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先殺人，後開槍
“我開槍的小習慣跟跳舞有什麽關係？”楊茜實在搞不懂狄宇這是什麽意思。
“邊跳邊說。”狄宇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非常紳士，彎腰伸手姿勢標準。
“啊？”楊茜俏臉微紅，愣在那裏手足無措，沒半點平時的火爆風範。
“發什麽呆呀，來啊！”狄宇催促道。
楊茜遲疑地將手交給狄宇，當狄宇另外一隻手搭在他的後背，身體微微一顫。
“你緊張了。”狄宇說道，“這跟你開槍是一個道理，警察第一次開槍所想的就是子彈打出去是為了殺人，所以會形成各種各樣緊張的表現，或手，或腳，又或者跟你一樣，眉毛不由自主抖動一下，長此以往就會形成一個連自己都發現不了的習慣動作。放鬆一點，我又不會吃了你，跳個舞而已！”
“哦……”楊茜聽狄宇這麽說了還是有些緊張，第一次跟男人這麽貼近，稍微不太適應，好像心跳加速了。
“你舞步這麽嫻熟，你不要告訴我從來沒跟男人跳過舞吧，放鬆跟我跳一回吧。要是你的身體不能完全放鬆，再怎麽教你也學不會真正開槍。”
“誰說我沒跟……男人跳過舞，來就來怕你啊。”楊茜臉更紅了，她還真沒跟男人跳舞過，這舞還是她跟沈瑤年輕一些的時候學的，平日裏兩姐妹一起高興的時候偶爾也跳上一段。
不過被狄宇這麽一嘲笑，真放鬆多了。跳著跳著她發現狄宇跳得很好，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跳得標準。這家夥平日裏吊兒郎當，沒看出來舞跳這麽好，哼，肯定經常勾搭，花叢老手。
“誒，我問你當了幾年警察？”一邊跳，狄宇一邊找了個話題，盡量讓楊茜完全自我。
“四年，怎麽了？”
“四年？那就是高中畢業上警校，然後就進了警局，四年就當了刑警隊長，沾了沈叔的光了吧。”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本小姐從來沒沾過任何人的光，本小姐升大隊長的時候我爸還沒調回北京呢！”楊茜很不滿狄宇小看自己，白了他一眼。
狄宇差點將這事給忘了，楊茜當隊長的時候沈在國確實還沒調回燕京。
“才四年的時間就升隊長，很有本事嘛。”
“現在才知道本小姐有本事呀。”楊茜心中竊喜，總算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
狄宇頻頻點頭，說道：“腰也挺細了，很有彈性。”
不知道什麽時候，狄宇的手已經滑落到楊茜的後腰，還時不時地滑動一下。
“混蛋，往哪兒摸呢，趁機占我便宜是不是！”楊茜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這一次沒有太緊張。
“行了，現在你看著我開槍！”
狄宇突然放開楊茜，拿著沒子彈的手槍對準楊茜的頭。“吧唧！”“吧唧！”“吧唧！”……一連開了十槍。
楊茜明知道沒有子彈，但狄宇沒開一槍她都會不由自主向後移動半分。這家夥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就像那些殺人犯要殺人的眼神。
“看出什麽來了？”狄宇問道。
楊茜反應過來，訥訥說道：“你的眼神……好可怕。”
狄宇冷冷說道：“因為我在拿槍的時候，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你！”
“啊！！”楊茜忍不住驚呼一聲，這一刻狄宇的氣勢太可怕了，好像真的要槍殺自己一樣。
狄宇看到楊茜的表現很滿意，隨即變臉笑道：“我這麽說是要告訴你在開槍之前那一瞬間，你要為下一槍確定自己開槍的目的！任何一個神槍手都是心，眼，準線和目標四點一線，而你開槍心誌不夠堅定，隻有眼，準線和目標，缺少開槍的心。”
“心……”楊茜喃喃自語，似乎想到什麽，她抬頭問道：“你剛才說警察開槍的最先想法是為了殺人，那樣會產生恐懼，那第一次開槍應該想什麽才不會出現這些小動作？”
“說了也沒用，你不可能做到。”狄宇道。
“別小看人！我學開槍的時候是不知道要用什麽心態去學，否則一定不會比你差。”楊茜不服氣。
狄宇笑道：“開槍是為了殺人，你和任何一個警察心態都沒有錯。錯的是開槍為了殺人，如果你們能先殺人克服潛在的恐懼，那開槍的時候就會自然很多。”
“先殺人，再開槍，那怎麽可能？”楊茜驚訝喊道，“咦？不對勁呀，莫非你是先殺人後學開槍的？”
得！露餡了！狄宇忙說：“那是當然！不過我殺的不是人，是動物。什麽豬啊，狗啊，還有狼呢。”
楊茜沒有懷疑，反正狄宇是“特種兵”已經成了事實，就算他真先殺人再學的開槍她也管不著。
“那我應該怎麽糾正？”楊茜更關心自己怎麽才能克服小習慣，提高自己的射擊準度和速度，上次見過狄宇開槍後，她好幾夜都在回憶狄宇開槍時候的畫麵，簡直太神了。
“忘記一切！尤其是要忘掉恐懼。”狄宇一字一字說道。
狄宇所說的恐懼並不是一般殺人的恐懼，而是第一次開槍所帶來的恐懼，這個恐懼已經轉化成習慣，想要改掉很困難。
這跟小說裏練就絕世武功是一樣的，一般高人選繼承人，傳授絕世武功通常選的是不會武功的人，一張白紙就不會有任何的排斥，可以任由描繪和塗抹。
楊茜也不知道聽沒聽清楚，子彈上堂，瞄準靶心，眼神有了些微微的變化。
“砰砰砰！”一槍接著一槍，開始了她成為神槍手的練習。
狄宇偷偷離開了射擊場，不可否認楊茜還是比較有天賦的，但最多也隻能成為一名後天神槍手！那個擠眉弄眼的小習慣就算完全改掉，也會在心裏形成一個烙印，很難抹去，除非跟死狼成員那樣，經曆一次次的生死搏殺才有可能徹底改過來。
狄宇記得自己在拿槍之前，已經用刀，棍，鐵鍬等各種武器殺死了十個人，殺人的恐懼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覺睡到大天亮，狄宇繼續跟這群學員磨時間。跑跑步，打打槍，講講課，日子很無聊。這兩天楊茜出奇地沒有再來找狄宇，狄宇反倒有些不適應了，隻知道楊茜每天晚上都會在射擊場練習射擊。
*狄芸為見許海成一麵，特地從老爺子那裏要來一瓶極品紅酒，準備親自去一趟帝王酒店表明自己的誠意。不過就在她動身前一刻接到許海成助理的電話，說是許海成許董問她有沒有時間談談大興蓋樓的工程。
這個電話讓狄芸莫名之外，隨之而來的是狂喜的心情，趕緊準備好之前的預案文件，開了車趕到帝王酒店。
狄芸對許海成不算陌生，在電視報紙上經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見到許海成，狄芸將準備好的紅酒遞給他笑道：“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許海成一手接過紅酒，一邊跟狄芸親切握手，說道：“狄芸小姐太客氣了，這麽名貴的紅酒可真是投我所好。”
許海成若有深意，狄芸卻大方笑道：“許董是前輩，一點小禮物而已。我聽說許董喜好紅酒，特地找我們家老爺子要來一瓶，這酒可是我爺爺的珍藏哦。”
“狄老太爺？那怎麽敢當呢。”許海成麵露敬意，狄文泰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
許海成請狄芸坐下後，說道：“狄芸小姐，上次說好見麵的，實在是發生了點事情，所以才爽約了，還請你見諒，我是真的不知道狄宇就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呀！”
“我哥哥？”狄芸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