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這番話是說給沐長青他們聽的,也是說給四周炎龍殿的弟兄們聽的,安靜的夜色下,四周站著的天煞成員跟龍衛,以及那些滿臉殺意的血旗軍都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隨後江昊抬起胳膊,指著沐長青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沐家,勾結哈迪斯,行刺我炎龍殿天王!這次又來江州生事,想要幫雷家出頭,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們沐家動手?”
被江昊那充滿了殺意的目光盯著,滿臉緊張的沐長青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
堂堂一省衛戍長官他都敢殺,古武者的性命在炎龍殿眾人眼裏更是如同草芥,沐長青現在是真的怕了……
“不……不!我隻是……”沐長青結結巴巴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江昊輕哼一聲,對一旁的鐵虎點了點頭,圍在四周的天煞成員跟龍衛可沒有手軟,在鐵虎的授意下,開槍直接殺掉了沐長青的一群手下。
在槍聲逐漸停下後,沐長青堂堂一個古武者,嚇得雙腿一軟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江昊用嘲諷的目光盯著沐長青,慢慢蹲下身子來,壓低了聲音戲謔的說道:“滬海沐家對吧?今天我放你一馬,回去之後該訴你們家裏那位軍方的統帥,想除掉我炎龍殿,靠大夏國這些古武世家還不夠資格!”
沐長青驚恐的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江昊,好大一會後才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慢慢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朝著後麵退了過去……
在沐長青上了車之後,江昊深吸了口氣,起身衝鐵虎和淩天吩咐道:“把這裏收拾幹淨,遣返這些衛戍軍!”
兩人齊齊點頭,目送著江昊離開,整個過程安靜的令人可拍,紀律嚴明的血旗軍在沐長青離開的時候,也都沒有動手……
江昊開車回了自己的別墅,仿佛今天夜裏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早還是照常起床,開車送林若涵跟囡囡出門。
但大夏國的軍方跟眾多古武世家都像是炸了鍋一樣,他們已經知道了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沐長青也連夜離開了江州。
“反了,反了啊!這炎龍殿的江昊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當街殘殺衛戍軍,連續滅了兩大古武世家,這還有王法嗎?”
燕京城,一個占地足足十多畝的大宅之中,傳出了重重的拍桌子聲音。
“華老,這件事你不能不管啊,炎龍殿雖然有功於大夏國,可任其這麽發展下去,咱們軍方的麵子往哪裏放?”
“那些古武世家不問俗事,炎龍殿動不動就滅人滿門,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對,不限製炎龍殿的發展,不將罪魁禍首繩之於法,咱們怎麽對那些古武世家交代?”
幾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陰沉著臉在偌大的正廳內大發雷霆,巨大的音浪將房頂幾乎都要掀翻了。
這些都是大夏國軍方的統帥,也是主張削弱炎龍殿勢力的始作俑者。
坐在正廳主位上的,還有一個老人,一身黑色的唐裝,發須斑白,微眯著眼睛,臉上雖然有不少皺紋,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一看就是那種久居高位之人。
老者名叫華正國,軍方的最高長官,征戰沙場幾十載,是大夏國的開國元勳之一。
同時華正國也是一名古武者,他的實力更是已經隱隱進入到先天境後期的境界,就連江昊在他麵前都要自稱一聲晚輩。
而華正國跟江昊關係匪淺,當年也是在他的授意下,江昊才組建了炎龍殿。
隻不過華正國在幾年前就已經宣布退隱了,再不過問軍方的事。
要不是江昊昨天夜裏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沐縉雲他們幾人也不敢來華正國這裏“討說法”。
“華老,您倒是說句話啊……”沐縉雲麵色有些難堪,來到華正國下手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另外幾人也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華正國的身上,一時間整個正廳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華正國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沐縉雲他們幾人,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已經離開軍部多年,幫不到你們什麽忙啊!”
“可……可江昊他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在國內竟然調動了血旗軍,槍殺了漢東省的衛戍長官,還滅了兩個古武世家,您老總不能護短吧?”旁邊一個跟沐縉雲年紀相仿,長相魁梧的男子走了過來,有些不滿的埋怨道。
炎龍殿是在華正國的授意下組建的,如今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他們覺得華正國必須要表個態,至少削弱一下炎龍殿的實力。
可這男子話音一落,沐縉雲跟不遠處的另外幾人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了眉頭……
“真他娘的是個棒槌,用這種語氣跟華老說話,你唐家有多少斤兩?”
華正國並沒有發火,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眼唐源,似笑非笑的問道:“唐帥,你準備讓老朽怎麽表態啊?”
華正國話音落下後,身上忽然爆發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來,旁邊桌子上的茶杯更是忽然震了一下,上麵出現了數道裂紋。
唐源心中一顫,自知言語有失,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華老,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家雖然是燕京城的古武世家,實力也不弱,可在華正國麵前,他們就跟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即便是現在已經隱退的華正國,稍微動動手指,就能將唐源從軍部統帥的位置上給擼下來,滅了唐家,也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來我這,讓我表什麽態?”華正國慢慢站起身來,充滿威嚴的目光從唐源和沐縉雲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我知道你們怎麽想的,無非是炎龍殿這些年勢力太大,威脅到了你們的地位……但你們也別忘了,大夏國能有今天的發展,炎龍殿有不可磨滅的功勞!”
“華老,我們也都清楚,炎龍殿的確有功於大夏國,可這並不是他們目無王法的依仗啊。”沐縉雲賠著笑,起身來到了華正國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