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跪在地上,“砰砰”磕頭,“主子,您饒過奔雷的性命,求主子息怒。”

我幾步走到奔雷的身邊,他抬頭看著我,眉頭一皺,“你過來做什麽?身子還沒好呢?趕緊回去。”說完控製不住又“咳嗽”了幾聲。

看著幾乎是血人的奔雷,我伸手想去撫,卻覺得碰哪都不敢碰,“大哥,這是為什麽呀!”

龍亦臣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我的臉上,那裏麵暗藏著狂熱的暴怒,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麽會如此,昨晚他似乎也挺平靜的,最起碼也沒對我怎樣,我真的被他搞糊塗了。

心裏再難過我們真的是寄人籬下,我慢慢跪下,“莊主息怒,雖然心柔不知奔雷做了什麽讓莊主發雷霆之怒,但是求你看在他是初犯,饒了他吧!”

“起來。”龍亦臣喝道,整個身子都在抖,眼中更是一片的血紅,似乎打人的不是他,遭罪的是他。

心中一顫,我不容我自己退縮,努力跟他對視,“莊主如果不饒了奔雷心柔跪地不起,直到莊主消了氣為止,昨天心柔也衝撞的莊主,如果莊主心裏還有埋怨,心柔願意為我大哥分擔。”

龍亦臣手中的鞭子掙得直響,甚至骨節發白,我似乎覺得下一刻他就會把鞭子朝我揮來,但是他似乎還是控製住了他的怒火,隻是那眼神似乎真的要掐死我。

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奔雷坦白沒打夠我二十下,所以才惹得龍亦臣如此震怒,應該沒有別的原因。

膝蓋很疼,主要是臀部更疼,雖然今天好了很多,但是跪一會兒我就受不了,但我努力不讓自己倒下,“莊主,是心柔的錯,你罰我大哥就是不妥,所有的事都是心柔惹出來的,大哥雖然沒聽你的打我二十鞭,但是他主要是心疼心柔,如果莊主真要罰就罰心柔吧!”

他的鞭子似乎又一聲脆響,我提著心不知道我剛才有沒有說錯話,情急之下我總是沒腦子,但願他不要再罰奔雷了。

鞭子被狠狠摔到地上的聲音,我被他一把抱起,似乎他的臉色還是十分的嚇人,我不敢動,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他卻聽他恨恨對奔雷道,“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別自以為是,想欺負我龍亦臣任誰都不行,我警告你奔雷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有下次我不管你是誰,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屬下謹記,隻是屬下著實冤枉。”奔雷低聲道,又輕輕咳嗽了一聲,帶著嘴裏的血跡又冒出了一些,我心裏又是一揪。

“閃電姐,你快找人給我大哥看看。”也不管是在龍亦臣的身上,我大聲說道。

“你管的還真寬,閉嘴。”我嚇地一噤聲,怯怯地將眼神投到別處。

抱著我的男子似乎也不說話了,隻是抱著我的胳膊緊了又緊,我知道多說多錯,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我大哥,卻聽龍亦臣冷冷道,“奔雷你我不管怎樣主仆多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冤枉,你拍拍你的心你主子冤枉你了嗎?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如有下一次,任誰都不好使,你給我記住了。”

“屬下謹記。”奔雷又道。

龍亦臣說完施展輕功向我的寢室奔去,她自己心裏暗暗嘀咕,他給奔雷說這個話時什麽意思?說奔雷欺負他,說奔雷自以為是,難道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是別的什麽事?我猜不透,也不想猜。

不過他似乎對我又有點好了,可惜我心意已決,把三個月過完就好,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將我放到**,躬身給我把鞋脫了,龍亦臣讓小鵑打水,小鵑似乎真的呆滯住了,她似乎是第一次看見龍亦臣來我這個小屋,使勁用手掐著自己的臉,似乎感覺不真實。

當看見龍亦臣用毛巾輕輕給我擦著臉的時候眼睛更是瞪的溜圓,不過還算有眼力,瞬間溜出了房門。

我知道龍亦臣又開始走溫情路線了,我不動

任他擦,隻是眼睛不去看他,他似乎也不介意,擦完臉,又開始要把我的褲子扒下,我隻能揪緊褲子道,“莊主,不用了吧!還是叫小鵑給我擦吧!”

“別動,以後不許叫別人給你擦藥,這麽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羞,每天我來給你換藥。”

我竟然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都是女人我害羞,他這個大老爺們我就不害羞了,神邏輯也就是龍亦臣能說出口,不過他現在最大,我可不敢再忤逆他了,我還想平平安安把這三個月過完。

上好了藥,他竟然和衣跟我躺在了一起,臉上似乎也是甚是疲倦。

我也不知道龍亦臣是怎麽了,難道跟那個錦色公主鬧掰了,我聽小鵑說單翠蘭將她屋子的玉器古董砸的稀巴爛,龍亦臣似乎對她膩了也不去她那了。

難道說他又覺得我好了,還想對我好了,可惜我倆就剩三個月了,一眨眼就會過去。

“心柔,我們好好說說話好不好?”龍亦臣按了按眉心,似乎也是心煩的厲害。

我點頭,“嗯嗯!”

“我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是我不找你,你也知道我出了莊子才回來沒幾天,馬上又要過年了,我們好好的好不好?”其實我知道在龍亦臣的心裏我是不一樣的,最起碼沒看到他對誰低三下氣,卻對我一次一次妥協,一年前的“我錯了”和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說話能說明他還是對我不一樣的。

問題是我,我如果不是唯一的那一個我寧可不要,更何況外在因素那麽多,我不能生養,他又野心很大,我覺得過了年他就會賦予行動,遲早我們會分,有道是長痛不如短痛,所以我還是聽聽就好。

“怎麽不說話。”龍亦臣盯著我的眼睛道。

“莊主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心柔都聽你的。”我低低道。

“什麽叫都聽我的?你是怎麽想的?”龍亦臣微微有些惱,皺著眉道。

“我是怎麽想的,不是你就知道嗎?還有三個月,如果莊主不覺得心柔煩,心柔會盡心盡力地侍奉莊主,三個月以後心柔會按照事先說好的回唐家堡。”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心裏真的是憋屈的難受,現在看見他我心裏也是不好受的,我希望他和這四個月一樣我們最好別見麵了,他喜歡他的國色天香,我住我的小屋,到時間回家去,一牽扯他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明明恨不能殺了我,現在又一派的情深,我受不了。

他果然是惱了,臉色變得鐵青,“你就那麽喜歡你大師兄,這麽急著走。”

我咬著唇道,“其實你我都知道原因是什麽?何苦把我說的如此不堪,你會娶別人這個就是事實,我留下有什麽意義?莊主我也想了很多,心柔心眼太小裝不下那麽多,不能看著你和別人卿卿我我,既然如此以後撕破臉更不好,你念在心柔跟你一場的份上,就放心柔回家吧!”

“我說過,你休想,我就是綁也綁你一輩子。”龍一程終於惱羞成怒。

“莊主,何苦?到時候您說的也不算,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嗎?玲瓏山莊一向以一言九鼎著稱,別失了江湖的好信譽。”我真的是累了,他能不能饒過我。

我知道龍亦臣氣的不輕,他死死盯著我,突然道,“我是不會同意的,本來說的是兩年,而你說說你是陪了我兩年嗎?我們真正在一起不到一年,所以說明年你走不了,必須還要再住上一年。”

什麽時候龍亦臣變得這樣無理了,我低頭不語,似乎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發現他是真慌了,手上把我攬地死緊,似乎隻有這個樣子才能抓住我一樣,我眼睛泛酸,可能是又發現了我的好,但是我已經是不能賭了,別說多一年,多一天我也不想賭。

“心柔,我都說了那麽多的軟話你還叫我怎樣?昨天的事跟本不是我的本意,我為什麽叫奔雷,就是認定了他不會

動你,我是口不擇言,心裏不痛快,但是打我自己我也不會打你。”他似乎是咬著牙道。

可是什麽也不重要了,他果然是後悔打我了,但是有什麽用,打了就是打了,他竟然真的是遷怒大哥,想想真的是好笑,他說的對,氣是真氣,打是真打,現在自己又不痛快了,然後找人找理由了,我難道是耳朵不好使嗎?他不叫打我大哥會下那個手,真是太好笑了。

“莊主我也沒怪你,公主金枝玉葉是該安撫的,任何人打攪都是死罪,心柔隻不過是挨了十下藤杖而已,已是天大的開恩了,所以哪裏是不知好歹的人,莊主也不要介懷。”

“你除了嘔我還會什麽?什麽金枝玉葉在我龍亦臣的眼裏一兩就不值,你不信我,好現在我去就去把殺了,你就相信我了是不是?”他氣的坐了起來。

“莊主你要做什麽?你對你的女人就是絕情至此嗎?這樣隻會令人寒心,因為心柔也會覺得自己是下一個錦色公主而已。”我突然淡淡道。

“唐心柔,我不是喜歡你我用的著幾次低三下氣跟你說話,那一次不是我妥協,哪一次不是我找的你,我若不是放不開你我用的著一次一次,你真的是喜歡上別人了嗎?你實話實說,我放手。是那個如月的大哥叫嚴鈺的嗎?”他的眼中出現刻骨的楚痛。

我自嘲的一笑,“莊主不用往我身上扣帽子,那個人就是如月的大哥,心柔真的也沒那麽賤,其實就是累了而已,隻想回家歇歇。”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陪你去唐家堡,難後你就等我半年,我半年之後一定會娶你,好不好?”

“不好。”我一口回絕,他的臉色已經格外的難看了,我全當沒看到,“莊主真的是人間之龍,心柔自認無德無能,那個位子您也說了大有人願意坐,心柔不才就想安安靜靜過自己的日子。”

“你到底想怎麽樣?”龍亦臣的眼睛似乎噴火了。

“不想怎麽樣?兩年就是兩年,時間一到心柔回家,來來往往玲瓏山莊有多少個女子,你也很快會將心柔忘的了,我們四個多月沒見,不也都過的很好,把這時間加長,誰都會忘了誰以後過好自己的生活。”

半天龍亦臣沒有說話,我覺得他會下床而去,但是他沒有,似乎他控製了很久,才慢慢開口道,“算了什麽也別想了,這些天你也很累,休息一下,以後我們再說。睡一會兒吧!我也眯一會兒,昨天都沒怎麽睡。”

我很吃驚地看著他,我那麽說他都沒走,真的很令人稱奇,他露出自嘲的笑,“心柔,你認為會把我氣走是不是?我龍亦臣要有那個骨氣就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四個月零七天,除了出去的那兩個月,我哪天不來看你,我坐在屋頂聽著你說話,難後慢慢看著你沉睡,聽著你均勻的呼吸聲我都能滿足,那天我說話是難聽,不是被你彈的琴氣的嗎?你手傷了還彈琴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不是故意讓我更難受嗎?你們除了用它傷我還會什麽?我也是人,心裏也會受不了,心柔,本不想跟你說這些的,因為說了你也不會留下,我以為我們是一輩子,哪怕有點小別扭過去就好了,原來你一直是存了這個心思回唐家堡,原來的一輩子隻剩下了三個月,我再跟你慪氣甚至連三個月都沒了,我浪費了四個月零七天,那麽剩下的三個月我要跟你形影不離,我就是去議和堂也會帶著你,你要有心裏準備,睡覺。”

我震驚地聽龍亦臣說了這些話,他哪是說我們隻剩下三個月,他是以退為進,非的讓我這三個月離不開他,他的目的真的達到了,就他說的每次在房頂聽我的聲音我都令我動搖了,因為他不會用假話騙我,我咬著牙看著他入睡,心裏已經是波濤洶湧。

他似乎很累,眉頭緊鎖,此刻他像個孩子般毫不設防,鬼使神差般把手放到他的臉上,似乎他也消瘦了很多,眼淚似乎又要決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