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如果當時你把我交給清風,您說清風會不會拿命救我?你這樣信任他,他難道看著我死,不過我真懷疑奔雷是我大哥。”這幾天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當時那麽柔和地目光,怎麽可能看的是陌生人,這些日子尹叔救治本奔雷也累壞了,有空的時候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龍亦臣靠了過來,有些不滿,“你是怎麽感覺到的,我發現你的腦子有時候真想的挺多,不累嗎?”

“當然不累,您聽我給您分析,他說我大哥跟他一起去的魔教,以魔教的殘酷程度自保都很難,就算有個朋友還有那個閑心教他吹曲,他去接我的時候最不對,看見我爹的時候尤其嚴重,當時我心情不好沒細探究,就是他昏迷的時候說的胡話,叫了爹,仿佛還有心柔兩個字,我沒聽的很清楚,特別是最後他覺得自己不行了,說有話給我說,連說了兩次大哥,可是他身上的痣到底哪裏去了呢?這個最令人費解。”我把目光投向龍亦臣,想問他我分析的對不對?

“看樣子阮清竹還真沒撒謊。”龍亦臣竟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又瞪了我一眼,臉色陰沉。

我微一愣,也有些不樂意了,什麽人,我給他說掏心窩子的話,他腦子裏的重點放哪了?想的是什麽?

“莊主你有完沒完了,亂想什麽?說個正經事你也能想歪。”我把頭扭一邊,不願搭理他。

龍亦臣似乎火氣見長,把我的頭扳正,“你還有理了,難道不是跟奔雷待了一個晚上?就差卿卿我我。”

“是誰讓我跟他待了一個晚上,莊主,您講不講理?如果我摔死了是不是什麽事都沒有了,你什麽時候胡攪蠻纏不講理了。”好心情真是一落千丈,我以為他隻是說著氣話,有些小吃醋,沒想到他當真了,他怎麽能質疑我們兩個?太氣人了。

“唐心柔,你...”龍亦臣的眼瞪的似乎要吃了我,我知道那句話又碰到了他的鱗角。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明明好好的說話變成了這樣,龍亦臣真的太小氣了,心眼跟針鼻兒似的,突然覺得心裏很累。

“好了我錯了,不說了,別氣了。”最後妥協的還是我,我自認脾氣真的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知道很多事已經不在我的控製範圍,人的欲望填不滿,以前我隻求能活著回唐家堡就好,盡量不得罪人,可惜僅僅半年不僅把人都得罪光了,越發的戀眼前的這個人,他上我的小院仿佛成了理所應當,如果哪天不來,甚至有人告訴我他去了林媚或者林燕那,我的心裏絕對不好受,事情已經偏離了我的預想,本來我都是三思而後說,現在也學會口無遮攔。

我一向認為自己頭腦清楚,但是現在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不過還是因為他說話難聽,但是他是老大我不該跟他計較的。

我臉上的表情絕對算不上認真道歉,因為心裏也有怨氣,龍亦臣扯著我的頭發道,“好好的說些亂七八糟的煩人,你還有理了,以後不許再提這個“死”字,下次我不會這麽便宜你,說的難聽我都不能說你幾句。”

“當然能說,以後我哪裏不去了就在玲瓏山莊待兩年,您可以放心了。”我賭氣道。

“待兩年?”龍亦臣似乎又有些咬牙切

齒,聲音都拔高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莊主,您沒事做了嗎?西山的事情解決了嗎?”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我換了個話題。

龍亦臣平躺下,將雙手抱住頭,口氣也有些煩,“嚴叔說暫時先找人代替管事,我還是要去的,但是事情仿佛沒那麽簡單。”

“我來的時候路過西山,遇到江西四鬼的老大跟老幺,那個四鬼中的老大說和雲鶴是至交好友,雲鶴怎麽可能認這樣的歪門邪道做朋友,我覺得這裏麵有鬼,會不會跟雲舵主的死有關係?”我疑惑地問道。

“我聽清風說過了,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他懶懶道。

我住了嘴,一時間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龍亦臣也沒有開口的打算,我們就這樣一直沉默著。

還是如月的掀簾聲和大嗓門嚇了我一跳,“小姐,她們欺負你了嗎?”

“如月,別進來。”我想製止如月,雖然我們兩個人都穿著衣服,但是總有些不妥,她這樣闖進來還是很尷尬的。

可惜如月已經闖了進來。

龍亦臣已經站起,我斜躺在**,如月發現龍亦臣似乎呆住了。

“滾出去。”龍亦臣薄唇一抿,冷哼道。

如月雙手捂臉,轉頭跑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這一段時間心情特別的遭。

“我先去處理事務了。”龍亦臣冷冷丟下一句話出了我的屋子。

躺在**不願意動,外麵很小心的腳步聲讓我的心裏略有好轉,隻有我的如月時刻關心著我。

“小姐,你睡了?”小心翼翼地聲音。

“沒有,過來吧!”我爬起,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的褶皺,端坐著。

“小姐,我聽說她們都來我們這了,所以才著急回來看看你,她們沒欺負您是吧!”如月盯著我的臉色,似乎要看出我哪裏不同。

“沒有,阮清竹要回家了,她不願意走,所以才出了點事。”我低低道。

如月很專注地看著我,張了下嘴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你就說,什麽時候這麽吞吞吐吐了?”我不悅道。

“小姐我可說了,你答應我不許生氣。”我點頭。

“你有想過我們兩年以後會回唐家堡嗎?”如月眨著大眼,似乎真怕我生氣。

“如月你想說什麽?”我衝著她苦笑,我猜到點她想說什麽?無非是龍亦臣喜歡我,弄不好會娶我之類的,男人的心誰能懂,他可能會對我好,但是娶我這一說上還真不一定。

“我覺得莊主對你挺好的小姐,你不行就問問,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告訴她一定要回唐家堡的,這樣就不會煩心了。”如月道。

原來如月看出我的煩心了,我低低歎了口氣,“不能問,就是他現在有這個打算我也不能問,你知道嗎?不到娶那一天什麽承若都不會算數的,如月我也想好了,想那麽多都是庸人自擾,以後再說吧!”

“那麽小姐,你就不要一看不到莊主就唉聲歎氣的了。”如月低低道,滿臉的心疼。

一不見龍亦臣我就唉聲歎氣嗎?我有嗎?心裏驟然一驚,原來無意中做了那樣的事情,這個不是我唐

心柔的做派,我的心一定要放寬,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我以為龍亦臣晚上不會來我這裏了,雖然我們不算吵架,但是心裏都有些疙瘩,沒想到晚上還是來到了我的小屋。

我忍下所有的情緒,讓如月燙了壺酒,在屋內跟他對飲。

我是不會喝酒的,想起那次端午節,我就有點喝醉,那個時候我認為我是鳳馨姐的替身,現在這個念頭還會出,不過龍亦臣雖然對鳳馨一如既往的好,都說女人第六感很強,我卻分辨不出龍亦臣對鳳馨的感情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兩杯酒下肚,我的臉爬滿了緋紅,頭開始發昏,在第四杯酒就要下肚的時候被龍亦臣抓住的酒杯,就著我的手直接進了他的肚子。

夜色漸濃,桌上的燭火襯映著龍亦臣的麵部越發的有棱有角,這樣的一個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女人能征服的了的,他更像一位君王,何況我幾乎一無是處,文不能幫襯,武無縛雞之力,他對我的寵愛到底還能持續多久,不不敢斷言。

“別喝了,好好的不是自己找事嗎?說不高興就不高興,整天就願意胡思亂想,我抱你回屋睡覺去。”我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一酸。

我想把所有的煩心事全部拋開,可是就是沒辦法做到心無芥蒂,我這是怎麽了,其實龍亦臣說的話我打個哈哈就過去,從來不會跟他較真,可是心裏就是患得患失,聽他說那樣的話怎麽也不得勁。

你不願意聽我提死子,說明你在乎我,我說住兩年他又不高興,他可以說“兩年以後我不讓你走。”就算沒有那個位子我起碼會考慮一下,他是真的不想讓我走,可是他什麽也不說,就這樣讓我死心塌地跟他,我能不亂想嗎?

加上阮清竹的走看起來跟我任何關係都沒有,實際上再有一年半我也會淪落到她這樣的地步,雖然他說不牽扯別人了,難道會一輩子不牽扯別人,他如果真有喜歡的人了,我還不是一樣得回家。

明明知道現在想根本就沒有用,我還是控製不住去想去鑽牛角,怎麽會變成這樣?

身子輕盈,趴在龍亦臣的身上頭有些暈,他低低說著什麽,可惜我頭腦發昏愣是沒聽到,他把我放到**,我迷迷糊糊睡熟了,半夢半醒似乎又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隻是我已經睡著了。

早晨龍亦臣已經不在我身邊,頭似乎還有點昏,想起昨天龍亦臣咬牙切齒的話語,我雖不知道他說是什麽,想到他晚上應該是收利息的,因為白天我答應他的,沒想到我卻睡過去了,肯定是因為這個,想到此我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隨著阮清竹的離開,日子恢複到了平淡,我盡量不去想以後的事,如月的臉上有了笑臉,似乎功夫突飛猛進,一回到小屋都是興高采烈,她本就是沉穩有度,就是因為我才變的強悍急躁,這樣的如月才是我熟悉的如月。

日子進了冬月,沐麗的氣候還是很適宜的,但不是說一天都不會冷,有時候夜裏雖燒著火炭我的腳還是有些涼,龍亦臣回來的越來越晚,我覺得又有事了,但是他什麽都沒有,隻是經常將身上弄暖和了再上床,也會用他的手給我捂腳。

我們之間都避開那天的不愉快,沒有人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