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急之下趕緊跑進了臥室裏,一點點的靠近男人。

我離他還是比較遠的,畢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的。

等我到了他的麵前真的看清楚他的麵容的時候,我頓時嚇了一大跳!

隻見他臉上就像是生了青苔一樣,隱隱的長出了綠色的毛發,而且他的樣子也逐漸的發生了變化,和當初我看到他的時候的那個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退化了。

退化到了大猩猩的那種感覺。

見我來到了他的麵前,男人的鼻子使勁的動了動。

我漸漸的察覺到了異常,這種時候留在這裏根本不是明智之舉。

但是假如不能從根本上除掉這個禍害,等他醒來的時候就不知道他要跑到哪裏去咬人了。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加麻煩了。

我找了根十分結識的繩子將男人和女人都捆綁了起來。

我其實還挺疑惑的,他們怎麽就會變成綠毛屍鬼呢?

書上說變成綠毛屍鬼的條件無非就是兩種。

一是人在死後屍體並沒有進行火葬,而是就地埋葬,但是由於當地水土的問題,使得這裏十分潮濕,並且陰氣過重,上麵日積月累會長出青苔。

有些青苔就會隨著屍斑一起附著在屍體之上,長此以往,這具屍體就會培育出一種特殊的感應能。

如果不被人開棺材,一輩子躺在這裏那肯定什麽事情都沒有。

但是如果有專門挖墳的,特別是還想發一筆橫財所以過去挖的,這種多半是心術不正之人,他們身上的戾氣也會吸引綠毛屍鬼。

至於這第二種說法就比較玄乎了。

說這綠毛屍鬼其實是一種病毒,至於這病毒究竟是從哪裏起源的,究竟能不能夠破解,這個還沒人能夠解答。

本來嘛,我想著這兩個人也挺可憐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副德行,要是換了我我肯定會崩潰的。

因為綠毛屍鬼不會咬人,它隻會將人撕碎,然後再大口大口的咀嚼掉,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不會感染的問題。

基本上如果遇到一隻醒了的綠毛屍鬼,麵前站著的這個人就準備迎接被吃掉的恐懼吧。

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麽要小心翼翼的將他們兩個綁起來的原因。

我想書中的這兩種說法第一種肯定不適用了,那很可能是第二種。

一想起來病毒居然隨時隨刻都在我的身邊,我光是想就覺得腦袋瓜子生疼。

我將這兩個人綁到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兩個人居然真的悠悠的轉醒了。

一看到身上被綁成這個模樣,第一反應就是頑抗。

我從他們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們就像是兩隻凶神惡煞的惡魔。

雖然看著有些可怕,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事我接手的,沒想到居然最後會攤上這麽一個大麻煩,也真是太難受了!

我在他們兩個人的額頭上都貼了一張清醒符咒。

跟著之前的書上的記載,這種符咒可以暫時的讓他們恢複人類的狀態。

不過也僅僅限於正常的思考,像是別的什麽,比如外形上的蛻變還有牙齒的恢複,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們兩個愣了一下,額頭上貼著符咒,猛地向後仰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起身,兩個人幾乎神同步,可真不愧是一對夫妻。

然後兩個人又一起看向了我。

這回的女人倒是正常了,讓我感到十分的開心。

起碼能夠認出我來就是好事一件。

本來已經多了一個女鬼的事件,我有時候禁不住在想,感覺這就是某個人在搞鬼而已。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不能三番兩次的出現這種事情了,偏偏我不想讓事情變複雜化,這個事情就會越來越複雜。

“我怎麽會在這裏?”

女人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自己的身上居然被綁的像一個粽子一樣。

“這是幹什麽,大師!”

女人麵上帶了幾分驚恐,我的眼睛看著她,似笑非笑。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綠毛屍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什麽綠毛屍鬼,你在說什麽啊!”

女人還是聽不明白。

見她這個樣子騙我的可能性也不大,看來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難道說會和她的老公有關係嗎?

我這樣想著,她的老公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不過這個男人倒是比他老婆會說話多了。

“大師,這是不是新的陣法,是不是要讓我們配合你啊。”

“我之前說讓你們配合,你們其中一個人莫名其妙的跑出來滅了我的七星燈,讓那個女鬼給跑掉了!”

“你是說我們兩個人之中的一個人嗎?”男人懵了。

他搖了搖頭,“怎麽會呢,你肯定是看錯了,不會是我們之中的人的。”

“那你告訴我,這個房間之中除了你老婆和你,當然在不算我的情況下,難不成你還有金屋藏嬌什麽的嗎?”

男人和女人都是背靠背被綁著的,彼此也看不到對方這個時候究竟是什麽表情,但是看得出男人的求生欲還是十分高的。

當然我也確定當時確實沒有別的人在進去那個屋子裏麵了。

而且他們家的樓房住的那麽高,要是敢從窗戶往裏進,我覺得除了鬼能做到這件事情之外,除非那個相好的是蜘蛛俠。

“那怎麽可能呢!我老婆這麽好的女人,我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男人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像是大猩猩了。

而且我也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臉上的毛發似乎又開始變得密集了許多,而且在以一種瘋狂的長勢在猛追。

因為我是剛好看見他的臉的。

如果要是這個時候被女人看到了,估計得被嚇得驚叫出聲!

“我感覺你看著我的臉色不太好,你這是怎麽了?”男人趕緊道。

見我突然起身,以為我要離開,趕緊道:“你就是要走,也得把我們身上的東西解開了之後你再離開啊!”

我其實並不是要走,而是拿起了旁邊的鏡子,將另一麵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