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搖了搖頭,反正這種事情都已經習慣了,也無所謂了。

一個人果然不可能總是擁有好運,還沒等這份笑容收下去,剛要從裏邊走進去,突然愣住了,腳步也停住。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鄧三科讓老子打頭了,這裏確實不是什麽好地方。

整個洞看著就陰森森的,從裏麵還不斷地傳來奇怪的聲音。

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樣,可是還特別的輕,並不吵鬧,有點像四周洞壁上傳來的。

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這洞壁上還結著蜘蛛網,和各種不知名的爬蟲。

底下是一些骨頭,不知道是人骨還是動物骨,總之,看著怪瘮人的。

“劉子龍,要是個漢子就往前走,不要停下來!”

我冷笑一聲,“之前都是我在打頭,你如果是個漢子,就到前麵來啊!”

鄧三科這時候,果斷的搖了搖頭,本來是很慫的話,這家夥說出來卻理直氣壯的。

“我如果打頭的話,還請你過來幹什麽?咱之前可說好了,三個人一起下來,而你多少學過一些道術,可是老子沒有,所以就由學過的來打頭,有什麽不對的嗎?”

“不過放心,如果遇到危險,我也是能夠幫上忙的,不會太過於計較之前的事情。”

他回頭看了一眼,“該不會忍心讓我的妹妹來打頭吧?”

還沒等說話,鄧三科這人又開始道。

“老子都已經想好了,妹妹在中間,我來斷後,後麵未必比前麵安全,總不至於讓一個女人走在最後麵吧!”

這些都是鄧三科的借口,不過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這家夥什麽性格,老子還是清楚的,於是隻好硬著頭皮打頭陣,牆壁並不高,可上麵卻直立著一些蝙蝠。

蝙蝠看起來像是吸血的,毛發旺盛,不過翅膀都是收斂的,連臉也看不出來,應該是還沒醒過來。

隻要不把手電筒的光點照射到上麵,就不會遭到它們的攻擊,而且身上還有防護衣,沒有什麽可怕的。

小心翼翼地打著頭陣,深一腳淺一腳,好像踩到了泥潭子裏。

這裏到處都是潮濕的氣息,怪不得有這麽多的蛇蟲鼠蟻。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碰到更加奇怪或者奇葩的東西,我已經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了。

再接著往前走,突然聞到了一股發黴的氣味。

在這獨特的氣味中,還摻雜著一股汽油味,十分嗆鼻,而且聞著之後,頭還有點暈。

“趕緊把鼻子和嘴都捂上,前麵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悄悄地對著後麵的兩個人說。

這兩人根本不用提醒,聞到味道的一開始,早就已經把鼻子和嘴捂上了。

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他們兩個都帶了工具,都是那種專業的防毒麵罩。

本來想問問為什麽我沒有,還沒等開口,鄧雲就已經送過來了。

我知道,這肯定是鄧雲專門準備的,跟鄧三科沒有半點的關係,因為在看到她把防毒麵罩遞過來的時候,鄧三科居然還一臉的不高興。

不明白他有什麽可不願意的,如果老子真的中了這些毒,可就沒人帶他們出去了!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味道,可能不是汽油,更大可能性是沼氣!

真的是沼氣的話,那就要小心了,絕對不能出現明火。

回過頭來提醒了兩個人,他們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裏的不對勁,讚同的點了點頭。

等走了大概十分鍾之後,突然發現前麵有個巨大的池子,裏麵還冒著綠色的泡泡,之後是滾滾的煙氣,從上麵冒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看到更為詭異的一點,那就是在整個池子盡頭,似乎放著三個鐵皮箱子。

這鐵皮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我不知道,可想要過這個沼氣池子就有點困難了。

池子近了,能聞到一股十分難聞的臭味,盡管我們幾個都是戴著防毒麵罩的,可這東西到底也不是特別的好用。

沼氣是有毒的,在這裏聞到之後還感覺到頭暈,就更別說過去會變成什麽樣了。

見到那三個鐵皮箱子的時候,鄧三科的眼裏,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我知道他肯定想要去取箱子,任何人看到鐵皮箱子,第一反應肯定是裏麵有什麽寶貝。

而老子也確實好奇,鐵皮箱子裏究竟有什麽,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有人想要跳下這個沼氣池子,去對麵拿寶箱的話,無疑是在找死!

就現在這個距離,哪怕是戴上了他給的防毒麵罩,都感覺到呼吸困難,這種地方絕對不能夠久待。

想再說什麽的時候,鄧三科已經靠近了沼氣池。

若不是因為戴著防毒麵罩,可能連現在這點時間都堅持不了,還沒有到這些池子,說不定人就已經不行了。

“哥,你要幹什麽?不要衝動,這池子跳不得,就算身上穿著防護衣,也有可能會死!”

“不是有可能,是必死無疑!”

鄧雲回過頭來看我,這話正是老子說的。

別的不說,沼氣池的溫度應該挺高,在這麽高的溫度之下,不管穿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鄧三科回過頭來,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些別的東西,眼睛赤紅的就像是野獸一樣。

這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直覺鄧三科這家夥一肚子壞水,肯定想著要怎麽算計老子。

“劉子龍,去幫我把東西取過來!”

媽的,還真猜對了!

“瘋了嗎?”我瞪著他。

“這東西我不想要,憑什麽要幫你取?”

話剛一說完,鄧三科已經舉起了手槍,並且對準了老子的腦門。

他的聲音有些癲狂,扭著頭發出咯吱的響聲,已經跟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就像瘋了一樣。

這個人本來就是個瘋子,做事什麽的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殺人可能隻是一瞬間的事,一時起興就把這個人槍斃了。

這種想法,對待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差別不大。

盡管在之前他知道老子有用,還能夠客氣一些。

可這種狀態下,他已經不能分清楚,我是被雇傭的手下,還是過來幫忙的人了。

這兩者之間是有很大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