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對,我不該那麽說話的。”

鄧雲的態度放軟了不少。

“我和我哥確實對血毒蟲有陰影,不是故意說出來那種話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小氣人,肯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對不對?”

見鄧雲這麽說了,也不可能揪著這事情不放,也就沒再說什麽。

我一個大老爺們,犯不著和一個女的斤斤計較。

“去把旁邊的背包打開,裏麵的鐵鎬給我拿過來。”

“好!”

鄧雲一聽連連點頭,高興的趕緊給我拿了過來。

張龍從她的手中接過鐵鎬,本來鄧雲不想給他,是被張龍硬搶過來的。

“你!”

“你什麽你!”

張龍現在完全沒有進來的時候的紳士風範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我也並不感到意外,孔家的人什麽素質,我深有體會。

看來那些謠言也不全都是謠言,光看他們的所作所為我差不多都清楚了。

不過這個張龍確實比趙虎要隱藏的更深一些。

這種人往往更加恐怖。

張龍轉過頭,對著我一臉的諂媚笑容。

雙手將鐵鎬握著,走到了我的麵前。

“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劉先生你親自動手呢?這種粗活我來就好。”

“你說要挖哪裏,我來動手!”

我看了他一眼,見我不說話,張龍有些下不來台,一旁的鄧雲看的開心,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劉子龍都不理你,你就不要在那裏自己打自己臉了!”

張龍絲毫不理會鄧雲說的話,好像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

我真是佩服他的臉皮!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從這最底下開始刨!”

“這裏沒有路了,我剛才看了地圖,我想你的意思應該是,將這個石頭墳給刨了,說不定這是一條地下通道對不對!”

“呸!蠢貨!”我大聲的嗬斥道。

因為我的聲音比較大,而且粗獷,給旁的張龍鎮住了,還以為我發怒了。

不僅是他,鄧三科和鄧雲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

我平時是個挺溫和的人,很少聲音這麽大,聽起來就像是發怒了一樣。

難怪他們會誤會。

“你如果挖了這個地段,破壞了這裏的風水,你信不信,我們所有人都會被這裏困在這裏,永遠走不出去?”

“這,這……”

張龍有些不知所措。

“我剛才讓鄧雲拿鐵鎬過來,就是為了試探一下,看這裏有沒有隱匿機關,暗道之類的按鈕,如果沒有,我們隻能從別處下手。”

“至於這上麵顯示的暗道,很有可能還是一條水路。”

“之前你說過,你和鄧三科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碰到過食人魚,但是我們在後麵的碰到了,證明之前你在打開開關的時候,有一麵的水閘已經開了。”

我頓了頓,繼續說。

“也就是說,食人魚已經被放了出來,進入了水域當中,我之前看過這張羊皮紙地圖的水域流動情況,這種危險程度幾乎是擴散性的。”

“哪怕現在我們在第三流域之中,但是第三流域很有可能和第二流域交匯,這裏麵隻有第五流域是單獨的支流。”

“至於能不能通向外麵,這要等我親自到了那裏之後,才能夠下定論。”

張龍聽了之後,當即給我跪下了,將鐵鎬放在一邊。

他的認錯態度十分的誠懇。

“這件事情錯誤在我,請劉先生你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保證下回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對於張龍的保證,我一點都不相信,不過也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就算了。

我現在麵臨的問題是進入到古墓的最深處,找到我需要的東西去救夏末和老溫。

至於別的,我暫時不太想考慮。

還有這個張龍……

我決定現在先暫且留著,沒準到後麵的時候還能派上一些用場。

不過在出去之前,我肯定要想辦法解決掉他。

不然的話,可能會是一個大麻煩。

我在四周的地上敲了敲,又對著這個石墳拜了拜,磕了兩個響頭。

這才對著石墳摸了摸,並輕輕的在這上麵敲打過去。

見我這一番舉動,旁邊的鄧三科不解的問道。

“就一個破石墳而已,你有必要對它恭恭敬敬的嗎?”

“還磕頭?你真是要笑死我!”

鄧雲扯了一下鄧三科,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鄧三科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下一秒,他立刻悲劇了。

隻見他的脖子突然動不了了,渾身就像是中風了一樣,鼻歪眼斜的,並且渾身還在不斷的顫抖,抽搐。

他一點點的扭曲著身體,而後蹬腿,像癲癇又或者小兒麻痹一樣,看的一旁的鄧雲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想起來叫我。

“劉子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哥他到底怎麽了?”

我看他一眼,搖了搖頭。

“他這是活該。”

我剛說完,從鄧三科的嘴裏噴出來口水,他想要說話,可是口齒不清,聽不清他說的是啥,口水倒是噴出來不少,看著挺惡心的。

就連鄧雲都十分的嫌棄他!

“這是魂塚。”

“什麽是魂塚?”

我解釋道:“這裏麵有許多的鬼魂,但是大多數的鬼都是沒有死後棲息地的,他們連個墳都沒有。”

“這個石墳就是專門為他們建造的。”

“如果有人對此魂塚不敬的話,就會像鄧三科這樣,其實,這還算輕的。”

鄧三科開始大口大口的吐白沫。

給旁邊的鄧雲嚇得臉都白了,一旁的張龍就當是看熱鬧了。

“那這該怎麽辦?劉子龍,你快救救我哥啊!”

“我可救不了他,是他先對這些古墓之中的前輩不敬的,如果他想要好起來,首先要讓這裏的前輩們原諒他。”

我說完之後,估計鄧三科也聽到了。

他口齒不清的說著對不起,這也就是我在旁邊看口型能夠看的出來,就算是把耳朵湊在他嘴邊,也根本聽不清。

這裏的鬼魂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才過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

這鄧三科眼睛一閉,再睜開的時候,已經猛地坐了起來。

蹭了蹭嘴上的唾沫,可以正常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