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從霍斯越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卻是從沈南汐來到他身邊後就一直沒有消散過。
沈南汐快要被這無形的低氣壓給折磨瘋了,她什麽都沒有做錯,霍斯越這是想鬧哪出?
於是忍不住開口道:“你生氣了?為什麽一句話也不說?”
此時他們正好經過一處湖畔邊,霍斯越腳下踩著刹車,讓車穩穩的停靠在岸邊。
沈南汐心裏頓時察覺到不妙,這人……該不會一怒之下想把她扔湖裏吧?
霍斯越解開了安全帶,然後才把視線放到沈南汐臉上,看著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睛狠狠抽了一下。
這個女人到底在腦補些什麽呢?
“下車。”
霍斯越說完,便推開門率先走下了車,然後走到路邊的飲料販賣機前。
沈南汐見狀也隻好跟下了車,然後站在車邊看著霍斯越拿著兩罐汽水走了過來。
“要哪個?”
霍斯越拿起兩罐汽水,一罐是橙子味的,一罐是蘋果味的。
沈南汐立即指向了蘋果味的,等拿到手裏後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要幹得冒煙了,立刻打開喝了幾口。
霍斯越走到岸邊的長椅上坐下,眼前是黑漆漆的湖麵,偶爾吹過的風揚起了他額前的劉海,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湖麵,在沈南汐眼裏仿佛像是看見了一副深夜畫作一般。
沈南汐走上前,緩緩坐到他的身旁,然後問道:“你沒事吧?”
“封時宴都和你說了什麽?”
霍斯越默默的瞥了她一眼,然後仰起頭喝了口罐裏的汽水。
“也沒說什麽啊,怎麽?你很好奇嗎?”
沈南汐挑了挑眉,看著他明明很在意她和封時宴聊了什麽,卻又硬要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霍斯越剛有所緩和的臉色又黑了起來,側過頭不去看她,也沒再繼續追問。
見狀沈南汐撅了撅嘴,半響後突然哎呀一聲,讓剛才還不理她的霍斯越,立刻回過頭看向她,“怎麽了?”
“有蚊子。”
沈南汐拍了拍手,可惜的是她並沒有將那隻吸她血的可惡蚊子給拍死,所以表情有些遺憾。
霍斯越嘴角一扯,將手裏的易拉罐給捏癟了,沉默了片刻後站起身,把手裏的東西扔進垃圾桶,歎了口氣:“回去了。”
沈南汐在他身後偷偷笑了笑,可似乎被他發現了。
就見霍斯越坐上車一副要開走的模樣,立刻朝他那邊跑了過去,邊跑邊喊道:“別開車,我還沒上車呢!”
二人回到霍家後,沈南汐剛洗完澡躺在**,就被身後的霍斯越摟緊懷裏,還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說了句:“之後少跟封時宴見麵。”
沈南汐歎了口氣,無奈道:“霍斯越,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之前我也是在你麵前表明過,我對他真的隻是在家人的層次上,不可能再更進一步了,所以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這些他當然明白,可他隻要一看見她和封時宴呆在一起時,心裏就會莫名的不爽,很想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然後再將人關起來,或者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
沈南汐沒有得到身後人的回應,以為他是睡著了,於是也沒再說什麽,長呼一口氣,默默的閉上了眼。
翌日。
分公司的建造終於完工,小林和洛桑也按照沈南汐之前的吩咐,一大早就準備好了開業儀式,隻是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是沒有看見沈南汐來。
洛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然後對小林說:“你在這裏招呼一下,我去給沈小姐打電話。”
小林點了點頭,然後就見洛桑快步走出了大門。
而此時的沈南汐,還在**睡大覺。
霍斯越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見她還沒醒,又看了看時間。
知道今天是她的公司要舉辦開業儀式,於是走到床邊扶著她的肩膀,輕輕搖了幾下說道:“該起床了,再不起來,就趕不上開業儀式了。”
“開業儀式……恩?開業儀式!現在幾點了!”
沈南汐原本還在砸吧著嘴,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可一聽見開業儀式,頓時兩個眼睛瞪的如銅鈴一樣大。
當看見還有十五分鍾儀式就要開始了的時候,整個人從**彈了起來,一邊大喊著糟糕,一邊衝進了浴室。
霍斯越看著這樣一驚一乍的沈南汐,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換好衣服來到客廳坐著等待起來。
不一會沈南汐就從樓上跑了下來,對霍斯越說道:“我們走吧。”
等坐上車後,沈南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要紅綠燈。
都怪昨天睡太晚了,導致早上起不來。
沈南汐頭抵著車窗,感覺眼睛還是酸澀的狠,於是幹脆閉起了眼打算閉目養神一下,隻是這一閉,就又睡了過去。
霍斯越看著車身每聳動一次,沈南汐的腦袋就往斜下方移了幾厘米,眼看著就要撞上前麵的座位,於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朝自己這邊一拉,睡著的人便成功枕在了他的懷裏。
而公司這邊,洛桑發現打了幾通電話,都顯示著關機,心裏沒由來的一慌。
她拿起手機,打算將聯係不到沈南汐的事情向霍斯越匯報。
當看著洛桑打來的電話,霍斯越微眯起眸光,然後按下接聽鍵說道:“什麽事?”
洛桑聽見霍斯越的聲音後,立刻詢問道:“霍總,我聯係不上沈小姐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需要我現在就帶人去找她嗎?”
霍斯越垂下眼簾,看了看睡著的沈南汐,猜到她的手機應該一晚上沒有充電,沒電了洛桑才會聯係不到,於是淡淡道:“不用,她在我身邊,我們馬上就到現場了。”
“這樣啊,那就好。”
洛桑聽後鬆了口氣,結束通話後,回到了公司大廳裏。
就在兩人一起,迎接著從各個公司跑過來祝賀的人時,小林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臉猛地垮了下來,看著從外麵緩緩走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