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跟龍亦臣一起躺下,我記得穆家莊的年輕弟子紅著臉問我同龍亦臣是一間房還是兩間房,當龍亦臣說一間,他比我都難堪的時候我就想笑,真是難為這些個江湖正道人士了。
“把天甲衣換上,別脫衣服,今晚會有事。”躺在**,龍亦臣衝我低低道。
“啊?”我似乎很震驚,“你怎麽知道的?”
“無意中看見刑天了。”龍亦臣摟著我道。
“刑天就是你說的魔教剩下的三護法之一,在白家嶺殺人的那個。”我似乎是聽他說起過,魔教的護法。
“嗯嗯!心柔的腦子就是好用。”龍亦臣衷心地誇我。
“魔教到底要做什麽?”我不解,低低問道。
“不用管,他們不可怕,跟著我就好。”龍亦臣安撫著我,用手撫摸我的秀發。
我點頭。
雖然龍亦臣說晚上會有事,我還是在極度安穩中進入夢鄉,卻被“錚”的聲音驚醒,卻瞬間覺得那聲音似乎在頭頂炸了個響雷。五髒六腑似乎移了位,腦袋“嗡嗡”直響,胃裏有東西頂到嗓子眼,惡心的要命。
龍亦臣一把把手放到我的胸口,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我才將那股惡心壓下,但心裏卻煩悶不堪。
“別說話,什麽也別想。把眼睛閉上”龍亦臣的話似乎能安撫到我,我閉上眼睛,心裏的那股煩悶才慢慢消除。
那琴音及其刺耳,聲音高亢,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肅殺之意。
外麵聲音四起,似乎琴聲戛然而止,我慢慢將眼睛睜開。
龍亦臣此刻已經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手還放在我的胸膛,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他臉上,他的表情及其複雜,眯著眼睛,身上的冷厲不加掩飾地釋放出來,似利刃即將出鞘。
停下的琴音突然拔高,我剛剛舒口氣卻被刺的耳膜生疼,瞬間胸口似乎喘不過氣,胸口又開始針紮著難受,龍亦臣臉色大變,“把耳朵捂上。”
我立刻封住自己的耳朵,盡量讓自己什麽都不想,不聽外麵的聲音,龍亦臣低低道,“魔教的三大護法都出現了,沒想到唯一的一個女子也露麵了,穆家莊到底什麽東西吸引到他們,真的越來越熱鬧了。”
外麵兵刃碰撞聲越來越響,幾聲的破空的聲音陸續傳來,似乎有微小的石子投入湖中,引起細小的波瀾,驀地,琴聲一窒,突然亂了起來。
龍亦臣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然後琴聲再次停止。
“夜影,很好,很好,哈哈哈”我似乎聽到女子歇斯底裏的狂笑,敲打人的耳膜不下於剛才的琴聲,龍亦臣抱緊我,“沒事了,別怕,這個老乞婆瘋了。”
早晨,我才知道魔教的護法已經逃了,但是還是留下了幾具屍體,穆家莊的弟子也有受傷的,還好沒有死亡的,看來單翠蘭的武功不賴,除了麵色有些蒼白,竟然也沒有任何的事情。
雖然穆雷一直想留下龍亦臣,龍亦臣還是告辭,我們一行人一出穆家莊,龍亦臣指著單翠蘭對清風道,“趕快把她打發了,她這麽個大人不能回家嗎?”
清風說了聲遵命,
我卻發現單翠蘭眼睛泛紅,賭氣道,“我自己能走。”說完捂著臉跑開了,她的腳好的挺快的,昨天還說崴了,今天卻能跑了。
清風似乎對這個單翠蘭有些擔心,龍亦臣不悅道,“走了。”
“主子,我們去哪?”清風問道。
“還能去哪?回家,奔雷昨晚上的琴魔柳紅沒傷到你吧!”龍亦臣突然問道。
奔雷似乎一愣,“謝謝主子掛心,屬下沒事。”
我發現奔雷似乎有些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聽說回去,我心裏略微有些小失落,真想跟他在外麵多溜達溜達,但是我也知道他的事也多,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
轉天晚上,我們錯過了站點,隻能暫時住在野外,點上柴火,龍亦臣把我抱在懷裏,慢慢我進入夢鄉。
半響似乎被尖細的聲音吵醒,我猛地坐了起來,龍亦臣拍拍我的肩膀,似乎讓我別怕。
那聲音由遠而進,似野獸的嚎叫,十分的難聽,奔雷走近低低道,“主子,屬下的事屬下想自行解決。”
“不要逞強,你未必是柳紅的對手。”龍亦臣皺著眉頭道。
我一聽大哥有危險,似乎嚇了一身的冷汗,“大哥,你沒有把握就找人幫忙好不好?”
奔雷似乎很都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心柔,大哥不會有事,有些事我必須自己解決。”
奔雷身子拔地而起,我的心便提了起來,“清風,你暗中保護奔雷,他若有危險馬上出麵。”
“屬下遵命。”清風領命,我卻看到閃電似乎也走了過來,龍亦臣接著道,“閃電你也跟過去看看,不到萬不得已讓奔雷自己解決。”
閃電領命。
看著有清風和閃電的暗中保護奔雷我才把心放下,應該不會有人勝過奔雷、清風跟閃電三個人的聯手。
我的心一直忐忑,龍亦臣摟住我的腰道,“很緊張?”
我點頭。
“沒事,那個柳紅昨天都沒跟奔雷打,今晚我覺得就是敘舊而已。”
“敘舊?”我揚著臉,似乎不解。
“魔教內訌,主要是奔雷拉著幾位護法篡位,又聯係正道人士趁魔教內部兩敗俱傷的時候將魔教一網打盡,似乎這個叫柳紅的護法首當其衝,似乎就是她斬殺了魔教的教主,所以他們之間的恩怨需要他們自己解決。”
我聽的不是太懂,似乎說是大哥慫恿護法篡位,是因為他跟柳紅關係不一般嗎?柳紅能鋌而走險,一方麵的確對那個位子的向往,另一方麵肯定及其信任奔雷,要不不會奔雷慫恿他就做,唉,現在我唯一的就想讓所有魔教的人全部消失。
夜晚很靜,我的心一直不能平靜,大哥絕對有事才不回唐家堡,而他說處理完這件事就回家,這件事難道是和柳紅的事情嗎?他整個人像是很木,他跟這個魔教的妖女到底有什麽瓜葛。
三個人很快回來了,真的是有人受傷了,原來是閃電,雖然胳膊都包紮好了,但是還是往外滲血,龍亦臣的臉色直接變了。
“怎麽回事?三個人對付不了柳紅?”我知道龍
亦臣及其護短,他的人受傷可不行。
“是屬下衝動了,她也受了重傷,比屬下重十倍。”閃電垂首道。
龍亦臣這樣似乎也沒把麵色緩和,冷冷道,“下次格殺勿論。”
奔雷似乎愣了一下,龍亦臣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奔雷護法是不舍嗎?”
我發現閃電的臉色也是大變。
奔雷低低道,“主子,當人不是,而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對別人是殘忍,但是對屬下的確視如己出,屬下...”
“那就不讓你出手。”龍亦臣冷冷道。
奔雷咬了下嘴唇,“遵命。”
忙乎了大半夜,似乎他們都睡不著,奔雷沒有事,我把心放下,可能對奔雷跟閃電來說都注定不會是個安穩的夜,我卻睡的及其的香甜。
三天之後終於回到了玲瓏山莊,我心裏老放不奔雷的事,於是抽了空又將他堵到了他的屋子裏。
“大哥,你說的事是關於這個柳紅的嗎?你別忘了她是魔教的人,她定會恨死你了,所以你不能姑息。”我就怕他心軟,他心軟別人未必手下留情。
“那個時候,大哥好幾次都是死裏逃生,是她收我為徒,說句實話我當時也是敷衍她的,想趁她不備殺她,可是她卻對我極好,大哥知道不能心軟,但是麵對她總是愧疚。”奔雷猶豫的一下,終於給我道出了實情。
“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陰魂不散,是為了九脈心法嗎?大哥,你知不知道龍景天似乎沒死,他就是練成了九脈心法,所以我這件事被江湖人傳出去對你不利,多以一切小心。”我隻能實話實說,讓他心裏有個數。
奔雷似乎很吃驚,“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總總跡象表明我遇到的那個人就是龍景天,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小心”
奔雷將目光投道我的臉上,盯著我關切十足的眼神,最後點了點頭,含笑道,“知道了,大哥不會有事,別擔心。”
我點頭。
對於這次我和龍亦臣的再次出走,如月又給我耳邊嘮叨了很久,一直讓我保證再去哪一定帶上她,我被她纏的性起,隻能答應。
轉眼上了三月,而我也來玲瓏山莊整整一年了,三月的初六是我和如月的壽辰,其實女孩子一般是沒有人在乎出生日的,我和如月本來在院子想一人做一碗長壽麵就好,還是被龍亦臣知道,所以晚上做了很多的菜,第一次我跟如月和龍亦臣坐到了一塊,破天荒地如月還喝了酒,就是最後摟著我又哭又笑,讓龍亦臣又黑臉了很長的時間。
沐麗開始暖和了,總是和煦的日光,由於空氣好,我哪怕坐在小屋院子裏也會聞到陣陣的花香,但是平靜總會被事情打破。
單翠蘭竟然來到了玲瓏山莊,還拿著老莊主讓她隨時進玲瓏山莊的手諭,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甚至問龍亦臣他就是不答,但是眼睛卻十分的冷峻,似乎這件事情惹到他了。
我偷著問奔雷,似乎奔雷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奔雷不知道,清風閃電都不會說,沒法我咬牙找到了鳳馨,卻聽到驚天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