身後跟了一位穿著灰色袍子的老者。

“蔡大師!”

馮紹和核彈頭手下的一眾打手恭敬對灰袍老者問候道。

“師父!”

何勇凱痛苦的喊道。

“是誰打傷我的徒弟?還口出狂言要教訓我?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和能教訓我的實力!”

灰袍老者長袖一甩,在走廊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勁風從臉上刮過,那風甚至冷得出奇,能明顯感覺到灰袍老者的怒意。

“這就是武者高手的威勢嗎?”

第一次見到此等場麵的林妍等人,經不住瑟瑟發抖。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

馮少雖然仗著自己富二代的身份,走到哪裏都是眼高於頂,但是在武道大宗師這樣的武者高手麵前,也恭順的唯唯諾諾。

他聽見蔡大師有此一問,馬上便伸手指向了沈飛:“就是他!”

“哦?是你嗎?你今天別想從這裏活著走出去了!”

蔡洪濱上下打量了沈飛一眼,見他在自己所散發出的威勢下,還能如此泰然自若,便知他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武者,在這個年紀也算是年輕有為。

若是友,這年輕有為便是好事。

若是敵,那就隻存有抹殺一途了。

蔡洪濱的話說完,沈飛便輕蔑的嗤笑了一聲。

“你們師徒怎麽都喜歡說這些無用的話?做不到的事就別嘴上喊的那麽響亮了!”

沈飛的話,成功讓蔡洪濱暴怒起來。

他自從位列華國武道界天涯榜之後,到哪裏不是萬眾簇擁,受人恭敬有加。

就算在雪安市這樣國際化的大都市裏,當地的頂級富豪還有官家,無一不對他客客氣氣,畢恭畢敬,怎麽著也輪不到沈飛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子用這種態度對他說這種話。

“太狂妄了!”

蔡洪濱說著,一腳踏出。

一陣比先前的威勢沉重十倍的氣場擴散開來,壓的所有人都彎下腰去,而對於沈飛所在的位置,他更是加重了衝擊。

然而,沈飛隨手揮了揮。

扇動的風像是專門克製氣場的利刃,瞬間便將蔡洪濱的威勢破碎殆盡。

本來被壓製的其他人群,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那樣讓人呼吸都不暢的壓力感瞬間就消失了,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有蔡洪濱,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片刻之後,他的額角便開始滲出冷汗。

雖然他剛才並沒有使出什麽拳腳招式,但是那樣的威勢,可不是隨便一位武者都能使得出來的。

蔡洪濱是用自己的氣場壓製住了沈飛的周身,理論上來說,隻要他的氣場不撤,沈飛就被籠罩在他的威勢之下,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就像是身處囚籠中一樣。

即使是宗師級別的武者,也無法輕易突破這囚籠,闖出來活命,蔡洪濱對於自己的這一招有著絕對的自信。

而沈飛打碎的,不僅僅是他的氣場,還有他的自信。

尤其是他僅僅是隨手一揮,就做到了這種地步,這充分說明了他的實力和所處的境界,這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的武者所能達到的。

如果有這樣的人,迄今為止,蔡洪濱也隻聽說過那麽一個而已。

僅有的一個。

當那個名字浮現在蔡洪濱的腦海中,他幾乎在瞬間就失去了戰意。

“不會吧?”

蔡洪濱上下牙齒哆嗦的碰撞著。

華夏劍神在那個人麵前都自甘為仆,那等憑自身戰績登上天涯榜魁首之位的人物,又豈是他這個在榜單三十名開外的武者所能挑釁的?

眾人還在等著兩個人大打出手,甚至可以說,等著看沈飛被蔡大師教訓的滿地找牙、性命不保。

卻隻見著蔡洪濱忽然向著沈飛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去,一鞠到地。

“雪安蔡洪濱,得罪沈先生。”

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

打都沒打起來,蔡大師先行禮了?

何勇凱還在眼巴巴的等著師傅給自己出氣,見到這一幕簡直就要瘋了。

他拜入師門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師父什麽時候將姿態放低到這種程度,而他行禮的對象,不是什麽權謀大官,也不是什麽百歲長者,而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看起來哪一方麵都普普通通的的年輕人。

何勇凱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馮雲浩也看懵了:“蔡大師?”

蔡洪濱深深的鞠著躬,不敢起腰,更不會搭理他。

林妍在張璿身後拉了拉她的衣服,像夢囈一般的對她說道:“那是雪安的蔡大師,蔡大師在對你男友行禮……”

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太觸目驚心,她一定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其他幾個女孩麵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她們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認認真真的重新審視沈飛——他不就是一個跟在張璿身邊的小保鏢嗎?除此以外,他還是什麽人?

就在眾人震驚不已的時候,沈飛淡漠的開口了。

“好了,別行禮了,今天的事跟你沒關係,犯錯的人也不是你。”

沈飛的話一出口,蔡洪濱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一邊直起腰一邊向自己的徒弟爆喝一聲:“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

何勇凱哪裏站得起來,兩個小弟上前攙扶著他才把他扶了過來。

剛一走到蔡洪濱麵前,就聽見他喝令了一聲:“馬上給沈先生跪下,磕頭認錯!”

“師父?!”何勇凱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