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鄧莎,也注意到了他。

蔡之雅的追求者甚多,她和這個叫鄭俊超的小夥子也不是特別熟,隻知道他是一位優秀有前景的散打運動員,卻一共沒見過幾次麵。

這回聽見蔡之雅這麽說,才知道鄭俊超比她所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些,頓時驚訝不已。

“練散打很辛苦吧?我感覺和搏擊一樣,很容易受傷的。”

鄧莎好奇的問道。

“怕受傷就不該練散打,這種競技類的格鬥,有時候說不好把人打殘廢都是很正常的。”

鄭俊超說起散打來也是侃侃而談。

“哇!”鄧莎吐了吐舌頭,“那還有人學這個嗎?”

“因為愛好呀,也因為賺錢多。像我的話隻是預備役,收入還不是特別高。那些國際級的散打運動員,一場比賽收入大幾十萬是很正常的。如果是被邀請去參加一些表演賽,出場費都要小100萬呢!”

鄭俊超說起這些來如數家珍。

蔡之雅這會兒終於把注意力從沈飛這兒移到了鄭俊超的身上。

此前,她根本就沒將這個“備胎”放在眼裏,更別提和他聊起這些了。如果不是鄧莎今天主動問起,她也不知道鄭俊超的職業前景竟然這麽大。

她對於散打的不了解的,已經到了以為鄭俊超以後隻能給人當保鏢的程度。

聽說了這個出場費,蔡之雅來了興趣,和鄭俊超聊了幾句之後,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扭頭看向了沈飛。

“沈飛,你平時對什麽體育運動感興趣啊?我看你都沒有加入我們聊散打的話題。”

蔡之雅的話音剛落,鄭俊超便嗤笑了一聲。

“他?看他的樣子應該對散打之類的格鬥術一竅不通吧!而且看他這副身板,也就勉強能撐過初中體育考試吧?哈哈!”

他毫無顧忌的大聲嘲笑起來。

蔡之雅瞪了他一眼。

鄭俊超這才裝模作樣的收斂了一點:“哎呀不好意思,我這人喜歡開玩笑,我說著玩的,你不會當真了吧?大男人別這麽小氣!”

沈飛沒有說話。

以他的身份,別說鄭俊超隻是一個預備役,就算是真正的國家級散打運動員,他也沒放在眼裏。

畢竟散打和武道,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中間至少隔了一個東非大裂穀。

沈飛要是真和他計較了,那才叫掉價呢!

眼見著沈飛保持沉默,蔡之雅好心幫腔給他打圓場:“鄭俊超,你話可不能亂說。我跟你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沈飛他呀,可厲害著呢!”

這話倒也不是她信口開河。

自從上一次在酒吧,沈飛幫她解圍了之後,她找了不少朋友打聽關於沈飛的消息。

雖然到最後也沒有問到沈飛的真實身份,但是,很多人都告訴她,在豪天KTV裏,沈飛嚇得馮雲浩當場下跪,被馮雲浩喊來的救兵“核彈頭大哥”也當場吃癟,據說連他的師傅都不是沈飛的對手。

所以,蔡之雅推測,沈飛的身手應該不弱,而且能與何永凱的師傅蔡洪濱一戰,那至少是一位與蔡大師等級相當的武者。

盡管蔡之雅並不完全了解武道,但她隻要知道這能證明沈飛很厲害就夠了。

“他厲害?厲害在哪兒?”

江俊超聞言毫不客氣地上上下下的重新打量著沈飛。

“他是一位武者!”

蔡之雅不管她打聽到的消息是真是假,反正聽到了什麽就說什麽。

江俊超哈哈大笑起來。

“武者?這年代還有武者呢?好像連武俠電影都沒有市場了吧?”他毫不客氣的肆意奚落出聲,“我倒是還見過幾位‘武者’,在市中心的老年人鍛煉公園裏,太極拳得算吧?還有人會胸口碎大石呢!”

“他不是那種武者!”

蔡之雅不高興了。

江俊超這才勉強收斂了一點。

“那他是哪一種?會打架的那種?要不這樣吧,我和他比劃比劃……小沈哥,你敢嗎?”

江俊超年紀比沈飛略小一點,但他挑釁的樣子可一點都沒有把沈飛當哥哥看。

沈飛正在忙著回短信,根本沒空理會他。

江俊超卻將這視為了一種畏懼,頓時麵露輕蔑之色。

再加上有蔡之雅和鄧莎的阻攔,他也沒有執意要在機場VIP跟人動手,反正,至少把蔡之雅和鄧莎兩位美女的視線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對他來說就已經達成目的了。

五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到了香巷島國際機場。

這兒位於華夏南部,天氣和雪安完全不同,陽光明媚的都有些刺眼,映入眼簾的都是中英文雙語的招牌,一眼望去就是一座繁華的大都市。

作為洲際四大金融中心之一,香巷島的經濟異常發達,雖然這些年有了衰落的跡象,但依然有傲視群雄的資本。

路上所有的人都在行色匆匆。

出租車司機在機場的路邊攬客。

沈飛他們一行人分了兩路,各自進發。

蔡之雅有些暈機,她和鄭俊超先去酒店下榻。

郝敏娟母女則是有正事要辦,所以要在第一時間趕往郝敏娟母親的娘家。沈飛自然也和她們同行,以防兩個女性在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碰見什麽不好處理的事情。

鄧莎手裏拿著巷島地圖,用手機查著路線,他們正準備去坐地鐵,郝敏娟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親戚,飛機已經進港了,你們應該快出來了吧?”

郝敏娟接起電話,隻聽見對麵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又仔細看了一眼存的手機號碼,終於反應了過來:“對我們已經出來了,您是江家的親人吧?你好你好!”

“出來就好,我們在負一樓停車場a區,車牌號你記一下,我們在這裏等你。”

那女人說完便掛了電話。

沈飛和郝敏娟母女倆便調了頭又往停車場趕,怕接人者等得急了,一路緊趕慢,等趕到機場負1樓停車場A區的時候,看見一輛奧迪A7旁邊,站著兩個滿臉不耐煩的女人。

年紀稍大的那一位,看得出已是徐娘半老,但顧盼神飛間,還是風韻猶存。

至於另外一個女孩子,正處在桃李年華,一身時尚裝扮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靚麗的讓過往的司機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郝敏娟核對了車牌號之後,趕緊朝她們兩人走了過去。

“你好你好,等急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郝敏娟人還沒有走到,便一迭聲地道歉。

“你就是雪安來的郝敏娟?”

江心蘭的視線,似有時無的從郝敏娟有些起毛的衣角上掃過,若無其事的問道。

“對對對!”郝敏娟連連點頭,看起來比江心蘭要局促得多。

“哦,我是江心蘭,她是邵潔,我的女兒,今天陪我一起來接你們。”

江心蘭指了一下身旁的年輕女孩。

“郝阿姨好!郝阿姨一路上辛苦了!”

邵潔甜甜的對著郝敏娟打完了招呼,就看向在她身後微笑著的鄧莎和幫忙拖著行李的沈飛。

她的視線,從沈飛麵上一掃而過,反而在鄧莎的身上停留了蠻久。

同樣作為年齡相仿的女孩子,鄧莎的漂亮是天然的,也是純淨的,所以盡管她的衣著打扮沒有邵潔的高檔和昂貴,可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她還是把邵潔比下去了一截。

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實。

這也讓邵潔心中莫名的燃起了一絲敵對的排斥之意。

她掩飾著抗拒,保持著微笑和鄧莎與沈飛打了招呼,又見著鄧莎悄悄和沈飛在說話,大約是在說行李的事情,邵潔心中剛升起的那一絲危機感頓時消匿於虛無了。

“一個女孩什麽段位,得看她挑男人的眼光,這丫頭隻能找到這種男人,唉,空有一張好看的皮囊,跟我沒得比。”

邵潔誤會了鄧莎和沈飛兩個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