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我一回頭突然愣住了。
夏末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怎麽了?”
“跟在你後麵的那兩個人呢?”
“什麽?”
夏末一驚,回頭一看,果然這兩人不知什麽時候突然不見了!
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我趕緊跑到洞口,對著長長的甬道往裏看,甚至還拿手電筒去照。
“喂,你們聽得到嗎?”
我大聲的喊道!
無人回應!
從裏麵隻能夠聽到陣陣回聲,那是我的聲音,另外兩個人真的消失不見了。
“怎麽會這樣?”
夏末萬分焦急。
“都是我的錯,我剛才還答應了你說要好好看著他們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消失的。”
“明明在兩分鍾以前,我還回頭看了一眼,告訴他們不要走丟了,跟緊一些。”
“當時在我身後的小吳也答應我了,怎麽這一會功夫人就沒了呢?”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跟丟了?”
夏末一著急,思維都跟著混亂了。
“這總共就一條甬道,你告訴我我應該如何跟丟?”
“就算我們兩個突然消失了,他們兩個也可以繼續往前走,不存在跟丟這種情況。”
“除非……”
夏末迅速的接過了我的話。
“除非還有機關,他們被那機關困住了,或者幹脆底下有個坑掉下去了!”
“這也不對。”她自己否定了自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在開啟這道門的時候,不也沒有動靜嗎?”
我說道。
夏末這時候才意識到,為什麽之前我的警惕性一直很重。
她低下頭小聲道歉。
“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勸說他們不要跟著你進來,就不會發生這麽棘手的情況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能夠怪你,畢竟你們也是不想我出事。”
“如果今天他們兩個不來,有可能中招的人就是我。”
“我一旦沒有辦法跟你們聯係上,這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我安慰夏末道。
“給他們發信息吧,問一問那兩人到底回去沒有,如果回去自然最好,如果回不去,讓他們先不要通過甬道過來。”
“在我找到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之前,任何人不可以輕舉妄動!”
夏末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什麽。
“可是還有那些怪物的屍體,它們在黑獄的作用下是會複活的。”
“如果咱們隊伍在那裏待時間太長的話,那股生人氣息會不會讓怪物複活的時間縮短?”
“他們豈不是危險了?”
我說道,“你忘了之前我曾給過他們符咒,隻要貼在那些屍體上,就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三號那邊我基本上搞定了,隻要封閉怪物的洞穴,不再開啟它,我們的隊伍就是安全的。”
“與其擔心他們,不如先探索一下這裏,看著好像和我們先前待著的墓室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夏末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拿出手機來給別的人發信息。
與此同時,我走到了有墓室的位置,這地上也有一個鐮刀砍的圖案。
不同的是,這次地麵並不是潮濕的,沒有人灑水,鐮刀砍好像一直被刻在這裏。
它的指向性剛好和我們先前待過的密室對麵的鐮刀砍是相反的。
“這裏就跟個迷宮一樣,難道設計者是故意把它們做成對稱形狀的?”
我沒有理會夏末說的話,而是看向了這鐮刀砍的中間。
在原來的那個墓室裏,鐮刀砍的中間是一個血盆大口,而在這間墓室裏,鐮刀砍的中央是一隻眼睛。
在牛眼淚的作用下,這眼睛在我看來有些詭異。
裏麵的眼珠似乎會動。
剛剛進來的時候,我的目光就已經被鐮刀砍圖案所吸引。
當時黑色的眼球是指向左麵的,可是等我回來坐在地上觀察的時候,眼球已經移動到了右麵。
夏末見我沒有搭理她,也坐到地上跟我一起觀察。
若是順著右眼球的位置,加上鐮刀砍的指向,洞壁離我們不遠,大概五米的距離。
我起身在那石壁上來回的摸了摸,並沒有摸到可以稱作為機關的東西。
夏末也湊了上來!
她跟我一起觀摩,在觀察了半天之後,我看到了夏末說的小孔。
像是一個針孔的形狀,特別細小,非常的不顯眼,一不小心就會錯過。
夏末能夠發現說明她的觀察能力還是很厲害的!
“沒錯,就是這個小孔,當時我拿了一個尖銳的針一戳,就戳進去了。”
“隨後這洞口才緩緩打開的。”
“沒有一點動靜的打開,證明這機關確實有些問題,也許是不想讓別人聽到,也許是別的原因。”
我回答道。
“有沒有可能是陷阱?”
夏末有些驚慌。
大概是之前兩個大活人無聲無息的從她後麵消失,令夏末產生了陰影。
一般來說,在我這能夠真正無聲無息消失的,隻有鬼魂了。
“如果我們真的掉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出不去了,可怎麽辦?”
夏末一邊說抱著邊肩膀打了一個哆嗦。
“你現在害怕可能晚了,我們已經進來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才不害怕!”夏末嘴硬道。
“跟他們在一起,不如跟你在一起安全,我覺得真正該擔心的應該是剩下的那批人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按照夏末的說法,將那小孔填滿。
果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麵前的洞窟,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多出了一條甬道。
這甬道和先前我們鑽過的一模一樣,拿手電筒照進去,看不到盡頭,而且十分彎曲。
就連洞壁上的石頭摸著紮人的手感都是一樣的。
“我沒騙你吧?”
“確實沒有。”我點了點頭。
“如果真像你這烏鴉嘴說的是死循環的話,我們到時候要怎麽出去呢?”
“這當然要看你!”
夏末對我說道。
“我對這種陣法或者邪靈一概不懂,如果你都沒辦法,我們隻能等死了。”
對於夏末的坦誠,我表示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