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battle一下嗎?你準備追加多少?”
厲澤挑釁的對沈飛問道。
“可以呀!但我不知道你的標準是什麽。是要再捐出之前就已經捐過的金額的兩倍嗎?”
沈飛揉了揉鼻子。
“你之前捐了多少?你可別告訴我你之前捐了一塊,現在準備再捐兩塊!”
厲澤的話說完,周圍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之前,也就捐了十個億吧!”
沈飛堂而皇之的說出了這個數字。
厲澤的臉色變了,周圍的笑聲也停了,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沈飛。
“那現在既然要battle,那我就再捐二十億好了。哦,對了,這樣好像我沒有贏,隻是打了個平手而已,那我就再捐三十個億好了。”
沈飛隨隨便便的說道。
邵潔瞠目結舌的看向江愷冬:“我覺得我耳朵出問題了,他說多少?”
“加起來四十個億……你信他的信口胡謅。”江愷冬嗤笑了,“他能拿出來四十個億眼睛都不眨的捐出去,他能死皮賴臉的盯著咱們江家要那一千萬嗎?”
“虛張聲勢吧?”
“他哪有那麽多錢?”
“一口氣能拿出四十個億的人可不多,而且整個亞洲也沒有聽說過有誰是這麽捐的!”
“吹牛不打草稿嘛!”
“這小子大概是對錢沒有概念,想說多少就說多少了,反正說多少他都拿不出來。”
哈維震驚之後,笑得直搖頭,扭頭看著旁邊的鄧莎:“你這朋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挺佩服他的。”
鄧莎聽得出哈維說的是反話,現在她已經把眼睛閉上了,根本就不忍直視沈飛。
‘丟死人了,真的是不要臉啊,哪有誇口誇成這樣的!一點常識都沒有!’
她在心裏反複嘀咕著。
厲澤雖然不信,但冷笑了一聲之後還是對沈飛說道:“我說多少就是多少,那是因為我是厲家人,我父親是厲誠,我說多少就能拿得出來。你說一共能捐四十個億,可以,你證明給我看看。你拿得出證據,我就信!”
“信什麽呀!”
旁邊一個女人的聲音——江心蘭走過來了。
“厲少好!”她先對厲澤微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對他說道,“他沒有證據可以拿的。這小子就是一個窮小子,從大陸跑過來,還是攀附在我們家窮親戚的份上,你別說四十個億了,你讓他拿四萬做慈善,他估計都得心疼的哭出來。”
“是啊,厲少,之前我們賭球,他也是這樣,自己拿不出錢來,又非要設局弄虛作假,我們已經被他騙過一回了。前車之鑒啊,你可不要上他的當!”
邵潔很快的把當時發生在高爾夫球場上的事情給厲澤學說了一遍。
厲澤這才知道,當時他為什麽會看見沈飛一打多的場麵,這些情況聯係在一起,厲澤對沈飛的財力心裏也有數了。
“原來真的是他吹牛啊!”
“你還信他呀?想想就不可能呀!”
“放眼全國有哪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敢不把厲超人放在眼裏?除了新晉富少應該也沒有別人了,但是他怎麽可能是那位新晉富少呢?你說是不是!”
“是的啊,現在大陸來的年輕人都像他這樣嗎?唉,世風日下啊!”
周圍的議論聲,讓沈飛的臉色慢慢的開始下沉。
沒有一個人相信沈飛。
他們更相信自己習以為常的圈子和經驗的判斷。
鄧莎低著頭不說話,眼觀鼻、鼻觀心,就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
隻是心裏對沈飛失望到了極點。
‘又惹事了,跟他在一起真的沒有什麽好事情!’
鄧莎心裏想著,輕輕的歎了口氣。
“拿不出證據來你就滾吧!你要是自己不滾,我就讓你躺著被人抬出去。”厲澤雙手插兜,說著想起了什麽,提醒沈飛,“我可不是說滾出這個會場。而是讓你滾出香巷島!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條生路,記得以後每天謝恩!”
邵潔和母親還有江愷冬對視了一眼,三個人的麵上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終於把這小子弄走了!”
三個人都在用口型這麽互相說道。
“弄走算什麽,我巴不得他被弄死最好最好,煩死了。”
邵潔磨著一口細碎的白牙,悄聲說道。
“厲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隻要把他弄走,待會兒新晉富少來了,咱們江家使出渾身解數挽回投資,以後揚眉吐氣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比起如何處理沈飛,江心蘭更關心他不要影響到江家的未來。
“我說話你還沒聽到嗎?讓你滾……”
厲澤對著紋絲不動的沈飛嗬斥道,他身邊的保鏢捋起袖子就準備上前了。
“你在讓誰滾?”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了進來。
慕容鍵一身定製的黑色西裝,讓本來就劍眉星目的他,看起來更加高大英俊,氣場絲毫不輸厲澤。
“慕容家來了。”
“這次慈善晚宴不就是他們家主辦的嗎?”
“東道主來了。”
好多人在這麽說道,然後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讓慕容鍵通過。
慕容鍵的周圍,還簇擁著不少慕容家的親眷,這讓厲澤有點兒忌憚。
巷島第一風水大師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有的人,寧可不認識,也不能得罪他。
慕容荻在巷島的地位,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存在。
“慕容公子來啦?”
黎梓一見,就趕緊湊上前去打招呼。
“黎梓姐好久不見,我最近也沒去我伯父家玩,你最近還好吧?”
慕容鍵隨便跟他客氣了兩句之後就轉向了厲澤:“我們也很久沒見了。”
“然後這次剛一見麵,你就打算從我的手裏保下得罪我的對頭?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嗎?”
厲澤語氣不善。
他已經看出了慕容鍵是為了沈飛過來的。
因為此時,慕容鍵已經站到沈飛的身前去了,就像把自己當作一個盾牌一樣。
“我今天挺忙的,真的沒空跟你作對,但是你在我慕容家的場子裏找我慕容家的茬,我不過來一趟實在就說不過去了吧?”
慕容鍵不卑不亢的,死死的盯著厲澤。
厲澤眉頭一皺,看了他身後的沈飛一眼:“這話怎麽說?”
沈飛,是他可以隨意教訓,如同軟柿子一樣捏來捏去的人。
可是對慕容鍵,厲澤可不敢公開翻臉。
慕容荻對於巷島一眾富豪的重要性,是連他們這些小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甚至連厲超人,也對他恭敬有加。
要是真像慕容鍵所說的那樣,厲澤跑到慕容家的場子裏找慕容家的茬,那事情的嚴重性,可就和眼下教訓沈飛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家酒店的安保經理還在門口被你罰跪呢!要不你出去問問他?我家的員工你隨意懲罰,說不許起來就不準起來,那麽多雙眼睛看著,我慕容家的麵子不要了?”
慕容鍵涼涼的開口,抬手一指酒店的大門外。
厲澤這才想起來剛才那茬子事。
不過,說到底,那個馬經理隻是慕容家眾多產業中,其中一間酒店的小小的一個安保經理。
按照厲澤的經驗來說,這種事情,他之前也不是沒做過類似性質的事,往常大家也就是開開玩笑就過去了,也沒見慕容鍵這麽上綱上線的計較過,現在還拿此事出來針對。
這讓厲澤隱隱有一種感覺:慕容鍵好像是在借題發揮,不過,這又是因為什麽呢?
正在厲澤陷入思索的時候,慕容鍵回頭看向沈飛,抱歉的一笑:“真是對不起啊沈先生,消息知道的太遲了,給沈先生添麻煩了。”
他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周圍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厲澤的思路也被打斷了。
“你在跟他道歉?”
厲澤瞠目結舌的看向慕容鍵。
慕容鍵看著他聳了聳肩:“這位是我伯父非常重視的客人,這次晚宴費了多少功夫才能請他賞臉前來,結果鬧出了這麽些煩心事,我給他道歉不正常嗎?”
厲澤臉上的表情此時特別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