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透徹寒骨的話,把所有賓客們都怔住了,呆若木雞。

盧永石更是氣到全身顫抖:“你說我狂妄,你更加狂妄,你說封殺我們九族!你以為你是誰?皇帝嗎?也敢說這樣的大話?”

“你等著看不就行了!”

葉新冰冷的雙眸,掃視眾人:“我的仁慈,曾經給了你們。但是,你們又把我逼成狂妄,那就等著接招!”

“夫人,我們走!”

葉新牽著喬婉夏,自他們中間走過。

眾賓客們被葉新的霸氣所震攝,見其過來,一句多話不敢說,紛紛朝兩旁散去,給葉新讓路。

就如百官給王上和王後讓路一般,臉上帶著恭敬和恐懼。

葉新和喬婉夏走後,眾賓客們也不敢說話,麵麵相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這時,一個胖男人大叫:“什麽?跌了?我盧家的股票,跌了!”

“什麽,要和我家公司毀約,我隻是和姓盧的是連襟,為什麽要把我扯上!”

“你不能和我離婚,我是姓盧,但是……喂喂喂……”

眾賓客和盧永石家族有關係的人,全部被牽連。

先前的眾人對盧永石,有多期盼,此時就有多痛恨。

大家看向盧永石時,就如看瘟神般,有多遠躲多遠,紛紛遠離。

一時,盧永石被大家孤立,他恐懼的望向大家:“我沒做錯什麽,錯的是葉新,他就是想要分化我們,所以我們更應該團結起來,一起把他打倒!”

“打倒之後呢?”有人問出聲。

盧永石見有人回答自己問題,又得意了:“打倒他之後,咱們就可以瓜分葉家,然後再來一個十大家族平坐的盛景!”

那人冷漠道:“你出頭,那你盧家就是第一大家族是吧?”

盧永石覺得這話沒毛病,當下點頭:“這肯定的。”

他盧永石站出來,反抗了葉新,當然是要成為第一大家族。

那人冷聲道:“你表裏不如一的說法,還不如葉大少一根頭發來的光明磊落。我寧願讓葉大少掌握上京盛況,也不願你這裏挑撥離間,讓我們當衝鋒槍!”

此話一出,剛才還在猶豫的眾人,都紛紛醒悟,指責盧永石。

和盧永石有關係的九族之人,此時衝上來,對著盧永石拳打腳踢。

盧永石抱著頭,縮在地上,嚎叫著,迎接著眾人踹來的腳。

本來好好的一場酒會,由於盧永石的參和,就這樣胎死腹中了。

做好準備,要和葉新合作的家族,此時痛恨無比,踹盧永石的時候,那是一點也不手下留情。

眾人慢慢離去,盧永石還縮在地板上,直到清潔工來趕人,他才卑微卻又不自卑的離去。

走在路上,一輛奧迪停在他麵前,車窗搖下,盧永石看了司機一眼,坐上去:“這事你得加錢,我滿身的傷,你可不能說你不認。”

司機沒說話,直到空地,他才摘掉帽子,摘掉眼鏡,露出他的麵容來。

正是葉天玄!

葉天玄把銀行卡遞給他:“一百萬!”

“一百萬,這也太少了吧?你知不知道我在酒會上說那樣的話,給我家事來了多大的影響!”

盧永石拿著銀行卡,憤怒的很。

“你在乎嗎?”葉天玄反問。

盧永石怒瞪著葉天玄,突然笑了:“不在乎。但這一百萬太少了,你得再加點。”

“再幫我做件事!”葉天玄又拿出一張銀行卡,“把喬婉夏約出來,二十萬!”

盧永石伸手去搶銀行卡,卻沒搶到:“我怎麽能把她約出來?”

葉天玄笑的殘忍:“哪果說葉新是個魔鬼,那喬婉夏就是個天使。你隻要賣慘,她就一定會同情你。到時,你就可以把她騙出來。”

在一起住了那麽多天,這點事他還是摸的清楚的。

“你想做什麽?”盧永石的眼睛盯著銀行卡。

葉天玄把銀行卡扔給他,滿眼鄙視:“別管我做什麽,按著我說的去做就是。不然,沒錢,小心他們賭場的人,把你的手腳砍斷。”

這話,讓盧永石打了個顫抖,忙點頭哈腰道:“好勒,沒問題!”

……

回到別墅,換上家居服,葉新和喬婉夏,縮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

“還生氣嗎?”

喬婉夏戳戳葉新的麵龐,逗他:“笑笑嗎,板著臉那麽嚴肅做什麽?”

葉新抱著喬婉夏,親吻她。

良久,才放開她,額頭對額頭:“我以為你不高興,剛才老公做的怎麽樣?”

“滿分!”嬌羞臉的喬婉夏,捏著葉新手指頭,細細描繪著,“我老公棒棒的!”

葉新笑的嘴角怎麽也合不攏,就如個被誇獎的孩子般。

“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別亂跑,知道嗎?”葉新提醒她,“免得他們騷擾你。”

其實,葉新擔心的是,那些人想要報複他,到時會對喬婉夏下手。

喬婉夏揉搓著他的臉:“知道了。”

翌日。

喬婉夏在花園裏修剪花枝,就有人在牆外麵跳躍著,想要自她這裏,搭上葉新那條船,可把喬婉夏嚇的不輕。

但看他們說的那麽可憐,喬婉夏又心軟了,就說會和葉新說說,至於他怎麽做,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喬婉夏躲進別墅裏,李玲回來說外麵有好多人,連交通也堵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想要幹什麽。

喬婉夏二話不說,就出門去勸解他們,先讓葉新緩兩天,待到他氣消了,自己再去勸葉新。

眾人見喬婉夏,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也就離去。

“葉大少奶奶!”

突然一道痛哭嚎聲響起,喬婉夏嚇的跳起。

尋聲望去,吊著手,麵容慘不忍睹的盧永石,撲通一聲,跪在喬婉夏麵家:“葉大少奶奶,我錯了,我該死,我是畜生,我是混蛋,隻求你不要生氣了,原諒我吧?”

眼前之人的形像,和昨天在酒會上,頂撞自己的盧永石,看上去完全不是一個人。

昨天的盧永石帥氣自信,今天的盧永石,就是個自垃圾堆裏撿出來的流浪漢。

喬婉夏真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你先起來,有什麽話好好說。”

“我不起來!”

盧永石耍賴:“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喬婉夏麵軟的很:“你想讓我答應你,你也得起來先。”

“葉大少奶奶,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個混蛋,是個混球,不是人,我既然在那麽多人麵前,如此說葉大少,真太不是人了。”

盧永石拚命抹黑自己,說著煽情的話,自己也淚流滿麵。

“葉大少奶奶,我父親被我氣病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我求你去看看我父親,和他說一聲,葉大少已經原諒我們了,也能讓他含笑九泉!”

盧永石生怕自己哭不出來,一邊掐自己,一邊讓自己哭,把哭戲表演的淋漓盡致!

眼見著喬婉夏不動心,他直接磕頭:“葉大少奶奶,真的求你了,我昨天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口誤了一下,我父親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喬婉夏已經起了可憐心:“好了,你別這樣,好好好,我和你去看看你父親!”

“好,謝謝葉大少奶奶!”

盧永石驚喜過望,把她請進旁邊的出租車裏,讓司機開車走人。

暗處的妖姐,推推流殤:“小殤殤,那個傻白甜被人騙走了,你不告訴葉新?”

流殤給葉新發了信息,開車跟上前麵的出租車。

副駕駛的妖姐,手開始不老實了:“我還以為暗中保護,是如個暗衛一般,躲藏在暗處,沒有想到,還能開車,這也太爽了吧?”

“因為你!”流殤淡淡道。

妖姐一怔,突然咯咯的捂唇笑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為了我,才開車。不然,你就真如暗衛般,那樣跟蹤?”

流殤沒說話,但微揚的嘴角,卻很好的表示他內心的想法。

妖姐笑著的雙眸裏,望向流殤時,全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