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打手們,齊聚到摩頓身邊,驚恐道:“拳皇,你怎麽了?”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是那個東方人,他弄瞎了我的眼睛。”摩頓驚恐尖叫,“抓住他,快抓住他。”
他不會看錯的,剛才,他看到了那個東方人。
才看到他,雙眸就感到一陣刺痛,隨後,眼睛就看不見了。
西方人四處尋找葉新,可是卻沒有找到他。
他們又怎麽可能找得到葉新,因為葉新在距離他們千米的位置。
摩頓在西方人的陪同下,前往醫院就醫。
葉新收回目光,陪著喬婉夏,看著這被毀的唐人街,心痛的不得了。
朵朵看到葉新和喬婉夏,朝她撲過去:“小夏姐姐,小新哥哥!”
喬婉夏扶住朵朵,心疼她:“跑慢點,別摔了。”
朵朵的淚水,滾滾而下:“小夏姐姐,我的家沒了,我以後沒家了,也沒有地方住了。我和爸爸媽媽沒家了。”
剛抹掉淚水的管和平和管夫人,聽到朵朵這話,再次淚流滿麵。
管和平見過葉新和喬婉夏,多謝葉新的再次救命之恩。
第一次給他就醫,救了他一次。
第一次自火場中救了他,他管和平的兩條命都是葉新給的。
管夫人雙眸紅通通的:“剛才巡捕人員看過了,說這火是被人故意放的,我們那幾家門口啊,都被人潑了汽油。”
“天殺的,人心怎麽就那麽壞,要放火燒我們家?”
“再有仇,也不能這樣燒人房子不是?”
“千萬別讓我知曉他們是誰,不然,一定和他們拚命。”
當今這個社會,想要有一棟房子,知曉有多難嗎?
低頭的管和平,眼神閃爍,不語。
葉新沒有錯過管和平眼中的閃爍,但他沒有開口問。
喬婉夏安慰管夫人,盡量撿好聽的話說。
說著說著,喬婉夏來了一句:“若是那人是為了報仇,這次隻是燒了房子沒死人,說不定下次還會再來。”
管夫人一怔,驚愕道:“什麽,還會再來?”
“我隻是猜的。”喬婉夏急忙擺手,“也許是那人提著汽油,摔了一跤,才會導至汽油倒了出來,並不是存心想要放火燒房子的。”
喬婉夏這欲蓋彌彰的話語,令管夫人撇嘴,這說法很牽強,她才不會信呢。
“咕嚕咕嚕……”
朵朵的肚子傳來叫聲,令她羞紅了臉,急忙對管夫人擺手:“媽媽,我不餓,真的,就是剛才吃了紅薯才放屁的。”
對,就這樣,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以前媽媽說過,吃紅薯會放屁。
這裏沒有紅薯,她也沒吃任何東西,所以肚子才會叫。
真是童言無忌。
可她依然遵守母親說的,不要把別人對你的好,隨意踐踏,要懂得感恩。
喬婉夏摸摸朵朵的頭發,心疼她,溫柔出聲:“別怕,有小新哥哥在,還有小夏姐姐在,一定不會讓你餓肚子。”
“走,姐姐帶你去吃拉麵。”喬婉夏拉著朵朵,管和平牽著管夫人,跟著葉新一起走。
拉麵也是炎夏人開的,就在這條街道邊尾,味道很好,香味實足,份量十足。
坐下後,葉新和管和平坐在兩個角上,正好靠著。
“摩頓為什麽要打斷你雙腿?”吃拉麵的葉新,突然壓低聲音,“這次放火也是他,如果你和他的事情不解決,我敢保證,下次,他一定還會再來報仇。”
“隻是到那個時候,可能你們就沒有那麽好運,會再次碰上我,正好把你們的火給滅了。”
低頭吃拉麵的管和平,哪裏會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隻是,他不能說,若是說了,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事。
葉新見他不說,他也就不再自討苦吃,自降身份去和一個陌生男人,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語。
反正,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吃完拉麵,喬婉夏陪著管夫人,去租了一間破小還沒有窗戶的房子,拉著她就住進去。
葉新再次看了眼管和平,走人。
“等一下,葉先生!”
管和平叫住葉新,怯怯道:“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葉新看著管和平猶豫而又害怕的麵容,點頭道:“好。”
兩人來到天台,俯瞰不了這裏的風景,也平視看不到什麽樣貌。
葉新站在旁邊,望向遠方,聲音清冷:“原先的唐人街,多美啊!”
管和平麵容更加的尷尬憔悴,愧疚不已:“嗯,原先的唐人街,自這裏望過去,美麗非凡。”
“讚同。”葉新說道。
隨後,葉新不說話,管和平也不說話。
氣氛有點詭異尷尬,葉新喝了口泡枸杞水,心中哭笑不得。
這枸杞水還是喬婉夏逼著他喝的,說什麽,人要趁早學會保養,免得到了中年,全身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疼。
盡管葉新和喬婉夏解釋過了,喬婉夏還是要求葉新這樣做。
葉新不想惹喬婉夏生氣,自然就要自帶枸杞水,來保存自己的體力,也好隨意讓喬婉夏喝上兩口。
“我沒有賭博,也沒有欠人錢,我就是一個本本份份的搬運工,用著自己的雙手,掙那些為數不多的錢財。”
“我以為,我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可是有一天,一個人找到我,讓我搬一樣東西,可以得到豐厚的報酬,我自然是同意的。”
“後來,那個顧主問我,有沒有感受到我背的是什麽?”
“說是搬,其實我卻是用背的,自一樓背到頂樓。可把我累喘了。”
這也就是他的工作,不然,他真的不會這樣來出賣他的勞動力。
葉新擰眉,他也想知曉,那個主顧問管和平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管和平瞳孔微縮:“說真的,我也不確定,我那天背的是什麽。”
“那個東西形狀很像單開冰箱,但是冰箱沒有它長。”
“而且,在背的過程中,我聞到一股味道,那味道有點像是漆油的味道。”
“不,還帶著點點的木頭的味道。”
管和平不解的看向葉新:“救命恩人,你覺得那是什麽?”
葉新望向管和平:“你接著說。”
管和平咽了咽口水:“那個主顧給了我十萬塊,他說,一萬是背上樓的報酬,另九萬塊是給我的封口費。”
“我真是嚇一跳,九萬塊的封口費,這得是有多有錢,才會弄這麽大陣仗。”
“看著十萬塊,我不敢亂說,也不敢亂看,拿著這錢就跑了。”
“我把這件事咬死在腦海裏,誰都不會去說。”
“可我哪想到,前幾天,在街上遇到摩頓,上來就把我揍了一頓,然後讓我說。”
“我哭喊著問他,你一上來就打我,讓我問我說不說,我說什麽啊說,我都不知道說什麽。”
壓在管和平心中的那件事,終於在傾述後倒塌了,不再戰戰兢兢。
葉新眉頭皺的更緊:“摩頓隻是讓你說,卻沒問你什麽?”
管和平眉頭緊皺成一堆:“就是,他上來就把我揍一頓,然後問我說不說,我都不知道說什麽,他非得讓我說。”
“那天,如果不是你趕來,我可能就要被他打死,還邊累朵朵。”
葉新麵無表情望向他:“那現在呢?”
管和平眉頭緊皺:“經過這幾天的回憶思考,我確信,摩頓問我的事,和那天我背的東西有關。”
葉新也是這個想法:“摩頓沒自你這裏得到答案,他下次還會來。那你現在,想通了,你背的那個東西是什麽了嗎?”
管和平雙眸望向遠方,聲音冰冷:“那個形狀,那個重量,我已經知曉那是什麽了。”
“是什麽?”葉新盯著管和平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