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各有各的謀算
布雷納斯搖頭說道:“我們現在隻能確定在捕捉這些費林魔葵的時候,他們曾經出現過神力的波動。這個狗頭人半神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我們無法確定,更無法確定他製作的是什麽東西,甚至我們還懷疑,他在製作這個道具的時候,使用了異晶壁係的技巧。”
泰拉曼特閉上眼睛,默默的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很好,這樣一來,事情就越來越有趣了。
費林魔葵是當年害的我們大奈瑟瑞爾帝國毀滅的重要原因,也是我們國土化作荒漠的罪魁禍首,更是我們法師的天地,他們的破解魔法的能力,一直是我們的天敵,無論是多麽強大的大奧術師……無論多麽偉大,也無法清除費林魔葵。如果能夠將這些該死的臭蟲全部都清除掉的話,那對我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大好事啊,這件事的意義,要遠大於其他任何事情……”
布雷納斯也說道:“的確是這樣,我親愛的父親,現在就算是將我們腳下的沙漠變成大海,有這些費林魔葵不斷的吸取生命力的話,我們也無法重建偉大的奈瑟瑞爾帝國的光輝。而且一旦這些費林魔葵一旦再次逃脫牢籠的話,又是我們法師的災難了。
不過現在狗頭人和侏儒族才爆發過大規模的衝突,而我們也是侏儒的盟友,現在與狗頭人接觸,會讓我們的位置顯得,顯得有些尷尬。”
泰拉曼特仍舊沒有張開眼睛,甚至還如同普通老人一般搖開了自己的椅子。而他的高背椅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經過魔法變成了一個搖椅。
“我親愛的孩子。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侏儒一族對我們的價值,不過是陰影女士的一個閑棋而已,至於後麵怎麽使用,還不是我們說的算。而且和侏儒的友誼,還走了精靈族的一個彎路,對於我們來說,這個盟友的存在並沒有實質性的好處。實質性的。好處,你懂麽?
對於狗頭人居然能夠誕生出如此傑出的成員,令我感到十分的驚訝,能夠在短短的二十年之內,將瀕臨滅絕的狗頭人挽救回來,並在北部的荒地上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度,甚至還能夠封為一個真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個狗頭人神祇的背後,肯定站著提亞瑪特的身影。甚至不排除某些太古龍的默默幹預。
既然狗頭人和龍族都遮遮掩掩的,那我們也沒必要非要揭穿他們,不是什麽時候都扮演一個聰明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布雷納斯,我委派你去和那狗頭人神祇接洽。如果可以,把我們腳底下的那些該死的費林魔葵也全都清除掉。當然,學會他的手段,我們自己操作也可以,如果的確利益豐厚的話。”
布雷納斯點頭道:“好的父親。我一定會認真調查此事,並為我們陰魂城爭取最大化的利益的!那麽。父親,還有其他什麽吩咐麽?”
泰拉曼特眯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了。
布雷納斯看到這個場麵,又等了片刻之後,便悄悄的走上去,將旁邊的從通天王國買來的最高級的金絲呢絨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了泰拉曼特的身上,然後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在布雷納斯退出去之後,泰拉曼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房頂上的一個黑點,不知道在想什麽。
從通天王國飛出來的穀瓜,選擇飛行的方向是自西向東,準備逆時針方向繞著費倫大陸轉一圈。因為在大陸的東邊,是靠近無盡荒原的地方,那裏河流稀疏,周圍的智慧生命也不多,所能夠提供的河神神力也非常有限。河流所能提供的神力,和河流流域之中所擁有的生靈的數量成正比關係,其中高級智慧生命的數量更是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所以人煙稀少的無盡荒原上的河流,對於穀瓜來說更顯當於是雞肋般的存在,重要性相對來說沒有那麽重要。
而大陸的西邊則不同,在大陸的西邊,擁有著大量的智慧生命,其中尤其以人類居多,他們在河流的旁邊建立村莊和城市,發展出大量的文明和城堡,和河流的依存度特別高,非常適合河神神職的發展。
穀瓜先是按照地圖,飛到了離瓦薩最近的一條大型河流上空。現在穀瓜已經沒有時間去一條小河一條小河的去發展自己的河神神職了,他所計劃的就是抓住主要河流,然後再慢慢的用水磨工夫將所有的河流全部都侵染到自己手裏。
這條寬大的河流名叫泰斯河,最寬的地方有兩百多米寬,最深的地方有七十多米深,實在是一條真正的大河。泰斯河位於苦難之地南方的戎馬草原下方,順著周圍的山脈,蜿蜒流向了月之海,然後又流向了巨龍海灣。
如果完整的占據了泰斯河的神職之後,又能夠將神職延伸到月之海之中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因為穀瓜也發現了,這個世界,同樣沒有湖神的存在,如果自己能夠占據這麽大的湖泊的話,那就更好了。
用了3天時間,穀瓜和咕嘰飛到了泰斯河旁邊,瞄準了一片不算是太繁華的小村莊,悄悄的落了下來。
擁有了2階神格之後,穀瓜便可以隨時聽到看到和掌握到2公裏以內發生的任何事情了,這也是他選擇這個直徑不超過兩公裏的小村子的重要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小村子離其他的村莊和城鎮有些遠,是悄悄擴展自己信徒的不錯基地。
他讓咕嘰落到河水之中,到處種植海棗,然後又對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悄悄的站在了小村子的中間,悄悄的到處閑逛著,很快將整個村子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在他巨細無遺的感知之中,在這個小村子的某個角落,正發生著一些常見的事情。
到了晚上,他拔腳向一個村子邊緣的位置走去。
在這個靠近泰斯河的小院子裏,住的是當地的船夫和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繼承了他的職業,也成為了一個擺渡的船夫,正在睡覺,而他的小兒子達克斯,則在看到自己的父親和大哥都睡覺了,偷偷的爬了起來,正在房子後麵的河水中,拿著一塊磨石,悶聲磨著他的長劍。這是一把生鏽的長劍,看起來應該是從鐵匠鋪裏買回來的廢品,看這把劍的造型來看,應該曾經是一把軍隊裏的製式裝備,也許是在某次戰爭之中遺落才塵土之中,後來被鐵匠找到,並賣給了這個富有殺心的少年。
而這個富有殺心的少年達克斯正在努力修整著這把鏽蝕的看不出鋒刃的長劍,想要再次使用這把吸取了許多人性命的凶器。
在劍柄的位置纏著一圈爛布,浸濕之後緊緊的裹在那裏,握在手上一點都不方便,不過也不會打滑。劍身使用的是上等的鋼製,底子不錯。但是上麵充滿了豁牙和裂縫,顯然是一把身經百戰的長劍。此刻正在達克斯的雙手和磨刀石上,霍霍的磨動著。
仍舊以隱身狀態的穀瓜走了上去,仔細端詳了達克斯一眼。
隻見這個咬著牙的少年不過17歲大小,樣子還算是清秀,身上的肌肉也有些規模,顯然是經常鍛煉的緣故。不過臉上鼻青臉腫的,顯然今天白天的時候,還是有些劇烈運動過的。
達克斯父親和大哥都是泰斯河上擺渡的船夫,可是他卻不甘於也做一個擺渡的船夫,然後便在15歲的時候離家出走,去外麵闖**江湖了。
這樣一個毛頭小子,除了水性稍微好一些,身體素質還行,哪裏還有什麽好闖**的呢?就在今年,他終於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千辛萬苦的成為了一個見習戰士,但是想要成為一名正式的戰士,除了經驗之外,還需要一套正規的裝備才行。
達克斯興高采烈的回到家中,想要請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給自己資助些錢,買些裝備。
沒有想到,他回到家裏,發現家裏都要餓死了。原來這一帶雖然名義上是散林塔會的地盤,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麽人管。前一段時間有一夥流氓流竄到村子裏,輪番的敲詐村子裏的村民,尤其是達克斯老實忠厚的父親,更是被敲詐的底朝天,就連渡船都被這夥流氓給搶走了。
流氓和村名們說了,要每家每月都支付他們10個銀幣,否則的話,誰也別想過河!其他的村民不過河也就不過河了,自然沒有太大問題,老實懦弱的村民可不會為了這事和他們拚命。可是依賴擺渡為生的父親和大哥可就忍不了了,他們一天不擺渡,就要挨餓,但是勢單力薄,又打不過那一夥流氓,正愁的一籌莫展。
聽到這個消息,達克斯氣的火冒三丈,立刻去找那些流氓理論,結果好漢敵不過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他被那群流氓戲耍了一番,然後被打的屁滾尿流,臉上鼻青臉腫的,灰溜溜的滾回了自己殘破的家裏。
看到自己“惹禍”回來,自己的父親不但沒有安慰自己,反而講自己臭罵了一頓,說自己沒有本事還要惹禍上身,明天恐怕要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