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飛的氣勢怎麽變得更恐怖了?”
“難道他說他還保存實力了?”
“這可能嗎?對手可是佐藤劍宗啊!一位貨真價實的神境武者!”
“不然你怎麽解釋?”
“……”
不隻是天狼星的一眾成員,還有趕來觀戰的武道界名宿和大佬,瞬間都震驚的無以言對。
他們不曾想、也不敢想,麵對佐藤彰這樣的對手,沈飛竟然還可以遊刃有餘的留有餘力,保存了一部分實力並沒有完全拿出來,直到真正開始比拚的時候。
如果說,這個時候有誰既震驚又慌張的話,那麽非佐藤彰本人莫屬。
他為了戰勝沈飛,從一開始,就製定了謀略,並且在合適的時機,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認為,沈飛也會被他逼出最大的實力。
直到沈飛的這股氣場散開。
佐藤彰才姍姍來遲的意識到,沈飛並沒有完全將他放在眼中,否則不至於留力至此。
沈飛一跺腳,山巔開裂。
他整個人騰空飛起,周邊的雲海似乎圍繞著他而來。
在山腳下的很多人,瞬間就感到呼吸不暢了,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從上方傳來,將他們恨不得碾壓進泥土中。
有不少人不得不跪在了地上,極力的大口喘息著。
沈飛一拳揮出。
光耀萬丈。
佐藤彰揮刀抵禦。
沈飛見狀,卻隻是冷笑了一聲。
“太弱了。”
他隻說了這三個字。
佐藤彰聽見了,拳頭也已經到麵前了。
啪!
佐藤彰的腦袋整個被打得側了開去。
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沒有想到會被敵人一拳轟在臉上。
佐藤彰當場就震怒了。
可是,沈飛一拳接著一拳,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落遍了他的全身。
佐藤彰這時候才明白沈飛剛才所說的太弱了是什麽意思。
他看得見沈飛出拳,也試圖抵擋沈飛的拳頭。
但是他做不到。
就是做不到。
每一拳都在他的眼前揮出,每一拳都像是在揮出的刹那就擊中在了他的身上,不止連防禦做不到,甚至連閃躲都做不到。
拳擊手訓練的時候,通常會有一個不會動的木人,作為陪練。
佐藤彰一介劍宗,在沈飛的拳頭下,就仿佛是那個陪練的牧人一樣,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拳頭不比劍或刀,不會馬上造成傷害。
但是在沈飛拳拳到肉的進攻下,佐藤彰就是一個被不斷擊打的沙包,他的五髒六腑始終處在高頻的振動之中,就算是神境武者,也依然被打的口吐鮮血。
沈飛占據了上風。
他占據上風的情形足以讓任何人目瞪口呆。
華國武者看的酣暢淋漓,揮手跳腳的激動起來。
那些跟隨佐藤彰而來的海國武者,則咬緊了牙關,睚眥欲裂。
每一個人都看見了佐藤彰的努力,也看見了他努力的徒勞無功,就像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根本沒有辦法抵禦一位成年人的拳打腳踢,現在,佐藤彰與沈飛對決,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這樣的感覺。
佐藤彰的衣服已經盡裂了,口鼻也滲血不斷,身上**在外的皮膚一塊青一塊紫,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海國劍宗,枉對此名!”
沈飛邊打邊搖頭,歎息了一聲。
這句話似乎嚴重的刺激到了佐藤彰。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與沈飛的這場對戰,不僅僅是私人之間的恩怨,甚至會關係到海國與華國兩國武道界之間的高下。
國仇家恨,讓佐藤彰發出了一聲咆哮,而後終於掙脫了沈飛的拳打。
武士刀在他手中舞出了奇特的花樣,看的人心神目眩。
然而,無論多麽花哨的招式,在沈飛的麵前,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絕對的實力者,僅僅用一雙拳頭,就能應對一切。
沈飛甚至已經收起了龍森劍。
他已經清晰的意識到,眼前的佐藤彰,根本不配他使用這柄劍了。
佐藤彰用盡了畢生的刀法,卻依然抵不過沈飛普普通通的一拳,這讓他愈發的膽戰心驚。
沈飛卻意氣風發。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全力應對佐藤彰,以免自己輸掉這場對戰。
其實,在沈飛的心中,他根本就沒有去思考這場對戰的輸贏。
也就是在與佐藤彰交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敵人,是可以讓自己發揮全部實力對戰的敵人。
這簡直太難得了!
當沈飛強到了一定境界之後,他想找一個能與自己對打的敵人,以及難於上青天。
他甚至一度已經不抱希望了。
佐藤彰卻出現的恰到好處。
沈飛突破神境之後,一直沒有酣暢淋漓的打一場——他很久沒有酣暢淋漓的打一場了。
所以,在與佐藤彰動起手來之後,他越打越興奮,越打越開心,完全沒有意識的,他的傾力而出,讓對手節節敗退,戰局完全一麵倒了。
在旁觀戰的無數武者,也同樣看得心曠神怡。
唯一不高興的或許隻有地下賭盤。
在沈飛與佐藤彰真正開打之前,壓佐藤彰獲勝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認為沈飛會贏的人數。
賠率高的嚇人。
大部分人都不認為沈飛有能力戰勝佐藤彰。
直到他們親眼見到了事實。
在沈飛揮灑自如的進攻下,佐藤彰終於連一絲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在周身豎起了防護屏障,完全陷入了防守狀態。
佐藤彰將所有的內勁與真氣注進了這個防護屏障中,讓這個防護屏障堅韌無比,也讓沈飛興致大起。
沈飛竟然還能加力。
他似乎將破解佐藤彰的這個防護屏障作為了自己現階段的目標,不僅用上了拳頭,甚至拳打腳踢,完全是一副興致盎然的狀態。
相比之下,佐藤彰就狼狽的多了。
他不僅要耗費全身的氣力去維係這個防護屏障,而且這一道防護屏障,作為他最後的防護措施,一旦破裂之後,該怎麽辦,他現在腦海中一片空白。
就算防護屏障撐住了,也不可能發動反擊,佐藤彰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獲勝的希望渺茫。
這位叱吒風雲一生的劍宗,也是第一次咀嚼到了絕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