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表情慌亂，連忙解釋：
“狗哥，你看我這菜都還沒有賣完呢，根本沒賺幾個錢。”
“收攤早是因為我兒子回來看我了。”
狗哥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目光掃過眾人，滿是輕蔑，看到有人避開他的眼神，又是露出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似乎被人懼怕，令他很爽。
但聽到李若的話，他可就不怎麽爽了。
“你兒子回來關我屁事？”
“不對，也關我事，你兒子回來看你，不得給你帶錢回來？”
“三份保護費，給你湊個整，兩千塊，不交錢就砸了你的攤子！”
“以後你都別想再開張了！”
楊軒看著麵前的狗哥，一眼認出這是鄰居苟大爺家的孩子，苟新。
小時候他們曾經一起上學，那個時候的苟新，已經有了人渣的模樣。
欺負同學，毆打老師，跟社會混子來往，更是搞大了幾個女同學的肚子。
當時的楊軒都沒少受他的欺負。
苟新身後，披著一件大衣，雙手抱在胸前，帶著墨鏡，邪身站著的那位，就是當時苟新跟著的社會大哥，出了學校直接入了人家手下。
他記得這位似乎有個什麽外號叫虎哥來著。
李若臉都白了：“可不能啊！狗哥，沒了攤子我吃什麽啊！”
趙婉秋見到這一幕是異常氣憤。
“阿姨，別怕他們，現在是法治社會，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他們。”
一陣哄笑聲傳來。
“派出所所長是我二舅，有本事你報警啊。”
“老子進派出所比進自家都多，會怕你報警？”
“剛出社會的新蛋子，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帶頭的虎哥卻是摘了墨鏡，一臉驚異的打量著趙婉秋，嘖嘖稱奇。
“沒想到在雞窩裏還能找到鳳凰。”
“小妹妹，跟著哥吧，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比這破菜市場強多了。”
趙婉秋沒有穿職業裝，但就是休閑裝也無法阻擋她的魅力。
姣好的麵容，白皙的皮膚，還有那不可言說得氣質。
在人群之中都是那麽的出彩。
苟新聞言連聲附和，指著趙婉秋鼻子說：
“你還不趕快謝謝我們虎哥。”
“虎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李若忙說：“這是我兒媳婦，狗哥，虎哥，看在我的麵子上……”
苟新哈哈大笑，一把給李若推到了一邊，一腳踹在收起來的攤子上。
他麵上的嘲弄都不加掩飾的：“你有個什麽狗屁麵子？靠你那個做了上門女婿的兒子嗎？”
“對啊，你兒子是上門女婿，這兒媳婦哪來的？難不成就是那位陳家的大小姐？”
苟新想到這裏便扭頭對楊軒說道：“楊軒，你聽到我們虎哥的話沒有。”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把你老婆獻給虎哥，我給你一個跟我混的機會。”
他早就認出楊軒了。
要不是趙婉秋是楊軒老婆，他連招呼都懶得打。
一個窩囊廢，沒資格讓他打招呼。
李若慌亂中正要說什麽，但被楊軒阻止：“媽，這事我來處理。”
苟新驚異的打量著楊軒：
“小子，現在牛逼了啊，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看來這當個上門女婿還是有點用的嗎。”
“不過，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爺爺麵前這麽牛逼？”
楊軒皺眉：“苟新，你過了。”
苟新伸出了巴掌，朝楊軒臉上扇了過來：“苟新也是你能叫的，叫狗哥！”
嘭！
一聲悶響。
苟新揮舞的手臂被擋住。
下一刻，一聲慘叫響起。
苟新被楊軒踹在小腹，疼痛難忍。
差點沒把苦膽給吐出來。
虎哥見狀麵色一正，苟新基本代表著他的麵子，楊軒這是要掃他的臉麵啊，大衣都不披了，表情嚴肅：
“你竟敢打我的人！”
李若嚇了一跳，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來零零散散的票子，也沒數，就朝虎哥遞了過去。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我給你們道歉，他也是一時衝動。”
“楊軒，快道歉啊！”李若急道。
這些人可不是什麽好人，招惹了就是一身騷。
他能天天可著你一人禍禍，讓你根本活不下去。
楊軒忍不住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便是一片寒光。
從這一幕，便能看出來，這兩年時間，母親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一天下來，賣菜的錢都要先給這些混混一份，自己的生活能好？
“媽，不用怕他們，兒子能保護你了。”
“錢，我不缺，可我就怕你不敢收啊。”
楊軒遞出了一張支票。
苟新爬起身，第一時間搶到手中，然後拿給虎哥，然後才恨著一張臉瞪著楊軒。
“你以為你是誰，還虎哥不敢收你的錢？”
“真是找死！”
虎哥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下一刻，他便是渾身一震。
支票麵額極大，足足兩千萬。
然而，震驚他的卻不是金額，而是名字。
宋威！
燕山市，幹他們這行的，可以不怕警察，不聽警察的話。
但卻必須怕宋威，宋威的話，必須要聽。
見虎哥這種表現，身後小弟忍不住好奇，湊上前看了一眼，然後也是嚇了一跳，渾身戰栗，腿腳一軟就癱倒在地。
這就是宋威的赫赫威名。
苟新沒注意到這一幕，還在衝楊軒叫囂。
“錢已經收了，怎麽什麽事都沒發生啊？”
“我真的好怕怕啊！”
“別以為傍上了豪門，就自己也是豪門，你永遠都是那個被踩的螞蟻，懂嗎？”
啪！
一巴掌落在苟新頭上。
是虎哥。
苟新一臉茫然：“虎哥，你打我幹嘛？”
“還不快給楊哥道歉！”虎哥訓斥道，忙把支票遞了過去：“楊哥，多有冒犯，煩請恕罪。”
一臉諂媚。
讓注意到這裏的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這還是虎哥嗎？
尤其是苟新，完全無法接受。
“虎哥，你幹什麽啊，這小子是楊軒啊，當年被你打過幾十次的那個楊軒，你怕他幹嘛？”
別人被打一次就服了，楊軒硬是不服要反抗，然後就接著打他。
那段時間，楊軒幾乎每天都在挨打。
楊軒滿臉親近說：“還給我幹嘛，你不是要收保護費嗎？”
“我覺得兩千太少了，對不起虎哥的身份啊，這就自作主張給你加了個萬字，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