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節 終於

吳淞口的商船來來往往。自從世界大戰開打之後,這裏就開始日漸的興旺,遠比之前的所謂“冒險家的東方樂園”要發展的更為蓬勃有力。

六年多的繁榮,使得上海東方大都市的名號實至名歸,一定程度上,上海成為了中國的經濟首都。

南京是政治首都,北京是文化首都,三座大城市日益的呈現出了趕超西方的繁華。

上海是中國重要的貿易窗口,也是外國人聚居最多的地方。

可是,今天,1920年,10月13日,這個不起眼的日成為了上海洋人們難以忘懷的一天。

中國海軍艦隊帶著他們的戰利品返回了高昌廟,並且將“馬來亞”號戰列艦放在了吳淞口展覽,無數人看到了一隊又一隊英國海軍官兵被荷槍實彈的中國士兵們強押著走上了碼頭。

他們將會在上海的戰俘營度過今後的日,等待戰爭結束後的遣返。

這些垂頭喪氣,戰戰兢兢的倒黴蛋們,便是曾經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的勇士們,他們居然能夠忍受如此的奇恥大辱。

照道理,他們應該為了保全榮譽而選擇自裁,可是。這些英國勇士們顯然沒有那麽的毫無畏懼。

“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曾經是大英帝國海上的驕傲,多次在海外執行任務時,成為各國頂禮膜拜的對象,如今卻成為了中國海軍的戰利品,實在是大跌眼鏡。

許多外籍人士都神色複雜的看著英國戰俘,以及那艘不可一世的“馬來亞”號。

從這天開始,所有人心中都被埋入了一絲念頭,那就是不要與中國為敵。

沒有人想到過中國竟然會真的與大英帝國為敵,並且義無反顧的攻擊英國海軍,攻擊日不落帝國的偉大象征。

也隻有中國敢這麽瘋狂,這是個瘋狂的國家。

阿曼達對於中英關係的全麵交惡感到非常的無奈,之前她的財團吞並了許多華資產業,也是為了保護中國的利益不受損失。

她一直處在兩難之中,要不是李秉衡每天都要跟她一起到玄武湖邊去漫步,讓人看到兩人的感情深厚,不然隻怕要有許多人冷言冷語。

“這樣也好,退守新加坡是個好主意,不至於顏麵丟的太厲害。你不明白英國人性格的執拗與頑固,要是他們真的不肯和解,隻怕會很難。”

阿曼達清楚中國與美國之間的密約,也認為香港收複後,已經到了和解的時候,雙方沒有必要再大動幹戈,雖然英國臉上不好看。

英國的臉上當然不好看,居然被中國這個小弟弟臉上扇了記耳光,不僅香港隻能無奈的放棄,連“馬來亞”號都成為了對方的戰利品。

過去英國一直不肯交換香港。是因為香港是英國殖民時代輝煌的象征,具有政治意義,如果交還給中國,就意味著英國沒有能力繼續摻和遠東問題,日不落帝國的霸權旁落。

現在這個心結已去,遲早都能想通,隻是一時的憋悶難以化解而已。

連帶著,之前順利的檳榔嶼問題談判也陷入了僵局。

新加坡方麵這是在拿南華撒氣,本來已經談妥了檳榔嶼成為南華的一個省份,現在卻臨時變卦。

這讓端納很是鬱悶,這次他親自上陣,就是想要實現他過去所沒有能夠實現的願望。

當年他與李秉衡等人在檳榔嶼留下了許多的美好回憶,李秉衡也一直想要將這個美麗的大島拿下。

阿曼達經常會與李秉衡一起回憶當年的點點滴滴,從檳榔嶼開始相識,然後感情在坤甸升溫,最終有了愛情的結晶。

可以說,李秉衡對阿曼達的感情是最深厚的,不僅是因為她是屬於她的第一個女人,也是為了過去多年天各一方的愧疚。

他從來就不願意外界將有關英國的消息透露給阿曼達,以免她傷心。

還好阿曼達現在一門心思的將時間花在了兒本吉身上,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外界。隻知道相夫教,跟中國的傳統女人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其餘時間,她便忙著兩家基金會的事務,她手上的基金會掌管著上百億中華元的資產,不能不自己小心翼翼的親自操刀,反正她最熟練的就是這些,慈善與經濟。

“最近又有一批物資開始向西安裝運,如此一來,我們在西北囤積的各種物資已經足夠防範大災後的救治。大災難過後最為重要的就是穩定人心,糧食與水,還有住處,讓他們解決溫飽。這牽涉到了方方麵麵,別急,一步步來。”

李秉衡根據自己回憶起的後世諸多救災辦法,加以改良,以適應這個時代,目前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在他的強力幹預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讓他放心不少。

這場大地震可是曆史上都很罕見的,幸好發生在西北,要是發生在沿海繁華地帶,隻怕中國的經濟都要遭受重創。

不過也有許多人提出了異議,認為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西北要發生地震的情況下,就大肆的動用國家機器,提前準備救災,要是沒有地震發生,不是意味著勞民傷財?

為此,李秉衡許多的賑災手段都準備通過阿曼達的基金會去完成,目前國內的所有財團都在李秉衡的影響下對基金會組織的活動踴躍參與。這是讓他比較欣慰的。

即便讓他自己掏腰包,也在所不惜,隻有他最清楚,每多運一車棉被過去,就能少凍死數百人,每多運一車糧食過去,也能少餓死幾百人。

這可半點都馬虎不得,也是他上台以後最為嚴峻的考驗,畢竟天威難測。

之前英國向中國宣戰,李秉衡坦然自若,並沒有受到半分的影響,這次他卻有些沒底,畢竟誰都不知道這場地震會不會更加的威猛。

後世海原大地震釋放出的能量,相當於投放了1000多顆原彈、2.2億噸TNT炸藥,相當於11.2個唐山大地震。

每次想到這些數據,李秉衡就一陣的膽戰心驚。

目前需要盡快的結束朝鮮戰場上的戰爭,從而能夠騰出所有力量,來應付這場近在咫尺的大地震。

平壤之戰後,日本軍隊的士氣已經被打沒,毫無正規軍的樣,破落與散碎,跟朝鮮義勇軍打家劫舍一樣,成為了到處流竄的流匪。

日軍根本就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線。平壤丟了之後,日就更加的難過。

這場戰爭對於中國來說,打的完全是經濟。

國防軍入朝以後,所花費的軍費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將來隻能依靠沒收日本在朝鮮的投資彌補,所幸日本將朝鮮這塊殖民地認真經營,20多年以來還是花了大量的心思,留下了無數的礦場與工廠,以及各類設施。

日本在朝鮮也修建了多條鐵路,平壤則是承上啟下的鐵路中樞,正是憑借了這條鐵路,國防軍才能在突破鴨綠江之後。迅速的南攻,並且配合漢城的國防軍向北掃**。

目前平壤的國防軍已經與占領漢城的國防軍勝利會師,殘餘日軍遠離了鐵路沿線,開始進行艱難的跋涉,試圖從北部沿海地區繞向釜山,然後部署防禦陣地,堅守待援。

日本已經憑借了陸續的零散貨船輸送了部分物資與軍火彈藥,並且補充了一部分兵力,但是相比中國隊俄封鎖來說這些都是杯水車薪。

必須要盡快的打一場勝仗,如此才能夠拯救自身,不至於太過的狼狽。

如果釜山不能守住,那麽就真的是要被趕下海了。

“要是我們的聯合艦隊還在多好啊,就像1894年的時候,將中國人從海上趕走,然後我們一路擊破對方的防線,勢不可擋,殺到旅順這樣的重鎮。”

在鹹興的某處防線上,老兵加藤頂明在向著滿臉稚氣的三等兵佐佐木講述著甲午戰爭時的“美好回憶”,他一臉的神往,仿佛沉浸在了20多年前。

他跟16歲的佐佐木一樣,都是被緊急組建的新師團征召的,帝國已經到了危難之際,就連補充兵力都是那麽的困難。

“那時候支那人的兵隻知道逃跑,他們也隻會逃跑,我們一個小隊的人就能將他們上千人趕的到處跑。嗬嗬,可惜現在被趕的到處跑的變成了我們。佐佐木君,你看看,就是我們這些人,不跑就是死。”

今天難得的中隊沒有發起攻擊,幾名日本兵都躺在碉堡上麵曬太陽,現在他們是得過且過,能活一天是一天。

大部分已經往釜山那邊撤了,作為吸引中隊的誘餌,他們被死死的圍在了鹹興。

往南去的道路已經被徹底的攔截了,中隊雖然沒有實現合圍,但是他們卻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了。

“我們會投降嗎?”

佐佐木小心的問著。他的臉上並沒有那種麻木,他畢竟還是個孩,還想著要活下去。

加藤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像是老樹皮一般,“你說說,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佐佐木驚了一下,加藤示意的地方時碉堡裏麵,那裏還有著幾具朝鮮女人的屍體,或者說,是屍骨。

他強忍住了嘔吐感,臉色蒼白無比,他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

那些朝鮮女人是他們潰逃到這裏後抓的,除了滿足加藤他們的獸欲,在接下來的日裏,因為缺糧食,他們便把這些女人像牲畜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殺了。

人肉的味道就像幽魂一樣在他的鼻前遊**不去,嘔吐感加上戰栗感讓他的屁股肉不停的震顫著,他幾乎要崩潰了。

他到現在還是無法克服自己,去吃上一塊人肉。

戰爭,使得他們徹底的失去了正常人的思想與習慣,他們變得精神上極度的危險。

如果中隊發現他們的暴行,那麽他們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這是肯定的,中隊跟過去完全不同,下手極狠,凡是抵抗激烈的,或是有其他卑劣行為的,那麽中隊的報複非常的激烈。

“不,我不想死。”

佐佐木有些歇斯底裏起來,“我們不應該來這裏的,我們不應該來的,我們不屬於這裏。”

“酒,來點酒啊。”

佐佐木的老鄉,近藤支三郎猶如死狗一般的癱倒在地上,不停的念叨著什麽,他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在這種極度惡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活著真是個奇跡,在這裏當誘餌的一萬多人,基本上去了半數。

也許他們已經沒幾天好活了,近藤眼神迷離的望著天空,想到家鄉的妻兒女,他覺得自己離他們是那麽的遙遠,那麽的遙不可及。

還有往釜山撤退的兄弟們,應該安全了吧。

他從來就不後悔什麽,隻是恨國內的那些資本家,不顧他的反抗,強行讓他成為了一名臨時征召的士兵,走向了死亡的地獄。

如果他們到了釜山,應該會好很多吧,至少不用像他們一樣,活的沒有人樣。

那裏應該有補給有軍隊,最重要的,便是有食物,不會餓死,不用吃人肉。

從十五世紀早期開始,釜山被朝鮮指定為商貿港口,並與日本開展貿易往來,並允許日本人在這裏定居。

1592年後,釜山被日本人侵入並淪為日本殖民地,18世紀後葉,日本的勢力大肆膨脹,企圖侵占韓半島及大陸,朝鮮民族予以頑強的抵抗。

1910以後,釜山成為日本保護國的城市,城市中心成為繁華的商阜。在日本統治時期也快速發展成為現代化的港口城市,輪船可從釜山碼頭直接開往日本的下關。

正是憑借了眾多的小貨船,才積少成多的將各種補給運向了朝鮮戰場,使得日軍能夠勉強保住朝鮮守軍沒有全線大潰敗。

“我們現在準備向釜山發起最後的總攻,隻要將釜山的日軍全殲,那麽散落在各地的小股日軍便不足為患,早晚都能清除他們。”

吳祿貞入朝之後意氣風發,很是樂嗬了好一陣。

他坐鎮京城府遙控指揮各地的戰事,不過現在日軍主要就剩下了釜山的一部。

當然,各地的剿匪工作也不能馬虎,許多的日軍散落到了朝鮮北部的山區,妄圖進一步負隅頑抗。

朝鮮北部的山中有些地方聚集了數百人之多的殘兵,一時間給國防軍在朝鮮的軍管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王德喜接到命令,鹹興附近的山中有日軍活動,而且規模不小。

這次清剿他是計算已久的了,因為附近總是不斷的出問題,此起彼伏,似乎在與鹹興的日軍殘部呼應。

“拿下前麵那個45高地,我們就能強占這個製高點,到時候扔炸彈到鬼們頭上簡單多了。”

從多個方向飛奔出來的炮彈,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囂聲,榴彈炮的刺耳尖銳聲混雜著大量迫擊炮彈發出的有些沉悶的哨聲,撲向45高地的四周。

之前是漫山遍野的紅葉,在頃刻間成了火洋煙海,整個的山在在炮火中顫抖著,山腰以上的此時完全被淹沒在火洋煙海裏麵,甚至於可以隱約聽到哀號慘叫的聲浪從火洋煙海裏迸發出來,和炮彈的呼嘯爆炸聲絞在一起。

這股敵人的抵抗比他想象的要強的多,看來是塊硬骨頭,要是不啃下來,將來當然要下絆,束手束腳倒真是難過。

總攻開始的炮聲,王德喜的精神突然奮起來,

隻要拿下這個高地,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拿下鹹興殘敵。

“讓二連從溪水旁邊的那個小瀑布旁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全力開火。”

王德喜扭頭對跟在身邊的無線電員說道,國防軍進入朝鮮後在剿匪行動中從來沒有進行營級以上的進攻作戰,進攻在大多數時候排為突擊核心,以班伍為單位,突擊排突破後,第二波才會跟上,從而達到速戰速決的剿匪目標。

“前麵發現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是與其他山洞相連的,可以很好的而利用這個地形。我們的敵人已經在這麽做了,他們等著跟我們玩躲貓貓,然後偷襲我們,這幫該死的。”

晚霞已經將半邊天空燒紅,這時炮聲不息,密集的槍聲幾乎連成一串,手榴彈在山上不斷炸響,爆破山洞的炸藥跟著轟鳴起來,高地上的戰鬥完全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以班伍為單位突擊部隊,在高地上匯成數十個箭頭穿射進拚死抵抗的日軍陣,在煙霧彈、催淚手榴彈的掩護下,把那些依著工事防守的日軍撕裂成無數的碎片。

在總攻擊開始兩個多小時以後,高地的敵人就被完全肅清,大批大批的日軍放下了武器,高山山體的偏枝駢爪都被炮彈的彈片斬斷砍盡。

但是,此時清晨的的空氣顯悶熱、混雜硝煙味的空氣異常渾濁,填塞著戰士們的胸口,使他們感到呼吸困難。

王德喜緊急宣布集中有生力量向發現的山洞突破,如果能夠找到一條捷徑,當然是好事。

“噴火器!那個山洞!”

一個排長指著的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喊叫著發出令,隨後背著沉重的噴火器的噴火兵立即衝著十餘米外的山洞扣動了扳機。橘色的火龍從他手中的噴火器噴射向山洞,火龍在擊入山洞後發生了爆裂,山洞內燃燒起來,連山洞旁的鬆樹跟著燃燒起來。

被列焰吞沒的山洞裏頓時傳出一陣狼哭鬼嚎,隨後衝出數名渾身火的日本兵,火在他們的身上燃燒著,那些火人的身上冒著濃濃的黑煙,那是人體油脂在燃燒,滾出山洞的日本兵在地上翻滾著試圖將火撲滅,同時不斷發出人感覺有些驚悸的嚎叫聲。

這時從山洞中衝出幾個挺著刺刀,身上燃燒著此許火焰在日本兵,他們身上的火焰像火蛇一般在他們的身上纏繞著,是他們完全不顧這些,而是挺著刺刀朝最近的國防軍戰士衝來,突然衝出的這幾個火人讓他們一愣,隨後在山洞戰鬥激烈的展開了,刺刀和刺刀交刺對殺,衝槍的掃射。

在經短的幾十秒鍾的血肉搏擊後,那幾個火人被輕易打翻在地。

“抵近!再噴一次!”

剛閃個空的排長大聲吼道,讓王德喜楞了一下,顯然是有些吃驚。

很明顯,這個山洞顯己想象的要深的多。

“烤豬嘍,烤豬嘍。”

衝到山洞口的噴火兵手中的噴火器再一次噴出了條火龍,火龍直射入山洞,隨後從山洞內傳出數聲慘嚎。

“殺進去!”

排長沒有猶豫就湧進了山洞,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名戰士也紛紛提著武器衝進了山洞,噴火兵不時朝著漆黑一團的山洞噴著烈焰,跟在後麵的戰士則偶爾朝著山洞深處甩著手榴彈,山洞兩邊搜索著其中可以潛藏的敵人。

前在前麵的排長,感覺自己的腦袋和身體不時傳來劇烈的疼痛。

從山下攻到山腰,長時的戰鬥除了他的體力嚴重透支之外,他的頭上、臂膀上到處都是傷口,腰間一處刺刀的傷口盡管打著繃帶,仍然朝外滲著血,走幾步,他的嘴唇都不住的顫抖著。

他咬牙堅持住,等會親眼看到了滿地的敵軍屍體,這才能放心。

仿佛是約定俗成,在國防軍或是日軍方麵,都開始吃起飯來。

已經急的一本等人幾乎是本能的用抓著米飯大口大口的吃著,就在這時他們才注意白色的米飯大半已經染紅,是血!

不過日本兵們依舊狼吞虎咽的吃著,甚至有人將掉在飯中的斷手指嚼的津津有味,這可是肉啊,雖然有人肉味道,但是眼下什麽吃的都很重要。

“快吃!吃飯了把支那人趕下去!”

恰在這個時候,一批炮彈跌落下來,數發炮彈在他們的身旁爆炸了,肢體的碎片隨即被炮彈炸飛,其中無數的內髒碎屑掉落在了幾個人的碗裏。。

而此時榴彈、迫擊炮彈在山頭上發出密集的爆炸聲,槍聲鞭炮一般響徹著,中日軍對戰的喊殺聲在在山頭吼叫著、震抖著,剛剛衝上山頭的國防軍戰士還未立足,就被一個的人猛的抱著撲倒在地,隨後兩人緊抱著朝著山下滾去,隨後更多的人衝了上來,山頭上立即展開白刃戰。

槍榴彈、迫擊炮彈、山炮炮彈紛紛地擊落在山洞的洞口,洞口旁兩個小地堡中的一個,已經炸翻,幾具日軍的屍體,倒在支離破碎的石塊一起,硝煙、沙土和碎石塊,直向小山洞裏麵鑽進去。

看來這次是碰到了寶了,這個山洞裏很有可能存放著日軍的什麽東西。

在毒氣的投放下,日軍終於全線崩潰了,就連附近城中的老百姓都熟得很了。

“向釜山發動總攻的日迫不及待,隻要能夠打贏這一仗,什麽都指了。”

吳祿貞照道理又在那裏進行煽動,不過,這次是真心實意,希望戰爭早點結束,中國可拖不起了。

馬上那個就是冬天,如果不結束戰爭,倒黴的還是老百姓罷了。

李秉衡終於鬆了口,同意了轟炸機編隊轟炸釜山的建議。

之前一直怕傷了釜山的古建築,並且引起無謂的犧牲。

但是如今看來,為了戰爭,人類往往可以更加的殘忍。

10月15日,中國海軍的巡洋艦突襲了釜山,國防軍向釜山的攻擊也是最為犀利,空軍更是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陣容,試圖用無休止的轟炸來瓦解一切對手的士氣與抵抗心。

釜山就像是一個煉獄場,就連李秉衡都不願意去,那裏太臭了,不僅是原先的味道,還有人肉燒焦的味道。

10月19日,幾天時間不到,中國國防軍就打贏了這場地區衝突。

釜山的敵軍終於選擇了投降,這部分敵軍大部分是傷痕累累。

7萬多人的軍隊,雖然還能有一戰之力,但是軍心已經徹底的喪失了。

“什麽,釜山的日軍投降了?”

李秉衡從椅上跳了起來,感到無比的震驚。

不過轉念一想,對方也的確是山窮水盡,沒有人怨過什麽。

“太好了,他們投降了,他們投降了。”

雖然對付這股日本沒有什麽必要,但是考慮到節後兩人將來的計算,還是選擇幽默一點吧。

阿曼達見到他如此失態,將他手中的信件隨手接過,然後勸他說道:“好了,這下是沒有什麽是暫時能夠讓你心煩的事了。”

國防軍入朝作戰大半年,這次啊徹底的平定了敵軍,將三千裏江山撈在了好處。

將來早晚都有什麽東西發生,但不是我們今天所想。

李秉衡心中滿是安慰,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關於朝鮮建省,這是必須的,而且阻力在這裏也不大,在耗費了無數論證時間之後,他看到外麵的斜陽。

突然發出了無比蕭索的一聲,關於代溝,使得他不想再過多的關注朝鮮發生的一切。

12月,西北,一陣陣“嘎嘎”的聲響,大地上下抖動起來,接著便是一陣緊一陣的搖晃。

一向寧靜沉穩的大地此時卻躁動不安:

左右搖擺,上下抖動、起伏,人們仿佛置身於峰穀浪尖的海麵上一葉小舟中,無法站立,無法走動,隻能聽命於那失去往日平穩的大地的擺布。

人們被顫抖的大地拋向空中,非死即傷。沒有死傷的人們試圖逃出搖搖欲墜的房屋,可是雙腳不聽使喚。那一排排、一棟棟紮根大地的各種房屋也經受不住大地劇烈抖動的“考驗”,搖晃、瓦落、牆倒、屋塌。

能經受如此嚴峻“考驗”的房屋寥寥無幾,因此,那些勉強掙紮逃出房屋的人也沒有擺脫厄運,或被倒塌的房屋砸死、砸傷。

這的的確確的是一個桑水潭,隻是喝的人興情兩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