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一籌莫展,宛翠突然走進,“心柔姐,剛才有個獄卒說,那個靳成要單獨見你,說可以解莊主的毒。”

“什麽?靳成?”我剛想起這個人曾經給我下的同心蠱,不過不是都解了嗎?而且過了一年了,難道說亦臣真的是他搞的鬼。

“我去看看。”再也按捺不住,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一定要見到靳成,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心柔姐,不行,你不能單獨去,我陪你,這個靳成一看就是心思歹毒,你不能著了他的道。”宛翠急急道,我知道有理,然後點頭。

牢房中一股怪味還陰森恐怖,我在獄卒的帶領下走到靳成的屋子,還好他的牢房就一個人,看起來也算幹淨。

不過他已經不是龍亦禪的模樣了,很年輕,也就二十四五歲,也是英俊瀟灑,就是眼睛似乎白眼圈多,看起來此人心術不正。

看來龍亦臣沒有苛責他,人也算精神,就是頭發過長,身帶枷鎖顯的有幾分階下囚的狼狽。

“唐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不過這麽多人我是不會說的。”靳成看了一眼宛翠跟宛玉,有盯了一眼獄卒冷哼道。

宛翠有些急了,“你少耍花樣,我們是不會走的,你倒說說我家主子到底怎麽了?”

“也好,不說個心服口服你們也不會信我會救你家莊主,首先我在這個囚牢一直沒有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你們莊主怎麽了?我卻知道他昏迷了。”

我微一驚,靳成竟然會知道,這就說明他真的知道怎麽救治龍亦臣。

宛翠突然阻止了我的說話,“靳成,這個有什麽難的,獄卒如果不小心說的你有聽到也是有可能的。”

靳成突然冷笑到,“我若不說出來個所以然你們是不會心服口服的,他一切都像是沒有毛病就是醒不過來是不是?今天你們給他喂一點生薑水,他就會醒一會兒,能有一盞茶的時間,如果他真醒了,我能單獨見你嗎唐小姐?我們來談談條件。”

我心中巨跳,難道他真的能救龍亦臣,真的是他搞的鬼。

“放肆,你成了階下囚還敢威脅我家主母,你說怎麽救治我家莊主,要不本姑娘就現在要了你的命。”

宛翠突然十指如鉤扣住了靳成的脖頸。

我嚇了一跳,“宛翠住手。”

靳成連臉都不變,勾唇冷笑道,“姑娘想殺就殺,我靳成皺一下眉頭靳字就倒著寫。”

宛翠手指微微顫動,我喝道,“放手,宛翠。”

宛翠不得已恨恨將手放下。

我衝靳成道,“難道是你做的?”

靳成微微一笑,“小可發誓,隻要是單獨跟你說,我絕對是實話實說,一字不敢隱瞞。”

我咬牙道,“好,如果灌下生薑水亦臣能醒。我就信你一次,單獨跟你見麵,你若敢騙我,我也會有多種法子讓你死。”

“在下絕對不會欺騙唐小姐,也是想自己保命而已。”

“好。宛翠我們先回。”

和宛翠一起跟囚牢出來,宛翠低低道,“心柔姐,我就覺得他不可信,如果灌下生薑水莊主有個三長兩

短的話怎麽辦?”

“宛翠,你先別急,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信這個靳成,主要是他說的都對,現在我們不是有尹叔嗎?問問他,生薑水我們喝都不會有事,又不是毒藥,亦臣喝也許沒事,等問過了尹叔,我們再給亦臣灌下。”

宛翠可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

找到尹叔,其實他也沒有把握,不過知道我是單子騫的女兒之後,他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真的唯我是從了。

“夫人,莊主的昏迷老朽真的沒有頭緒,因為哪有內力充足,查不出任何傷勢的昏迷不醒,所以說就聽靳成的試一試,最起碼沒聽說過生薑水會要有什麽不好的作用。”

我點頭,讓廚房準備,很快生薑水就送了過來,我撬開龍亦臣的嘴,將生薑水灌了下去,他還能吞咽,如果不是因為他對我的在乎,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裝的故意讓我著急難過。

我等著龍亦臣的清醒,過不然沒多久,他嗓子“咳咳”作響,慢慢將眼睛睜開,我驚喜萬分,“亦臣,亦臣你醒了。”

可是眼睛中沒有焦距,似乎根本也不認識我,隻是呆呆地瞪著眼,像一個木偶。

心中劇痛不止,“亦臣,你看看我,我是心柔,唐心柔你的娘子呀!”

可是真像靳成說的,他僅僅睜開眼一盞茶的功夫,慢慢將眼閉上,又昏了過去。

我呆呆地無法思考,也不敢再給他灌生薑水了,看著他毫無知覺的模樣,瞬間淚如雨下。

“心柔姐,你去休息吧!你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去吧!莊主我們照看。”宛翠看了我憔悴的臉低低道。

擦了下眼淚,我低低道,“我睡不著。”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我又道,“好吧!你和宛玉好好看著莊主,我去歇一下。”

宛翠點頭。

從龍亦臣的房間出來,我踱到了門外,瞬間有幾個暗衛出現,“夫人,請休息。”

自從那次失蹤之後,龍亦臣又加派了人手,大晚上我一出來,他們就會出現。

“我去地牢一趟,你們可以跟上。”我沉聲道。

幾個人遵命。

到了地牢的門口,我吩咐道,“我有事進去一趟,你們可以再次等候。”

有個人可能是個小頭目,“讓屬下們一起吧!”

“不用,你們都知道囚犯都是綁著的,而且裏麵也是我們的人,我不會有事,你們在此等候就行,我先進去。”

那個人再沒堅持。

獄卒似乎都沒想到我大半夜來,我怎麽能等的下,每一刻都是煎熬,我一定要見靳成,看看他到底如何能答應救亦臣,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靳成似乎知道我要來,一副胸有成竹在此等我的架勢,我叫獄卒打來囚室,他忙打開,卻不走。

“你去遠處守著,我跟靳公子有話說。”我吩咐道。

那獄卒微一怔,“夫人,此人窮凶極惡,還是屬下在此照應為好。”

“不用,你沒看到身帶枷鎖,他對我造不成威脅的,此事關係重大,你若在這有可能莊主性命不保,所以你還是撤回自己的地

方,告訴所有人不得打攪知道嗎?”

我拿起莊主夫人的威嚴冷冷道。

那人也可能被我所震懾,施禮道,“屬下遵命。”說完那人撤下。

我推門緩步而入,盯著靳成道,“所有人都走了,你有什麽話現在說,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給亦臣下的毒。”

靳成突然詭異的一笑,“不是我,是你。”

我大驚失色,喝道,“你胡說什麽!怎麽可能?”

他“嘿嘿”笑了兩聲,“不過,我真的沒想到龍莊主真的不是凡人,能撐到這個時候,雖然此毒不深,但是是一點一點的滲透,我本以為龍莊主1個月半個月就會發作,沒想到他竟然撐了一年,真是令人佩服,我還以為龍莊主百毒不侵,沒想到就是撐的時間久而已,一樣是躲不過,嚇壞我了。”

“你給亦臣下了什麽毒?”我恨聲道。

他突然微微一笑,我突然驚覺起來,想高聲叫人,突然口一啞,腿一軟竟然跌倒在地。

我驚愕地看著從囚室的石板上鑽出來兩個人來,心瞬間像大冷天又被潑了盆冷水,冷的直哆嗦,眼前出現的一男一女竟然是跟靳成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怎麽可能?

那男人給靳成施禮,“主子,屬下來遲,您還好嗎?”

“趕緊將衣服換上。”靳成吩咐到。

那女的開始扒我的衣服,我氣的無計可施,因為動不了嘴裏還說不出話來,隻能瞪著眼睛幹著急。

很快靳成的枷鎖上了假靳成的身上,我換上了剛才進來女子的衣服。

心頭大急,卻根本什麽都做不了,靳成突然把我抱起向剛才的地洞走去。

“靳成,出去以後將找人將地道填上。”那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我瞬間呆滯,竟然是單翠蘭,我的堂姐,她真的和靳成早就認識,他們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原來一切都是她和靳成裏應外合,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告訴你多少次了,聲音,還有龍亦臣絕對不會認出你是假的,他就會受你控製,你是莊主夫人,以後這天下也是你的了。”

“行了,快走吧!來人看見就不妙了,這個唐心柔你怎麽處置?”單翠蘭道。

“她?你就別管了,有人想她想的緊,想著找個機會撞下頭,說自己腦子不太好使,龍亦臣認不出你來,不代表別人會認不出你來,少出門,少見人知道嗎?”

“你羅嗦什麽,趕緊的走了,我知道怎麽做。”

眼前一黑,我被靳成抱到了地道中,真的是好心思,他那麽篤定龍亦臣不會認出我,是說明龍亦臣會變成傻子嗎?要不靳成不會說他會受單翠蘭的控製,心中心急如焚,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叫著自己冷靜,冷靜,卻手足發冷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黑漆漆一片,抬頭漫天的星子,我也不知身處何方,眼前有人出現,“主子,一切準備妥當請上馬車。”

靳成點頭,“留下一部分人將剛才我出來的密道填上,不要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我們走。”

我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心中一片的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