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醫的名聲傳遍了南市,可以說現在南市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杜天。
“杜神醫,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當然,杜神醫肯定能打敗他們,這幫王八蛋太不要臉了。”
“杜神醫你最棒,我們支持你!”圍觀人群的呼聲很高,群情激憤。
就在這時,金元醫館的門突然開了,南野秀明緊握著金元刀,笑嗬嗬的看著杜天說道,“我已等候多時,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你太心急,何必如此叫囂猖狂,送走了柳老,我自會來找你。”杜天淡淡的說道。
“不是我心急,而是我怕你不敢來,刺激一下情緒有助於你我早點見麵。”南野秀明笑了笑,“你為何不走抓捕程序?你們的巡捕難不成是擺設?”
“你,我要親自料理,用不著別人插手。”杜天依舊雲淡風輕。
“哈哈,好一個親自料理,”南野秀明笑了,“看到你能來,我非常欣賞。”
“杜醫生,你有勇氣也有膽識,唯一可惜的是你打不過我。如果有十年讓你成長,也許你會勝過我。”
聽到這話,杜天神色淡漠,“別說十年,你連三天都不敢多等,做出如此聲勢也不過是為了激我出手罷了,手段幼稚又卑劣!”
“你看似狂妄驕傲,實則懦弱無恥,柳老的仇我會報,我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哈哈,你說的話很有趣,”南野秀明仰頭大笑,“年輕人,我們金元武士的精神你不懂,我這是勇敢的做法!”
“你還是太年輕,定會為自己的年輕氣盛,而付出無法估量的代價,承受果報。”
“不用呈口舌之快,我會讓你們永遠不敢再來我大夏的土地上猖狂。”杜天冷冷的反擊。
“這個話說的太天真了,簡直就是白日做夢!我們金元組織的人,可要比你想象的勤奮強大多!小夥子,吹牛逼是要買單的!”
南野秀明的漢語十分生硬,但是完全不耽誤他的反唇相譏。
“那就拭目以待,我說話算話。至於醫道,我很好奇,你們有什麽臉麵在這裏開醫館?手下敗將而已。”杜天嘲諷道。
“嗬嗬,論醫道我們確實輸了,可我是名武士,戰鬥才是強項!相信你這次不會拒絕我的挑戰了吧?”
“當然了,你根本不會贏,還會輸的很慘。”南野秀明挑眉得意的說道。
“你處心積慮惡毒至極,這種人容易遭天譴,”杜天冷,“什麽叫輸的很慘?是你們的四連敗很慘吧,比國畫,比書法,比茶藝,比醫術,學會點皮毛就敢來挑戰我們大夏的傳統文化,四次慘敗還未得到教訓,真是令人敬佩。”
南野秀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收了臉上的笑容,他冷冷盯著杜天說道,“年輕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是為了總結經驗,總有一天你們會輸在我們手裏。但現在,我依然要挑戰你,讓你見識到我金元武士的強大。”
“嗬嗬,這是第五次挑戰?好!我接受你的挑戰,自古醫道不分家,我雖是醫者,但是今天我要用大夏功夫,讓你血債血償!”杜天聲音清冷。
“武者當然會尊重武道,生死是小,尊嚴事大!今日我們定下戰書,三天後,你我死戰到底!”南野秀明眼光閃爍,陰狠的盯著杜天說道。
他覺得杜天一定知道碧血金方的下落,當天晚上自己的手下死了十七人,杜天是最後給柳老頭收屍的人。
經過這幾天的回想,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那晚柳老頭未必會那麽快咽氣,此事很蹊蹺。
今天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方便動手,如果換個無人之處,那自己可就大有所為了。
杜天了然的一笑,不屑的說道,“三天後,就是你的死期,等著吧。”話音落,他轉身離開。
此刻,逍遙茶館裏。
茶靈子今天穿著紅紗漢服,金色絲線滾邊,和平時的淡雅大相徑庭,呈現出絕代風華,傾國之姿。
而杜天坐在桌前看著她手起手落,姿勢自然流暢的將一杯清香撲鼻的茶端到了自己麵前。
今日的茶湯,也是改頭換麵,沒有往日的翠綠橙黃,變得無色透明,似乎隻是一杯白水而已。
杜天接過茶,淡淡的問道,“這茶,可有什麽講究?”
“沒有講究,隻有一個名字,叫做緣滅夢散。”茶靈子輕聲道。
“這名字有點意思,”杜天玩味的說道,緣滅夢散這四個聽起來很不祥也很奇怪。
“隻是我的一種心情映照吧,沒有特別的含義。”茶靈子慢慢的解釋道,“你現在的心情是一團糟,靈力依舊不穩,你擔心嗎……”
原來,是茶靈子主動打電話將杜天請到茶樓裏的,說是要衝壺茶給他喝。
“靈力似有似無,不能控製。”杜天搖頭,“但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這是我對柳老和柳葉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交代。”
“炎黃易天部也可以解決此事,你沒有必要冒險。”茶靈子勸了一句。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得到的這些消息,但是杜天不想深究,眼前的女人一直很神秘。
“不,他們有他們的立場和難處,雖然出於大局考慮,也許做法是對的,但此刻的我,根本不能接受。”
“我要南野秀明償命,多一刻都忍耐不了。”杜天搖頭說道。
"你現在難有勝算。”茶靈子輕輕搖頭,“你聽說過金元刀法的由來嗎?”
“沒聽過,估計是金元組織的功夫創新吧,而且聽名字也知道是屬於金元門。”
“那晚柳老身上的致命傷,足見南野秀明的刀法卻有不凡之處。”杜天有些無奈,依照自己真正的實力,對對區區一個南野秀明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可惜最近自己七脈同體發作,又恰逢生死劫的關鍵一刻,三日後的對戰變得無比艱難。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自己確實虛弱不堪,麵對想南野秀明這樣普通的武者,也覺得應對棘手,不好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