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鐵山的聲音本來就是大老粗悶聲悶氣的,現在因為他焦急,說話的聲音杜天有一半聽不太清楚。
“你語速慢一點說清楚嘍!我現在過去找你?”
“總是...杜天兄弟你快來醫院吧!我估計下午我弟弟肯定還得發病!”
“好,那你現在醫院等我!我現在就來!”
杜天掛斷電話,起床抓過自己的衣服就要出門。
“杜天,又有事了嗎?”
“剛做好飯吃一口吧。”
“不了如嫣,這邊有事得趕緊出去一趟。”
“晚上有可能會回來的晚一點,你就別等我了。”
杜天沒有耽擱,夏如嫣和家人的臉上都掛滿了失望,但杜天心裏其實也不是滋味。
但沒辦法,現在人命關天,而且傳武館和杜天之間還有聯係和工作在。
騎上了摩托,杜天直接來到了醫院門口,來到了三樓推開門,杜天就看到了屋內武鐵山和一行人正在焦急的看著**的武司徒。
“我來了,現在情況怎麽樣?”
“不是特別好,醫生說現在我弟弟的身體,每時每刻機能都在下降。”
“現在這樣看來,如果再得不到解藥,估計是活不過三天了。”
武鐵山壯的跟牛一樣,可他此時的臉上也是露出了難色和哀愁,看著自己的弟弟躺在**受苦,自己內心肯定也是無比煎熬。
杜天走到武鐵山的身旁拍了拍他粗壯的胳膊說道。
“放心吧鐵山,我肯定不會讓司徒出事的。”
“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東海這邊有什麽混亂的地方?”
“從上一次你和我說過之後,我就讓傳武館的人,盡可能的散了出去,三家武館的人也有二三百幾乎包含了大半個城市了。”
“可這幾天安靜得很,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都挺平靜的。”
杜天思索了一下,難道是因為之前抓到了那些人?導致現在他們的行動向後延,得到了些許緩解?
估計是,之前的那次自己將他們的接頭人給抓了一個,導致他們現在不敢太過大規模行動了。
不過也好,這樣的話自己這邊的時間也空閑了下來,有更多的時間忙更多的事。
杜天看向**的武司徒,此時的武司徒的情況確實是很糟糕。
他的身體照比之前要消瘦了不少,而且整個人也是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就連呼吸都需要呼吸機的輔助才行。
杜天長出了一口氣,對武鐵山說道。
“鐵山,最近一段時間你告訴下麵的人別放鬆警惕。”
“越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就越是平靜。”
“司徒的事情我去搞定,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出事的。”
武鐵山看著杜天,一滴男兒淚到底還是從眼角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自己的弟弟雖然有的時候很混蛋,但到底是血濃於水,自己一個當哥的,怎麽可能眼巴巴的看著。
武鐵山的大手一把拍在了杜天的肩膀上,帶有一絲哭腔的說道。
“杜天兄弟,我全看你的了。”
“你放心好了,隻要你能幫助我醫治好我的弟弟。”
“我誓死也要報答你的恩情,以後傳武館上下皆以你馬首是瞻!”
杜天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武鐵山,這承諾實在是有點太重了,自己受不起連忙說道。
“好了,這才哪到哪,你看你說的太重了,我可受不起。”
“我先去打個電話,聯絡一下。”
“之後有好消息了,我第一時間過來,你放心吧。”
武鐵山點了點頭,將杜天送出病房,杜天又囑咐了幾句,隨即便徑直出了醫院。
來到醫院樓下,杜天第一時間給龍蘭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人接,杜天這時卻是感覺心裏亂的跟打鼓一樣。
一股子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剛剛在上麵還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這到底是怎麽了?
杜天沒敢耽擱,趕緊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也還是沒人接。
杜天收起了手機,將龍蘭給自己的傳訊器拿了出來,戴在自己的耳朵上,按照龍蘭告訴自己的方法呼叫到。
“喂?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過了十幾秒鍾的時間,杜天的耳朵裏傳來了回應,一個男子聲傳了過來。
“收到請講。”
男人的聲音?這聲聽著有點陌生啊,龍蘭之前可沒和自己說過這茬,這要怎麽接?
杜天思索了一下,但還是趕緊回複說道。
“龍蘭在哪?我有急事找她!”
又過了十幾秒鍾的時間,電話那邊的男子聲音又傳了過來,不過語氣溫和了不少,對杜天說道。
“龍蘭組長在負一層的實驗室,隨身的電子設備不能攜帶,如果你要有急事,你可以現在去警局辦公室等。”
“如果沒有的話,一會我幫你轉達好了。”
“多謝。”
“客氣了杜天。”
聽到這麽一聲,杜天還是渾身一個激靈,他取下了耳朵上的傳訊器。
雖然知道龍蘭那邊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杜天的內心還是有些慌亂,不知道是為什麽。
而且杜天看著手中的那小小的傳訊器,竟然萌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該不會...龍蘭利用這東西,來監視自己吧?”
這個想法剛剛從自己的腦袋裏萌發,就被杜天直接澆滅了。
怎麽會呢,我們應該都同屬於政府,不屬於任何黨派,全全都是為了夏國,為了維護人民生活出力工作的,應該不會想自己想的那樣。
杜天將傳訊器收起來,騎上摩托朝向警局駛去。
可是這個想法一點萌發而出,便是一發不可收拾,杜天一直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又哪裏說不出。
十幾分鍾後,杜天來到了警局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屋內的諸葛弘文正在悠悠哉哉的品茶。
看到杜天走了進來,臉色和藹的說道。
“杜天小兄弟,今天怎麽那麽有空啊?”
杜天尊敬的打了個招呼,走上前來,為諸葛弘文的被子裏續了點水,隨即說道。
“我來找龍蘭,有事要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