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也不知道怎麽走的,似乎身子飄的厲害,整個身體不停地抖,腦中想到如月肯定會知道,我都不相信清風不給她說,心中勃然大怒,嫁了人竟然吃裏扒外不記得我這個小姐了,虧我把她當成自己最親的人。

不知道怎麽走到了如月的屋子,屋外燈籠高掛,似乎她新婚的喜慶一年了都不曾走遠,刺激地我幾乎發狂。

幾步走進屋內,如月竟然開始穿針引線,因為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所以她正在給她的孩子繡衣服。

想起她大婚,我沒白沒夜地給她繡嫁衣,心中更是怒火中燒,猛然喝道,“如月。”

我從來沒這麽大聲說話,似乎一張口不僅是火止不住還有誅心地疼。

“小姐,你怎麽過來了?快來坐,你怎麽了小姐?病了?”可能是發現我的臉色不好看,如月緊張地問道。

渾身氣的似乎沒有一絲的力氣,我努力瞪著她,問道,“你知道龍亦臣要成親了?你知道是不是?”

如月似乎一愣,本能地點了點頭,她這一點頭不要緊,心中驟然似被利劍穿過,疼地我幾乎站立不住,眼淚衝出眼眶,“如月,你竟然知道龍亦臣娶親,你竟然不告訴我,你,你真的是我的好丫鬟,我唐心柔自認把你當成我的姐姐,自認我們倆是不分你我的,可是這麽大的事你替龍亦臣瞞著我,你,你...”喉嚨似乎被卡住,我抖著手指著她,幾乎泣不成聲。

“小姐,你別嚇我,我是知道龍莊主娶親,他們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小姐,他是娶親,可是他要娶的是你,你不是很想嫁給他嗎?你這是怎麽了?”如月抓住我的手,急急道。

“娶我?你到現在還瞞著我,他去接新娘子了,我好好待在這,他要娶就娶,怎麽會去接,你為了龍亦臣竟然騙我,你太令我傷心了如月,你怎麽能這樣?”眼淚越留越多,不想哭可是就是無法控製,似乎如月的隱瞞比龍亦臣娶別人更讓我接受不了。

“小姐,我說的是實話,莊主娶的就是你,他是去接親了,但他接的是堡主跟堡主夫人呀!小姐,你真是的,他不娶你會娶誰?請柬都寫了,親事定在五月初六,日子都定好了,隻要把堡主跟堡主夫人接過來就成了,莊主說一定給你個驚喜,你看看你想哪去了,你想嚇死我嗎?我縱然是嫁人了,他要是娶別人我也會跟他拚命,在你心裏就這樣想我。”如月似乎更加的委屈。

什麽?去接我父母了,他要娶的是我,幸福來的太快,似乎接受不住,我反抓住如月的手,顫著聲音道,“如月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小姐,不哭了。”如月可能是看我前後相差太大,有些忍俊不禁。

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裏似乎是灌了蜜,真是地上跟天上之別,不得不拿出小姐的樣子對如月道,“還是你的不對,你幫著他們隱瞞我,你就是不對。”不過我的聲音已經小了很多,一想到龍亦臣去接我父母,一想到他下了請柬要跟我成親,心裏就美

的像融化了,嘴角的笑忍都忍不住。

“好了,是我不對行了吧!本來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這下好了,什麽驚喜也沒了。”如月微微埋怨道。

我卻不是這樣想的,驚喜什麽的已經不在我的考慮範圍,能成為龍亦臣的妻子我已經今生無憾了。

眼睛還想瞪如月,殺傷力已經自己敗了下來,“你家小姐走了,等下有什麽衣物什麽的你可以交給我做,就你的針線也不怕寶貝嫌棄。”

如月滿臉的笑容,“小姐,你還是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我湊合就行,他要是嫌棄我就打他屁股。”

臉越發地紅了起來,離開如月的院子,心裏真是天差地別,似乎看什麽都順眼,幾乎是蹦著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數著日子等著龍亦臣接我父母過來,我卻再次失蹤。

(龍亦臣視角)

麵對跪著地上的清風,我似乎不相信這個事實,一次兩次心柔竟然在玲瓏山莊失蹤,以前是龍景天沒人是他的對手,那次是大內的高手由於我的疏忽,這次呢?十幾個暗衛加上清風竟然讓心柔再次被人擄走,怎麽可能?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腳底一陣的踉蹌,眼前一陣一陣的發花,抖著手指著清風,“丟了玲瓏山莊的未來夫人,你說你該當何罪?”

“屬下弄丟未來當家主母,罪該當誅。”清風的話一字一字蹦出。

“很好,很好,來人將清風綁了,推出去斬了。”心裏悶的似乎不透一絲氣,是我不好,不該說話不算話,不該丟下心柔,我本著給她驚喜,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我太大意了,說到底我又將她推給了別人才會讓她再次深陷風口浪尖之上,隻要一想到她會受苦,一想到她孤苦無依,心裏就想著殺人,清風對不住了,你多次將心柔弄丟,就別怪你家主子心狠。

來人去推清風,如月慘白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卻並沒有說話,似乎默認了我的所作所為,她是心柔最在乎的丫頭,我突然有些猶豫。

“且慢,莊主。”一聲很鎮定的聲音響起,我回頭望著眼前的婦人,她和心柔不算很像,很幹練很有英氣,沒有心柔那種總想讓男人保護的柔弱氣質,她就是心柔的母親,江湖上很有名的俠女許雪鳳,當年也是名聲極響。

“嶽母大人?”我把疑惑地眼神放到她的臉上,我曾經在玉竹林聽心柔說過,如果兩年之後她回不了唐家堡有個三長兩短她就去陪心柔,說明心柔就是她的命,可是現在她看起來雖然麵色蒼白,但是卻比我鎮定多了。

“莊主,這是你玲瓏山莊的家務事本來我不該過問,但是現在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沒有查出來斬殺護法有些說不過去,當務之急是先找出心柔到底被誰擄了,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麽?是心柔得罪的人還是莊主得罪的人,是要挾還是仇恨都沒弄明白的確不該有殺戮,我希望莊主可以給清風護法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等心柔真有了什麽事再定罪不遲,您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望莊主三思。

”她條理清楚,真不愧是心柔的母親,遇事不驚。

“嶽母大人客氣,是小婿考慮不周,放了清風。”我衝按住清風的人道。

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是的,我太衝動了,看著鬆了一口氣的如月,我心裏有些自責,要不自己以後也會後悔,清風也是我的兄弟,就是心裏太鬱悶了,像是有火宣泄不出。

也還好有心柔的母親給我敲了一下,換了任何人可能都會是火上澆油。

清風似乎不太領情,跪地道,“主子,屬下失職本是當誅。”

我擺了擺手,神情甚是疲憊,“清風起來吧,現在主子讓你戴罪立功,等找不到心柔再說。”

清風似乎也緩過了這個味,殺他沒有任何的意義,關鍵是找到心柔,縱然是找不到,也要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做的,目的是什麽?

“嚴叔,你讓人查了,查出什麽沒有?”我衝嚴叔低低道。

嚴叔皺著眉頭,“莊主,我們查過了,唐小姐是前夜被擄,**沒有掙紮的跡象,不是點穴就是迷藥,能在十幾個暗衛眼中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屬下想了一下整個武林知名之人應該不會超過五個人有這樣的輕功。一個就是唐小姐的舅舅許盟主,但是屬下找人查過了,許盟主這些日子沒有出過門,第二個就是當今聖上的師傅外加他的大師兄於折,我找人去探了一下,岷山老怪穀雲飛已經隱退江湖,但是於折卻很可疑,因為有人說過,他幾天前在酒樓醉生夢死,揚言自己命不久矣,還逛了窯子,以前沒做過的事都嚐試了,現在看來嫌疑最大。屬下又派人去看了後院,還真讓屬下找到了他飛身而出的地方,那個著腳點的腳印屬下看出正是岷山老怪的輕功絕技雁鶴雙飛,所以說擄走心柔的人一定是他。”

手下用力,椅子把被我一把抓起,於折,很好你找死就別怪我。

“吩咐下去,讓所有分堂不惜任何代價捉拿於折。”

嚴叔點了點頭,又道,“擄的人清楚了,但是雇主是誰我們並不知道,屬下分析了幾點,莊主可以參考。其一就是林媚跟林燕她們,女人的嫉妒心很重,您將她們趕走,也許她們想魚死網破也不說不準,但是於折是什麽人,一般不會受雇於她們,畢竟玲瓏山莊是什麽地方他不知道嗎?更何況他擄的是未來的夫人,看看他這樣的反常,肯定受雇之人也令他推辭不得,所以他才在前些日子失態,所以說林媚她們可以排除,那麽剩下的就是龍亦睿跟龍亦禪。龍亦睿沒死,雖然他身邊的人受到重創,薛紅和刑天以及江西四鬼都死了,他元氣大傷,但是不代表他會甘心,雇於折有可能,但是於折跟龍亦禪是師兄弟,所以這個假設也不會成立,所以說隻剩一種就是龍亦禪,皇上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龍亦禪了,他一直喜歡唐小姐,所以現在看來龍亦禪的可能性最大,所以莊主可以放心,唐小姐的性命不會有危險,我已經派人去皇宮打探,所以我們現在隻有等消息。”

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隻能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