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傑作不全然是龍雲所為,龍雲隻是結果了青右使的性命,是因為他剛才走到獸簾布前麵時,感受到小橙受了瀕死的傷勢仍然說要殺了青右使的意願,所以龍雲照做了。

很簡單也很幹脆,恐怖得是龍雲動用的是本命靈魂的力量,靈魂離體出去的一瞬間,直接一劍解決了狂暴中的青右使。

裏麵的人還沒醒悟過來是怎麽回事,青右使的人頭就哐當滾落了下來,一名真神境八階的武者挨不過一劍!

但是青山上老嫗卻認出了那是龍雲的本命靈魂,因為她的感受真切得很,當初龍雲第一次來青山上的時候,才是地仙子境的龍雲正是使用過本命靈魂同她作戰,她的胸口至今還留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傷疤,痛嗎?不!對她來說是恥辱,哪怕今天感覺氣息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龍雲,她依然感覺到恥辱。

青山上老嫗此時又瞥了眼旁邊的蓬萊島主,後者還是沒把臉從黑袍裏露出來,佝僂瑟縮的樣子就像個真正的老者,風吹就散,可憐人一枚,老嫗不在多想,因為這裏隻要蓬萊島主不發話,龍雲等人的處置權就全由她處理了。

老嫗先是低頭問了 邊的一位祭祀官大人,好像是在說,“人你去追了沒?”

那名祭祀官大人回以狡邪的目光答複道,“祭神大人放心,從今往後再也沒有華清洞府這個名號。”老嫗聽後滿意地笑了笑,她好像從來沒有那麽開心過,這輩子能這麽開心過一回也是值了,她隨後再同身邊長老交代了幾句,然後一個人就往雪地外離去。

青山上老嫗當然是無視了此時的龍雲,教唆眾人帶走所有包括龍雲在內的“戰力品”就行。

這些祭祀官大人們無非是當著蓬萊島眾人的麵,真的瓜分起最後的勝利果實。

拍賣行裏麵所有他們認為有價值的東西全被他們裝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中,還有兩位祭祀官大人拉著一輛囚車,上麵赫然就是昏睡當中的盾山,看樣子應該是被青山上老嫗給下藥了,現在發生了什麽,盾山根本渾然不知。

這時,紫山仙子好像終於找到機會和旁邊的藍袍長老說了說話,那緊張的神色明顯是很怕被剛走的青山上老嫗聽了去。

藍袍長老聽完後馬上瞪大了眼睛,好在所有的情緒都被他給壓了去,神奇的是,他們幾個長老間的後續傳話根本不需要語言,很快六名身披不同顏色的長袍長老就帶著紫山仙子飛速離開了這裏,紫山仙子臨走前訣別地看了眼龍雲,其中的滋味也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青山上老嫗發覺不對勁,她轉頭朝天空的某處喝問道,“蓬萊島諸位走得如此匆忙?也不跟老婆子打個招呼?”

那六個長老這會哪裏還管老嫗問什麽,身法速度又快了幾分,老嫗剛開始還沒有太在意,但是當她發現那個掩蓋在黑袍下的蓬萊島主被遺留在原地後,她終於折返回來。

一邊催促著其他祭祀大人的手腳麻利些,順便想把仍然在救治中的龍雲,準備一腳踢開。

誰知龍雲這會已經站了起來,他先是輕輕地放下了小橙的身體,一個迷你囚車突然被放大然後出現在龍雲手中,他再把鳳凰姐妹倆小心地放進去,做完這一切後,龍雲身上的氣勢陡變,青山上老嫗都沒反應過來龍雲是如何來到她麵前的,甚至她都沒心思去管那個黑袍下逃跑的“蓬萊島主”身影。

“今天誰要從大陸上消失呢?”龍雲一張口就是他那招牌似的壞笑。

“年輕真是好,老婆子以前也很愛笑,但是現在不太敢笑了,小子你知道為什麽嗎?牙口不太。。。好。”青山上老嫗輕鬆自如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身體內就插了一柄泛著暗紅色流光的劍,劍身因為龍雲傳達的劍意十分清明,所以它很歡快地發出了聲劍鳴,老嫗自然受了更重的傷,她慌忙飛速地推出一掌,與龍雲沉穩的拳頭相碰撞在一起,兩人互相退後了一些距離。

青山上老嫗難以置信地看著那處傷口,有些氣絕敗壞的她,不顧一切地調動著身上的所有靈力。

天地有變色之相,周遭的雪地瞬間被她強大的靈力一掃而起,難以想象深達數尺的堅硬雪地是被一股怎樣的靈力所震到。

隻見以老嫗為中心的雪花將身後的流沙拍賣行總部一同吹得粉碎,但是對麵的龍雲除了頭發翻飛得更帥氣外,絲毫不受其影響。

隨著他繼續露出的招牌笑容,老嫗的狂暴靈力都有些桎梏了,自覺身體哪個部分被獵物盯到一樣,隱隱作痛。

她剛剛朝自己的左肋骨看去時,又是那把泛著暗紅色流光的夏禹劍刺穿了她的身體。

嘭,那把劍再次被老嫗震出體外,順著老嫗的目光,似乎插足在了大地之上。

噗嗤,緊接著老嫗大口地吐了一灘血,她這次終於不再傲慢,像是很驚訝地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龍雲這會手裏居然又拿了一把泛著暗紅色流光的夏禹劍,老嫗慌忙去看剛才被她震出去的那把劍時已經消失了。

感覺不對的她來回相忘之際,瞬間被錯亂的景象所迷暈了,她分明看到一會雪地裏插足著一把夏禹劍,一會又看到龍雲手裏也有一把劍。

更糟糕的是,她好像看到兩個地方都有同一把劍,老嫗最後發紅了眼大叫了一聲,又吐了幾口鮮血。

龍雲不可一世地手持夏禹,直指老嫗說道,“你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了,你有個女徒弟還記得嗎?從她口中我好像知道了你一些秘密。”

龍雲此番說的正是他在西家底下碰到女煉丹師時所知道的事情,青山上老嫗還能駐顏的秘密。

如果此番告知她身後的一眾祭祀官,想必老嫗如今在青山上的地位將會不保。

果然,龍雲玩味地笑容讓老嫗神情緊張萬分,她慌忙命令身邊的祭祀官大人們把龍雲趕緊拿下,可後者有人卻好奇地問了一句,“小子,你到底知道些什麽?說得好的話,可以饒你不死,說得不好,你將死無可死,知道那是什麽滋味嗎?”

龍雲馬上打斷了那名祭祀官大人故作嚇人的話話,並很是坦然地說道,“聽聞貴府尊奉的是祭神之法,往往選的府主也都是擁有不老容顏的人,可你們身邊的這位老嫗可是一直在欺騙著你們,想知道嗎?”

“不要聽他胡說,老婆子雖然現在是這副模樣,但不過是為了掩蓋世人罷了,我有著少女的容顏,諸位忘了嗎?”青山上老嫗咳嗽道,顯然有些激動,龍雲那兩劍對她造成了可觀的傷害。

龍雲看上去好像並不著急,他在等那幫祭祀官大人繼續問自己,這樣可信度才會高些。

可他們明顯更願意相信老嫗一些,不僅沒有質問老嫗,而是悄然把龍雲圍了起來,龍雲暗道自己過於大意,現在這番情況,隻有可能是祭祀官大人們相信了龍雲的話才有一線生機。

這七八個人全都是真神境高階武者,自己根本沒有接觸過,連對方有什麽強悍的武技都不得而知,而那老嫗現在悄然地退出了包圍圈,好像有意無意地與一眾人保持著距離。

龍雲心道這個老太婆還是蠢了些,他一直看著老嫗的方向,張口了,老嫗卻聽不到龍雲說什麽,後者立馬慌了,連身上開的兩處大口子都不管了,咧咧嗆嗆地往雪地外遁去。

而龍雲這會已經脫離了眾人的圍困,自行架著亡靈囚車與鳳凰姐妹倆,當然還有盾山的囚車一同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時,極北之地,沙海幻境外,一名受傷的老嫗正往裏頭走著,馬上被七八位祭祀官大人給攔了下來,“祭神大人,往哪走呢?”那位可以分成兩截的侏儒老頭問道。

“廢什麽話,老婆子受傷了,沒看見嗎?”老嫗麵露狠色地斥責道。那名侏儒老頭將他醜陋不堪地手放到老嫗穿孔的兩個劍傷時,冷言威脅道,“看來我們想聽些真話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