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她給我按住!”
見沈南汐還有力氣反擊,封北哲表情愕然的看了她一眼,立刻召集鯊手上去幫忙。
見事態越發的不可收拾,賀明成一直麵帶笑容的臉,終於露出了些許焦急之色。
內心隻希望封時宴能快點過來,不然他可就沒辦法了。
沈南汐見他一直躲躲閃閃的,心裏是又氣又急,深吸口氣抬腿掃向他。
賀明成擋住了她的踢擊,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裸,抬起手朝她的後頸打去。
發現對方想打暈自己,沈南汐用力收回了腿,往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就覺得後腦一熱,眼前的畫麵漸漸模糊了起來。
賀明成看向她身後手握木棍的人,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棒子!
打得這麽重,萬一打死了怎麽辦?!
蹲下身連忙手指向她的鼻間探去,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隻是被砸暈了過去而已。
封北哲走上前,低頭看了一眼,確認沈南汐暈過去了,立刻讓人將她綁了起來。
“住手!”
門嘭的一聲被踹開,一個聲音大聲嗬斥住了所有人。
那些拿著繩子綁人的鯊手,一時間統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望向了門口那人。
賀明成見有人來了,可聽聲音卻不是封時宴,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霍斯越!
霍斯越?
怎麽會是他,他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霍斯越視線掃過房間裏的所有人,最後落在了沈南汐的身上。
看著她渾身是傷,臉上還帶著未幹的血,整個人頓時暴戾起來,強大的氣場不僅震懾住了對麵的人,也震懾住了自己人。
江聞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他還是頭一次見霍總如此生氣,而且沈小姐的情況似乎也不容樂觀。
“誰幹的?”
霍斯越眼裏閃過猩紅的血光,怒瞪著賀明成和封北哲二人。
賀明成想也沒想的就伸手指向了封北哲,甚至還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封北哲心中大駭,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候,他居然落井下石!
霍斯越同樣有些意外,看著刀疤臉的眼睛微眯了一瞬,扭頭看向身後的江聞。
江聞立刻會意,朝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上,控製住他們!”
場麵瞬間亂作一團,隻有霍斯越和封北哲兩人沒有被影響到。
“不要再上前了,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立刻捅穿她的心髒!”
眼見著霍斯越如同地獄中的惡魔一般,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封北哲背後已經被冷汗濡濕。
撿起地上的刀,對準了沈南汐的心口,一臉凶狠的看著他,但內心卻害怕的要死。
如果知道霍斯越會找到這裏來,他就應該直接幹掉沈南汐,然後離開這裏,都怪那個人阻攔自己!
封北哲瞥向賀明成那邊,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他早就死無數次了!真該死!
霍斯越腳步一頓,站在原地冷眼盯著他,“你要是真敢這麽做,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比死還要痛苦,痛不欲生的折磨。”
封北哲冷哼一聲,“哼,霍斯越,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
雖然他知道,霍斯越真有可能這麽做,但現在隻要沈南汐還在他的手裏,他就不能拿他怎麽辦!
一時間,沈南汐成了他活命的籌碼,封北哲握在手裏的刀,刀尖距離她的心口更近了。
霍斯越皺起眉來,擔心的看了眼昏迷的人。
知道繼續逼迫他,隻會讓沈南汐陷入更危險的處境,隻好話鋒一轉,與封北哲談起條件來。
“放開她,我有辦法送你離開京都。”
來之前就已經聽說了封北哲的事情,當然清楚他現在唯一的活路,隻有離開京都跑出國。
果不其然,封北哲明顯聽進去了,表情變得有些不堅定起來。
如果能活著,誰有會想著去死呢?
說不定去國外躲個幾年,等風頭過去了,他還有機會卷土重來。
“口說無憑,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就先送我離開,我再放了她!”
封北哲目不轉睛的盯著霍斯越,抓著沈南汐後衣領的手攥的比剛才更緊了。
霍斯越眼神一暗,“不行,萬一你反悔了呢?你必須先放了她。”
“那就沒得談!”
他雖然急,但是他又不傻!放了她,萬一霍斯越是騙他的怎麽辦?
霍斯越皺著眉,見他不上套還要對沈南汐動手,立刻叫來了一旁的江聞。
“把車開來,再去準備一架直升機。”
說話間,霍斯越的視線掃了封北哲一眼,故意用他能夠聽見的音量吩咐手下。
封北哲聽後頓時心中一喜,看來他真的可以離開京都!
霍斯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現在相信了嗎?把人放了,車和直升機都留給你。”
封北哲思索了一下,自己也不會開直升機啊,便朝他搖了搖頭。
霍斯越的臉色頓時黑如墨,似乎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很想現在就命人將他拿下。
見霍斯越要發怒了,封北哲連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你這麽想救她,那就那一個人來交換,別想耍花招,你的那些手下可不行。”
霍斯越一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掃向身旁的江聞。
兩人對視了一眼,江聞推了下鏡框,“我來作為交換的人選如何?”
“你?”封北哲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江聞微微點頭,“沒事,我是霍總的貼身助理,絕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交由我來處理的,包括但不僅僅包括公司的事物。”
一句話可以聽出來他的重要性,在霍斯越身邊絕對是得力幹將。
封北哲果然心動了,比起沈南汐,江聞的價值似乎要更加重要。
看著江聞消瘦的身形,一點練家子的樣都沒有,就覺得他造不成威脅。
同意的點點頭,抬了抬下巴,“可以,那就等東西準備好了,你跟我走一趟,敢耍花招就一刀捅死你!”
江聞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麵上露出了後怕猶豫的表情,心中卻極為鎮定,甚至對他的威脅感到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