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高高在上,我是小姐,你在我麵前就是個丫鬟。”
“我讓你在我身邊,就是為了襯托我。”
“可是現在呢?你嫁了一個對你百依百順的好老公,還認識我以前連聽都沒聽過的朋友。”
“還有你那跟人私奔了的母親,連她都過的很好,我能不嫉妒!”
“我喜歡看的,是你楚楚可憐的樣子,而不是春風得意的樣子。”
“我要的是讓你永遠都比不上我,不是讓你超越我!”
“喬婉夏,你要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等待著我去同情你,去接濟你,去笑話你。”
“而你要把我當做送去太陽的誇父,要對我忠心,要對我捧著。”
“可你回報給我的是什麽?”
“你居然這麽有心機,老公那麽好不讓給我,老媽那麽有錢也不讓給我,就連那些朋友你也不讓給我。”
“非得讓我厚著臉皮糾纏你,讓你帶我來。”
“帶我來就來吧,可是你為什麽不保護好我?你為什麽要讓我承受那樣的痛楚?”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喬婉夏害的。”
後座的喬婉夏,怔怔的望著汪小鳳,實在是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來。
小夏臉色蒼白,心撥涼撥涼的痛,十幾年了,自己居然沒有看透一個人。
汪小鳳眼底盡是瘋狂:“喬婉夏,我恨你,知道嗎?”
“你以為我和你做朋友就是為了幫助你?”
“不,你錯了,我是想看到可憐的你,喜歡看你吃難,我去解圍!”
“喬婉夏,你該聽我話的,你該乖乖守在原地,哪也別去,可你為什麽不聽話!”
“你不聽話,那我就讓你聽話。”
後視鏡印出汪小鳳眼底的瘋狂,她的笑容嗜血殘酷:“你知道要怎麽樣才讓一個人聽話嗎?”
這樣的汪小鳳讓喬婉夏有點害怕,搖了搖頭。
“提線木偶知道嗎?”汪小鳳笑的冷酷,“我要把你做成提線木偶,以後再也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喬婉夏嚇的臉色全無,最後對汪小鳳的那一絲情義,也煙消雲散:“停車!”
“停車做什麽?”汪小鳳扭曲著麵容,哈哈大笑,“小夏,你上了我的船,你就別想下船。”
“把你做成提線木偶,可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我每次看到你時,就想著,什麽時候才能把你變成提線木偶!”
“看,機會來了,我的願望馬上就要實行了!”
“喬婉夏,如果你乖乖的是那個可憐女,我還允許你活著。”
“可是你偏不聽話,你偏要比我過的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
喬婉夏不想再聽她那魔怔了的話,伸手開門想要跳車,卻發現車門被鎖了。
汪小鳳笑的嗜血:“想跑,你跑不掉的。”
“我有葉新,我就會跑。”說罷,麵容蒼白的喬婉夏,猛的自後座撲向前座,去搶方向盤。
汪小鳳心狠,但她的力氣沒有喬婉夏大。
方向盤完全掌控在喬婉夏手裏,汪小鳳尖叫著嘶吼著。
喬婉夏抓著她的腦袋,對著方向盤就按了下去。
砰的一聲,汪小鳳被撞的頭暈目眩,齜牙裂嘴:“痛痛痛,好痛!”
喬婉夏一隻手扶方向盤,一隻手把臉色蒼白的汪小鳳,提到旁邊,自己坐到駕駛位上,探製著車子。
汪小鳳頭暈目眩,怒吼著:“喬婉夏,你去死。”
她尖叫著去搶方向盤,喬婉夏眼一冷,已掌為刀,把汪小鳳給劈暈。
上方的葉新,看著喬婉夏如此勇敢,不禁鬆了一口氣。
小夏就是對人太心軟,汪小鳳都要害自己了,她還念在那點情份上不動手。
若是依著葉新的脾氣,直接滅了就是。
他的視線移到汪小鳳身上,嘴角微勾,這個女人既然那麽喜歡提線木偶,那就讓她和她們成為同類吧!
葉新落下,和車子並排而走。
喬婉夏猛的看到葉新,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一腳急刹車,停車,下車,奔入葉新懷裏,緊緊的抱著他。
感受著全身顫抖的喬婉夏,葉新輕拍她後背,柔聲哄著:“不怕不怕,我就在這裏,不怕。”
先前勇敢的不得了的喬婉夏,此時委屈萬分,抱著葉新就哭了起來。
葉新心疼極了,微眯眼朝副駕駛的汪小鳳看去,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劈了。
隻是,就這樣子讓她死了,那就太便宜了。
喬婉夏狠狠的哭了一頓,抬頭看向葉新,眼睛紅紅的,如隻呆萌的小兔子:“老公,你說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說的不是很明白嗎?”葉新親吻她的黑發,“這樣的人,不配做你朋友,不必去理她。”
喬婉夏心中明白,卻還是很不舒服,相信了十幾年的朋友,沒有想到,卻是背後捅刀子的人。
葉新安慰她後,把汪小鳳拖到後備箱中,開車帶著喬婉夏,直接回家。
哭狠了的喬婉夏,醒來已到了禦天湖,看著前方的門,喬婉夏突然驚醒:“小鳳!”
“她不在車裏,放心吧。”葉新知道她想問什麽。
喬婉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擔心:“你查帳對她做什麽?”
“提線木偶!”葉新冰冷的吐出四個字,通身的煞氣,令周邊溫度都下降幾個度。
喬婉夏張張嘴,卻並沒有出聲。
……
汪小鳳被葉新扔給了陸虎。
陸虎就是那個,在喬婉夏被綁走,在直升機上做機子手的那個男人。
陸虎不管汪小鳳是誰,他隻記得葉新對他的交待,把汪小鳳變成提線木偶。
此時的汪小鳳被綁在十字架上,嘴裏塞著布條,淚流滿麵的望著陸虎,想要乞求陸虎放過自己。
陸虎萬年冰冷,無視她,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直接把她的手筋挑斷,然後用繩子穿過手骨,再把繩子吊起來。
做完手再做腳,把汪小鳳整個關節,吊在高處棍子上。
拉一下線,汪小鳳的手就會動一下,不拉就耷拉著,吊在那裏,嘶心裂肺的疼。
汪小鳳不知疼暈了多少次,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為什麽明明知曉葉新那麽厲害,那麽護著喬婉夏,為什麽自己還要去惹她,跟著她不好嗎?
可惜,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
……
禦天湖。
喬婉夏正躺在**,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葉新進來,說道:“那邊叫咱們過去。”
那邊就是喬老爺子那邊,這裏依然如喬婉夏當初離開的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其實還是有變化的,至少現在的喬老太君,中風躺在**,歪眼斜嘴,流著口水。
喬老太君看到喬婉夏,眼裏恨意滔天,激動的直流口水,可惜什麽也說不出來。
她渾濁的雙眸,又掃向葉新,恨的咬牙切齒。
她明明什麽都看得見,聽得見,卻偏偏說不得,動不得,好似靈魂被拘在一個動彈不得的身體裏。
她恐懼,悲傷,無奈。
啊,她真是要瘋了!
可她不想死,她還想活著,哪怕這樣躺著讓人侍候,她也想活著。
喬老爺子神情比以前精神了些:“上京好玩嗎?”
喬信也拿不準喬老爺子是什麽意思,隻得點頭應了:“還好。”
“我叫你們來,也不為別的事。”喬老爺子語氣溫和,“慕茶出了事,家裏沒個主事的人,我想問下你,接下來該怎麽做?”
喬信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喬老爺子:“父親,這事,還是您老拿主意吧,不拘我做什麽都可以。”
喬老爺子重重歎氣:“我的意思就是,直接火化了吧,放在太平間也不是個辦法。”
喬信沒有太大感覺,直接應聲:“可以。”
然後,喬老爺子就沒再說話。
一時,空氣寂靜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