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人之所以三番兩次的過來騷擾我,我總覺得他的目的是想讓我進到古墓的最深處去。

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

難道這個古墓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我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

我今年才多大,能和那個古墓有什麽關係,人家都是死了千年的屍體了,都是古董級別的了。

我可不相信什麽前世今生的說法,那些都是說給小孩子聽的。

慫包鬼見我不回答,以為我沒有聽懂他問的話,趕緊又重複了一遍,“就這兩件了,沒有其他的了。”

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廢話,我倒黴了兩次還不夠嗎?

“翡翠玉冠和死老鼠是不是都是你送的?”

一提起死老鼠,我突然也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之前一直沒有察覺到是因為按照那本書上的來,現在想想看,也許上次的老鼠並不一定是活著的,而是早就已經死了的。

死了之後屍體還存在,可以往裏麵填入稻草破棉絮之類的東西,實在不行還可以添一些泥土或者沙子,隻要將老鼠填充的實成一些就可以。

老鼠的眼睛發紅,因為它本身已死,不過是被煉化成了一種屍獸。

這種屍獸看上去就跟活的沒什麽區別,能跑能跳甚至還會咬人,隻是它若是咬上你一口可不止是破皮出點血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什麽翡翠什麽死老鼠?”

慫包鬼被我說的懵逼了。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啊。”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都到這份上了,我看你也沒必要跟我裝了吧。”

“你既然都已經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了,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反正你已經死了,也算是得到懲罰了。”

我以為他會謝謝我。

他也應該謝謝我的寬宏大量,不跟他斤斤計較。

誰知道這家夥是個認死理的,一口咬定說我剛才說的老鼠和王冠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能隨便的誣陷他。

我看這鬼認真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那看來這件事情果然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難道說是背後那個真的想要害死我的人親手做的?

我再把那些天的事情聯係到一起,突然想起來那天我的房間似乎亂了不少。

當時我想的是因為上次的邪靈出現,和龍王大戰以後留下的痕跡。

畢竟喪葬鋪子裏也是因為那次的戰鬥而亂七八糟。

可是現在我仔細的想想,發現了奇怪的一點。

我住的房間和喪葬鋪子雖然挨的很近,可是兩者之間還有一個過道需要拐過去,那個過道裏的東西並不多,還算整齊,可為什麽偏偏我的房間亂七八糟了呢?

難道是有人來過,在我的房間翻找什麽東西?

這個想法一出,我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也許這個人並不是想要我的性命,而是想從我的手上奪走什麽東西。

會是爺爺臨終前給我的那本書嗎?

我倒是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你確定那些東西不是你給我帶過去的?”

慫包鬼在這件事情上倒還是挺大膽的,看的出來是一個願意被人冤枉還忍氣吞聲的鬼。

在這方麵我對他倒是有了一點改觀,還不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慫包貨色。

我可以肯定的是,那翡翠玉冠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沒想到我的預感還真的對了。

在和慫包鬼交談之後,我正準備離開,突然看見旁邊那位鬼。

說幾句實在的,我差點把他旁邊這一位給忘記了,實在太沒有存在感了,就在那跟個石頭一樣的站著。

“這鬼總覺得有些問題啊。”

慫包鬼見狀解釋道:“你不用理他,這個鬼從我搬來這個房子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他雖然比較木訥,卻也不是什麽壞鬼,就在剛才他還幫助我用青釭劍砍你呢。”

慫包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至於綠毛屍鬼的解藥,他肯定是不知道了,我想了想決定還是這麽算了,他都告訴我實話了,我也沒有必要再逼迫他。

隻是這裏麵的屍體總不可能就這麽放著任他腐爛。

我提出出去要報警的時候,這隻慫包鬼倒是反對了。

“這個還是不要了吧,我的屍體如果被處理了,我就不能待在這裏了,我現在還不想投胎。”

我管他想還是不想,這個事情沒得商量。

慫包鬼見我態度如此堅決,沒有辦法也隻好隨著我來。

就是苦了我,在報警之後還要回去做筆錄,做了很久之後,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我一個人走在路上,有些惆悵。

自己都答應了那兩個人會盡量帶著解藥回去,現在兩手空空的,有點不太好意思回去。

糾結了很久,還是打算先回家裏先睡一覺,反正女人給我的錢我也沒收著,現在算是在給他們白幹。

這種時候不管說什麽都是我有理,盡管在良心上有些過不去。

在回去的路上,由於這條路平時比較黑,所以一早就掛起了路燈。

我隱約看見燈下好像站著一個人,一閃而過又沒了蹤影。

也沒有多想,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這段時間沒好好休息,提前出線幻覺,眼睛不好使了。

我揉了揉眼睛,繼續往回家的路走,直到再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看到前麵有兩個人互相推搡著,隨後那個男人撲向女人,在她耳旁不知道幹了啥,那個女人大叫一聲救命。

“幹什麽的?”

我大吼了一聲,男人嚇得直接溜走了,那速度,快極了。

而那個女人卻倒下了。

我快步走過去查看,看見此人脖子上被咬了一口,上麵有青色的痕跡。

而且這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烏青,口吐白沫,已經翻了白眼。

正當我想打電話給120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有標記,估計是個騷擾電話,我正想按下掛斷鍵,卻一個不小心,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聽鍵。

我剛想大罵三字經,結果電話那邊卻傳來女人的哭聲,我很快的知道對麵的人是誰了,正是那個中了綠毛屍毒的女人。

我隱約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大師,你快救救我丈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