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恢複了正常,不再像先前跟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布。

那盤人臉饅頭,在我貼上符咒後,又發生了變化。

大片的鮮血從饅頭下滲出,裏麵傳來了奇怪哭聲。

“饅頭在哭?不對……我的身體怎麽了?”

張琪的胸口出現大片鮮紅,像中了一槍,開始滲血,止不住的流。

情急之下,將符咒揭開,那隻和張琪一模一樣的饅頭,五官已經模糊不清,像是熔化了。

血肉構建出身體,在左胸處多了一把刀。

是餐桌上的。

張琪大叫一聲,那把刀飛過去,好在我眼疾手快,猛地抓住!

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劉先生,救救我!”張琪大聲哭嚎。

不是不想救他,沒有找到源頭在哪,有心無力啊。

空間之中的暴走女屍全部解決,地上是這些家夥的屍體。

奇怪的是,沒有流血,好像在攻擊之前被全部抽幹了一樣。

也許突破點在這群怪物的身上。

不能靠她們太近,這是大忌。

原因在於跑到女屍的包圍圈,一旦這些怪物死而複生,群起圍攻,將連回手之力都沒有,隻能被動挨打。

這些家夥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是什麽?”

離得最近的女屍處,她的腦袋從襠下傳過,頭卡在了**,在亂蓬蓬的黑發下,猙獰可怖的一張臉,黑乎乎一片,卻帶有一個很鮮明的符號。

刻在臉上的,有點像戰國時期的一種酷刑。

若是女人,多半由於失貞,浸豬籠時才會印上。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會有這種刑罰?

“這,這個符號我見過!”張琪激動的舌頭打結,“嘶……我想想,是曾家,對,是曾家!”

夏末嫌棄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你對曾家有怨氣,對孔家也有,能不能別什麽事情都埋怨在兩家身上?”

“怎麽不說曾家故意引我們到酒店裏,就是為了殺死我們呢?幹脆說這兩家,不計前嫌合並得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麽不相信呢!”

張琪急得舌頭都咬了。

“不包括我。”我趕緊表態。

“那太好了,劉先生我跟你說,跟那臭丫頭片子說不來。”張琪道。

“你說誰臭丫頭片子!”

這種時候還能吵起來,我算服氣夏末了。

女人的思路太古怪了。

“不用理她,快點說。”

張琪趕緊道:“之前的荒野鞭屍案你知道了,其實還有一個案子在它之前發生,那時候曾家的管事人還不是曾孔威,而是他的叔叔曾權。”

“曾權好色,雖然明麵上一夫一妻製,他卻有好幾個小老婆。曾家原本是奴隸主發家,最後成了地主,封建資本主義那一套,改不過來。”

“有些窮人家吃不起飯,將女兒賣到他們家裏的比比皆是。”

夏末說不相信張琪,但也在一旁聽的認真。

“你們別看我,接著說。”

張琪偷著笑兩聲,在嘲笑夏末,見她瞪了一眼,恢複嚴肅,接著道。

“都以為進了曾家吃香的喝辣的,可是誰也不知道,曾家有個太爺爺,是老變態,他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和曾權的好色不一樣。”

“每當曾權要納妾的時候,這太爺爺專門搶他的女人,用過之後再給他,曾權無處發泄,畢竟輩分擺在那裏。”

“這些記號該不會……”夏末捂住嘴。

我的心中也有了大膽的猜測,“這些記號是曾權做的?”

張琪點頭道:“沒錯,而且他的性格也變得逐漸詭異,會將死了的女人剝皮,甚至扔到水缸裏泡屍。”

“什麽是泡屍?”

對於夏末的打斷,張琪有些不高興,“將屍體放在水中直到裏麵的肉開始腐爛,而後找專門的人做成活體標本,栩栩如生,放在一座大房間裏珍藏。”

“這些女人大多沒有皮肉,隻剩下骨骼,聽說每年她們忌日,曾權都會從盒子裏取出這些骷髏,進行刮痧。”

“媽的,老變態!”夏末破口大罵,“我不想聽了,你告訴我,這老變態死了沒?”

“別激動。”我按住她,示意張琪,“接著說。”

“對,對。”張琪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還有饅頭,我把它給忘了。”

“那些人的腐肉,會被曾權做成人肉饅頭,分發給那些上門的窮人。”

“你們也知道,災荒年間,連樹皮都能吃,更別說肉了,那可是好東西!其實那些農民知道,這肉的來源不幹淨,可是為了活命,大家也沒辦法。”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我打量他,“你那時候還沒出生吧?”

“什麽眼神!”夏末懟了我一下,“他看著這麽老,怎麽說也有六十多了吧。”

“呸,老子才四十,什麽六十多,眼瞎?”張琪啐了一口。

“這些是聽我叔叔說的,還有一些在曾家的老字輩人,曾權確實去世了,要不也沒有曾孔威的事了。”

“說來說去,這些符號究竟怎麽來的,你還是沒講,重點搞錯了吧!”夏末抱怨道。

張琪一拍腦門。

“都是被你給氣的!”

“這些符號是曾權派人刻下的,那裏有多少具女人的骷髏,就有多少個這樣的刻字,每一個的編號不一樣。”

我想了想,還是不對。

“如果是被剝皮,泡屍而死,身上的皮膚不應該呈現皸裂沒血的樣子,皮也是完好的。”

張琪解釋道。

“你不會以為曾權真的把一些骷髏放在房間之中吧?自然要經過裝飾,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步,是鑲嵌人皮。”

“都是上好的美女皮,不過有一點不妥,因為是死去的人皮,加上經常打藥物維持新鮮和光亮度,時間一久,臉上和身上的皮會崩裂。”

張琪湊近看了眼女屍,猛地縮頭,還挺慫的。

“就是這種,我肯定!”

女屍的身上無血流出,是骷髏身,加上別人的皮。

所有的一切都對上了。

“我明白了。”

“這饅頭和女屍都是詛咒而生,這麽多年,怨氣不散,那這座酒店應該是曾權用來囚禁她們的牢籠了吧。”

“你們還是待會再分析吧。”夏末打斷道,“我們怎麽出去,想好了嗎?”