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快步幾步,餓的能吃下一頭牛的流殤,跟葉新上了出租車。
“師傅,麻煩追上前麵那輛車。”
葉新和出租車司機說完,問流殤:“你說你怎麽會餓成這樣,你沒錢嗎?”
一個出門在外的大男人,再怎麽樣,也不至於把自己餓成這樣。
流殤一臉淡然:“高鐵站門口,一個姑娘拉著我,說她背包被人偷了,裏麵有她媽媽的救命錢。她希望我能給她點錢,至少能讓她買張高鐵票。”
葉新嘴角抽抽:“然後你把錢給她了?”
“嗯。”流殤用力點頭。
“多少?”
“八萬!”
葉新捏眉心的動作,停下:“所以,你到了這裏後,才會連吃飯錢也沒有?”
流殤沒出聲,卻也證明了,事情真相就是這樣。
“兄弟啊,你被人騙了,那個姑娘一看就是個騙子,你怎麽還真把錢給她,還是八萬!”
司機大哥聽了流殤的話,真是佩服不已:“我說哥們,你這兄弟,在這個世上,已是絕種好男人了。”
葉新笑笑:“嗯,他太單純了。”
“剛下山吧?”司機大哥笑道。
“嗯,我好幾年沒下山了。”流殤很認真點頭。
這話讓葉新和司機大哥,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一時,車裏氣氛微尷尬。
好在,沒多久,前麵的出租車停了,一個吊著胳膊的美女,自出租車上下來,正是蘇沫雪。
葉新下車,流殤緊隨。
葉新看看四周,便認出了,這是哪裏。
這是蘇學海和程嬈租住的地方,此時,他們一個死,一個坐牢,蘇沫雪來這裏做什麽?
沒一會兒,蘇琳瑜出來了,奔到蘇沫雪身邊,兩人邊說邊朝舊公園裏走去。
葉新跟上。
前麵的兩人,說著說著,蘇琳瑜在喝了蘇沫雪,遞給她的飲料後突,暈倒在地。
月光下,蘇沫雪自包裏,拿出一把匕首,凶狠的盯著倒在地上蘇琳瑜,惡狠狠道:“你個賤人,我擁有的,你都想要搶走,那我就讓你再也搶不了。”
葉新冷眼看著蘇沫雪的陰狠,眉頭微蹙,他早就發現蘇沫雪,身上戾氣太重,沒有想到,她現在都發展成敢傷人了。
蘇沫雪獰笑著,匕首猛的朝蘇琳瑜臉劃去。
就在這時,一粒石子射來,射偏匕首。
蘇沫雪大驚,喝道:“誰?”
心怦怦怦直跳,怎麽辦怎麽辦,她行凶被人發現了,等下她要怎麽解釋?
是直接哭訴,還是直接威脅?或者是逃跑?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朝蘇沫雪走來。
蘇沫雪看著高大的人影,想著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她驚恐萬分,緊握匕首,連連喝道:“你別過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虛張聲勢,晃了晃手中匕首,以顯示她的強大。
然而,黑暗中的高大人影,並未停下腳步,依然朝著蘇沫雪走來,直到月光,照在他的臉上。
蘇沫雪驚呼:“新哥!”
來者正是葉新,他麵容淡淡,全身都散著冰冷:“你在做什麽?”
蘇沫雪微怔,突然把匕首扔掉,驚恐萬分:“新哥,剛才嚇死我了,她想要殺我,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幸好新哥你來了。嗚……新哥!”
蘇沫雪朝葉新奔去,張開一隻手,想要擁抱葉新。
她嘴角微揚,不管她做了什麽,新哥看在媽媽的份上,都會原諒她。
然而,葉新卻一把甩開她。
蘇沫雪踉蹌一下,差點摔倒,不可置信的看向葉新,嘴唇都在哆嗦:“新哥,我是沫雪啊,你怎麽推我?”
聲音委屈萬分。
“我問你在做什麽?”葉新一字一句道,聲音裏帶著滔天怒氣。
蘇沫雪害怕了,瑟瑟發抖:“新哥,她想殺我,我就搶了她的刀,我這是自衛,我自衛啊我。”
“還想騙人。”葉新走過去,抓著她一轉,蘇沫雪被摔趴在地。
葉新揚手對著蘇沫雪掃去。
“啪!”
葉新的巴掌,落在蘇沫雪屁股上,清脆而又響亮。
這一巴掌,打的蘇沫雪,又尷尬又難為情。
蘇沫雪整個身體都崩緊,紅唇微咬,眼裏含淚:“新哥,你打我?”
滿滿委屈的控訴。
葉新聲音沉下來:“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麽?”
“蘇琳瑜冤枉我殺了她爸爸,她就想殺我替她爸爸報仇……”
“啪!”
葉新的巴掌,再次落在蘇沫雪屁股上,厲喝:“不說實話。不學好。你知道趙姨若是知道,你心腸如此歹毒,她會怎麽傷心嗎?”
蘇沫雪先前還是想著,可以和新哥近距離接觸,可以和新哥多培養下感情。
然後,她再撒嬌幾下,新哥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可是,她沒想到,她失算了,新哥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更是狠心的打她屁股。
她長這麽大,從來沒被人打過屁股,沒有想到,卻被葉新給打了屁股,她又難為情又期待著,能發展點什麽?
“說,你來做什麽?”
葉新再次厲喝,渾身的怒氣也散發著,這丫頭,不好好教,以後怕是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我沒有……”
“啪!”
“我真沒有……”
“啪!”
蘇沫雪不承認,葉新就打一次她屁股。
到最後,蘇沫雪已經不敢不承認了,她承認了,哭的流淚流麵:“蘇琳瑜那個賤人,她懷疑我殺了她爸,就要殺我。她都能殺我,我怎麽就不可以殺她?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把她給殺了。”
葉新聽出,她話裏殺人成份的意思,沒有一點悔過跡象,又狠狠的打了她幾下,戾聲道:“趙姨好不容狗易的,把你拉扯這麽大,你卻隻想著,義氣用事。若是你出了事,獨留趙姨一個人,你想過她怎麽辦沒有?”
蘇沫雪嚎啕大哭。
她哭的不是她媽媽怎麽辦,她哭的是,葉新對她動手,那是一點餘地也沒留,打的她屁股,現在火辣辣的疼。
葉新聲若九寒:“你給我聽好了,你若是再敢用那些不好的小心思,我見一次打一次,我知曉一次也打一次。別和我說什麽自尊場合,你若是不做,我也不會打,聽到沒有?”
趴在地上的蘇沫雪,哭的嗓子都啞了,連連點頭,哭泣道:“知道了。”
嗚,她為什麽這麽倒黴,頭一次給行凶,就被人發現了,還是她的新哥。
她的新哥好凶,她要怎麽辦,才能把新哥對她的好感拉回來。
不過,新哥應該是對她有意思的,不對她有意思,怎麽會管她?怎麽會打她屁股?
想到此,蘇沫雪又笑了:“新哥,你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