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汐微眯了眯眼睛,看了眼霍斯越。

這人是不是出門被門擠了腦袋,忘記了昨日他跟她說的那些話了。

不是說來報複她嗎?

為何對她的特效藥感興趣了?

墨寶和恩寶坐在爸爸和媽咪中間,實在受不了他們互相的眼神暗示,那就不如……助攻一下?

“祖母,墨寶想跟你一起吃。”

“我也是。”

兩個孩子突發奇想,也不問問媽咪同不同意,將凳子乖乖的往封老太那邊轉移了。

霍斯越順理成章的坐到了沈南汐身邊,他冷冰冰的臉色終於有一絲緩和。

“筱月,這邊。”

劉夫人突然朝著門口擺手,緊接著,一股濃厚的香水味飄來。

封筱月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她剛想要坐在霍斯越身邊時,才發現這周圍隻有母親那邊有空凳子,很無奈的坐過去。

霍斯越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封筱月,坐下後,頭稍稍往沈南汐那邊轉移了些。

“什麽時候這麽溫柔了?”

沈南汐詫異,不懂他的意思。

“之前罵我的時候不是還很凶嗎?怎麽這會話都說不出來了?還是說,你想在封家人麵前好好表現?”

沈南汐唇角抽搐,不去接他的話。

更連正眼都沒給他。

盡管,她心裏清楚,似乎……她麵對霍斯越時更自在些,在封時宴麵前稍稍拘謹一些。

但下一秒,沈南汐便察覺到了一束不善的目光。

封筱月看向她時,恨不得活生生的將她剜死,看向霍斯越時,卻瞬間柔情似水。

變臉變的比京劇還快!

“霍總,你好,我是筱月,我們上次見過麵的。”

封筱月挺身而出,主動介紹自己。

完畢後,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霍斯越。

劉夫人聞言,眼底遮不住的喜悅。

沒想到她寶貝女兒還和霍總見過麵,那不就說明,有機會接觸了嗎!

霍斯越麵不改色,甚至,連正眼都不看一下封筱月,反倒離……沈南汐更近了一些。

這不是故意給她招來仇恨嗎?

藏在桌底下的高跟鞋,快速往他那裏踹了一腳,霍斯越猛地抬頭,看見女人眼神中帶著些警告與威脅,這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這邊。

他收回視線,專心低頭吃飯。

封筱月愈發不爽,恨不得上前給沈南汐兩個巴掌。

劉夫人忙給女兒找了個台階下。

“筱月,快坐下吧,霍總或許已經聽見了。”

這才平息了一波。

封老太仍舊是不解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人,論實力,霍斯越確實在他們之上。

“霍總,你為何會想要南汐的這個專利呢?據我所知,霍氏旗下,諸如此類的應該數不勝數吧。”

封時宴也開口了,跟封老太語氣截然不同,每句都夾帶著私人恩怨。

“我看是霍總風流成性了,什麽事情都想霸占一下,是嗎?”

霍斯越俊秀冷漠的雙眸朝著封時宴看去,手上緊緊的攥緊著酒杯,一點點收力。

“還真被封少猜對了,所以這次你們要忍痛割愛了。”

他霍斯越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

沈南汐就知道這男人想耍什麽心機,想要買下她的專利,不過是想滿足內心的占有欲罷了。

“不好意思,霍總,你不在我考慮的人之中。”

聽到沈南汐這話,封筱月立即維護著霍斯越。

“沈小姐這是什麽意思?霍總看上了你的成果,這可是你的榮幸,沈小姐可不要不知好歹。”

封時宴立即覷了封筱月一眼,警告濃濃。

這一頓飯吃的如修羅場一般,況且她的孩子們都在,沈南汐不想他們聽到這些不助於成長的話。

她走向兩個寶貝身邊:“奶奶,時間不早了,我們用餐結束,很愉快,先告辭一步。”

封老太看著今日這事情談不成了,也不勉強沈南汐,對著她客套了幾句。

沈南汐前腳剛走,霍斯越後腳也追上去了。

“等等。”

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淩厲威懾力極強的命令聲。

沈南汐就當作沒有聽見,帶著兩個寶貝仍舊往前走。

霍斯越黑眸湧動幾分薄怒,毫不猶豫的抬步上前,一把將正健步如飛的墨寶抱了起來。

沈予墨倒是嚇了一跳,可看到是爹地後,立即偷著開心。

今日開心:爹地抱他了!

雖然,爹地和媽咪的和好道路依舊任重而道遠!

“霍斯越,你到底想做什麽?死纏爛打也成了墨總愛幹的事?”

霍斯越看著她眉心處不耐的皺起,以及她眼底憤恨的怒火,周身瞬間像被寒冰冷凍了似的。

“沈南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其說是死纏爛打,不如說互相折磨,你當年做了什麽,不明白嗎?”

她不想聽他廢話,上前從他懷裏將墨寶抱來。

誰知霍斯越死死不鬆手,她又怕拽疼了墨寶,隻能輕輕的拉扯了下,幾番都沒有成功後,瞪眼看他,“霍斯越,你放開。”

“不放。”

說完後,便利落轉回頭去,將墨寶放在了車上,自己也跟著上車了。

“上車!”

霍斯越透過後視鏡跟沈南汐說。

恰巧封時宴正出來,看見霍斯越這般糾纏南汐,早就忍耐不住了。

上前就想質問他,被江聞給攔截了。

“封少,你要知道你的地位。”

封時宴想甩開江聞,可江聞也是個練家子,哪裏是他這麽容易能甩開的。

“住手。”

沈南汐厲聲道,而後示意封時宴放心,“沒事,你先回去吧。”

隨後,便帶著恩寶上了霍斯越的車。

上車後,霍斯越吩咐了句江聞。

“要是封少有什麽疑惑,等明日來霍氏就行。”

說罷,他便發動了車子離開了。

“霍斯越!”

封時宴本就在封家的處境不好,身上還背負著這樣的一個身份,早已經舉步維艱。

如何還被她拉下水,沈南汐越發覺得愧疚了。

霍斯越通過後視鏡看到她眼底暗淡的流光時,握在方向盤的手一緊。

“沈南汐,就這麽在乎封時宴?你憑什麽覺得我這樣是因為你呢?我對你和封時宴之間的事,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