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我仙倫聖地年輕弟子中有兩位煉丹師,其中一位更是姬瀚這等驚才絕豔之輩。”

仙倫聖地聖主——諸葛空一臉笑容的對兩位天君說道。

黑炎天君與金鵬天君微微頷首,麵露滿意。

見狀,諸葛空眸底浮現喜色。

他看向金宇與顧淩天,話鋒一轉道。

“不知你們兩大聖地這一代弟子中,有幾位煉丹師?”

金宇與顧淩天的臉色,霎時間難看起來。

他們很清楚,諸葛空這是明知故問,故意讓他們出醜,好踩著他們的臉,在兩位天君麵前表現一番。

還沒等金宇開口,顧淩天就搶先道:“我大日聖地這一代弟子中,沒有煉丹師,隻有十位有煉丹師 力的藥師。”

他說完,看向金宇,將燙手山芋丟了過去。

“不知金宇兄,你們太虛聖地這一代弟子中,可有煉丹師?”

對於太虛聖地的情況,顧淩天早就通過安插在太虛聖地的探子,打聽得一清二楚。

別說煉丹師了,就連藥師都湊不出十個。

他之所以這樣問,純粹是想拉太虛聖地墊背,讓太虛聖地為大日聖地承受火力。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金宇的臉色僵硬住了。

感受到兩位天君,朝自己投來目光,他硬著頭皮說道。

“我太虛聖地這一代,隻有八名藥師。”

此言一出。

正豎著耳朵,默默聆聽幾人對話的三大聖地高層,紛紛搖頭,有的甚至麵露譏諷。

黑炎天君與金鵬天君對視一眼,嗤笑出聲。

“你太虛聖地占據那麽多資源,每年廣收門徒,年輕一輩竟連十個藥師都湊不出來?”

“可笑,當真可笑!看來用不了多久,太虛聖地就可以除名了!”

聽著兩位天君的對話。

金宇與太虛聖地幾位長老,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惶恐中夾雜著不安與畏懼。

其他兩大聖地的高層,紛紛朝太虛聖地投來戲謔的目光。

……

日上三竿,前來參加丹比的弟子,陸續到場。

最先到來的是仙倫聖地弟子,以姬瀚為首,他身後緊跟著一位模樣秀氣的少女。

兩人身上穿的,赫然是象征煉丹師身份的丹袍!

在兩人身後,跟著八名身著藥師製服的弟子。

一行人氣勢雄赳赳,氣昂昂,仿佛整個賽場,都是他們的主場。

觀眾席,太虛聖地的位置上。

一名真傳弟子搖頭歎息。

“唉,仙倫聖地煉丹一脈太昌盛了,遠非我等能比。”

“何止啊!你昨日沒聽天君說嗎?我太虛聖地在武神內閣已經沒人,或許用不了多久……”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隻是還沒等那弟子說完,一聲嬌喝就打斷了他。

“少在那裏唱衰戲!隻要有聖女在,我太虛聖地恢複往昔光榮,是遲早的事!”

開口者是蕭虹。

她的話激勵了在場的太虛聖地弟子,眾人紛紛附和道。

“蕭真傳所言極是!”

“寧聖女一定會率領我太虛聖地崛起!”

葉塵與韓菲兒坐在角落裏,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許兄怎麽還沒來?”葉塵左右四顧,卻沒發現許寧的身影。

韓菲兒輕輕搖頭,她也搞不懂,今日這麽重要的場合,許寧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

繼仙倫聖地之後,大日聖地弟子也到場了。

他們遠沒有仙倫聖地弟子的氣勢,仿佛隻是來走個過場,一個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看得在場觀眾啼笑皆非。

很顯然,他們很清楚,自己等人是不可能與仙倫聖地爭奪丹比桂冠的。

最後出場的,是太虛聖地弟子。

八人全都精神萎靡,垂頭喪氣。

明明還沒開始比賽,卻如敗軍之師般,氣勢低迷到了極點。

這倒不能怪他們。

畢竟,仙倫聖地的兩位煉丹師,給他們的壓迫感實在太強。

他們連人數都湊不齊,拿什麽跟其他兩大聖地比?

在他們看來,自己等人之所以來參加丹比,完全是代表聖地來受辱!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發現。

太虛聖地一行人的後方,跟著一位身著真傳弟子製服的青年。

青年劍眉星目,五官清俊無儔,正大搖大擺地,跟在八名太虛聖地藥師弟子身 入賽場。

“許、許寧?”

“他來幹什麽?”

“他還會煉丹不成?他當自己是姬瀚嗎?”

人群嘩然,尤其是太虛聖地弟子。

寧嫣兒刷的一聲站起身,她死死盯著台下的許寧,鳳目含霜。

“許寧究竟想幹什麽?此次丹比,聖地本來就夠丟人的了,他還嫌不夠嗎!”

她的話,頓時引起四周弟子的附和。

這些弟子本來就對丹比不爽,如今有寧嫣兒帶頭,更是紛紛將火氣撒在許寧身上。

“就是!許寧這廝自不量力,給我聖地丟人,實在可惡!”

“此事應當上報給聖主!”

就連葉塵與韓菲兒,此時都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到困惑與不解。

許寧究竟在搞什麽鬼?

遠處,大日聖地弟子之中。

楊千烈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輕輕搖頭。

“許真傳還真是衝動,他想為宗門爭光的心情,我能理解。”

“可,他這分明是好心辦壞事,適得其反呐!”

一旁的薑月俏臉浮現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美眸緊緊盯著許寧,嘴角笑容更甚。

“叫你打臉充胖子,等著被姬瀚收拾吧!”

貴賓席上。

聖主金宇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驚得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

他死死盯著許寧,那眼神似是要將許寧活刮。

他怎麽也沒想到,往日沉穩內斂的許寧,今日為何會突然添亂!

他又不是煉丹師,上丹比賽場能做什麽?

最後還不是自取其辱!

太虛聖地本就夠丟人了!

這小子再搞這麽一出,這是要將太虛聖地往絕路上逼嗎?

坐在前方的衛青衣,察覺到金宇的異樣,傳音道。

“聖主少安毋躁,寧……許寧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對於自家徒兒的為人,她很清楚。

既然許寧敢出手,想必是有幾分自信的!

但饒是如此,衛青衣也想不懂,許寧為何要上賽場。

難不成他會煉丹?

想到這裏,她輕輕搖頭,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身為許寧的師尊,她清楚自己徒兒根本不會煉丹。

你究竟想幹什麽?

衛青衣朱唇輕抿,凝望著賽場上的許寧,怔怔失神。

金宇根本不聽衛青衣的說辭。

他扭過頭,看向兩位天君,恭敬道。

“賽場上那名弟子,乃我太虛聖地的真傳許寧!他不會煉丹,卻想趁機出風頭,讓兩位天君見笑了!等回去,我一定關他十年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