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用你說,但是景兒本戰神必須要救,隻此一次,以後有我龍雲在,她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龍雲認真異常。

“那這罪人死地不要了?罰神的威嚴不要啦?老頭可沒答應那麽多啊,你這小美人都已經回天乏術了,不知為何還能吊著一口氣,這天地間除了無天怕是沒人救得了她了吧?”

“不!我要那把鑰匙!能夠開啟本戰神血脈之力的鑰匙,我龍雲的體內有龍族的血脈!我是龍神!”

罰神聽到此處略感震驚,他一邊喃喃自語道,“難怪剛才的龍吟頗有三分相像,確實是龍族,但你如何得知“鑰匙”在本戰神這裏的?”

罰神的思緒被帶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如果說現存的天地間有第二個人見過龍族,那便是罰神了。

也許是龍族有預先之明,料到天界會有神域法被破壞的一天,便把這把“鑰匙”交給了罰神保管,而另一邊隻要等待繼承了龍族血脈的後裔出現即可。

“戰神龍雲,你可知這鑰匙是何物?一旦開啟,便沒有退路了。”

罰神似乎並不願龍雲獲得它。

龍雲在渡送最後一道混合五行神力給景兒後,便安扶著她躺下睡過去了。

而他自己與罰神則並肩站立到了這個能夠窺視整個罪人死地的位置上來。

在十二大主神的寢殿中,都放置了一處類似於氣候神的寢殿裏那個能夠窺視其他位麵氣候的球形玩意。

龍雲這才發現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就被罰神知道了,他也應該一直在猜測自己的身份。

“難道開啟我體內血脈之力的鑰匙不在你身上?”龍雲想著某種可能,但似乎有些荒誕便不再去想了。

“哈哈!戰神是何等聰明,我隻是得知了方法,自然也就是擁有了鑰匙,要開啟還是得看戰神自己啊。”罰神開始笑道。

“這該死的龍族,真是天性貪婪好色,把我龍雲一世英明給坑害了,可這眼下上哪去找一個心甘情願的女子做這等事情?”

龍雲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纏下去了。

“哈哈!戰神何故自欺欺人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呐!”罰神目光移動到臥榻之上,而後笑著出了自己的寢殿。

龍雲自然也把神情看向了此時體無完膚的景兒,種種異樣的情愫浮上心頭。

。。。

雨後總是多晴,龍雲一晚上都沒有消停下來過,他都不知自己做那等事情會如此著急,如此迫切。

現在正與罰神對立而坐著,似乎有在探討已經開啟的血脈之力的事情。

“戰神 滿麵,果然了得,這血脈之力感覺如何啊?”罰神自行先笑道。

龍雲雖然對立坐著,但是緘口不言,似乎還在調息著體內新獲得的力量。

此時的龍雲確實感覺玄妙至極,就好似剛從茫茫九重天之上遨遊了一番,秒不可言。

世人都知道天界雖然多個獨立的空間並存著,但它們都呈天梯式的排列。

從散神域開始應該能算是三重天,到了高嶺域算是六重天,高嶺域與眾神域之間還隔著一道相對狹窄空間的死寂之地。

所以這眾神殿之上,方算得上是九重天天,龍雲的神識遨遊期間,倍感舒暢,似乎就已經報了這百年的深仇。

把無天永遠釘死在不能輪回的死人柱上,他擁著香燐她們,還有景兒一起逍遙天地去了。

龍族的血脈之力讓龍雲的傷勢頃刻間就全部轉好,他的偽真龍之軀的名頭終於可以去掉。

現在不僅境界上來到了高位神巔峰,而且是完全體真龍之軀,在催發混合五行神力的同時,能夠讓真龍之氣引渡。

所以說龍雲每一式神技的力量可以達到超越這個境界的幾倍威力,對上一般的主刑官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股龍族的血脈之力還會隨著龍雲變強而越發的強大,現如今的龍雲至少能夠催動一次它最原始狂暴的力量。

罰神當然把龍雲這些能看到的變化印在眼裏,那淡漠的笑容已經收斂了許多,算是履行了一份最為持久的承諾。

“罰神,我要離開了,我的朋友還在高嶺域,今番算是本戰神欠你一次情分,來日必還。”

龍雲睜眼的瞬間,整個人變得鋒芒畢露,似有千把利劍環繞,連罰神都不敢輕易靠近。

這時,一位出塵女子款款而至,打破了略微壓抑的氣氛。

隻見那女子明眸皓齒,遠山黛眉,朱唇輕啟間,一雙葇荑遮動,卻怎麽也擋不住這風華絕代之身段。

說的盡是鳥鳥之音,顧盼間多情自矣,十足一位翩翩仙女落凡間。

“哈哈!景仙子貌生多姿,本神先回避,回避啊!”罰神說罷,直接起身再次離開。

龍雲與景兒四目相對,久久不語,萬千思念更與何人說。

最先按耐不住的景兒依身上來,用蔥指輕輕地擋住龍雲的嘴巴,自行說道,“景兒期盼著這一天的重逢,足矣,那不該闖進命運的跳蚤就要它蹦噠去吧,我的戰神,可好呀?”

龍雲聽罷,一手摟住了景兒的細腰,兩眸間熾熱的深情不斷流動,薄唇輕啟道,“你說是便是,讓這天掉下來做你的臥床,本戰神都覺得恰到好處。”

景兒笑了笑,起開龍雲的束縛,大水汪汪的眼池裏,描盡了龍雲肯首的話語,笑靨間——

一段仙舞隨風起。

左三段,右三環,下兩手,回盼間,景兒的裙帶總能剛好觸碰到龍雲剛能夠著卻又抓不到的位置,最是那玉足回旋點地時,再次被龍雲將景兒重新擁入懷中。

“這麽跳下去,可是會累的,本戰神可還要去救我的朋友呢。”龍雲大手之上盡是綿綿熱力,話語間盡是滿滿深情,風情至上。

“景兒陪你。”

“走!”

罰神此時立於自己的主殿斜瓦之上,目送著龍雲與景兒飄散而去的身影,口中喃喃有詞,他的神盔也是被自己在外麵第一次揭了下來。

好像有別的神兵看了過來,看到罰神的麵容,都說不出話來,或問曰:罰神今朝幾歲了?

罪人死地再次歸於秩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