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百五十五節 搭順風機

林默看到了著陸地標邊上的幾名軍官正衝著他揮揮手,示意他著陸到這裏,對於他的到來,著陸點附近還是能夠看到挎著ak-74的士兵。

控製著降落傘,對準地標,林默穩穩地成功著陸,趁著被降落傘拖倒之前,林默拔出了戰術匕首在身後一揮,或許匕首未必那麽鋒利,可是略微加持了光戰氣後,鋒銳程度直線上升,就像揮到了麵條上,傘繩紛紛崩斷。

作為一次性用品,這沒什麽可惜的。

一輛敞篷吉普車把林默帶向了那架伊爾-76,在登機口附近,林默得到了單獨的待遇:安檢!

結果自然很明顯,警報身響個不停,受檢人的渾身毫無例外的都是違禁品。

最具明顯性威脅性的就是那柄匕首,排名第二的就是那套“龍將”陸空兩用單兵戰術鎧甲,這東西雖然以作戰協調和防禦為主,依然無法阻它成為殺人工具,不發出報警聲才是怪事。

再想想一機艙的俄羅斯戰鬥機參展人員,還不乏工程專家,俄羅斯大兵們有一種放黃鼠狼進雞窩的感覺。

可是上頭的命令又要執行。

俄羅斯軍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把這套“龍將”扣下,飛機馬上又要起飛,時間上不允許耽擱和猶豫。

軍官們你看我看,我看看你,眼珠子直轉,相互交頭接耳幾句,還一邊用對講機向上級匯報。

林默身旁充滿了聽不懂的俄語嘰哩咕嚕聲,臉上一片茫然,不知道這些鬼佬在說什麽。

要擰斷他們的脖子咩?

反正跟林默是雞同鴨講,那些俄羅斯人把林默排除在外,討論了一會兒,最終拿出一個折衷的妥協方案。

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別聰明的主意,和中國國內民航的手段一樣:脫下來打包,總之不能穿在身上就是,相當於暫時解除武裝。

雖然不可能完全讓林默失去戰鬥力,可起碼代表著一種友善的態度,俄羅斯人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盡管中國方麵隻是說明一個同樣去展覽會的飛行員,卻隱瞞了這個家夥連老美穿著未來勇士外骨骼機甲的士兵都幹掉將近一打(一打,數量單位,12個),在阿富汗單槍匹馬殺人盈野的事實。

否則老毛子說什麽也不會讓林默登機,非得一路遣送回國。

雖然俄方情報部門或許聽到些風聲,可是他們所掌握的資料並沒有多少,甚至還不如美國人知道的多,在中國情報部門刻意隱藏和故意混淆視線,連國內都不太有多少人知道林默的真實身份資料和隸屬編製。

俄方這個基地的軍官們也是為了執行上級的命令,特殊情況也隻能特殊對待,畢竟外**人單槍匹馬搭乘他們的便車,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這個空軍基地內拿了一套全新的俄軍軍服丟給林默,比劃著讓他換裝,意思大概這麽危險的作戰裝備不能穿著身上,必需脫下來,放到行軍囊裏麵。

至於那支匕首也是如法炮製,也得裝包裏,倒是沒有人在乎它,能擅用這類特種作戰匕首的人,哪怕是空手也照樣殺人不會手軟。

林默的那套行軍背囊容量倒也不錯,堪堪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塞了進去,顯得鼓鼓囊囊,恰好撐滿。

也許得找個商店再買個旅行箱什麽的,由於匆忙出發,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沒有準備,林默摸了摸自己的錢包,還在,這是一個好習慣。

這身俄式軍服穿在林默身上倒也合身,搖身一變,龍騎士變成了俄羅斯大兵,看上去挺神氣的。

雖然去掉了軍銜,換了異國的軍裝,軍人淩厲氣質一點不減,這種烙印在骨子裏的氣質,不論林默穿什麽樣的衣服都無法掩飾和褪色幾分。

與林默跳傘的那架伊爾-76運輸機相比,這架運輸機的內艙是半客半貨模式,前半部分都是座椅,後半部分是貨艙,擺放著一些鋼筋貨筐,用來存放行李貨物,前後艙使用一道鋼崗牆作為隔離,比起舒適的民航客機那是沒法兒比。

貨艙這些貨筐被填滿了大半,有蘇霍伊公司參展人員的個人旅行箱,有宣傳印刷品,還有紀念品,像t恤、太陽帽什麽的,蘇霍伊的準備也是相當充分,看看前麵座位,大概派出了四十多人。

雖然蘇霍伊和成飛、沈飛與國防星是競爭對手關係,相互之間卻也沒有什麽齷齪小心眼,也並沒拒絕競爭對手公司的飛行員搭乘他們的飛機。

畢竟成立才一年左右,剛剛在業內冒尖,連自己的主打產品都沒有的國防星還沒被這些老前輩們放在眼裏。

除了競爭,中俄兩國的飛機生產商在一些領域還是存在合作關係,不然中國的戰鬥機研發是怎麽來的,老毛子私底下沒少把自己的原型機偷偷賣給中國人,一方麵是技術扶持,另一方麵卻是技術製約。

這種事純屬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若是中國人產生了依賴感,而停滯本國戰鬥機技術的研發,那麽正好,落了老毛子的算計,成為俄羅斯人的大市場,等著被磨刀霍霍向牛羊吧。

就像想當年運十被勒令下馬,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再想奮馬揚鞭,從頭再來,嗬嗬,悲劇了,別說運十,連個運八都是磕磕絆絆,起碼還得再等三十年才能勉強趕上國際主流水平。

哪一款大飛機不是經過二三十年的研發才算定型的,再過三十年,說不定連噴氣式引擎都被淘汰了呢。

林默和其他人一樣,把自己的行軍背囊也塞進貨筐,左腕的腕表適時分離出一粒寸許大的銀色珠子滾進了行囊口袋裏麵。

一人一龍之間的這種默契,甚至無需林默多言。

若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向行囊內的“龍將”伸手,埋伏在裏麵的金幣分體自然會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深刻教訓,這已經不是第一個有人享受過金幣的特殊招待。

蘇霍伊的人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並坐了下來,等待起飛,林默是最後一個登機的,待他放好自己的行李後,掃視著前艙的客座區,欲找個一個空位坐下。

最前排有一個滿是白發的俄羅斯老頭半支著身子衝著林默揮揮手,大聲喊著,打著手勢,指了指身旁,意思是還有空位子。

作為一個黑發黑眼黃皮膚的亞洲人種,在這架飛機上還是比較紮眼,也隻是紮眼。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也是俄羅斯軍人,畢竟俄羅斯的民族也有不少,往少裏算也有一百多個,不泛黑發黑眼的黃色人種。

更何況越來越發展為全球性民族的華人也數量不少,畢竟全球五分之一人口是擺在那裏的,其中就有許多華人也取得了俄羅斯的國藉。

不過一身俄式軍服卻非常巧合的掩飾了林默的身份,恐怕這一點連配發給他軍服的俄空軍基地的軍官們也沒想到。

語言不通不是問題,並不能阻止這些俄羅斯蘇霍伊公司參展人員的熱心腸。

林默這一路過來,還不是連口都沒開過,白蹭飛機,白蹭中飯,白撿套俄式軍服,這不又白蹭個位子坐,他原本打算要是沒位子就幹脆和之前那樣,拉根安全帶把自己綁到艙壁上,伊爾-76的適用範圍很廣,各種基本標準部件都非常齊全。

“嗨!韃靼人?”

那名滿頭白發的俄羅斯老頭衝著走到身旁空座上坐下來的林默打了聲招呼,他很好奇,這架飛機明明被蘇霍伊公司給包了,怎麽還會有其他人上來,而且還沒有身份胸牌,還不是蘇霍伊公司的人,像是個俄羅斯軍人,不過沒有軍銜,這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是上麵派來保護他們的軍人?

林默的身份僅限於俄軍方高層知道,下麵的人隻是奉命行事,根本不會去過多考慮怎麽會冒出個中**人來。

林默眨巴了一下眼睛,搖搖頭,說道:“英語?”表示自己聽不懂,但試圖用另外的語言進行溝通,其實許多歐洲人都會說兩門以上的語言,特別是高學曆者,不會說英語幾乎都不好意思見人。

英語作為國際通用語見證了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日不落帝國大殖民時代的瘋狂擴張。

這種語言不通實在是讓人憋悶得慌,跟特種部隊交流起碼還有一套通用手語可以勉強溝通。可是跟其他人,這種雞同鴨講的驢頭馬嘴,就隻能剩下互相微笑,無言以對,這怎麽什麽事啊。

蘇霍伊公司的參展團隊也是帶有翻譯,可惜那是法語和英語的,中國人可不會在展覽會上買他們的飛機,根本沒可能配個漢語翻譯。

所幸的是林默的試探得到了回應,“英語?ok!怎麽不會說俄語?你是哪個州的軍人?”這個俄羅斯白發老頭有些意外,對方竟然不會說俄語,有些奇怪了,這究竟是什麽身份,聽不懂命令怎麽能夠參軍呢?

俄羅斯白發老頭心中充滿了疑問,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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