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這可是南市豪門家主,雖然是四線豪門,但是他和老爺子的交情可不淺。

況且沈老爺子年事已高,做手術的風險很大,不到萬不得已,李院長都不願意否認杜天的醫術。

“……測就測吧。”陳專家有些不甘心的應道。

他雖然不忿但是也沒有好辦法,萬一真的出了什麽致命的後果,他萬萬擔不起責任的。

結果很快出來了,血壓210/190,李院長看著測量結果冷汗直冒。

此時不光是他嚇了一跳,現場所有的醫生都是一驚,沈家主在這個年紀,出現這樣的血壓值可不是好現象。

“怎麽會這麽高?”陳專家瞳孔緊縮,不敢置信的說道。

他快步上前將聽診器放到了沈家主的胸口上,患者呼吸短促心跳如鼓,他掀開了老家主的眼皮發現瞳孔已經隱隱有些擴大的趨勢。

一瞬間,陳專家的冷汗就滴下來了。

“我來!”他將床邊給老家主測量血壓的護理護士擠走,親自上手檢測血壓。

這下一測更是臉色慘白,血壓60/40,看著沈嘉誠目光如炬的眼神,他的後背發寒,喃喃說道,“60/40……”

別說是年事已高的老人,就算是壯年漢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沈家主現在是凶多吉少!

會診的醫生們集體失聲,眾人心中都亂了章程,現在送醫院搶救還來不來的急?

這可是急性心梗啊!沈家主的病真的被誤診耽擱了!這罪名足以毀掉所有人的前途!

“說話呀!現在怎麽辦?”沈嘉誠壓抑著怒火啞聲喊道。

自己父親竟然被誤診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今天在場的醫生一個都別想跑!

沈家也算是家大業大,如果老爺子驟然倒下,自己很難支撐起這份家業。

雖然有些準備和後手,但是這也太突然了……

就在眾人傻眼的時候,**的沈家主突然痛苦的佝僂起身子,呼吸急促的張嘴大口呼吸,眼睛睜開無神看著兒子,

“爸!”沈嘉誠和沈雲生心中後悔之極,剛才是自己把杜天給趕走了。

“快!快!急救!”李院長努力的保持著鎮定吩咐道。

沈家的複雜程度他也有所耳聞,如果沈家主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出了意外,那就是大廈將傾,樹倒猢猻散,恐怕沈家會不複存在。

“快說,你不是專家嗎?!現在該怎麽辦?”沈雲生瞪著陳專家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這……先急救!急救!”陳專家心裏發苦,能不能救得回來就靠運氣了。

“李院長,現在怎麽辦?快點想想辦法!”沈嘉誠努力鎮定心神,伸手就抓住了李院長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先送醫院吧。”

李院長咬牙說道,這個時候送醫院他也是擔風險的,“對了,趕緊熬藥!杜天開的藥方,就按那個熬藥!快呀!”

李院長突然福至心靈,大聲的喊道。

“啊!對對,快點熬藥!快快!”沈嘉誠也急眼了,恨不得立刻就把杜天請回來。

“哎!”徐伯拿著藥方大步跑了出去。

幸虧沈家平時中藥就很全,杜天給的藥方也不複雜,沈家仆人一陣忙亂,用最快的速度草草熬了一盅湯藥送到了病床前。

一幫專家手段盡出,就是為了讓沈家主喝藥。

對方勉強灌進去兩口中藥,就在也喝不下去了。

眾人膽戰心驚的看著再次昏迷不醒的沈家主,陳專家親自上手量了血壓,“140/100”。

這個結果讓大家勉強鬆了一口氣,第一關算是過去了。

“不能再拖了,先將家父送到醫院去。”沈嘉誠吩咐道。

“再將周邊城市的專家都延請過來。”他不是不想將父親送到京城去,而是路途遙遠,萬一在路上出了什麽緊急情況怕是得不償失。

“李院長,這次就拜托你了。”沈嘉誠誠懇的說道。

“沈總,我隻能是盡力,你也知道這種病危險太大了,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您可千萬不要怪我,我定會竭盡全力的。”李院長打著防禦針,這些豪門的嘴臉他見慣了,自己不得不防,將醜話說在前麵。

“那個杜生,你能不能請過來?”沈嘉誠直言不諱的問道。

他現在也不敢托大,杜天可是軍區老領導的幹孫子,這身份非同一般,自己剛才還是太魯莽了。

“……沈總,您這就是難為我了,說句冒犯的話,你們剛才應該是把他趕走的吧,這個時候再去請,怕是不容易。”李院長麵露難色的說道。

“他再厲害,還能駁了我沈家的麵子不成?”於美玲柔聲問道,這也是沈嘉誠想說的話。

“沈夫人言重了,但凡有真本事的高人也大都是有脾氣的,杜天不但是樊老領導的幹孫子,他還是洪四爺的忘年交。”

“四爺已經隱退多年,就在前天,為了給杜天出頭,親自下山收拾了幾個小混混,這件事沈家可能還沒得到消息吧。”李院長再次扔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四爺出手了?為了杜天?”沈嘉誠驚訝的重複道,杜天竟然有這樣的麵子。

“千真萬確。”李院長嚴肅的點了點頭。

“……唉,眼拙了。”沈嘉誠歎了口氣,有些後悔。

沈家眾人前呼後擁的將奄奄一息的沈家主送往了醫院,這時的杜天正在濟慈醫館內坐診。

醫館內的病人非常多,因為杜天現在又要上課又要講課,能在醫館內坐診的時間越發少了。

於是慕名而來的病人自發的建了個神醫治療微信群,隻要發現杜天回了醫館就發消息,對於這種情況杜天也是啼笑皆非。

看病來的很多患者大部分都有疑難雜症,有很多人都是遠道而來。

幸虧杜天看病治療的速度非常快,不然這排成長隊的病人,看到明天都看不完。

“神醫啊,我是焦作人,坐車來的。”

“你給我瞅瞅右腿,實在是疼的受不了。醫院就說是通風,可是治不好啊,動不動就疼,平時我都已經很忌口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訴說著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