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什麽好隱瞞的,就給我躺下,我沒時間和你耗。”

沈南汐不耐的戴上手套,她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她躺上去後,看見儀器緩緩駛來,心跟著一提。

沈南汐拿出針管,正要紮進去時,沈蓉蓉突然起身離開了**。

“我不做婚檢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公報私仇對我做些什麽!”

沈南汐冷笑一說,目光如冷刃般盯著沈蓉蓉的眼睛:“沈蓉蓉,你如果不做檢查,可以跟霍夫人說,省的耽誤我時間。”

聽見沈南汐挑釁的聲音,沈蓉蓉越發的憤怒,將以前欺負沈南汐的事情全部抖了出來。

“沈南汐,你當真是忘了從前受苦的日子了,怎麽,如今想跟霍夫人勾搭一起想幹什麽?斯越要娶的人是我,你就趁機死了這條心吧。”

聞言,沈南汐手中的細針死死的攥緊在手心,她將針頭對準沈蓉蓉威脅。

“沈蓉蓉,你在狗叫什麽?”

按照往常,沈蓉蓉肯定在她麵前大肆炫耀跟霍家的關係。

如今卻冷汗直冒,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呢?

她循序漸進:“難道,你是石女?”

不然,這四年為何沒給霍斯越生下孩子。

霍斯越當初為了沈蓉蓉和她離婚,沈南汐不會覺得霍斯越還能那麽單純的這四年沒碰過沈蓉蓉。

沈蓉蓉眼神一慌,連忙掩飾掉眸底的心虛,直直的看著那尖銳的細針,“沈南汐,我告訴你霍夫人在門外,你要是敢胡言亂語或者對我做什麽!霍家的人不會讓你好過的!”

動她?沈南汐還不屑於髒了自己的手。

她收回針頭,眼裏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蓉蓉,還沒看清楚局勢,現在不是你威脅我,而是……”

沈南汐話鋒一轉,語氣更加冷肅:“我如果出去跟霍夫人說你是個不能懷孕的女人,你覺得霍斯越還會娶你進家門嗎?”

“你敢!”

沈蓉蓉咬牙切齒,抬起手臂就要給沈南汐一巴掌,卻被她狠狠拽住手腕。

“你倒真是膽大啊,欺騙霍家,後果可不是那麽好受的。”

沈南汐逐字逐字的說著,看見沈蓉蓉眼裏的恐懼和顫意時,她眉眼上挑,露出戲謔的笑意。

就是要讓沈蓉蓉嚐嚐這被人捉弄的滋味。

門外,霍夫人看著婚檢還沒有結束,便順便給霍斯越打了個電話來。

此刻,霍斯越正來到了實驗室門口。

“斯越,你是不是喜歡這個零醫生?”

不然她剛開始打電話讓他做婚檢的時候,他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一聽到是讓零醫生檢查,便一口答應了。

霍斯越濃密的睫毛下隱藏了太多的情愫。

他忘了昨日醉酒跟沈南汐說得話了,今日正好問道問道。

一進去,沈蓉蓉恰巧做完婚檢,身子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轉身就看見了門外的霍斯越,她一激動,邁腳過去。

想拉著他的手時,卻被他躲開了。

霍斯越低沉的問了句,“你做完檢查了?”

沈蓉蓉表情有刹那的微變,斯越先前不是很討厭做檢查嗎?

難道是因為沈南汐那個賤人才來的?

想到這,她就生氣。

“斯越,你也來做檢查嗎?”

沈蓉蓉故作嬌羞柔美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也是輕聲細語的。

跟原先嚷嚷的瘋子截然不同。

沈南汐正收拾著儀器,原以為打發沈蓉蓉更難了,沒想到來了個更難的。

霍夫人上前招呼了聲,“零醫生,你在幫我兒子也做個檢查吧。”

沈南汐剛想要回答說你兒子不需要做檢查,男人就先發製人了。

“是啊,畢竟我昨日突發胃病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所以零醫生也幫我做個檢查。”

沈南汐有些不悅,她現在成了霍家的私人醫生嗎?

可霍夫人的請求她多少還是不好開口拒絕,而且恩寶要痊愈必須要霍斯越的骨髓,所以便答應了。

沈蓉蓉不死心,不想給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便上前旁敲側擊的說了句。

“伯母,斯越的病不都是有專門的醫生看的嗎?萬一零醫生不了解情況,弄錯了可就不好了。”

沈南汐怎麽不知道沈蓉蓉打的什麽鬼心思。

正好不用她檢查也省的浪費她的時間。

霍斯越冷眼看向沈蓉蓉,眼裏的寒意瞬間迸射出來,嚇得說話的沈蓉蓉脖子一縮,止不住的顫抖。

霍夫人站在一旁微眯起雙眼,很不滿的打量著沈蓉蓉。

“零醫生醫術高超,蓉蓉你怕是多心了。”

霍夫人都開口了,沈蓉蓉要是再不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可能會給霍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最後,她隻能咬著牙離開,臨走前狠狠剜了一眼沈南汐視為警告。

等室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時,沈南汐哀怨了一聲。

“霍先生,你未婚妻估計等會需要你哄哄咯。”

想到剛才沈蓉蓉敢怒卻不敢言的憋屈樣,她心裏就痛快多了。

霍斯越上前一把拽著她手,將她拉近了幾分。

“昨日我跟你說了什麽嗎?”

沈南汐抽出手,這人是不是眼神不好,非要湊近跟她說話才行。

“霍先生難道忘記了嗎?你還打翻了藥,灑了我一身。”

沈南汐幽怨了聲,她這是造的什麽孽。

霍斯越喉結輕滾,目光移向一邊,將這事翻篇了,繼續問道。

“我不是問的這個,昨天在酒莊的時候我說了什麽?”

他有沒有提及封時宴,有沒有說他很難過她跟別的男人結婚。

這些他都統統不想讓這個女人知道。

沈南汐絞盡腦汁了半天,昨天霍斯越除了撒酒瘋什麽也沒做。

回憶了下,她臉微微有些紅,幹咳了幾聲,不想搭理他,示意他坐下。

霍斯越乖乖的坐好,解開西裝扣子,脫下外套,將衣袖挽起,露出節白精壯的手臂。

沈南汐拿起針管,正要抽血。

手再次被人摁住了。

霍斯越抓著她手背湊到眼前一看,昨日泛紅的地方此刻已經紅腫了。

“這是昨天燙傷的?”

男人低問了句,“為什麽不上藥?”

沈南汐抽出手,將她藏在身後,冷漠的說了句,“關你什麽事情,霍先生還是管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