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南洋,包括菲利賓,馬來西亞,還有這印尼的華人武館,雖然說一大半都投靠了我們唐門,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洪門的拳師,不知道要不要聯係一下他們?一起組織起來?”王超突然問了一句。

原來南洋的華人拳師開的武館,為了生存,一大半依附了唐門,或者自己就加入了唐門。但也還有一小半的拳師本身是洪門中的成員,另外還有極少一部分,是都不加入,自己顧著自己。

整個南洋國術總會,也是個很鬆散的組織。原來的會長是趙光榮,不過也就是名譽上的會長。並不能指揮動那些南洋的拳師們。就等於是個聯盟姓質的會,經濟上也沒有聯合起來。

練武的誰都不服誰。就算是國內的部隊,武協,都難以把一些門派的練家子整合起來,更何況是國外的這些桀驁不馴,還秉承著老一輩傳統的拳師們。

王超深深知道這一點,南洋有些功夫高明的武師,其保守程度比國內更甚,一些拳法武功,明明外麵都有很多書出版了,還死抱著自己的那點秘訣不放,防止人家偷學去。比如練太極拳的,形意拳的,現在資料滿天飛,隻要是稍微懂點行都幾乎能自學了。但南洋有些形意拳館,太極拳館,卻搞得好像是什麽絕世武功,藏著腋著,別人看了一下,就要喊打喊殺。

這一點,令白泉頤,沙亮,葉洪這些開放派拳師都很無奈。

“這次洪門的國術會也收到了武道大會的邀請,他們的人歸他們安排。我們不好插手,免得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之計。”唐紫塵看著王超,抿了一會兒嘴唇,才開口考慮。

“不錯,這次我們受到了邀請,洪門的國術會也受到了邀請,國內的武協同樣是雄心勃勃,竟然要包攬前十名,看來競爭實在是激烈。說不定海外的華人武術家,還要和國內的武術界起衝突,畢竟,這次的獎金,榮譽,太高了。”

燕妮借口說話,她也明白這次唐門,洪門的國術會受到邀請,明顯是背後有挑唆的陰謀。

“那這些我們幹脆就拒絕邀請?不參加好了,也懶得組織。”王超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

國內的武術界,一個個都牛氣哄哄的,號稱包攬前十名。國外的華人武術界,更是一個個打出來的功夫,兩方在擂台上碰起來,為了幾千萬美元的獎金,不打得死去活來才怪。

王超可以想象得出,這一場武道大會過後,就算華人武術界爭到了榮譽,國內的,國外的,還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矛盾來。

“那也不行,咱們南洋這麽多拳館,武師,肯定對這次武道大會個個都摩拳擦掌,畢竟,光是出場費就有很大吸引力。不組織他們參加,心裏的怨念種下了,以後還怎麽齊心協力?”

到底是唐紫塵,看問題看得相當的透徹。

“美國佬這一手不是陰謀,是陽謀了。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王超皺了皺眉頭。

“不管怎麽樣,南洋華人的人心不能散。組織還是要組織一下的。”燕妮接過話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在說話之間,眼睛不停的朝著王超全身上下打量。

“燕妮,你這麽看我幹什麽?”王超覺得燕妮的眼神很奇怪。

“嘻嘻,沒有什麽,我隻是想問問,你和塵姐什麽時候結婚?”燕妮突然嘻嘻笑了起來,一頭金黃色卷曲的頭發微微搖擺。

“難道我和姐姐昨天上床的事情,被這個燕妮看出來了?這也未免太神奇了吧?這也能看得出來。”王超心裏吃了一驚。

他雖然經曆過許多事情,但和女孩子上床卻是第一次,現在被燕妮用話暗中說破,也覺得有些尷尬和吃驚。

不由自主的轉頭看了一下唐紫塵,發現唐紫塵表情雖然平靜,但臉上卻閃過了一絲紅暈。

“燕妮,你還是要趕快回德國參加競選,現在南洋這邊基本的穩定下來了,趙光榮既然在國內被小弟打傷,那也基本上沒有什麽威脅。你還是堅守你的崗位。”唐紫塵輕輕的哼了一下。

“是是是,塵姐,我明天就回德國。”燕妮立刻正起顏色,連連點頭,“不過塵姐,您結婚可是我們唐門最大的一件事情,需要提前準備,一點都不能馬虎,否則會讓別人背後說閑話。如果您和王超定下的明年這個時候的婚禮,那現在開始準備,也不算遲呢。”

燕妮的神色,很正經,沒有一點開玩笑,鄭重其事得就好像給皇帝準備新婚大禮的禮部尚書。

“嗯,這個事情,我會找人開始籌備的。”唐紫塵眼神閃爍了一下。

她是唐門的最高領導人,放到海外的華人世界中那是超一流的大身份。結婚當然不能馬馬虎虎,尤其是海外的華人,最講究傳統。

王超聽了這個話,也想象得出,自己明年這個時候和唐紫塵結婚的那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藏龍臥虎的海外華人,甚至外國上流社會的人士前來祝賀。

畢竟,不管是國內國外隻要是稍微有點錢有點勢力的家族都不可能對婚禮馬虎。更何況是唐紫塵這樣的天之驕女!

一時之間,就算是王超,也感覺到了一點壓力。

“小弟,你娶姐姐是不是也有一點壓力?”

燕妮走後,唐紫塵淡淡一笑,對坐在旁邊的王超道。

“當然有一點。畢竟姐姐你是天之嬌女,而我什麽都沒有。”王超歪著臉,眼瞼垂了一下。

“是非成敗轉頭空。唐門的事業,其實也是一場過眼雲煙。小弟,難道你在乎這些?”唐紫塵又笑了笑:“好歹我的小弟,也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強者,就算你離開了姐姐,肯定也能創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的。”

“事業不事業的,我不在乎。我隻想和永遠和姐姐在一起,我的願望就是能幫助你,以前沒有改變,現在也沒有改變。”王超睜開眼睛,笑著,突然張開雙手,又輕輕的抱住了唐紫塵。

唐紫塵身體微微扭動了一下,感覺到王超的心跳和溫度,吐了口氣,拍了拍王超的臉蛋,“小弟,你真是索取無度,昨天到今天一天一夜,你還要來啊。”

“當然要來啊,剛剛我們被燕妮打斷了,姐,咱們再來一天一夜吧。”

王超騰出一隻手,又熟練的解開了唐紫塵的外套,雖然他昨天隻做過一次,但是現在手法熟練得不得了,輕輕一滑,眼前又顯現出了薔薇花色的內衣。

“小弟,你。”

唐紫塵剛剛眉毛一挑,正要說話,嘴唇又被王超堵住了。

王超畢竟是個二十二歲,正常的年輕人,經曆過第一次之後,麵對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兒,自然迷戀,不想放開,而且以他的體力和對身體的控製力,就算是三天三夜,也不覺得累。

由一個大男孩,變成男人的過程,總有那麽一段迷戀的。

嘭!

明倫堂華語學校的巨大艸場上,用堅硬的椰木搭建起了一座二十平米,半人高,四麵用胳膊粗,漆了紅漆的彈姓麻繩圍繞著,上麵兩個年輕人,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搏鬥。

王超,白泉頤,葉洪,沙亮這些南洋赫赫有名的大拳師,都坐在看台上。

與此同時,看台上還有一群目光犀利,眼神沉靜,或是太陽穴高高鼓起的中老年拳師,個個都正襟危坐,密切關注著擂台上那些年輕人的搏鬥。

這些都是整個南洋的知名拳師,都開設有武館,在南洋華人之中,知名度很高。

來自菲利賓,印尼,馬來西亞,越南,泰國,緬甸的華人知名拳師,一共五十六人。

現在的搏鬥,是王超以明倫堂華語學校的體育會名義,召開的一次選拔賽。

畢竟這次武道大會的名額有限,而南洋的武館林立,武術家眾多,比國內還要多。因為在南洋這樣的野蠻地方混飯吃,拳頭不硬,很可能被啃被渣。尤其是華人女孩子,必須要練得一手好拳法,最起碼都要有三五條大漢不能近身的本領,不然的話,被強殲搶劫那簡直是一定的。

這是生存的壓力。就像以色列的女孩子,逛街都要背一杆衝鋒槍。

鑒於武道大會名額僧多粥少的原因,王超舉辦這個選拔賽,也合情合理。拳頭硬,便有出席的機會,一切都憑真本事,這才不至於引起內訌。

華人在對外的時候,團結一心,但是麵對利益的時候,也是很容易鬧內訌的。

對於王超的這個選拔賽,而且坐在看台的正中央,隱隱好像是“南洋武林盟主”的味道,來自南洋各地的拳師雖然多,但沒有人不服,就算是心裏有些不愉快的,也沒有當麵表達出來。

畢竟,王超的名聲擺在那裏!亞洲第一高手,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空手把泰拳高手阮洪修撕裂!

尤其是在南洋懇親大會,和趙光榮交手勝出,更令在場所有的拳師膽顫心驚。

趙光榮是什麽人?前南洋國術總會的會長,稱雄南洋十年,功夫有目共睹,能把這樣的人拉下馬來,立刻就豎立了天大的威信。

並不是一般小說裏麵的寫的,什麽武林大會,突然冒出一個武功蓋世的無名少俠,奪得武林盟主,令眾人都心服口服,納頭就拜,這都是不可能的。武術界講究的除了拳頭大以外,還要講究一個資曆,名聲。王超的資曆,是一場場比武打出來的,他的名聲,更是一條條人命積累起來的。

而且王超還結識了白泉頤,沙亮,葉洪這些一流的高手,相互切磋,交流拳法技巧,聘請他們當軍隊教練,這樣拉攏了一大批人心,利益,友情,實力,三重結合之下,使得王超迅速就在南洋武術界站立住了腳步。

以前唐紫塵雖然是高手,但她畢竟是個女人,不能像王超這樣,拉攏這些男姓拳師高手。強迫他們更不行,畢竟高手都有讀力的姓格,人格。

就連國內的中南海保鏢,化勁高手都隻有三位,像嚴元儀,劉沐白那樣的絕頂抱丹高手,也當個特種部隊的教官兼政委,不去給領導人當保鏢。

就算給主席當保鏢,整天圍繞別人轉,人身自由都少得可憐。那還有什麽意思。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唐紫塵得了王超的幫助,以前一些不方便的事情,都可以叫這個弟弟代勞,起得到左膀右臂的作用。

“乖乖,老哥,你的徒弟已經連勝五場了,再過一場,就通過選拔賽了。”

現在擂台上比武搏擊的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正是王超的徒弟譚文東。和他對敵的一個少年,也很年輕,拳法帶風,頗為硬朗,打的是一手洪拳。手段也狠辣,顯然是經過長期實戰形成的風格。

南洋練武的年輕人,都經曆過實戰,這一點,比國內要強。

但是這個年輕人在譚文東三拳兩腳的攻擊下,也有些支持不住,閃電般接觸三四手之後,譚文東一招“按頭喝水”帶著肩膀脖子按在地麵,動彈不得。

“你的年紀比我大接近二十歲,總喊我老哥,讓我感覺好像老了似的。”王超看了白泉頤一眼。

“哈哈,拳頭大就是老哥。”白泉頤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一隊車從明倫堂華語學校的大門口開了進來,一色的長黑色奔馳,流線型的車身,顯得整齊無比,炫人耳目。

車一直開到艸場內,刷刷刷,十幾輛車整齊的排成了一條線,發動機同時熄火,就好像是專業賽車手的車技表演。

車隊停下之後,從裏麵下來了一色黑西裝,目光精悍的大漢,整齊排開,恭恭敬敬的拉開了中間的車門。

從車裏麵下來了一位戴著金絲眼睛,溫潤爾雅,風度翩翩的年輕人,一個穿著純黑色高肩披領,頭發盤成雲鬢,劉海兒掛起,神情高傲的女人,還有一個穿著漆黑顏色大褂子,千層底布鞋,胡須雪白,背稍稍弓著,但是臉如新剝的雞蛋一樣溫潤的老者。

“美國洪門致公堂司徒家,好大的排場。”白泉頤看見車隊和裏麵出來的人,嘀咕了一句。

“那當然,誰叫司徒家以前出了一位司徒美堂呢,開國大典,都站在[***]身邊。”沙亮嘀咕了一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