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夏猛的甩開保姆的手,轉身朝房間裏走去,卻砰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
這一現像,大家看到了,滿眼驚訝之色。
薑坦坦壓住心中驚訝之色,朝喬婉夏奔去:“小夏姐姐!”
喬婉夏聽到薑坦坦的聲音,驚恐的心更加害怕,慌亂的想朝別外走,卻怎麽也找不到門進入房間。
薑坦坦那麽高貴的女人,自己眼睛好著時,都擔心她搶走葉新。
此時自己瞎了,她若是想要搶走葉新,易如反掌。
薑坦坦一把抓住喬婉夏,厲喝:“喬婉夏!”
看不見的喬婉夏,孤苦無助,驚恐萬分,連連甩開薑坦坦:“你放開我!”
薑坦坦一隻手抓著喬婉夏,一隻手伸在她麵前晃了晃,喬婉夏的眼睛一動不動。
喬婉夏滿臉驚慌:“薑小姐,你先放手,我要回房了。”
薑坦坦看著眼珠子不動的喬婉夏,心中驚喜萬分,卻生生的壓住了興災樂禍:“小夏姐姐,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很好!”喬婉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摸索著朝房間門而去。
葉老爺子看到這一幕,驚喜道:“喬婉夏!”
喬婉夏身形一怔,失口反駁:“我我我,我沒事!”
對於葉老爺子,喬婉夏還是有點害怕的,她局促的背靠著牆壁,瑟瑟發抖:“我真沒事。”
“把喬小姐扶下來。”葉老爺子厲聲道,“喬婉夏,若你不想摔著別人,最好乖乖下來。”
驚恐慌亂的喬婉夏,順從的被保姆扶坐到大廳裏。
喬婉夏坐在沙發上,雙膝緊壓住雙手,低著腦袋,心跳怦怦怦。
葉老爺子和薑老爺子相視一眼,又再看向薑坦坦。
三人坐於同一位置,氣場強大,對麵坐著喬婉夏一人,整個人陷進沙發裏,無助可憐。
葉老爺子拿手在喬婉夏麵前,試了試,喬婉夏的眼睛,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讓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很快過來,給喬婉夏檢查眼睛後,問道:“你有沒有撞到過頭部?”
喬婉夏惶恐害怕,點頭:“有。”
好像還不止一次。
家庭醫生說道:“她應該是撞到了視覺神經,或者是腦袋中樞神經,導致的失明。”
“那我什麽時候能好?”喬婉夏急忙伸手去抓家庭醫生,想找一個安全感。
家庭醫生說道:“你最好還是去醫院再拍片子查看一片……”
說到這裏,家庭醫生想到葉老爺子說的,把病情往壞裏說,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憑我這幾十年的經驗來看,你這個撞擊的很嚴重,裏麵的於血肯定不止一塊,而若是想要治療根除的話,很難,更甚至會導至死亡。”
喬婉夏本是有暖意的手,瞬間冰冷一片,臉色蒼白,嘴辱敲顫抖:“沒有一點點自愈的機會嗎?”
“有肯定是有的,也許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就好了,這也是說不定的。”家庭醫生看了眼葉老爺子,“但永久性失明的機會更大,做手術下不來的機會,也很大。”
“當然,我的建議還是你去大醫院檢查一下,說不定人家有辦法。”家庭醫生給了個良心的建議。
喬婉夏立即起身,就要朝二樓摸去,嘴中喃著:“我要去找葉新……”
“夠了!”葉老爺子冷喝出聲,喬婉夏的腳步沒有再動。
葉老爺子喝道:“坐下。你急什麽?你這樣毛毛燥燥的去找葉新,是想害死他嗎?”
“你不知道,現在有人想要他死?你現在眼睛瞎了,被他們抓著,然後威脅葉新,你以為他能活?”
喬婉夏緊扭著雙手,心撥涼撥涼的。
她才經曆一次綁架,不但害死了人,還引起了地麵交通堵塞,更甚至還有一架直升機墜毀了!
如若自己,再次被綁架,自己是否還能那麽幸運的,等待被解救出來,安然無恙!
最主要的是,葉新他是否能安好!
看不見的她,無助的坐下來,扭著雙手,整個人僵硬的不知所措。
葉老爺子又繼續說道:“你去找他,然後呢?告訴他你瞎了,讓他找遍炎夏所有名醫,來治你的眼睛?”
“他為你的眼睛著想,你可有替他想過?”
“他才來上京,才剛成為葉家大少爺,卻要因為你的眼睛,帶著你尋訪名醫而放棄他的葉大少身份?他的前途?”
喬婉夏捂著眼睛,嗚咽著:“葉新認識鬼穀子神醫,隻要找到神醫,他就一定能治好我的眼睛!”
“剛才我說的都白說了嗎?”葉老爺子痛心疾首,“你隻想著你自己,卻不為他考慮?”
“神醫豈是那麽好請出手的?神醫差的不是錢,而是情!”
“你讓葉新救治你的眼睛,是扔掉他自己的眼睛,還是自己的心髒?”
喬婉夏嚇的慌亂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是你什麽意思?”葉老爺子打斷她的話,很痛心,“你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爺爺,我們都是為了他好,誰也不想傷害他,難道就隻允許你疼他,我們就害他?”
喬婉夏抱著腦袋痛苦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葉老爺子見她如此,心歡了,卻故意重重歎氣,對薑老爺子說道:“老夥計,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你剛才所說,能讓我家葉新共上一層樓的事,可能不行了。”
薑老爺子配合著歎氣:“我原先也是想著,若是能接到上京其他家族人的支持,打倒李家易如反掌,沒有想到……”
“葉新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若是知曉自己的老婆眼睛瞎掉了,他哪怕拚著自己身死的危險,也會找神醫來治好喬姑娘的眼睛。”
兩人一唱一合,說的喬婉夏都懷疑人生了,覺得自己做的真是錯的,她就不該把這一切,都告訴葉新,而是應該自生自滅,有多遠滾多遠。
自卑的喬婉夏,怔愣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等待幸福降臨的薑坦坦,沒有想到,兩位老人家都說了這麽多,喬婉夏還如塊不可描述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她怒了。
“兩者對比起來,你失去的不過是一雙眼睛,而葉新失去的,卻是他這輩子的身份地位!”
薑坦坦咬牙切齒:“喬婉夏,你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